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閉上雙眼,低下了頭,如同海綿一樣柔軟的雙唇慢慢的貼在了胡蝶的雙唇上,當嘴唇碰在一起時,就像綿綿的糖果,仿佛是春天來了。他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顫動了一下。春光無限好,卻也抵不過此時的美好。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讓胡蝶措手不及,胡蝶立刻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望著宇文靖深邃的眼眸。她的身體突然軟了,看著那張靠得很近的臉,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淡淡的香氣,感受著他不勻稱的呼吸,她就像一堆絲綢一樣靜靜的躺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宇文靖的到來。


    宇文靖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了胡蝶身上平時看不到的獨特的嬌媚,這種嬌媚深深的吸引著他,牢牢的控製住了他,把他內心深處隱藏許久的霸道給放了出來,他要占有她。


    宇文靖看著觸手可得的胡蝶,感覺胡蝶的雙唇如同蜂蜜一樣異常的香甜,令人回味無窮。他吻過許多的女子,可是從來沒有過現在這種感覺,此刻,一陣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從他的鼻尖飄進了他的鼻腔中,一向沉穩且自製的自己立刻失控了,他忍不住又吻了下去。


    此時此刻,胡蝶的眼裏就像冬天的清晨霧蒙蒙的,她的臉上立刻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的細小的汗珠輕輕的滑落到了宇文靖的下唇上,當汗珠觸碰到嘴唇之時便立刻破裂散開了,隨機幻化成一股清香氣體竄經了宇文靖的口腔中。


    宇文靖的眼中似乎有光,興奮的看著胡蝶。


    胡蝶的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中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宇文靖情難自禁。宇文靖低頭再一次含住了胡蝶的嘴唇,繼而溫柔的繞住胡蝶的舌尖,然後瘋狂的吻著胡蝶。


    胡蝶輕輕的顫動著身體承受他的愛意,她腦中一片空白,順從的閉上了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本能的想抱住宇文靖,緊些,再緊些。隨著宇文靖的深吻,她的心跳慢慢加快,她的雙手搭在宇文靖的臂膀上,迎合著宇文靖的雙唇。此時,麻麻的觸電感從唇瓣傳了過來,立刻又傳到了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胡蝶的睫毛已不自覺的潮濕了。


    “我愛你。”宇文靖輕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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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聲清脆的鳥叫聲,正式拉開了清晨的序幕。


    成群結隊的鳥兒盤旋在胡蝶的屋簷上,衝著院子裏的行人開心的叫著,它們似乎是在為胡蝶歌唱。


    “青竹姐,你看,好多喜鵲。”淩霄站在青竹的旁邊,指著樹上的鳥兒開心的叫著,活脫脫的一個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女。


    青竹瞅了瞅淩霄,她平靜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就像是一滴水滴進了大海裏微微的泛起了漣漪。此時,她內心是複雜了,她望著太平殿的大門口,心中惶恐不安卻又興奮不已。她想著胡蝶,想著她們的未來,她感到前途一片茫然,就像是清晨的霧,籠罩著她們的未來。


    四位轎夫抬著一副軟轎不急不慌的回到了太平殿。


    胡蝶坐在軟轎上聽著枝頭上的鳥叫聲,心中舒爽極了,感覺那些鳥兒是在為她高歌。她也沒有想到和宇文靖的關係發展的如此迅速,如今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誰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對於胡蝶而已,她不後悔,她想著昨天晚上宇文靖那含情脈脈的模樣,依然能使她心花路放。


    四位轎夫把胡蝶抬到了她的房門口,然後轎夫們慢慢的蹲在地上,青竹和淩霄兩人見狀紛紛上前去攙扶胡蝶使其從軟轎上下來。青竹和淩霄早早的就起了床,然後就一直候在房門口等待著、迎接著胡蝶的歸來。


    “恭喜小主、賀喜小主。如今小主成功的侍寢,就是真正的主子了。”淩霄跪在地上開心的說道。


    胡蝶攙扶起青竹和淩霄,她們三人手拉著手站在門口開心的笑著。


    胡蝶見淩霄打了個噴嚏,於是就牽著她們倆的手往房間裏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清晨的寒氣很重,都別站在外麵了,小心寒氣侵體。”


    “胡姐姐,小妹來給你道喜來了。”童謠見胡蝶快要走進房間了,便站在門口大聲的喊著。如今太平殿的人都已經起床了,她們見胡蝶回來了都紛紛站在院子裏圍觀,童謠見此時正是當著眾人的麵展現姐妹情深的好時機,便故意叫住了胡蝶。


    童謠領著黃翠跑到胡蝶的身旁,拱手施禮,然後恭維道,“恭喜姐姐、賀喜姐姐。如今姐姐侍寢成功,以後定能步步高升,離開太平殿也是指日可待了。”


