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小雪.....”


    晴川靜司無奈的扭頭看了看自己身旁,挽著自己手臂、眉眼彎彎的悶笑的雪之下雪乃。


    “有那麽好笑嗎?而且,剛剛你怎麽不幫我和花子奶奶解釋一下啊。”


    “就看著我被奶奶揪著耳朵,真是太過分了。”


    “哼哼,這可真的很抱歉了呢。”


    眼裏倒映著雪之下雪乃開心的麵容,晴川靜司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唉....算了,你開心就好。”


    剛才,他們夫婦倆到花子奶奶那拜訪的時候,晴川靜司可是被訓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不過,晴川靜司之所以會被訓,說起來有一大半的原因還是他自己作的。


    如果說,一開始晴川靜司給花子奶奶介紹雪之下雪乃的時候,是以「我的女朋友」的身份介紹的話,那他根本就不會被花子奶奶揪著耳朵批評。


    畢竟,談個戀愛而已。


    別看花子奶奶今年已經六十多,可她的心態還是很貼近潮流。


    高中生談戀愛什麽的,在她這根本就不是什麽事,花子奶奶的兒子在讀高中就已經談戀愛了,而且這一場戀愛一直談到了結婚。


    當時,花子奶奶可是十分支持她兒子的感情。


    至於剛剛晴川靜司說完那句‘這是我的妻子,雪之下雪乃’之後,花子奶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花子奶奶誤以為晴川靜司學壞了....都學會在奶奶麵前撒謊了。


    第二個則是,花子奶奶覺得晴川靜司對待感情的態度有些太過輕佻,態度不夠端正。


    「丈夫」、「妻子」。


    這兩個稱呼在花子奶奶的眼中,它們並不是僅僅隻是一個關係的證明,更多是一種承諾。


    所以,在聽到晴川靜司會用「妻子」來給自己介紹雪之下雪乃的時候,她才會有些生氣。


    在她看來,根本就還沒到可以結婚、而且還處於為人處世莽撞年紀的晴川靜司,他可能隻是覺得「妻子」這個稱呼很酷。


    或者說是一種可以炫耀的東西,「看看,你們都是女朋友,我的就不同啦,我的是妻子!」大概類似這樣的感覺。


    這不僅僅是愛的不尊重。


    對喜歡他、願意陪著他回來拜訪長輩的雪之雪乃來說,也是一種不尊重。


    花子奶奶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會狠狠批了晴川靜司一頓。


    隻是,在晴川靜司和雪之下雪乃好好的給她和被她連打幾個電話喊回家的古山爺爺、兩位老人解釋了一遍他們之間的關係之後。


    “嗯哼?”


    感覺晴川靜司似乎有種不情願的情緒,笑意盈盈的雪之下雪乃語氣裏有些調皮的對他說道。


    “‘有什麽不開心記得給奶奶打電話,奶奶親自來教訓晴仔’奶奶說的~~”


    “嗨嗨,我知道啦。”


    晴川靜司苦著臉,與雪之下雪乃緊握的手指微微用力。


    “現在好啦,連一直這麽照顧我的花子奶奶都給你撐腰了。”


    “哼哼~~那是因為我可愛啊。”


    ???


    我的小雪什麽時候變得能一臉理所當然的說出這麽羞人的話了?


    “難道你有意見?”


    “報告長官!沒有!不敢有!”


    麵對雪之下雪乃威脅的目光,一瞬間求生欲爆表的晴川靜司毫不猶豫地立定站好。


    開玩笑。


    這是求生欲!什麽慫不慫的,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


    看著晴川靜司如此‘識趣’的表現,眼含淡淡的笑意的雪之下雪乃滿意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


    “嗬嗬....”


    聽著雪之下雪乃開心的笑聲,晴川靜司的嘴角情不自禁的隨之微微上揚。


    “阿司,我們現在要去拜訪哪位叔叔阿姨?”


    “啊,去看看星美阿姨吧。”


    晴川靜司微微抬頭看了看籠罩在他與小雪頭頂的清涼樹蔭。


    然後,重新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一直淺笑盈盈的注視著自己的雪之下雪乃那一張精致的臉頰上,輕聲說道。


    “看來我們要加快點速度了。”


    “不然,等會讓爺爺久等就不好了。”


    微微頷首,一聲溫柔的低聲細語從雪之下雪乃微張的櫻唇中傳出。


    “好。”


    .......


    聽完了橫山瑞鶴的話之後,平塚靜端起麵前的清酒杯。


    一口飲盡。


    “呼......”


    長長呼了一口帶著濃濃酒氣的濁息後,平塚靜眼神有些恍惚的看著已經空了的酒杯。


    嘴上意有所指的喃喃自語。


    “真是個了不起的少年啊。”


    “我也是這麽想的。”


    同樣一口悶的橫山瑞鶴給自己斟完酒壺了最後一杯清酒之後。


    “老板,再來一壺「獺祭大吟釀」。”


    一旁正在切著飛魚的老板稍稍停下了自己手上的活計,抬起頭,用像是看不懂事的侄女一樣的眼神看著酒興大發、恨不得喝足一天一夜的橫山瑞鶴,無奈的說道。


    “瑞鶴醬喲,大中午就喝這麽多?小心等會靜司君又來給你說教了。”


    “哼!他敢?”


    橫山瑞鶴嬌嗔著哼了一聲,然後大手一揮。


    “今天誰也阻止不了我喝酒!”


    “嗨嗨。”


    看見老板放下刀、去後廚給她拿六萬多円一瓶的「獺祭大吟釀」後,橫山瑞鶴轉過腦袋,臉上帶著殘留著的些許豪邁的笑意看向平塚靜。


    “所以,實在是沒辦法不管那小子。”


    “明明他才是那個最讓人放不下心的家夥,麽,還一天天的隻知道關心其他人。”


    說完,橫山瑞鶴用筷子夾起麵前的已經放涼了炸蝦天婦羅。


    “是啊。”


    腦子裏想起了晴川靜司在學校的同學、老師麵前的表現,平塚靜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


    “話又說回來了,那小子心眼也太多了點吧.....還是說演技太好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用一個學期都沒看出什麽異樣的問題學生。”


    越想越覺得受打擊的平塚靜有些心累的往桌子上一趴。


    “以前遇到最難搞的學生,也就是雪之下的大小姐而已.....這位少爺的問題是真的棘手呐。”


    “沒用的,小靜。”


    “怎麽說?”


    平塚靜側著臉,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出聲發對自己的橫山瑞鶴。


    而感受到自己身邊的這位負責任、真心關心學生的老師的視線,橫山瑞鶴用筷子夾起盤子裏的醃薑丟進嘴裏之後。


    一邊嚼,一邊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具體想怎麽做。”


    “但是你讓一個覺得自己心理狀況很好的人去解決自己的問題。”


    “這不就和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的不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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