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我便被胖子的喊叫聲吵醒。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喊叫聲不是救命的,而是跟個大公雞一樣,催我們趕路的。


    我揉了揉眼角,眨眨眼清掃幾許困意,隨意洗漱過後,收拾好隨身裝備和背包,便走出了帳篷。


    剛一出帳篷,就見姑姑、琊隱和胖子等一行人,齊刷刷的站在我帳篷前。


    僅剩的幾絲困意,也在這個時候被嚇得煙消雲散!


    “阿琳!快點的!就差你了!”胖子掐著腰前先一步說話。


    我白了胖子一眼,心說你踏馬的都收拾完了也不叫我,害我整這麽尷尬,走著瞧!


    隨即我便快步走向胖子,卸下背包,扔給胖子,隨即沒好氣的說道:


    “把帳篷給我收了去!”


    本以為以胖子那怕挨打的性格,會麻利的去收拾帳篷。


    沒想到胖子把我扔給他的背包往胸前一背,隨即便朝身旁的路瀚使了個眼色。


    一頓擠眉弄眼,給我看的是一頭霧水,正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路瀚朝胖子回應了一聲,緊接著一路小跑,幫我收拾起了帳篷。


    胖子的這番操作著實給我看呆了,心說這路瀚好歹也是當過兵的,怎麽會對胖子這麽言聽計從?


    這胖子給路瀚下了什麽藥?簡直比那長明燈還離譜!


    就見路瀚三下五除二,便把帳篷收拾完畢,徑直朝我們走過來。


    我回頭一看,正好看見胖子那一臉得意的表情,似乎在說。


    “看!我也有小弟了!”


    那樣子給我看的光想給他兩耳瓜,還沒等我開口,胖子便瞪大眼睛,表情立馬轉變,露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指著我說道:


    “喲,阿琳,這脖子上的哨子挺好看的啊!還有沒有?給我也來一個!”


    我沒有理他,不過聽胖子這麽一問,我倒是覺得少了一個人,隨即便反問道:


    “胖子,小哥呢?”


    胖子擺了擺手:


    “小哥這一聲不吭就失蹤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從早上起就沒看見過他。”


    我點點頭,想來也是,在小哥的世界裏隻有他自己,所以即便他走,也不需要跟任何人說。


    正想著,姑姑一旁的琊隱,指著天上的太陽,不耐煩的說了句:


    “喂喂喂!各位!再不走,太陽可要不高興落山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搶先走進山裏。


    緊接著姑姑朝我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抓緊跟上,胖子我倆對視了一眼,相互一點頭,便緊跟在後麵。


    路瀚、白或、和卞梁跟在我們身後,他們負責我們的裝備和食物補給,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不得不說的是,那個叫卞梁的小青年,似乎昨天被張天毅給勾住了魂,今天沒見到他,感覺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慢悠悠的跟在隊伍最後。


    我們按照昨天晚上姑姑留下來的標記,往反方向走,一直走到太陽高掛,整個人都汗流浹背才停下來休息整頓。


    路瀚、卞梁二人負責給我們分發食物和水,白或則啟動無人機,來巡視周圍的地形位置。


    我們隨便找了片樹蔭便原地休息起來,緊接著我拿出地圖,再根據白或的無人機,很快便推斷出我們所在的位置。


    我們就位於那處祭台入口的對角,也是說已經脫離了祭台的範圍,就算有什麽東西從祭台裏跑出來,也到不了這裏。


    然而就當我們以為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小憩一會兒的時候。


    不遠處正在整理裝備的路瀚突然喊道:


    “快來人!救命!”


    一聲救命,讓我們瞬間驚醒,胖子和我頓時從地上跳起,看向路瀚。


    就連一旁的姑姑和琊隱,也放下手中的地圖和筆,朝路瀚的方向跑去。


    我們也不敢遲疑,撒丫子就往路瀚那邊狂奔,待我們跑過去時。


    就見路瀚整個身子側趴在一個洞口處,右胳膊伸進洞口裏似乎在拽著什麽東西,五官使力地擰巴在一起,一副很吃力的樣子。


    “怎麽回事?”姑姑問道。


    “卞…卞梁…掉下去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顧不得多想,胖子一把拽住路瀚的身子,使力地往外拽。


    緊接著是琊隱,他抓住胖子的小腿,手掌立刻變得像鷹爪一樣,死死地扣住胖子的腿。


    就聽胖子痛苦的嘶喊了一聲,下一秒,琊隱一使力。


    胖子、路瀚連同著掉下去的卞梁,一並給拉了上來,這力量雖然比不上小哥,但也是不容小覷。


    剛上來,胖子便一把撩開褲腿,就見胖子的小腿出,頓時就出現了五個血紅的印子,疼得胖子猛搓著小腿,怒罵道:


    “我說你丫大爺的!你是救人還是害人?踏馬的皮都快被你給扒下來了!”


