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時間,世家也派出許多人進入益州的紡織廠。


    益州紡織廠,原則上隻錄用益州本地人。


    但是世家完全可以在益州收買一些人手,然後進入紡織廠中,研究和學習紡織廠的各種技能和經驗。


    而紡織廠這邊依靠的仍然是蒸汽機。


    而蒸汽機是世家根本製造不出來的。


    不過,經過一年時間的不斷滲入,他們最終得出一個非常可怕的理論。


    那就是益州紡織廠的麻布,成本十分低廉。


    現在世家出售的麻布價格為十五文錢一匹。


    而益州紡織廠的麻布出售價格為十六文錢一匹。


    原本世家認為,以這個價格出售,益州紡織廠一定是虧的。


    對世家來說,他們自然更是虧的,因為他們的成本價都在二十二文左右一批。


    他們認為,益州紡織廠的麻布價格,最低也就十五文錢一匹。


    而他們出售價為十六文,這樣的話,他們也是在虧本出售。


    大家都是在虧本出售,但是益州紡織廠賣出的麻布更多。


    最終支撐不住的,一定是益州紡織廠。


    在大唐,想和世家玩資本,沒人會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經過一年多時間的調查,從原材料的引進到人工成本的計算,他們最終得出了一個正確的成本價。


    益州紡織廠的成本價,居然隻有區區六文錢一匹。


    這個價格,讓世家十分絕望。


    原來他們一直認為雙方都在虧錢,他們想要以此來拖垮益州紡織廠。


    原來根本就是個笑話。


    他們就是大傻子啊。


    人家一直在賺錢,甚至利潤還不低。


    隻有他們在賠錢賺吆喝。


    六文錢一匹的成本價啊!


    如果現在再搞價格戰的話,除非他們將麻布的價格降低到五文錢甚至更低的超低價格。


    不然的話,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擊垮益州紡織廠。


    但是如果降低到這個價格的話,哪世家可就血虧了。


    並且他們推測,哪怕他們降低到這個價格,甚至都擠不垮益州紡織廠。


    因為人家完全可以不和他們玩。


    你把麻布的價格降低到這麽低的程度了是吧?


    哪我們就不和你玩了,將大唐市場讓給你們就是了。


    反正他們是賣的越多虧的越多。


    但是人家益州紡織廠,哪怕丟掉大唐市場,也完全不需要關門。


    他們還有草原市場和扶桑郡市場。


    草原上的希望城市場,並沒有把持在他們世家手中,他們世家的許多商品,根本就進不去。


    至於扶桑郡,更是蘇長生的大本營,哪裏他們更是鞭長莫及。


    益州紡織廠,在這兩個地方麻布的售價很高,利潤驚人,完全可以養的起他們這麽一個大工廠。


    而他們,即便占領了整個大唐市場,但是他們總不能一直以五文錢或者更低的價格銷售麻布吧?


    他們想要賺錢,起碼要恢複到三十文左右一文,才有的賺。


    但是到時候,益州紡織廠必然會出來繼續和他們打價格戰。


    在這一點上,他們拿益州紡織廠,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個發現,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其實,益州紡織廠麻布的成本價,並沒有世家調查的那麽低。


    他們的成本價,大約在十文錢一匹左右。


    世家的計算,並沒有把蒸汽機的折舊費,工廠的使用還有維護等費用計算進去。


    當然了,即便是十文錢一匹的價格,對世家來說,也是個解不開的難題。


    這個發現,讓世家十分絕望。


    盧新不由說道:“諸位,真是沒想到,益州紡織廠的麻布,成本價居然隻有六文錢一匹。我們倒是真的成為笑話了。”


    崔護歎息一聲道:“是啊,這麻布生意,他們的成本價太低了,我們根本就競爭不過。難道就這麽白白送給他們不成?”


    李宗不由說道:“這麻布生意,其實並非我們的主要產業,即便是讓給哪姓蘇的又有何妨?”


    “但是這姓蘇的蒸汽機,未必就隻能作用在織布上啊,如果以後他應用到其他行業,也將能夠大大降低其他行業的成本。”


    “難道到時候我們全部都要退避三舍不成?”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幾位世家子弟,不由都沉默起來。


    這才是他們真正擔心的問題。


    其實,這也是後世的工業革命中,哪些守舊的大貴族所遇到的問題。


    麵對蒸汽機新貴,他們束手無策,毫無抵抗之力,被無情碾壓。


    不能順應潮流,就隻能被無情拋棄。


    此時,鄭經不由說道:“自從幾年前姓蘇的崛起,我們就開始退讓,一步步退讓。”


    “如果今天再讓一步的話,哪以後是不是要一直退讓下去?”


    “一直退讓到我們世家坍塌為止?”


    王倫說道:“不錯,我們世家,實在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


    “蘇長生不死,我們世家永無寧日!”


    崔護苦笑道:“這一點,其實我們幾年前就明白了,幾年前我們就曾經動過手。”


    “但是無奈當時失敗了。”


    “並且,當時我們也沒料到,居然會到今天這步田地。並沒有用盡全力。”


    “如果當初用盡全力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殺掉他也未可知。”


    “但是現在再想要殺掉他,怕是沒那麽容易了啊!”


    鄭經不由說道:“其實,倒也並非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益州那邊的鹽斷上幾個月,益州會不會徹底亂起來呢?”


    “如果這時候,一旦吐穀渾暴亂,殺入益州,一不留神將蘇長生殺死,是不是困難就解決掉了?”


    聽到鄭經的話,現場的幾人,都是陷入沉默之中。


    大唐初期的鹽政,其實是國有的。


    但是製鹽和賣鹽的權利,是掌控在世家之手的。


    如果他們想要在鹽上卡脖子的話,很容易就能夠製裁益州。


    人如果長時間不吃鹽的話,就會渾身無力,患各種疾病,時日一長,必亂無疑。


    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敢這麽幹的話,李世民絕對輕饒不了他們。


    甚至有可能會將鹽業從他們手中收回來。


    鹽業可是一個暴力行業,在他們世家來說,也是最賺錢的一門生意了,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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