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難展翅,在黑夜裏化為了一道狂風。


    停在一坐無名大山山腰處。


    廢了些許手段,開出一個洞穴。


    隨即退出了影魔的狀態。


    身子幾個踉蹌,摔倒在了洞穴。


    疲憊如潮水般襲來,讓李難忍不住想閉上雙眼,美美的睡上一覺。


    單手扶額,那張蒼白的臉上有痛苦的神色閃過。


    “每次都是這樣,可真煩啊。”


    李難自說自話,想要分開注意力,緩解疼痛。


    不過收效甚微。


    說來李難也是夠倒黴的。


    這幾天先是在白仙湖和那人魔東方曉,鬥得個兩敗俱傷。


    隨後雖然得到【靈魂寶珠】,將虛弱不堪的精神補充了回來。


    可卻沒笑多久,有在白仙山上遇到了那個老而不死的白老仙。


    先是被他算計了一下,差點丟了性命。


    雖然李難笑到了最後。


    可依舊落下了不少傷。


    這也是李難極其煩躁的。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跟你寧願在一個午後,躺在搖椅上,享受著日光浴。


    可惜,那種日子實在太難得了。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繁雜的念頭甩出去。


    運起內力,緩緩在經脈中流淌。


    打坐冥想。


    修複著身體的創傷。


    山中無歲月,年近不知寒。


    雖然沒有那麽誇張,可也足足過去了半個多月。


    醒來,也是被腹中的饑餓喚醒的。


    同時鼻子處也聞到了一股讓人食指大動香味。


    緩緩睜開一雙眸子,淡淡的精光讓人心驚。


    “你醒啦,我做好飯了。”


    雙兒帶著雀躍的聲音傳進耳畔,讓李難神情一震,臉上出現了笑容。


    李難早早就將雙兒給放了出來。


    至於那日在畫舫中的一群人,李難已經讓鍾震國放了她們自由。


    幾個呼吸間,李難眸中的精光已經收斂,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倒是辛苦你了。”


    李難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


    “難哥哥你的傷好了嗎?”


    雙兒一身玉紅衫,頭發隨意的挽了起來,幹淨利落,活潑靈動。


    “早就好了,倒是你還真讓我沒想到,竟然先你難哥一步成就大宗師了。”


    “隻是雙兒運氣好罷了,在說最後還不是難哥哥將那老妖怪拿下。”


    雙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眼眸中也忍不住閃過幾分得意。


    煞是動人。


    “這哪有什麽運氣之說,全是實力好嗎?”


    李難是從來不會吝嗇於誇讚的,自然是張口就來。


    聽到李難這麽說,雙兒美眸動了動,突然問道:“那以後就讓雙兒來保護難哥兒,怎麽樣?”


    李難先是一呆,隨後緩緩點頭,笑道:“那以後小子的命可就要靠雙兒女俠了。”


    說著,李難還拱了拱手,顯得十分莊重。


    如此做派,倒是讓雙兒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


    李難伸出了手。


    雙兒會意,將自己柔若無骨的小手遞到了李難的掌心。


    “那就讓雙兒來保護難哥兒。”


    雙兒肯定的點點頭,話語中帶著自己的情感。


    …


    …


    三日後。


    東海城。


    李難兩人披星戴月,終於在這天的傍晚,來到了東海城。


    本來應該更快的。


    不過去豐白城時,耽擱了些許時間。


    之前李難在白仙山瞧見了陳近南和呂青檸他們一起過來。


    原以為他是在豐白城洪門分舵。


    沒想到他在那天事情解決後,就已經離開了,倒是是讓李難兩人撲了一場空。


    殘陽如血,給這座靠近東海的大城套上了一層朦朧的紅光。


    已經是初春的天氣。


    路邊的老樹紛紛抽出新枝。


    一陣暖風吹來。


    李難和雙兒兩人並著肩膀,踩著自己的影子,來到了東海城。


    或許是靠海的原因,這裏明顯可以聞到一股淡淡濕鹹海風味。


    也不是很難聞,隻是在這裏呆在久了,李難明顯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衣襟隱隱有些濕潤。


