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齊光等人出發之後,一路上靈州的官道上還算勉強太平,就算有些蟊賊……但看到楚齊光一行人鮮衣怒馬、無懼嚴寒,立刻就是遠遠避開,並不招惹。


    路上的五人還能說說笑笑,邊走邊聊。


    喬智本來乖乖地躺在楚齊光懷裏,聽著幾人聊天的內容後,突然說道:“我們這次從靈州先到雍州,然後再到蜀州是吧?”


    楚齊光說道:“怎麽了?”


    喬智心裏說道:“現在是永安十七年一月……差不多又有一位興漢八將要在雍州出世了。”


    楚齊光目光一閃:“詳細說說。”


    喬智說道:“去年欽天監有個叫雷屹的屬官,上疏彈劾了吳閣老。後來先是被打了板子,後來查了查又說他結交邊將,就將他罷官流放,送到雍州的澤山驛去了。”


    “而他的兒子雷玉書就是興漢八將之一。”


    楚齊光驚訝道:“這雷屹既然是欽天監的屬官,難道看不出自己兒子是興漢八將嗎?”


    喬智笑了笑:“這事情說來也奇葩,那雷玉書本來的命數、麵相、骨相……根本就普普通通,從小到大也無任何特異之處。”


    “但他爹被流放到澤山驛後,他也跟著過來照顧。”


    “可是他父親早在京城就被打出了重傷,落下了嚴重的病根,絕對熬不過今年一月。”


    “在他父親死後,雷玉書的命數驟變,甚至麵相、骨相都變了,竟合了興漢八將的命格。”


    楚齊光聽了有些無語,又問道:“那以後怎麽樣?”


    喬智接著說道:“雷玉書父親死後,他就說自己一心想要重整朝綱,掃清朝中奸佞,還想為父報仇,拉吳閣老下馬。”


    “後來他北上從軍,加入了天宇學派。”


    “接著正好碰上九邊兵變,他屢立奇功,鎮壓兵變之後成了北軍的青年將領之一,還得到了天宇學派高層的賞識。”


    “再後來他以25正法中的《烈火梨花槍》入道,又在新九邊裏整編新軍,帶著三千鐵騎殺得東北鷹族膽寒,甚至向大漢稱臣上供。”


    “不過可惜啊,這人後來連連彈劾鎮守太監吞並田產、貪墨空餉,把太監給得罪狠了。”


    “後來狼族南下的時候,那鎮守太監故意拖延了三天,讓雷玉書孤軍奮戰。”


    “最後雷玉書手下一萬新軍全軍覆沒,他自己血戰了三天三夜,被狼族的寧海王、保恩王聯手斬殺在雲中軍鎮。”


    楚齊光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就順路去看看這雷玉書。”


    接下來楚齊光一行快馬加鞭。


    而在離開靈州進入雍州之後,他們越是往西,就越是感覺到了荒涼、破敗。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有哭喊聲傳來,接著又戛然而止,楚齊光一行人駕馬加速跑去。


    就看到一輛馬車倒在了官道旁,二十多名手持刀劍的土匪正翻查屍體、搜弄財物。


    聽到又有馬蹄聲傳來,他們往楚齊光一行五人的方向看來。


    領頭的土匪看到這一幕,招呼一聲,立刻領著五騎圍了上來,身後的其他土匪則奔跑著跟上。


    看著地上那些屍體,郝香彤怒氣衝衝道:“土匪?”


    楚齊光微微掃了這群土匪一眼,便淡淡道:“太弱了……陳剛、郝香彤,交給你們練練手吧。海柱你戒備一下四周,張繼天你給陳剛他倆掠陣。”


    其實說起來,楚齊光在這一行人中論年紀不是最大,最家庭背景不是最硬,論明麵上的實力在張海柱、郝香彤眼裏也不是最高。


    但隨著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幾人便下意識地聽命行動。


    等郝香彤回過神來時,就隻感覺楚齊光身上似乎有一種領袖氣質,好像有他在……就有了主心骨。


    而因為擔心傷了馬匹,陳剛和郝香彤幹脆下馬對上了土匪。


    呼喊聲連番響起,紅色的鮮血在白雪上撒開。


    陳剛和郝香彤斬殺了第五個土匪後,剩下的土匪們便呼喊著四散而逃。


    楚齊光揮了揮手,張繼天無奈地歎口氣……便如同一道閃電般竄了過去,所過之處層層白雪爆開,一名接著一名的土匪被震斷了心脈倒在地上。


    張海柱在一旁看著心道:‘張繼天明明是第五境的武者,但為什麽這麽聽楚哥的話呢?總感覺……他們倆的關係有些奇怪。’


    接下來一路上他們又是遇到了兩波土匪,一波看到他們就遠遠退開了,還有一波則是衝了上來,再次被楚齊光一行人絞殺。


    郝香彤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歎氣道:“雍州……這麽亂嗎?”


    張海柱以前便是雍州人,此刻他騎在馬上,看著大片大片無人耕種的荒地,麵沉似水。


    隻聽他冷冷說道:“雍州曆經數年大旱,又遭遇了之前白雲教的兵亂,各地官府卻隻知盤剝百姓,逼的百姓們隻能棄田逃走成為流民,有些流民就漸漸成了土匪。”


    一旁的郝香彤好奇道:“朝廷就不管嗎?”


    張海柱說道:“他們官官相護,朝廷派來的清官過不了幾年也變成貪官了。”


    大族出生的張繼天開口說道:“貪官汙吏隻是一方麵,雍州最大的問題是宗室,這裏可有大漢十五州裏最多的藩王。”


    楚齊光拿出地圖看了看說道:“快走吧,今年晚上得趕到下一個驛站。”


    一旁的張海柱疑問道:“為什麽要去這澤山驛?”


    楚齊光隨意說道:“聽說那附近風光秀麗,我想去看看。”


    ……


    靈州,天曲府。


    府城的一座院子裏,一名身高超過了兩米的大漢渾身上下正爆發出一股股熱浪。


    天空中的鵝毛大雪剛剛落下,一靠近他周身一丈之內,就紛紛化為雪水,激蕩出層層熱氣。


    大漢手持一口長刀,長刀震蕩之間舞動出一片氤氳,聲音更是如同天上打雷般發出劇烈的嗡鳴。


    便看到長刀橫掃而出,方圓數丈的雪水都是轟然炸開。


    雪水相互激蕩、碰撞、鋪展,最後在大漢的長刀掃蕩之下,竟然於地上化為了百花怒放的圖景。


    一旁的吳魏看著這一幕,就感覺那長刀在對方的手中好似化為了一支筆,能夠書寫出百花齊放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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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正寫到一半,結果沒溝通好,老婆把刪掉的廢稿發出來了。能看到這句話,證明就是刷新好的版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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