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彩畫騎虎難下,尷尬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她真恨自己為什麽要去說那些話,可惜後悔也無用了,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了。


    王爺和王後之間的矛盾確實很深,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了,這一點王府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誰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麵把矛盾公之於眾。如果王爺真的和王後正麵廝殺起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極有可能顛覆魯國的政權,改寫很多人的命運。


    曾熙悅微微的歎了歎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向靜萱,她沒有想到向靜萱會如此狠毒、如此的瘋狂。向靜萱此舉無疑是想把在場的這些人推向萬丈深淵,她有些後悔跟著沈沁過來摻和此事了。她覺得如果因為一點蠅頭小利而斷送了自己與自己家族的前途,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胡蝶和沈沁等人都明白這件事情的利害關係,所以她們都不敢吭聲,她們也不敢輕易的去接向靜萱的話題,以免惹禍上身。


    胡蝶拍了拍彩畫的肩膀,示意彩畫退下。此時她一直在想辦法去應付向靜萱,可惜想了很久都想不到好的辦法,就在她一籌莫展之時,陸知婉一蹦一跳的跑進了她的院子裏。她望著陸知婉喜不自勝,她們的救星來了。


    陸知婉非常喜歡吃胡蝶做的菜和點心,特別是一些奇奇怪怪樣式的菜或者點心,隻要胡蝶做了,陸知婉一定會過來品嚐,一來二去她們倆就熟絡了起來,而且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以前陸知婉以為胡蝶是廚娘,她怕自己大搖大擺的去胡蝶的院兒裏會給廚娘帶來諸多的麻煩,所以她專挑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摸摸的過去,後來她得知胡蝶不是廚娘而是慧才人後,她便無所顧忌了,隻要她沒事就喜歡往胡蝶的院裏跑,好像胡蝶的院兒就是她的娘家一樣。


    “呀,你們都在呢?”陸知婉望著眾人故意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模樣。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立刻退出去?”陸知婉見沈沁臉色鐵青,嚇得渾身顫抖,然後哆哆嗦嗦的說道。


    “陸知婉,你是不是還沒有學會後府的規矩啊?”沈沁麵無表情的說道,“吳姑姑跟在你身邊教了你這麽多年的規矩,怎麽如今你還是如此的不懂規矩啊?”


    曾熙悅見陸知婉瘋狂的搖頭,而後又見陸知婉拚命的點頭,便不解的說道,“你到底是想搖頭還是想點頭。”


    由於用力過猛,導致陸知婉的腦袋有點暈,她扶著自己暈乎乎的腦袋傻傻的笑著,她望著曾熙悅小聲的回答道,“嬪妾想搖頭。”


    曾熙悅無可奈何的瞅了一眼陸知婉,無奈的說道,“搖頭就搖頭,你點什麽頭啊。”


    “既然吳姑姑教你了規矩,那你見了淑儀都不知道行禮問安嗎?”沈沁繼續說道,“什麽叫你們都在?以後再讓本宮聽到你這樣說,定要狠狠的責罰你,絕不輕繞。”


    陸知婉見沈沁神情嚴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連忙跪在地上開始叩頭請安。


    “沈妹妹,一點小事你至於上綱上線的嗎?”劉雨溪不慌不忙的走進了胡蝶的院兒裏,她見陸知婉跪在地上一直求饒,便開口說道。


    “你怎麽來了?”沈沁傻傻的問道。


    “這裏是春喜殿,不是你的蘭台殿,本宮為什麽不能來?”劉雨溪回擊道。


    “本宮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在禁足嗎,為什麽出來了?”沈沁繼續傻傻的問道。


    “王後隻禁足本宮一個月,又沒有禁足本宮三個月,本宮為什麽不能出來?老人常說一孕傻三年,你這都沒有懷過孕,怎麽就開始傻了呢?”劉雨溪譏諷道。


    沈沁被劉雨溪懟的麵紅耳赤,她憤恨的看了看向靜萱,恨不得把向靜萱千刀萬剮。如果不是向靜萱一直逼問彩畫,她怎麽可能會被氣的突然短暫性失憶了呢,更加不會在劉雨溪麵前出糗。


    劉雨溪見陸知婉還跪在地上,便伸手把陸知婉拉起來了,她望著沈沁繼續譏諷道,“陸知婉膽子小,你可別再去嚇唬她了,她可經不住你這樣嚇唬的,萬一你把她嚇出了個好歹,王後可是要怪罪你的。”


    沈沁本來已經被劉雨溪懟的沒有了顏麵,如今劉雨溪又拿王後來壓她,她心中十分的氣惱,更加的憤怒,於是她吼道,“陸知婉是主子,如果主子都不守規矩,也不懂規矩,以後後府中的下人都跟著她學,那豈不是亂套了。”


    “你也知道她不懂規矩?”劉雨溪冷哼一聲,她就等沈沁說這句話呢。


    “劉姐姐,此話怎講?”曾熙悅笑道。


    “我和你很熟嗎?”劉雨溪望著曾熙悅不停的翻著白眼,然後陰陽怪氣的懟道,“我的年紀比你小,進府也比你晚,何來姐姐一說?況且我的福氣薄,我不敢做你的姐姐,我怕折壽。”


    沈沁見曾熙悅又被懟了,而且還被懟的啞口無言,心中就更加的憤怒了,她指著劉雨溪憤恨的說道,“劉淑儀,你不要太猖狂了,不要以為王後不敢懲罰你,本宮就不敢動你了。”


    “你我同為四品淑儀,你有什麽權力動我?”劉雨溪輕蔑的笑了笑,她見沈沁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這裏是春喜殿,春喜殿是本宮管轄的殿宇,你領著一大幫老婆子擅自闖入我管轄的殿宇又是什麽規矩?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在春喜殿裏撒野的?難道又是王後?”


