“那……那還有什麽事情啊?禦阪禦阪不解地問道。”


    最後之作一臉無辜的表情,似乎是真的沒意識到之前發生了什麽。不過也是,就她這個怕不是剛才直接就被天井亞雄給放倒帶走了,臉發生了什麽都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你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好歹在這方麵也稍微長點心眼吧,我可不想每天跟在你個小屁孩屁股後麵跑。”


    佐天光月瞪了一眼最後之作,然後撤去了施加在她身上的念動力,讓她從天上落了下來。


    “啊!”


    突然失去了支持力的最後之作還沒反應過來就落到了地上,佐天光月也沒有事先通知一聲就鬆開了,導致她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過在向地麵倒去的時候還是瞧準了佐天光月的位置,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才沒有摔到地上。


    然後最後之作回憶了一下剛才的記憶,然後隱隱約約覺得……


    “你該不會是想要把禦阪帶到這裏來偷偷扔掉吧?禦阪禦阪警惕地看著你,並且隨時準備逃跑回去!”


    最後之作看了看周圍,是個沒有什麽人經過的巷子,確實很適合用來做這種事情。


    “你的腦子裏整天是在想些什麽啊,如果我要把你扔掉的話肯定還是扔到學園都市外麵更好吧?你剛剛可是被人給綁架了誒,稍微有點這種危機意識。”


    佐天光月白了最後之作一眼。


    “誒,綁架嗎?真的是這樣嗎,禦阪完全不記得誒。”


    看見最後之作這副樣子,佐天光月也懶得跟她多說什麽,反正先帶回去再說。


    “還是先回去吧,不然淚子她們要著急了。”


    然後就又拎起最後之作朝著公寓的方向走去。


    “等等禦阪還完全沒有搞清楚情況呢,好歹也解釋一下吧?禦阪禦阪掙紮著對你說道。”


    但佐天光月卻是對她完全沒有理會,到公寓後也是直接將最後之作扔給了淚子他們兩個人。


    淚子就不用說了,最後之作失蹤的這個時間裏一直處於擔心的狀態,就算是絹旗最愛,雖然嘴上不說,但應該還是非常擔憂的吧。


    甚至在佐天光月拎著最後之作回來後,也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再裝出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表情。


    “你剛才都跑到哪裏去了?”


    在擔憂過後,淚子又非常嚴肅認真地對最後之作問道,明明就外表年齡來說,淚子也比最後之作大不了多少,現在卻是一副媽媽教訓孩子的場麵。


    “就……禦阪就是隨便出去走了走~禦阪禦阪有些心虛地說道。”


    最後之作也不是笨蛋,從佐天光月剛才的話以及自己消失的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她也很快地判斷出自己怕不是真的被綁架了,頓時在麵對淚子的質問時顯得沒有什麽底氣。


    至於佐天光月,則是坐回了飯桌上,剛剛因為出去找最後之作,飯菜都有些涼了,也就隨便再吃兩口就放下了。


    大不了就讓淚子等會兒再下點麵給他吃好了,也不錯。


    “對……對不起啦,禦阪知道錯了。禦阪禦阪用希望你原諒禦阪的語氣說道。”


    最後之作來到佐天光月旁邊,因為佐天光月是坐著的原因,拉了拉他的衣領,示意佐天光月看向她這裏。


    原本佐天光月還是有些生氣的,但看到最後之作這一副求饒的樣子,反而不好意思說什麽責備的話了。


    “以後要出去前先跟我說一聲知道嗎?”


    歎了口氣,佐天光月也隻能這麽提醒到。


    最後之作的身份比較特殊,就算木原幻生已經答應自己不會打她的主意,但這並不能代表其他人的想法。


    像天井亞雄這種人,有了第一個就有可能出現第二個,學園都市外界的那些勢力一旦了解了最後之作的特殊性的話,一定會想利用她來達成各種目的。


    最後之作用力地點了點頭,同時非常堅定地對佐天光月保證到。


    但佐天光月也覺得,依照最後之作的性格,這個承諾怕是也撐不了多久。


    然後公寓裏的情況就恢複到了跟往常一樣,但佐天光月卻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麽?