    黏糊糊的貼在身上。


    讓李難隻能無時無刻用內力不停的衝刷著。


    雖然麻煩了些,可卻無形中提高了內力控製入微的能力。


    倒也算得上是因獲得福。


    調出係統地圖,李難準備直接找上門,也不想多耽擱時間。


    轉過幾個街角。


    一路往東,終於看到了洪門的總舵。


    其建築恢弘,來來往往的幫眾,絡繹不絕。


    看著守門的兩人那高聳的臂膀,李難感歎這不管何門何派,這臉麵都還是不錯的。


    讓雙兒在路邊的茶攤等待片刻。


    李難兩步走近,臉上帶著些許輕鬆的笑容。


    “站住,你是什麽人?來我們洪門是何事?”


    一人喝停李難,伸出一隻強壯的臂膀。


    那人比李難高出一個頭,約莫有兩米多,其武功也是個先天境的武者。


    李難也不是來找事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和聲道:“這位大哥,我是你們陳龍頭的朋友。”


    臉上帶著笑,李難也將自身那不半步宗師的氣息流露了出來。


    無聲的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李難此舉當然不是挑釁。


    有的時候,顯露自己的實力,也是種避免別人看輕的辦法。


    不然。


    隨便一個阿貓阿狗上來就對著他們說自己認識陳近南。


    估摸人家不把你打出去,都算是不錯了。


    漢人也不是個傻的,一瞬間就知道了李難的武功不簽。


    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就收斂的情緒,滿是橫肉的臉上堆起了笑容。


    隻是這笑還不如不笑呢。


    也忒嚇人了。


    “這個前輩,那您來的可真不巧,我們陳龍頭前幾日回來後,就出海了,怕是還要些時日才能回來。”


    看著漢子那恭敬的表情,李難也沒懷疑他說假話。也沒必要說假話。


    隻是又撲了個空,讓李難的臉色多少不怎麽好看。


    李難皺著眉又問道:“那陳龍頭什麽時候回來,我有急事找他。”


    漢子伸出手,擺弄了一陣,緩緩回道:“約摸著半個月左右,您看……”


    “那就算了,我過些日子再來吧。”


    李難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本來李難隻是想省些【恒能】,不過目前來看怕是省不了了。


    “難哥兒,有消息了嗎?”


    李難剛來到茶攤,雙兒就迫不及待問道。


    李難你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尷尬,緩緩說道:


    “雙兒我們走吧,明天我在帶你找莊三少奶奶她們。”


    雙兒神色一暗,不過很快又收斂了,換上了一副笑容。


    可李難那堪稱變態的感知,自然將她情緒的變化盡收眼底。


    心一橫,笑道:“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她們。”


    李難已經準備將因為【白仙】,而帶來的數萬【恒能】全部花費掉了。


    若是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不過千金難買美人笑。


    李難自己樂意,那誰也沒辦法阻止。


    “老丈,結賬了。”


    李難向著這小攤前的年邁老人招了招手,從懷裏掏出幾粒碎銀,就放在了木桌上。


    剛起身,要走。


    那茶攤老丈就喊起李難。


    “這位公子,你們可是在找大善人莊三少奶奶?”


    李難腳步一頓,回過頭,露出一張清貴的臉。


    微微挑眉,眼角上揚,透露出李難的喜色。


    “老丈你知道在哪嗎?可否告知?”


