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安沉吟不語,國師有些急了,他雖然惜命,卻不傻,明白隻有殺了邪修才有可能將自己解救,而眼前之人也許有這能力。


    “你將赤陽宗的位置和進入方法告訴我。”


    何安不打算再理會皇城的事,那位金丹真人無論是否受傷,他都不打算見麵,因為沒必要。


    他來這裏的目的沒有變,就是從國師這得到進入赤陽宗的辦法。


    國師麵色一怔,心裏卻轉了無數個心思,竟是要去赤陽宗,難道想對宗門不利?


    他好歹是宗門弟子,引狼入室的事他不會幹,而且對他也沒好處,隨即麵露猶疑之色。


    何安見此一拍儲物袋,百鬼幡飛射而出,握在手中輕輕搖動,黑氣滾滾而出,嗜血之光隱隱閃現,身軀龐大的鬼將從幡麵飛出,被黑氣托著,氣勢非凡。


    “我有一門法術,可以抽取修士魂魄,進行搜魂,屆時什麽都能知道,你可要試試?”


    施展搜魂之術本不需要借助百鬼幡,此時將鬼將放出來,不過是是想嚇唬嚇唬他。


    果然,國師感受到鬼將身上散發的陰寒氣息,心中忍不住驚顫,那鬼物瞪著嗜血的眼睛,透露著吞噬的欲望。


    沒想到對麵的修士也是邪修,陰氣森森的,說不定和血窟中那位是一夥的。


    國師他真是欲哭無淚,這還沒脫離虎口,就又掉進狼窩了。


    四大宗門都是正道宗門,邪道在這個世界就是過街老鼠,隻能躲在暗中發展,而且勢力非常弱,他哪裏聽過這種邪術。


    但何安簡單的描述,還是讓他浮想聯翩,要是被搜魂了,下場難以想象,說不得就是生不如死。


    “我說”


    國師終於服軟,比死還要可怕的大概就是生不如死了,他打不過何安,被困在陣中也感覺不到逃脫的希望,隻能破罐子破摔了。


    過了半響,國師將該說的都說了,甚至被逼迫給了何安一個出入宗門的身份玉牌。


    但何安此時仍殺氣騰騰地盯著國師,讓國師心中一寒,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你說,怎麽才能保證你剛剛說的都是實話。”


    國師聞言欲哭無淚,這都是什麽人,自己老實交待反而被懷疑。


    “前輩放心,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要是有虛言,就讓我…”


    國師本想發個誓,卻想到這種誓言沒啥約束力,估計這邪修是不會信的。


    “不知前輩要何種保證,我自當遵從。”


    何安聞言終於笑起來,孺子可教也,可以考慮留他一條命。


    “我有一門法術,可以在你神魂之中留下禁製,自然就能識辨你所說真假。”


    國師聞言臉色一變,這不是和血窟裏麵的邪修一樣,想控製他,甚至更狠毒,頓時怒了,但何安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猶疑不定。


    “我這禁製下在神魂,卻也能在關鍵時刻保你神魂不隕,甚至有可能助你抵抗血引禁製。”


    國師知道何安說的這些可能是騙他的,但仍忍不住去想去相信。


    “我這百鬼幡能吞噬生人魂魄,自然也能護住生人魂魄而不隕,血引禁製一旦毀了你的肉身,但你的神魂可以入百鬼幡得到庇護,他日有機會可奪舍,亦可轉鬼修。”


    何安繼續說著半真半假的話,無非是要給國師一點希望,人一旦有了希望,就會死死抓住不放。


    畢竟奪舍也好,鬼修也罷都是千難萬難,築基修士很難成功,除非是由奇遇。


    國師麵上陰晴不定,陷入天人交戰之中,一會覺得何安在忽悠他,一會又覺得希望在即。


    “希望前輩信守諾言。”


    國師心中哀歎,終究是惜命之人,好死不如賴活著,這話不僅對凡俗之人適用,對修士同樣如此。


    “我會將你打暈,並在你神魂空間之中留下禁製,你不要反抗,一旦反抗,輕則神魂受創,重則飛灰湮滅。”


    怪不得何安如此強調,他之前對武家兄妹施展過控傀儡術,但兩人隻是煉氣境界,神魂不強。


    現在他要施展的對象可是築基修士,神魂強度已然不弱,可不好控製。


    將國師震暈後,何安拿出司命魂燈,施展起控傀儡之術來,足足一炷香時間,他才成功將一縷神識化成一道印記刻在國師神魂之上。


    過了一個時辰,國師才蘇醒過來,隻覺的神魂之中多了一樣東西,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不見。


    何安隨即又將剛才的問題再問一遍,通過神識感應,從而能準確判斷國師有沒有在撒謊騙他。


    半響,他心滿意足,這家夥還算老實,說的都是實話。


    國師神色複雜,自己這一下子被兩個人控製,心中五味雜陳,堂堂築基修士、大商國師怎麽混到這種境地。


    “如今我已然被前輩控製,不知能否告訴我前輩和血窟中那邪修的身份。”


    嘿嘿,察覺到了嗎,反應倒是挺快,何安明白國師這麽問,自是猜測他和血窟裏邪修的關係。


    “那血窟裏的邪修應該是一位金丹真人,他誤入此界,最終是想回到他原來的世界,所以,隻要你好好配合他,未必就會要你的性命。”


    至於自己的信息,是不可能告訴國師的,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何安收起寒光裂天陣,身上遁光一閃,直奔國師府外,該去赤陽宗了。


    按照國師所講,這赤陽宗實力最強的宗主也不過築基後期境界,他隻要小心一些,不陷入強大的陣法之中,當來去自如。


    遁光剛剛離開國師府範圍,轟隆一聲炸響從血窟所在的院子傳出,隻見一道血氣衝天而起,竟是發出嗚嗚之聲。


    宛如一條通天血蟒,隨即倒卷而下,聲勢浩大,速度極快,頃刻間就襲向何安。


    何安一拍儲物袋,將軍甲就穿在身上,砰的一聲,血氣狠狠地撞擊在鎧甲虛影之上,頓時他就被砸落在地。


    血光將地坑中的何安罩住,一股束縛之力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動彈,隨即血光卷起何安退向那間院子。


    隻見院子地麵炸出一個碩大的窟窿,濃鬱的血腥之氣從中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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