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後,紫女收拾了一下桌麵的酒爵,隨後微微皺眉,無奈的笑了。


    抬手沿著腰腹的衣邊,整理一一番,在這途中還感受到了某個人捏過的指力,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痕跡。


    真是個小牲口,內心帶著些許笑意說道。


    突然,手頭的動作一頓,徑直放下,側頭看向遠處的一根立柱,那裏靠著一位白發男子。


    “你巧妙的把他的防備,轉移到了男人自認為可以應付的危險上。”


    衛莊如以往一般情緒很淡,不過卻勾一抹笑意,說道:


    “這讓我對你過去,也升起了興趣。”


    “窺探女人的過去是很危險的,你最好不要有那麽多好奇心。”


    紫女提起兩個酒爵,轉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語氣轉冷。


    “你來這裏多久了。”


    衛莊撇過頭,比她離開的還快,說道: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有人比我來的早,還有韓非帶回來一個有趣的箱子。”


    等人又走空之後,紫女放下酒杯,側頭看向一側,笑意不減的說道:


    “你似乎對於這種事很感興趣。”


    “你的手段的太低級了。”一道身穿甲衣,似火焰般女子走出樹葉的遮蔽。


    指壓紅唇,風情萬種,肌膚帶著些許的野性,仿佛能浴火焚身。


    真是一個如火嬌媚的女子,紫女看著這個女子落落大方的邁步而出,卻又在步履生息之間,透露著誘惑。


    焰靈姬眨了兩下大眼,調笑般的看了那半末酥胸,說道:


    “你的手段並不怎麽高明,如果你直接用你這俱身體作為武器,很快,他便輪落在你的雙腿之間。”


    那道視線似乎能夠穿透衣物,甚至比張謙的揉捏更為大膽,紫女微微側身,避過視線,審視一下這位女子。


    隨後徑直走了過去,神情帶著不慌不忙,被黑絲緊貼的手臂劃過女子的香肩,就這麽站在她的背後,盯她那道淺勾,笑道:


    “妹妹說的是,如果用你這俱身體,確實手到擒來。”


    焰靈姬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就聽著背後的這個女人說著,幫著他整理頭發。


    “妹妹啊,同為女人最了解女人,你的一身氣質狂野如火,卻有一點缺陷。”


    “嗬,你也如同那些男人一樣,喜歡看女子是否純潔,那你要試試嗎,?許會讓你很舒適。”


    她才不想落入下風,下意識的便用上了平日使用的手段,那怕是個女人,也會碰碰心動吧。


    手指在她肩膀捏捏了,一雙薄唇湊近耳旁,吐出了熱息。


    “妹妹你進了紫蘭軒,姐姐會好好的照顧你,不過,你身上的蠱術,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他怎麽會知道?焰靈姬大眼睛快速眨動,隻覺一身火魅混進一點冰寒,靜靜的聽著背後的腳步聲遠去。


    好厲害的女人,要來爭爭看嗎,不過好像已經沒有機會了。


    ……


    新鄭的街道邊,明明應該是張良帶的路,卻在半途被不認識路的張謙領著。


    一隻烏鴉,兩隻烏鴉,第五隻烏鴉,張良看著站立在瓦房頂的烏鴉被一顆石子射落,慘叫著摔下了地麵。


    心生奇怪的笑意,張良笑道:


    “張兄,這麽多的烏鴉,我想已經足夠了,再這麽下去,恐怕整個新鄭的烏鴉都不敢落地了。”


    “啊,是嗎?”張謙反應很大,像是失神被嚇到了,甚至可能這時才發現張良跟在身後,轉過還撫了撫了胸口。


    “張兄看起來今日遇到了大好事,有些心神不寧。”


    張良不想繼續這麽繞路下去了,幾步來到張謙的身邊,探頭辨認了一下巷子的方向。


    “是…是嗎?”


    轉頭一看,這位張兄啊,撫著頭,做苦惱狀,卻忘記把嘴角的笑容的收了回去。


    韓兄跟衛莊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笑容,張良微笑不說話,等他這位劍客真的變回劍客再說。


    “咳咳咳,子房,我倒是忘記問你這件案子的詳情了。”


    張謙在這種弱弱的懇求視線下,恢複正經,看了一眼鳥屍,光看著,都覺得大仇已經報了。


    子房的神色莫名的凝重,手摸著下巴,說道:


    “死相恐怖!”


    聽到這一句話,張謙也不由的挑挑眉頭,看了眼天色,示意了一下,說道:


    “那麽那具屍體在哪裏呢,足以稱得上死相恐怖的屍體。”


    雖然張良久居深宮大院,貴為國相之孫,但是也不是沒見識的人。


    什麽屍體,殘肢,不會讓他說出恐怖這兩個詞。


    張良這時沒有再辨認方向,而是也看了一眼鳥屍,沉吟道:


    “烏鴉,總喜歡跟死亡相伴。”


    就在這附近嗎?是巧合,還是剛巧?張謙跟著張良的步伐,往巷子裏鑽去。


    過了兩三條狹窄的小巷子,張良的腳步總算停下。


    兩人抬目遠看,這裏地處新鄭偏涼之地,老樹繁多,還帶著樹林的特色。


    房子大多一戶院,也算獨門獨戶的模樣,就是房子有些殘破了。


    第一個念頭浮現,這裏居住的人應該算是貧苦這個層次,他在趙國見得很多。


    這時張良邁步往一戶房子走去,哪裏還有兩位士卒站著守候。


    張謙連忙跟上,這裏有些陰森,還沒看見房子就能算得上恐怖了。


    踩著凸起不平的石塊靠近,一靠近,便忍不住的捂住了鼻子,張謙皺了皺眉,這股氣味比死了十天的人都要臭。


    這時他才發現,門口的士卒用濕布蒙鼻,一副有毒的模樣。


    張良也是些許的屏住了鼻子,上前輕聲問道:


    “怎麽回事。”


    “大人,小的也不知,隻是越久,那臭味便越深。”


    張謙聽出了不對勁,上前幾步問道:


    “這俱屍體死了多久了?”


    張良也是有些驚疑,說道:


    “昨夜的案子,便是昨夜的屍體。”


    “站在這裏空想也不沒用,進去看看。”張謙放下掩住的口鼻,吐納術沒有察覺到毒素,也就放心了張良跟著進入。


    兩人打開院子中的竹門,幾步越過了院子。


    張謙細心觀察,期望能像查案高手一般看出不對勁。


    不過院子裏無雞無鴨,石槽內沒有飼料,隻得出了這家或許連雞都養不起的結論。


    張良打開了稍顯薄的房門,一股積鬱的臭味頓時衝去,明明剛死沒多久,卻比得上生肉壓了十多天的味道,比腐臭味還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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