    那老丈將幾粒碎銀收進懷中,眉宇間滿是喜色。


    笑著回到:“大善人莊三少奶奶的名頭不說我了,城中很多人都知道,不過要說住所,老朽還真不清楚。


    隻知道她每個初一,十五。都會給粥鋪銀錢,可真是活菩薩,大善人呢。”


    李難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莊三少奶奶在這東海城名頭那麽響亮。


    這意外之喜,也李難也兩人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李難拱手笑道:“多謝老丈了,隻是不知那粥鋪在哪?我找莊三少奶奶有事,這裏就麻煩老丈指個路了。”


    說著,沒等李難掏出銀子,雙兒已經掏出了荷包。


    倒是讓李難失笑。


    “嗯周鋪城西頭有一個,還有一個就是在哪裏了。”


    老丈麵不改色,收過銀錢,指向遠處的街角。


    李難抱拳致謝,帶著雙兒往那粥鋪走去。


    百來米的路,雙兒的腳步都歡快了不少。


    不複剛把才的沉重。


    李難自然知道,雙兒這是因為和自己一路上闖南走北。


    雖然武功已經到達了駭人的地步,不過心卻一直落不下來。


    她時常會覺得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都是夢裏,夢醒了,就啥都沒了。


    覺得不踏實。


    這也是人之常情。


    李難也沒辦法。


    這也是李難一直堅持著,要上門提親的原因。


    其實就以雙兒對李難的依賴來說,李難就算是說明天要和她成婚。


    她也不會拒絕,甚至會十分高興。


    畢竟雙兒是真心實意的將心放在了李難身上。


    此時粥鋪外,聚集了一大批無家可歸的人。


    他們大多是天災**而背井離鄉來到東海城的人。


    至於妖魔作亂?


    妖魔也是需要人口的,稍微有點遠見的王者級大妖魔都不會大批量的殺人。


    相反,他們為了蠱惑人群信仰他們,還會特意留下活路。


    一念及此,李難有些唏噓。


    李難從他們茫然的眼中,隻看到絕望。


    心裏不怎麽舒服。


    不過卻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麽一群流民,已經沒有了生活的希望。


    而李難等江湖人,每天還在思考著打打殺殺。


    太過諷刺。


    莫名的,讓李難不敢看他們的眼睛。


    人是有共情的,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感同身受。


    在李難剛來這個世界,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不過南方的情況要好很多。


    富裕人家也不少。


    而且不過李難的運氣也好,很快就混成武者。


    而他們……


    好像隻能等死。


    每到王朝末年,最大的群體就是乞丐,也就是丐幫。


    李難有些難受,摸了摸口袋中的銀票。


    目光閃了閃。


    在思考妖魔的種地水平怎麽了。


    說到底,李難還是個人,或許冷漠了些,可依舊還是人。


    “難哥兒,你怎麽走神了?”


    雙兒扯了扯李難的衣角,一雙大眼睛中,滿身好奇。


    “嗐……看到這麽多流民,一不小心就想多了。”


    李難笑了笑,隻是這笑容有些苦澀。


    “既然覺得不舒服,那就把他們一把嘍。”


    說著雙兒把自己那帶著一股淡淡幽香的荷包,放到了李難手中。


    李難表情有些錯愕,哭笑不得。


    “好,那就盡一些綿薄之力。”


    李難拿出懷中的一遝子銀票,估摸著有五六千兩。


    不多也不算少了。


    李難其實自從把鍾震國收為小弟後,就一直不差錢。


    對錢不感興趣。


    所以身上也不會帶太多銀錢。


    雖然這麽說有些裝逼,但可怕的是,這些都是真的。


    等李難兩人帶著淺笑走近時。


    才發現這時的粥鋪已經沒有人,李難的神色不由的一頹。


    想來也是。


    現在西山落日已經隻剩下了一抹餘暉,這粥鋪也不可能會這麽晚還開門。


    眉頭微微一皺,李難走向路旁的流名,溫和問道:“這位大爺,這粥鋪什麽時候開門啊。”


    那位大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暮遲的感覺,不過聽到李難的聲音後,去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不過卻不敢看李難惡心眼睛,一直低著頭,看著地麵的青磚。“這……這位大人,這城東的粥鋪明日清晨,天一亮,就會開門,不知大人是有和何事要找這粥鋪。”


