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又是半個小時。六千名工兵隻有三千多人倉皇逃出山穀,費舍爾派去的三個機步團,也報銷了兩千多人和一百多部車輛。裝甲兵們亂放了一陣炮彈,也被後撤中的工兵和機步兵擁擠著,隻能後撤到遠離山穀的開闊地帶。


    敵人跑了,霍雷夫曼卻不追。他看著盟軍士兵全部撤丘陵地帶後,馬上下達新的指令:全體後撤、離開丘陵地區、向北方全速撤退……


    剛剛打了勝仗,為什麽後撤呢?這就是霍雷夫曼在安西學到的遊擊戰與山地戰精髓,當初幾位安西名將上課時,給他們講的很明白:敵人一旦失敗,必然會瘋狂的報複。大智者敗敵既撤,不做困獸鬥。不爭一時之強,才能尋機取得最終勝利。


    事實證明,安西名將們從唐朝那裏學來和實戰中總結出來的經驗,絕對是正確的。


    霍雷夫曼剛剛帶著兩千四百多騎兵撤出拉毛雷山穀地區,原本進入到山體中的大部分偵察兵和空降兵也撤出了工事、回到了開闊地帶。


    隻有幾百個偵察兵深入太遠、且正在與奧地利人在工事中激戰。費舍爾不希望讓奧地利人的騎兵跑掉,所以立即下令新一輪的立體式地毯轟炸開始。


    可惜,費舍爾沒有想到,唐朝在給高級將官班授課時,從來不講霍雷夫曼他們學到的那樣初級入門課程。安西本國進入到高級班的學生,早都在實戰中和傳幫帶過程中。有了霍雷夫曼一般的經驗。


    費舍爾沒有類似的是實戰經驗,更沒有機會接受安西共和軍中那種傳幫帶的傳授。所有他隻能是又扔出了幾十噸彈藥後,才發現丘陵地帶裏早沒了奧地利騎兵的蹤影。


    他扔出去的炮彈,隻是讓丘陵中一些在前兩輪轟炸中被炸得粉脆的山體坍塌下去、露出了山體內暗藏的工事通道、再無收獲……


    費舍爾以轟炸覆蓋一結束,他將重新整合起來的四千三百名工兵再次派進山穀中去。本以為,還是那些騎兵來進攻,所以費舍爾隻調動了機械步兵中的步兵車。連通一千五百名機槍手、七百五十名神槍手和七百五十名觀察手負責給工兵擔任警戒。


    他以為,你拿騎兵跟老子玩閃電襲擊戰術。我就拿步兵車給你在外圍先設上一道鋼鐵防線,你總該不會那麽輕易地讓戰馬踏過連成片的大鐵殼子來殺我的工兵了吧?行,即使你能突破步兵車防線。我再給你加上一道機槍防線和一道神槍手防線……


    這一次費舍爾想的不錯。事實上第三次兩軍對抗開始的前半個小時內,霍雷夫曼的騎兵部隊再次對進入丘陵地帶中工兵們發起衝鋒時,確實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半個小時中,奧地利騎兵有八百多人陣亡在衝鋒的路上。卻隻換回了六百多英法聯軍的犧牲。


    好哇!你給我玩鐵甲防線加上重火力和狙擊手防線。那我不跟你玩、找個能跟你玩的吧!


    吃了虧的霍雷夫曼。眼看著自己的隊伍損失越來越大,立即下令全軍沿著山坡向丘陵地帶腹地退縮。邊退縮,邊不斷繼續對盟軍地防線展開引誘式回旋攻擊。吸引著盟軍步兵車和機槍手們追趕。


    盟軍不知是計,看著奧地利騎兵去而複返、再跑開又再折返,不斷往複著攻擊頓時全都惱火。負責帶領步兵車的一個上校,怒發衝冠地發令:抽調一半戰車去追擊那些個該死的奧地利騎兵。


    他不追還好,一追可就上當了。步兵車剛調走一半去追奧地利騎兵,山體中許多隱藏著、仍未被炮轟掀開的暗藏工事內,便對著正在排雷的工兵打出了一串串黑槍。


    追趕騎兵的四百多輛步兵車,剛衝入拉毛雷丘陵最靠近北方出口處的一個山穀地帶。突然之間,海拔最多百十來米高的四周山上冒出了身上披著草簾子、樹枝子等隱蔽罩物的多查斯塔尼所部兩千四百多輛叢林豹裝甲車,便對盟軍的步兵車劈頭蓋臉扔下了一陣驟如風、密如雨的炮彈。


    步兵車對抗叢林豹一類的裝甲車,而且裝甲車是高處俯射、步兵車隻能仰射。戰鬥一打響,帶領著盟軍這個四百多輛步兵車的法軍中校就意識到他和他的部隊,注定將要遭受滅頂之災一般的嚴重打擊和慘重失敗。