    胡蝶轉身望著童謠愣了愣,隨即臉上出現了職業式的笑容。她上前扶起童謠,應付著說道,“謝謝妹妹。”


    “以後姐姐發達了,可別忘了提攜一下妹妹啊。”童謠繼續說道。


    “一定。”


    胡蝶說完話後望著童謠,她們倆四目相對,胡蝶一時語塞,她不知道該和童謠說些什麽,她想了片刻也不知道該如何把話題繼續講下去。她和童謠不熟,雖然同住太平殿,但是她們倆平時不怎麽來往,更加沒有共同話題可言。


    上次的事情看似是童謠幫胡蝶解了圍,但是胡蝶冷靜下來以後想了想,覺得那件事情並沒有表麵上看的這麽的簡單。不知道為何,胡蝶看著童謠喊她姐姐就渾身不自在。


    場麵的氣氛一度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


    “真虛偽。”就在此刻,李思月也走了過來,她過來是看笑話的,她就想看一看童謠是如何巴結胡蝶的。李思月覺得剛才的話說的還不過癮,便補了一句,道,“你們倆能不能在假一點兒?”


    淩霄見是李思月來了,便想開口回懟,但是被胡蝶給製止。李思月過來就是來找茬的,如果淩霄一個下人都敢懟李思月,豈不是正中了李思月的圈套,李思月豈會放過這個能羞辱胡蝶的機會?


    陳旭就是李思月的跟屁蟲,有李思月的地方必須會有陳旭,陳旭見胡蝶和童謠都沒有說話,便見縫插針,繼續譏諷道,“都已經假到了極致了,不可能再假了。”


    童謠瞅了一眼陳旭,道,“怎麽哪都有你?”


    “太平殿又不是你一個人住。”陳旭回懟道。


    童謠翻了個白眼沒有再去理會陳旭,她見胡蝶的臉上依然維持著微笑,於是笑的更加的開心了。她握著胡蝶的手說道,“為了恭賀姐姐成功侍寢,妹妹親自做了一盤糕點,還請姐姐笑納。”


    童謠說完後便讓黃翠把糕點端了上來。胡蝶望著黃翠遞過來的那盤糕心裏十分的抗拒,同時她內心也十分的糾結,她害怕這盤糕點有問題,她不想收,但是一時間也找不到拒絕收的理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胡蝶一直堅信這句話是正確的。在這個所有的人都隻以自己利益為上的太平殿,沒有任何的親情與友情可講,人人都如千年的寒冰一樣冷漠,突然有個陌生人不求目的的對你好,絕對是有問題的。而且胡蝶覺得世間任何的阿諛奉承、任何的討好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俗話說女人多的地方麻煩就多,特別是在這個已經把女人的三觀都扭曲了的太平殿,常年不侍寢的她們看見有人突然侍寢,心中肯定充滿著諸多的怨氣,雖然她們臉上掛著微笑,但是心中或許早已把胡蝶撕了個粉碎。時刻小心,處處提防,這也胡蝶離開宣和殿之時宇文靖一而再再而三交代她的話。


    童謠見胡蝶一直沒有接糕點,慚愧的說道,“姐姐勿怪,這盤糕點是妹妹我忙活了許久才做出來的,雖然不是什麽貴重之物,但也是妹妹我的一點心意,請姐姐一定要收下才好。”


    “你做的那盤糕點品相如此之差,怎麽好意思拿出來送人,喂狗狗都不吃。”陳旭譏諷道。“王爺的宣和殿內什麽樣的糕點都有,胡采女怎會吃你做的?”


    “姐姐,你看,陳旭罵你是狗。”童謠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


    “廉價之物終究還是廉價,就算你花費了再多的時間與精力,也改變不了它的廉價。”李思月麵帶微笑,望著已經失去了笑容的童謠繼續諷刺道,“野菜永遠也不可能和山珍同桌,烏鴉永遠也不會和大雁同行。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就是,你不要癡心妄想了。”陳旭接著說道。


    “姐姐,李思月說你是野菜、說你是烏鴉。”童謠繼續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


    童謠見胡蝶一直麵無表情的望著她們不說話,有些急了,道,“姐姐,她們罵你,你怎麽不說話呀。”


    “奴才孫不才,請各位小主的安。”就在童謠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宇文靖的貼身內監孫不才疾步走到了胡蝶的跟前,大聲的說道。


    “你是誰?”童謠麵露威嚴之色,惡狠狠的望著孫不才,道,“沒有看到主子們正在說話嗎?還不快滾下去。”


    李思月望著童謠露出了鄙夷的目光,譏諷道,“孫不才,魯王的貼身內監。也難怪,你進王府這麽久都沒有見過王爺一次,不知道孫不才是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哦,孫公公啊。是我失禮了,還請公公勿怪。”童謠立刻露出了笑容,然後望著孫不才客客氣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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