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德海說完,我心裏頓時就想罵娘。


    他娘的,破壞規則就算了,怎麽還帶場外心理輔導的!


    光頭魯這個時候,雙眼猛地睜大,怒嚎了一聲,隨即便又舉起斧子向我砍了過來。


    我強忍著腰部傳來的劇痛,一手撐著地,奮力往身後挪。


    斧子落下,剛好砸在那片被血液浸濕的地上,我猛地一驚,手上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使勁的往身後移動。


    然而就在我往後挪的時候,後腰突然被什麽東西給頂到了。


    前腰後腰同時傳來痛感,強烈的痛感使我一個沒撐住,整個人便躺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瞬間,後腰又是一陣疼痛,就像是有根木棍在你背後狠狠地戳了一下,特別痛。


    我費力地將身下的東西,給掏了出來,沒想到竟是光頭魯之前,送給我的那把自製手槍。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他給到我之後,出於職業的習慣,直接就給別到腰上了。


    剛才一緊張,竟然給忘了,有了這把槍,局勢瞬間就逆轉了過來。


    有句俗話說得好:


    “十米之外,槍最快!十米之內,槍!又準又快!”


    來不及多思考,就在我掏出搶的那一刻,光頭魯手拎雙斧,再次向我砍了過來。


    我不敢猶豫,顫抖地將槍口對準光頭魯,就在光頭魯舉起斧子的那一刻,我立馬扣下了扳機。


    “啪”


    一聲槍聲響起,下一秒,光頭魯的腦門,便出現了一個花生米般的血洞。


    光頭魯就像被定身了一樣,全身頓時就停住了,幾秒後,便兩眼一翻,倒地領了盒飯。


    他可能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會被自己的槍給打死。


    反觀我卻沒有絲毫的輕鬆,光頭魯的那把手槍,似乎不夠完善,震感太強。


    我本來是瞄準他的胸口的,一個大後座力,竟歪打正著的精準命中腦門。


    而我也被這強烈震感,震的整條胳膊生疼,就像裏麵的肉被針紮一樣,生疼!


    而且這把槍,不僅後坐力大,聲音也非常的大,槍響之後,瞬間耳鳴,什麽都聽不到。


    緊接著腦子便開始發痛,像有蟲在爬,在鑽,在啃,眼前也逐漸開始模糊。


    整個人像被抽幹了血,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就看到林德海此刻麵露凶狠的朝我走了過來,嘴裏不停地在說著些什麽。


    我什麽都聽不到,整個世界仿佛都按下了靜音鍵,有話無聲。


    我嚐試張嘴說話,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隨後我的眼前就越來越模糊。


    迷離之際,我看見林德海開門走了進來,但下一秒,我的眼前猛地一黑,便昏過去了。


    在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做了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夢裏全都是白色,就連我身上的衣服都是白色。


    夢裏有個人,他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似乎是在祈禱著什麽。


    我離他很近,但始終看不清那個人的臉,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就當我伸手準備去觸摸他的時候,我醒了。


    在我的眼前,同樣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不同於夢境的是,這裏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下意識的將頭轉向一側,看到了非常熟悉的一台機器,心率儀。


    我整個人平躺在一張病床上,我不知道是誰把我給送到了醫院,甚至就連昏迷前的畫麵,都有點模糊。


    腦子依舊很疼,但相比於昏迷前,還是減輕了不少。


    我兩手撐著床,嚐試坐起來,但手臂猛的一下劇痛,直接將我勸退。


    我躺在病床上,仔細的思量著我目前的現狀,從籠子裏殺了出來,現在已經是十級了。


    按照之前我姑姑的要求,我已經自由了,她也不會再管我的任何事了。


    接下來就是出院,跟胖子他倆匯合,然後去往南極尋找藥石!


    但我的內心還是有所顧慮的,畢竟我姑姑也是要去南極,目標和目的地都和我一樣。


    就算她放我出來了,估計在路上,也會給我使絆子。


    我一直都有個疑問,為什麽我姑姑出國這十幾年來,其他時間都不回國。


    就偏偏我要去南極的時候,她剛好回國,剛好也要去南極,這怎麽想都感覺是提前打探好的,專門盯著我回國的。


    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還是說她目的不是藥石?


    然而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病房門突然就被推開了,我忙抬頭向門口望去。


    發現來的正是我姑姑,身旁依舊跟著大金牙,手裏還拎著果籃。


    消息這麽靈通,看來我在茶廠裏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下。


    這麽好心來看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想著,我便把頭扭向別處,眼不見心不煩。


    “怎麽樣小琳?身體還行嗎?”她走到我跟前,俯身對我說道。


    我當時就納悶了,我這一身的傷,不都是拜你所賜的嗎?


    竟然還好意思舔著個大臉問,真就是王母娘娘來例假,有神經病!


    將被子往頭上一蒙,不耐煩的回應道:


    “托你的福!身體比狗好!”


    我知道這樣說很不禮貌,但對於這種把我害的這麽慘的人,即便有親戚,我也恨得牙根癢癢。


    我說完後,明顯感覺她沉默了,但緊接著,就聽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感覺好像把怨念都給吐出來了。


    就聽她說:


    “我知道你恨我,我之前要把你送進去是想讓你安穩一點,少爭少鬥,但沒想到那個姓程的,竟然把四診考試告訴了你,將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盡數崩盤。”


    聽到“程”這個字,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之前林德海說的那個受賄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程胭!


    怪不得在裏麵一直看不到她的身影,起初我還以為她和林德海串通起來害我,沒想到是被抓起來了,是我錯怪她了。


    想到這,我立馬掀開被子,看著我姑姑,質問道:


    “程胭呢?她現在在哪?你們把她怎麽了?”


    我這不激動還好,這一激動,腰上的傷口頓時就疼了起來。


    見我這麽她也沒有隱瞞,直說道:


    “她被停職了,這種背叛的人,不配留在我們身邊,虧她還跟了我那麽多年!”


    停職?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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