    李難一把扶穩了他,內力稍微一探,就知道他這番虛弱的模樣,是餓的。


    神色有些不自然,隨後想到自己也要捐錢,心中舒服哦不少。


    和聲道:“我也是來捐些銀錢,略盡了綿薄之力,順帶找他們問些事情。”


    李難話語一出,周圍躺在地上的一眾流民皆是將希冀的眼神投向李難。


    無聲的感謝著。


    李難摸了摸鼻子,隻感覺渾身不自在。


    這些人,也是和李難一樣,黃皮膚,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


    李難不巧,正是後者。


    也不是什麽聖母心泛濫,隻是純粹覺得不爽。


    用行話來說。


    就是念頭不通達。


    係統,有沒有什麽辦法。


    李難雖然很富有,可並不代表他有辦法。


    不要說什麽將自己家財散盡,來拯救難民。


    李難雖然有同情心,可卻不是傻。


    這麽說雖然有些虛偽,可虛偽些又能怎麽樣了。


    至少李難是想盡一份力。


    常言道,論跡不論心,論心無聖人。


    李難並不是聖人,但也沒壞到哪裏去。


    【係統任務:與難民談心,知道難民來源始末。】


    【係統獎勵:稻聖袁聖人的禾下稻。】


    係統君一直沒讓李難失望過,這次更是震驚李難一百年。


    李難在地球時,對這位“稻聖”就十分敬佩,沒想到如今竟然可以得到他手中的稻種。


    其中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


    係統君此次幾乎是在白送,這個李難也是知道了。


    他現在有的一切,可以說大多都是依仗著係統君。


    知恩圖報,這四個字不僅僅是字。


    “大爺,你們是因為啥原因才到這東海城的?說出來,說不準我還能幫幫你們。”


    李難現在並沒有繼續追問粥鋪的事,反而和麵前的老人聊起天。


    雙兒心思細膩,自察覺到了李難的情緒變化,卻是乖巧的站在李難身後。


    默默的看著李難的一舉一動。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


    李難終於得到了任務完成的消息。


    也成功了解了這群難民流明來到東海城的原因。


    原來他們大多都是些靠海吃海的漁民。


    小半年前,突然遇到海嘯,就將他們整座城給淹了。


    他們也是麽那城市難民中的一股分流。


    其他更多的人都往其他州而去。


    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又有多少人餓死街頭。


    雙兒一直都在後麵靜靜聆聽。


    不知不覺間已經紅了眼眶。


    雙兒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就算沒有見不得人間疾苦那麽誇張,聽到那老人親口敘述。


    依舊是忍不住心裏難受。


    李難完完整整的聽完,心中也多是感慨。


    他其實知道,這東海城這麽大的一座城,是完全供養的起這麽多難民的。


    可為什麽會讓他們睡在街邊。


    主要原因,就是有限的資源被掌握在一小撮人手上。


    他們不願意賣身,成為那些地主豪強家的奴仆,那就隻有苦熬。


    至於什麽時候出頭?


    那就看天意。


    可李難雖然知道了病根在那,可卻依舊沒有沒有改變的意思。


    自古民不與官鬥。


    雖然不一定正確,但是在古代卻是將這句話體現的淋漓盡致。


    李難若是直接搖旗呐喊,在整個打地主,分土地之類的。


    不出三天。


    刑部的海捕文書上就要有李難的名字。


    江湖人不允許插手朝廷的治理。


    這是江湖和廟堂的潛規則。


    不論武者俠客們到底有什麽事,隻要不妨礙到江山社稷。


    朝廷都會睜一隻眼閉一睜。


    可若有人一旦踏過那條紅線。


    那等待他的就是無休止的追殺。


    “呼……嗬!”