    胖子罵著,可手上的動作那是一點都不帶停的,搓得直冒火星子。


    反觀琊隱則不以為然,一副不屑的表情,淡然的說道:


    “有得就有犧牲,皮外傷,死不了!”


    說完便走向蹲坐在地上的卞梁。


    “你!”胖子剛回懟了一個字,便疼得又搓了起來。


    此時的卞梁蹲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一副被嚇到了的反應。


    我拍了一下一旁的路瀚,問他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路瀚猛咽了口唾沫,緊接著便說:


    “剛才我們在整理裝備,突然小卞所站的位置塌了下去,我就趕緊伸手去拉,然後就把你們給喊過來了。”


    “塌下去了?”我震驚的問道,心中頓時就疑惑了起來,心說這明明是山地,腳下應該都是堅硬的岩石之類的石塊,怎麽可能會塌掉?


    莫非這下麵……


    路瀚很肯定的點點頭,轉身便將卞梁給扶了起來。


    見卞梁稍微緩了過來,姑姑便立即問道:


    “小卞,怎麽樣?還好嗎?”


    卞梁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他沒有問題,隨後猛吸了一口氣,指著那洞口,說道:


    “這洞下麵……有墓門!”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就連還在搓腿的胖子都站了起來,特別是姑姑,說明這下麵的墓她,也沒有進去過,甚至都不知道這裏有墓!


    而我則沒有那麽大的反應,因為這正和我猜想的一樣,岩石遍地的道路怎麽可能會突然坍塌。


    這下麵肯定有墓之類的,隻是沒想到這下麵果真是個墓穴。


    身為摸金者,有墓,那是肯定得探的,但像這種來路不明,突然冒出的墓穴,是萬不可貿然前行。


    這裏麵我姑姑最大,我自然也是不能先開口,就見我姑姑眉頭緊鎖,盯著洞口,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隨後她一揮手,緊接著說道:


    “白或路瀚,你倆留在上麵照看小卞和裝備,其他人帶上必需裝備,輕裝下鬥,以防萬一,我先下,琊隱跟著,沒問題後,阿琳你們再下。”


    說完便看向我,我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隻不過胖子……


    想著我便轉頭看向胖子,就見胖子猛地一愣,似乎還沒緩過來,下一秒。


    胖子便擼起褲腿,露出那形似毛褲的小腿,拍了一巴掌,隨即說道:


    “沒問題!杠杠的!”


    見胖子這副模樣,我不禁想笑,心說這死胖子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隻要不缺胳膊斷腿,隻要有墓、有冥器,別說腿疼了,蛋疼也得給盜走!


    旋即我們一拍即合,他們仨留在上麵看裝備,我們則輕裝下鬥,看看這下麵到底是個什麽“神仙”!


    琊隱放好繩索,我們就如下餃子般,挨個下進了洞內。


    輪到我時,我提前將手電打開,手電尾部放入口中,握好繩索,便跳了下去。


    剛一下去,我就感覺周圍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連濕氣都重了些。


    順著燈光看去,能看出這裏的空間很大,而且空氣流通也很好,很像是大墓才有的規格。


    高度很高,距離地麵應該有十多米的樣子,我們四人均都下到了底。


    四個手電的光束錯綜複雜,來回交錯,把周圍的環境照的是一清二楚。


    我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墓門的跟前,距離墓門不超過五米,而我們身後則是一大片空曠的空間。


    左右牆壁相距的距離也很大,目測應該也是十多米,像這麽大,而且空曠的墓穴還真少見。


    更何況這還沒有進入墓室,隻是在墓門外。


    而這個墓門則更為宏大,除了比以往的墓門更大之外,還有一點不一樣的就是,整個墓門上下左右比例均相同,是一個正方形的墓門。


    這種墓門不僅密封性好,而且防盜係數還更高,這種正方形的墓門,大多數厚度都偏厚,更利於加裝一些暗器機關之類的。


    所以一般的盜墓賊,碰見這種墓門,怕死的就會直接走,而像我們這種劍走偏鋒的,則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這種墓門厲害是厲害,但也是所有墓門裏最好打開的一種,隻要摸清上麵的紋路,找到機關的漏洞,從而破開此門。


    可但凡沒找對紋路,就隻有死路一條,連渣都不剩!


    按規矩,來路不明的墓穴,我們一般都會在墓門的兩側,點燃兩隻白蠟。


    燈滅則回頭就走,反之則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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