    事實也確實如此,一個小時,當盟軍中校帶著殘餘地一百多輛步兵車邊打邊退、重新與大部隊會合後。費舍爾徹底憤怒了,他的三百二十一輛步兵車,居然連一輛敵人的裝甲車都沒換回來,就那樣白白的犧牲不說,還付出了九百多人的陣亡損失。


    憤怒地費舍爾,怒不可遏地下令將那個帶隊的中校當場免職、交給督察隊然後送往後方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隨後,他再次接通了李興忠的電話:“親愛的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我遇上的對手正是那三個從安西二流軍校畢業的家夥。他們山體內的步兵,應該是拉斯達爾夫的部隊。那些騎兵,肯定是霍雷夫曼帶領的。在遠處伏擊我們的裝甲兵,一定是該死的多查斯塔尼。


    我的老同學,敵人在跟我玩輪番引誘和反擊伏殲戰術。你是知道的,我的部隊要想趕到維也納以南地區,隻能從這裏通過。東麵是寬闊的多瑙河、西麵直接就回到塞多翁山區裏去了。所以,老同學,請您再幫我想個破除敵人的辦法吧……”


    “嗬嗬,費舍爾,我的老同學,你不用發愁了。蒙哥馬利將軍,已經將塞萬伯雷的法國第18軍調過去。現在,估計離你那裏不遠了。你不該問我有什麽辦法,應該趕緊與他取得聯係了。”


    不是李興忠不想再管費舍爾,實在是蒙哥馬利真的急了,將他手上兩張王牌,全都派了出去。


    第一張王牌,法國陸軍第18軍,軍長塞萬伯雷畢業於安西國防大學高級將官留學生班。該軍為一個整編八萬人綜合部隊,之前一路高歌猛進時,塞萬伯雷是蒙哥馬利的左拳。此時,被蒙哥馬利正派往拉毛雷丘陵地區,準備取代費舍爾。


    第二張王牌,托馬斯克尼特的英國陸軍第4軍。該軍也是一支八萬人組成的綜合型部隊,在進攻奧地利之初,是蒙哥馬利的右手。與塞萬伯雷、蒙哥馬利在安西國防大時期是同學的托馬斯克尼特,此刻正帶著他的部隊,從西側全速向維也納推進中。


    事實上,蒙哥馬利手上還有另外四張王牌,但是那都是旅、團級作戰單位。與這兩個軍比起來,隻能算作是小王牌。


    聽到李興忠說莽哥馬利將他的老同學派上來了,費舍爾放下電話後,馬上變了一副模樣:他一麵下令所有部隊從丘陵地帶中撤回來、包括在山體工事中作戰的偵察兵和空降兵。另外一麵下令全軍後撤三公裏、坐等塞萬伯雷的到來。擺好了一副遠處觀戰、看塞萬伯雷啃骨頭的姿態……


    “哎!這些個所謂斯拉夫、日耳曼人的後裔,還總標榜他們如何的團結與精忠呢!媽的,老子教育了他們至少都三年,還不是一樣遇上事情不會先為大局著想,總是先想著保存自己實力、看別人遭殃!”


    天京,獨立宮總統府內,唐朝看完從前方發回來的關於奧地利戰區的戰報後,將戰報摔到了桌子上。


    站起身,在地麵上踱了幾步後,唐朝才將目光重新鎖定坐在一邊的蔣方震和楊永泰:“百裏兄、暢卿兄,就憑英法聯軍這些我們教出來不爭氣的學生。我決定了,一會暢卿兄你不是要再去見一見同盟國公使團嗎?


    你見到他們以後,給我含蓄點地告訴他們,至少一年之內我國絕對不會加入戰團去幫他們。至於原因,我向你也應該很好找出幾個底氣十足的借口。


    百裏兄,一會你就先去八十四軍工集團聯合協調組,跟鬆坡兄一起給我加緊敦促那些軍工集團生產新軍械。以現在的情形看,蒙哥馬利和貝當雖然是高歌猛進,卻也很難徹底消滅意大利和奧地利。西班牙那邊,我已經讓住手、隻占著西西裏島吸引意大利人就可以。


    這樣一來,這場歐陸大戰,沒有個三五年、乃至七八年是別想打出頭來了。人家希特勒還在國內不斷的增擴軍力,英國、法國已經開始人力不濟、財力不支了。讓他們慢慢地對著消耗下去吧!我們先把軍械準備好,不來惹我們,我們就無限期將參戰計劃押後……”


    “委座,那您實戰檢驗新戰車的計劃,我們該如何執行呢?”聽完唐朝的話,蔣方震沒有就唐朝的話多說,而是直接將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去。


    安西的第五代軍械中,戰車是一個重頭戲,新的能比此時戰場上各國使用的飛機速度快上幾倍的戰機是其次。地麵部隊使用的火炮、槍械,事實上隻是一個數量大、分量不很重要的部分而已。(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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