    等到晚上臨睡時剛剛閉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佐天光月卻是突然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個舉動倒是把旁邊的絹旗最愛給突然嚇了一大跳。


    “你又超怎麽了,人家都快要睡著了!”


    絹旗最愛也氣鼓鼓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將肩膀上的睡衣往上拉了拉,雖然她不介意佐天光月看見什麽,但是晚上還是有些冷的。


    麵對絹旗最愛沒好氣的質問,佐天光月卻隻是咬了咬牙,然後恨恨地說道:“我光記得教訓最後之作她到處亂跑的事情,她在我臉上亂寫字的事情我還沒找她算賬呢!”


    現在的佐天光月終於回想起來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麽。


    “哈~超無聊~”


    再次打了個哈欠,白了佐天光月一眼,就又撲騰一聲再次躺下去了。


    她原本還以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呢,結果就這?還打擾她睡覺!


    ——————


    次日早晨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佐天光月扭了扭脖子,覺得一陣不舒服。


    【枕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硬了?】


    佐天光月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現在正躺在絹旗最愛的身上,頭部也依靠在那個毫無發育可言的部位。


    嗯……要說是佐天光月靠到了絹旗最愛身上似乎有些不太準確,因為他的位置幾乎沒怎麽動。應該說是絹旗最愛跑到了他下麵才對。


    【這家夥是怎麽睡出這種奇怪的姿勢來的!?】


    佐天光月表示自己碳基生物的腦回路完全不能理解這件事,看了眼時間後把身下的絹旗最愛晃醒,看著她還在犯迷糊的眼神,佐天光月選擇了一波直接開溜。


    昨天是因為有暗部的任務,所以佐天光月特意在木原多重那裏請假了一天,今天還是得要按時過去的。


    而且按木原幻生的說法,今天應該就是這個流程實驗的最後一次了,接近兩萬個禦阪妹妹正常情況下能夠輸出的計算力極限了。


    就算再進一步地壓榨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不使用克隆技術製造出更加龐大數量的禦阪妹妹的話,僅僅憑借這個數量絕對不足以支持佐天光月升級為lv6。


    按照木原幻生原本的計劃,需要再次製造出來的禦阪妹妹的數量,那是以萬來作為單位的。


    但因為與佐天光月的約定,這個辦法就被否決了。


    佐天光月不知道木原幻生會用什麽來代替禦阪網絡,但如果他不笨的話,就一定會記得在實施前來與自己商量。


    以木原幻生的性格,今天之後禦阪網絡的提升效果就會近乎於無,那麽他一定也會迫不及待地拿出他的下一個方案。


    果不其然,今天的實驗甚至還沒撐到半個小時將手環的電用盡,木原多重那邊就主動地停了下來。


    “這已經是禦阪網絡最大的輸出了,如果要再向上提升的話大概率要增加禦阪妹妹們的數量,基本也可以排除。”


    木原多重將控製裝置收了起來,到了現在這個東西也已經沒什麽用了,佐天光月已經可以輕易地調動所有禦阪網絡的空餘計算力為自己所用。


    但說句潑涼水的話,即便是加上了接近兩萬個禦阪妹妹,現在的計算能力大概率也就跟一方通行差不多的水平,那家夥才是天生的怪物。


    所以【能力解析】能不能做到剝奪一方通行的能力呢?


    佐天光月對此抱有懷疑態度,畢竟一方通行能力【矢量操作】的本質是逆運算,說不定真的能夠抵抗佐天光月的能力。


    不過佐天光月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和一方通行交手的機會了,這種事情當然不用過多考慮。


    “那木原幻生的說法呢?這種事情應該是他在想辦法吧?之後的實驗不能繼續以使用禦阪網絡為前提進行的話,他又要怎麽做呢?”