    “沈淑儀、曾淑儀,本宮再說一遍,這裏是春喜殿,不是你們的蘭台殿或長亭殿。如果你們想撒野請你們出去撒去。”


    沈沁見劉雨溪如此的說,突然想起了她們此行的目的,她望著劉雨溪幽幽的說道,“向貴人的貼身丫鬟春棉死了,我們是來替向貴人討要說法的。”


    “彩畫,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向靜萱拽著彩畫的胳膊開始不依不饒,非要要彩畫回答她的問題才肯放手。


    “向貴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在春喜殿裏大吼大叫、拉拉扯扯的,真是膽大包天。你當本宮的春喜殿是什麽地方,是菜市場嗎?”劉雨溪指著向靜萱目露凶光。


    輕煙見向靜萱沒有想放開手的意思,便上前給了向靜萱一巴掌,然後讓幾個老婆子把她們倆給強行的分開了。輕煙見向靜萱還想大吼大叫,示意老婆子把向靜萱的嘴給堵上。


    劉雨溪望著眾人憤恨的說道,“李彩夢才剛消停,你們又來春喜殿鬧事,你們還有完沒完了?是不是覺得本宮好欺負啊?”


    “劉淑儀,你誤會了,我們今天來隻是想弄清楚春棉的死因,然後還春棉一個公道。”曾熙悅像個和事佬一樣,笑著解釋道。


    “自從搬進春喜殿,我都還沒有出過這個院子的大門呢,不是被王爺罰閉門思過就是被王後罰禁足,你們能不能放過我,求你們不要老是拿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找我的麻煩。”胡蝶露出一副十分無辜的表情,然後不停的埋怨道。


    “胡姐姐真的好可憐哦。”陸知婉小聲的附和道。她本來還想再說些話的,但是被沈沁凶狠的眼神給嚇的不敢說話了。


    “子虛烏有?真是笑話,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會來嗎?”沈沁冷笑一聲,然後從衣袖裏掏出了胡蝶做的那支口紅。


    “這支口紅哪來的?該不會是你偷我丫鬟的吧。”胡蝶沒有等沈沁把話說完,便趕緊說道。


    “胡說八道,沈淑儀是那種人嗎?沈淑儀怎麽會偷你丫鬟的口紅呢?沈淑儀的母家可是魯國平川的大戶,她怎麽可能窮到沒有銀兩買胭脂水粉呢。”劉雨溪緊接著說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沈淑儀想要口紅可以給嬪妾說嘛,嬪妾給您做個更好的口紅。”胡蝶繼續說道。


    沈沁完全插不進去話,全程黑著臉看著她們一唱一和,心中感到無比的厭煩。她望了望曾熙悅,她想讓曾熙悅站出來幫她說話,可是曾熙悅一直冷眼旁觀,根本不想說一句話。


    “這隻口紅是向貴人給本宮的,不是本宮偷的。”沈沁已經完全被胡蝶和劉雨溪兩人給帶偏了。


    胡蝶沒有理會沈沁,她轉身望著青竹等人淡淡的說道,“你們誰的口紅不見了?”


    紅玉抬頭望著胡蝶,小心翼翼的回道,“主子,奴婢該死,前幾天奴婢幹活時不小心把您賞賜給奴婢的口紅弄丟了。”


    紅玉、紅燕、紅蓮是胡蝶房中的那三個小丫鬟。給鶯兒送口紅的小丫鬟是紅蓮。


    沈沁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抬腳便踢了向靜萱一腳,望著向靜萱氣急敗壞的吼道,“快說,這隻口紅哪裏來的。”


    “是……”向靜萱愣了愣,然後慢吞吞的說道,“是一個小丫鬟給春棉的。”


    “誰?”沈沁望著向靜萱然後指著胡蝶的一眾丫鬟怒吼道,“是不是她們其中的一個?”


    沈沁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讓向靜萱把髒水潑給胡蝶。


    劉雨溪知道沈沁的用意,於是她徐徐的說道,“你又想故技重施嗎?”


    “沈淑儀,您們已經冤枉過嬪妾一次,可不能再來冤枉嬪妾啊。”胡蝶見狀趕緊跪地求饒,然後故意說道。


    “我相信胡姐姐是被冤枉的。”陸知婉小聲的嘟囔道。


    “怎麽哪裏都有你。”曾熙悅瞅了陸知婉一眼,不悅的說道。


    “就算這隻口紅不是慧才人的丫鬟給春棉的,但是春棉確實是擦了口紅後被毒死的。”沈沁說道。


    “那隻口紅有毒。”向靜萱指著沈沁手中的口紅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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