    李難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隨後自嘲一笑。


    幾個呼吸後便收斂了複雜的情緒。


    看著係統空間內躺著的稻種,李難那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不少。


    又恢複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做派。


    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也要有水啊。


    李難準備等會見到莊三少奶奶時,將稻種給她們一份。


    在給官府一份。


    然後在去東海上,讓鍾震國這群水匪海盜改一下職業。


    其他的李難並不是不能在多做,隻是李難並不想讓自己的利益受損。


    李難承認他就是這麽虛偽。


    “雙兒我們走吧。”


    向著老人告辭,李難帶著雙兒離開了這裏。


    剛才李難也打聽清楚了。


    這粥鋪有陳近南一份。


    李難尋思著,他們應該有人知道。


    想到這,李難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提前尋問洪門的幫眾。


    整得自己兜兜轉轉,一大圈又回來了。


    搖頭苦笑了兩聲。


    這或許就是天意如此。


    李難去而複返,很快就又來到了洪門總舵。


    這時天色以黑,不過洪門外卻依舊燈火通明。


    小販吆喝聲不斷。


    那守門的大漢在夜間模模糊糊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慢慢走來。


    不敢怠慢。


    臉上露出了恭敬的笑容。


    “這位前輩,不知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李難笑了笑,問道:“就那邊的粥鋪是你們洪門中的誰負責,我找他尋問些許事。”


    李難帶著笑著,表情溫和。


    “不知這位公子,找在下有何事昵?”


    突兀的聲音從李難背後傳來。


    那人年紀大約在三十來歲左右,相貌堂堂,一身青衣。


    氣質儒雅,有一股書卷氣。


    身後還跟了三五個洪門幫眾,看起來像是保鏢護衛。


    “見過二當家。”


    李難剛轉過身,聽聽到身後的大漢恭敬的向著麵前這男人行禮。李難當即就是一喜。


    “你是洪門二當家!”


    “正是在下,不知前輩找晚輩有何貴幹。”


    “貴幹到談不上,就是想要找個人。”


    “何人?”


    “莊家莊三少奶奶。”


    李難話語一落,那二當家一雙溫和的柳葉眉微微蹙起,似是意外。


    “敢問,前輩找她是……”


    “提親!”李難肯定的回答道。


    “提親啊……什麽提親?”


    二當家表情古怪,看著一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李難。


    有些想不通,這麽一個俊傑,怎麽會向一群寡婦提親。


    百思不得其解。


    李難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後才知道他想差。


    苦笑道:“這位二當家,你該不會以為我李難是向那些莊家遺孀提親吧。”


    “怎的不是嗎……你是李難?李鏢師?”


    二當家先是覺得李難在忽悠自己。


    他也知道莊家那群人,可沒幾個小姑娘是適齡的。


    隨後突然聽到李難的名字,想起有一日和義兄陳近南喝酒,聊起的一位鏢師。


    現在來看。


    陳近南當時的推崇備至,也不是毫毫無道理。


    雖然他知道因為天地大變的原因,武者修煉的速度極快。


    可這短短大半年不到,就從一位先天境武者,成長為宗師巔峰。


    這完全可以說天縱奇才,天賦異稟,根骨不凡。


    李難倒是微微有些驚訝,沒想的到這遙遠的東海城,都有人知道難哥的威名。


    “你認識我?”


    “李鏢師之名,義兄多有提起,說那日沒有,結拜為異性兄弟,是一大遺憾。”


    李難摸了摸鼻子,滿臉懵。


    聽著這位二當家這麽說,李難是越來越迷糊了。


    雲裏霧裏的,不知道什麽情況。


    二當家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了李難的狀況。


    那張文靜柔和的臉上,露出點點笑意,回道:“陳近南陳龍頭,正是在下義兄。”


    嗐!你要早這麽說,我不就知道了嗎?老是拐些彎彎繞繞的。


    李難搖了搖頭,滿臉的無語。


    雙兒卻是知道李難想法,忍不住輕笑出聲。


    宛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引的不少人將眼睛投向了一直在李難身後的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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