    佐天光月看著木原多重問道。


    但麵對這個問題,木原多重卻隻是搖了搖頭。


    “尋找另外的替代辦法似乎也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畢竟禦阪網絡的性質十分特殊,想要找到累死的存在幾乎不可能。不過按照那個老家夥的說法,這兩天應該就可以出來結果。”


    佐天光月對此也並不意外,這種事情即便是木原幻生也不太可能一下子找到解決辦法,那就先這麽放著吧,等到時候再看那個老家夥怎麽說。


    說我這些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又陷入了迷之沉默當中。


    “那我走了?”


    “嗯,等到木原幻生將計劃全部告訴我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對此木原多重隻是點了點頭。


    聽著木原多重的這番話,佐天光月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地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希望的是什麽呢?或許是木原多重能就那樣跟他道個歉,表示知道了錯誤什麽的,這樣自己或許就能順水推舟似的原諒她,也能夠理所當然在內心裏說服自己。


    但木原多重沒有這麽做,甚至一直以來都沒有對於禦阪妹妹的事做出任何解釋,這或許也是他們之間隔閡始終存在的原因。


    佐天光月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非常自私的人,他可以為了去救那些禦阪妹妹們去選擇冒險,但木原多重始終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在兩者之間硬要做個選擇的話,他或許會選擇木原多重……把或許換成一定應該要更加準確一些。


    但與佐天光月對她的熟知相同,木原多重也太了解自己眼前的這個少年了,甚至比起佐天光月自己還要了解。


    人性永遠是複雜的,在木原多重的眼中,佐天光月就是一個兼具了“自私”與“無私”兩種特質的人,看似衝突但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所以木原多重知道,隻要她認錯的話,佐天光月是一定會原諒她的,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也好,她堅信這一點。


    但她並沒有這麽做,因為她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任何錯誤,這或許也是【木原一族】的特點了,要說姓木原的家夥是什麽正常人那才是怪事。


    “如果你想要我認錯的話那可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說起來你可是把自己賣給我了,由主人向奴隸道歉這麽想也是一件非常荒謬的事情吧?”


    說著木原多重還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佐天光月非常眼熟的賣身契,上麵的名字也是他“自願”簽下的。


    似乎是因為被木原多重揉來揉去一直帶在身邊的緣故,顯得皺巴巴的,但上麵的字跡依然還是非常清楚。


    即便是在這種環境下,看著木原多重拿出來的這玩意,佐天光月的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這“賣身契”可以說是他一生的恥辱了。


    但看了看佐天光月的表情,木原多重毫不猶豫地將這份書寫著佐天光月恥辱的“賣身契”撕毀了,無數碎片飄落在地麵上,讓佐天光月完全搞不明白木原多重想要幹什麽。


    “你要是覺得這樣還不能夠讓你消氣的話,就算是將上麵兩個人的名字換一下也沒什麽問題,你當【主人】也可以。”


    木原多重又緊接著讓佐天光月有些不知所措的話,甚至又從一邊取出了和這個一模一樣的“賣身契”,隻不過在這份上“賣身”的那一方卻是換成了木原多重。


    佐天光月瞪大了眼看著木原多重遞來的那份“賣身契”,在這一刻他徹底地相信了【木原一族】裏一個正常人都沒有這件事,他們的腦回路都是這麽長的嗎?


    寧願這樣做都不道歉的做法是不是顯得有些……與碳基生物格格不入?


    “這樣的條件還不夠吸引你嗎?我還以為你會非常樂意地接下【主人】的這個身份,然後借此提出什麽過分的條件。事先說好,我是真的什麽事情都能做到,你還是無法接受嗎?我還以為你會非常喜歡這種特殊方式的。”


    木原多重非常平淡地說出這番話,但佐天光月隻是飛快地將手環脫下來,塞到木原多重手裏,一個瞬間移動離開了。


    隻是大概過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佐天光月又出現在了原地,一把將木原多重手上的那份“賣身契”搶過來,哢哢哢地撕成碎片後,有些無奈地瞪了木原多重一眼,然後再次瞬移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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