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


    短短的言語,訴說著少年一直以來的執著。八一中文≥≧≦≤<.﹤8≤


    沒有人開口說話,也沒有人繼續說下去,隻是靜默著。


    沉默,在兩人之間徘徊,風還在流轉,森林的氣息愈飄愈濃,充斥在整個天地間……


    “喵~”


    “卡魯賓,你要去哪兒?要是青少年回家後……”


    不修邊幅的南次郎追著浣貓跑到了森林深處,在看到前方空地時,腳步一頓,停下了自己的話語,目光落在空地中的兩人身上。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氣勢,烈焰般的鬥誌在燃燒。


    ——幸村


    ——江戶川


    神,


    凱撒……


    南次郎靜站在樹下,神色幽深,興味在嘴角漸漸暈開。任憑卡魯賓貼著他的腿蹭著而無動於衷。


    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此刻出現在這裏要幹什麽。


    但他清楚地看見了兩人手中的球拍,還有幸村手裏的那顆小球。


    王者之爭,


    私底下的決鬥,


    還未開始,便出乎意料的震撼。


    此刻沒有風,隻有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氣息,一時間壓抑著所有的一切,就連樹葉也停止了下落。


    南次郎雙手微動,環在胸前。


    少女是他最看好的那個,沒有之一,甚至過了龍馬、手塚、幸村……


    隻是隱藏得太深,無法看清她的底線。


    少年是最為強勁的,神的兒子,頗得上天的寵愛,但依舊不忘磨礪他的品行。而在柔美的外表下,卻是桀驁的性情,一旦爆,將勢不可擋。


    神,與凱撒,


    永遠的敵人,從來不會因為時間的變化而變化。


    空氣中略過一絲涼空氣,感覺像是一瞬之間變得這麽冷。


    沙~


    腳步聲響起,兩人不約而同地邁開了腳,目光熾熱而沉穩。


    少女態度從容,帽簷垂下的陰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上了一層似迷霧的黑。


    對麵的少年給她一種侵略的氣息,引誘著她最嗜血的暴戾。克製著血液裏的暴動,努力的控製著情緒歸於平靜,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安靜,沉穩的人。


    太過血腥的興奮,瞳孔即將裂變的熱感覺。


    克製!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撫摸著網球,感受著那略顯粗糙的觸感。


    幸村轉過頭,看著對麵的少女,靜默著……


    看見她,仿佛看見曾經的自己,墜落在黑暗之中,被黑暗的顏色所吸引。然後,沉溺於黑暗,不願醒來。


    一顆心,就那樣一點點地疼痛,燙,而後漸漸變得強壯。


    不一樣的是,她在黑暗中堅持著自我;他卻在黑暗中期待著光明。


    曾經接觸短暫的光明,卻在光明中輸給了越前(龍馬)。


    就在網球落地的那一瞬間,他仿佛聽見了全世界崩潰的聲音。


    那是他最不願想起來的往事,那一段失落的過往,隻與痛苦有染。時光的齒輪總在不停地旋轉,斑駁了陳舊的過往,然而,那一筆的黑曆史,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磨滅。


    而今天……


    “江戶川,”抬眸,輕斂眼瞼,沒有刻意地收斂自己的氣勢,淩厲的氣便在周身蔓延,半透明的包裹著他的身體,“沒有人,能從我手裏贏得戰爭。”


    溫溫的語氣,卻透著無盡的霸氣。少年內斂的氣勢終於在這一刻完全展現,如刀一般的鋒利。


    “……幸村,”少女暗紅的眸沉靜如水,不起波瀾,風聲配合著心跳的起點,感染著她漠然的話語:“別讓我失望”


    漠然的聲音,自信淩厲的傲氣,從未因為對方是幸村就有所收斂,伴隨著那犀利的氣蔓延,無聲的,緩緩的,向所有的地方壓迫過去。


    嗡——


    氣勢的碰撞,一瞬間炸開,餘波四散,仿若刀斧交擊的巨響,在天空不斷回蕩。


    風,像是無聲的手,推動本是不同的兩人對立戰鬥。


    噗~


    噗~


    網球,在少年的手與地麵之間來回跳動。輕觸球的表麵,看著它彈跳的身影,而後,五指一握,身體後仰。


    看著他的動作,南次郎臉色漸漸認真。


    比完這一場,他們誰能越彼此,越自己?


    ——幸村


    ——江戶川


    神?還是凱撒?


    光明,亦或是黑暗?


    誰勝?誰負?


    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


    但在此刻,命運已經開始翻牌,


    無法逃離的一戰,她和他,該聽從靈魂的安排,還是該握緊手中的命脈?


    或是置身於黑暗裏遊蕩,亦或是身處光明裏飛翔?


    ——沒人能解答。


    嗡——


    球,被拋上半空,


    輕巧的身姿,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美麗。


    江戶川……


    這一輩子……


    黃綠色的倒影在瞳孔離旋轉,鳶紫色的梢緩緩浮動,幸村後退右腳,倏地,瞳孔一凝,肩膀一顫。


    我絕不會輸兩次!!!!


    嘭——


    一聲震響,網球如光閃逝,淩厲的氣劃開了空間,如刀一般淩厲無比,先是滔天的巨浪呼嘯著撲來,似乎要將對方整個壓扁!


    強勢的球,強勢的力量,強勢的氣!


    然而,在這樣的作用下,網球除了度快一些仿佛沒有別的什麽變化了。


    平平淡淡的抽擊,平平淡淡的揮拍,平平淡淡的球路……


    但是,又似乎有著本質性的不一樣。


    藏匿在網球中的氣有什麽正在孕育,還有什麽正在消逝……


    看不穿,


    謎一樣的球。


    平淡,卻又有著淩厲的假象。


    這樣的簡單的球,卻讓她有了束手束腳的感受。


    不愧是幸村,被稱為神之子的男人。


    啪——


    然而,櫻一還是幹脆利落的揮拍,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甚至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簡單而有力。


    網球瞬間原路返回,平凡的姿態,讓人驚訝。


    南次郎卻是眯了眯了雙眸,眼神頗為幽深,越是簡單的球,對手承受的後果越嚴重,嘛,江戶川,你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了嗎?


    不,或許,他能看到她的實力也不一定。


    啪——


    再一次揮拍,平凡的吊高球。


    這樣的球甚至連桃城都能輕易回擊。


    但仔細看去,卻又帶上了一層薄薄的氣,宛若一層薄膜覆蓋在上麵,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


    櫻一眉梢微攏,幸村的進攻,給她一種既危險又無聊的感覺。


    那種簡單的揮拍,簡單的擊球,似乎……


    都埋伏著種種細微的痕跡,像是什麽東西正在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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