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什麽意思?之前那份是假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假的到不見得,”太宰搖頭,“我猜可能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所以導致他們臨時改變了策略。”


    “當然這是排除信鴿沒有撒謊的前提下?”


    “當然這是排除信鴿沒有撒謊的前提下。”


    “他們有可能撒謊嗎?”我問道。


    “嗯......不會,”太宰思忖片刻,答道,“反正這些信息我們遲早都要知道。”


    我點點頭,繼續合對信息。


    2022.6.5美人魚演出開始


    2022.6.26因特殊原因,演出暫停


    2022.7.24因特殊原因,演出暫停


    2022.9.4美人魚演出進入重要階段


    2022.9.17協作體交接成功,可以繼續演出


    如上是我第一次拿到的信息。


    國木田先生拿到的和我相似,隻不過多了一點添添補補。


    2022.10.2任務取的決定性的勝利


    2022.10.9任務出現不可彌補的缺漏,演出休止


    2022.10.23已派出專員,回收行動開始


    以上是增加的內容。


    2022.9.4美人魚演出進入重要階段


    以上是刪除的內容。


    接下來是幾大篇的空白。


    雖然直覺告訴我們,這幾頁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可由於時間關係,國木田直接過渡到了有字的那一頁。


    那是一封信。


    我的老朋友:


    近來身體可安好?


    我在海濱城市逗留許久,身體染上了風寒,咳中總是帶著血跡。想來也是可笑,但鼻炎卻是好了的,這是不由分說的。


    這裏的城市有很多軟食,味道尚可,但卻是不合我胃口的。我的牙口很是不好,素來的習慣仍在強迫我吃油炸的硬食,使得我身體狀況愈下。


    可笑。


    你囑咐我的那件事我仍舊在辦,隻不過進度緩慢,令人慚愧。


    魚兒今兒總是不懂事,消瘦了很多,我看著也心疼。於是我特派卡夫卡去照料魚兒,你知道的,他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這件事交給他我很放心。


    zhou


    2022.4.19


    中間沒有“老朋友”的回信,直接就是下一封。


    我的老朋友:


    近來身體是否安康?


    我的身體更加糟糕了,連抬起筆都是一件難事,於是我不得不在煎熬的日子裏去欣賞我那棵棗樹。


    它的花已經開敗了,你懂得,這不是一個好跡象。


    近日聽聞你在看書,我特地親自挑了幾箱給你郵遞過去。錢財不重要,主要是可以讓你避免與一些宵小之輩接觸。


    你總去那家書店就不要再去了吧。


    我有幸去過一次,隻不過是末日裏的溫室,戰火裏的帳篷,脆弱的很。


    老板娘我也不是很喜歡,如此憂愁的形式,她還能總擺著一副笑臉,定不是什麽好人。


    敬仰你才華的人很多,大可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綜上,良藥苦口利於病。


    魚兒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好了,見我也是愈來愈親切。


    等卡夫卡走之後,計劃的進度就會快很多了。


    我倒不是瞞著這孩子,隻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隻讓我們承擔就好。


    歲月靜好,請讓我們負重前行。


    zhou


    2022.4.29


    我皺著眉頭看完這封醋意濃濃的信,轉頭又去看下一封。


    這是一封回信。


    zhou:


    我近來很好,精神飽滿。


    前些日子很忙,故而一直抽不出時間回複你,希望你還在,沒有妄自行動。


    海濱城市氣候溫潤,食材鮮美,是一個適合養人的美地。至於你的種種不適應的結果,我思來想去還是認為是你思慮過重。


    硬食,按照我多年的經驗,心情不好的時候吃兩口還是可以的。


    至於你壽命驟短,心跳加速,那就都不在老夫的思考範圍之內了。


    哈哈。


    至於宵小之徒的說法,請恕老友不勝苟同。


    我們是多年的交情,我深知命運在這個可憐的女人身上留下了多麽深刻的疤痕。


    華夏的儒家曾有言論,不了解別人,就不要妄下定論(我忘了原句),故而一次見麵說明不了什麽,嘴下請三思。


    卡夫卡已經回巢了,這是我親眼所見的。


    魚兒我也已經接手了,該去捕獵了。


    每一片羽毛都有它的用處,心疼在所難免,忍耐才能成大事。


    還請共勉之。


    你的老朋友


    2022.5.21


    三封信讀完了,文檔也到頭了。


    我們四個人都一臉蒙圈,沉默著不知如何開口。


    尤其是我,看了這封信後,總有一種回歸初中語文課文的感覺。


    現在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zhou這個人雖然是個老爺們,但是卻像個女人一樣唧唧歪歪,絮叨一些常事,到不像是業務往來,更像是閑談。


    而“老朋友”這個人,總感覺回話是無奈之舉,回了也隻不過是為了懟回去。


    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涉及“魚兒”和“卡夫卡”的部分。


    “魚兒”不用說,肯定是化名,至於“卡夫卡”我的直覺就肯定這是一個真名。隻不過曆史上從事文字工作的“卡夫卡”有很多,部分作者作品名字裏也有“卡夫卡”的字樣。一時間,我還真猜不出這個“卡夫卡”是哪個。


    但是可以確定的就是,“卡夫卡”和“魚兒”有直接關係,甚至有可能是上下級,或者領頭人。


    “這個‘魚兒’,會不會指的就是真理子?”敦問太宰。


    “很有可能。”太宰立刻答道,看他的表情,似乎心中已有定論。


    “‘zhou’和‘老朋友’又是誰?”我問。


    “不知道呢,但我感覺司葉君你應該知道其中一個~”


    “我知道?”


    “嗯哼~”


    我低下頭,接過國木田的鼠標,又重新看了一遍那三封信。


    首先,那個“zhou”我肯定是不認識。因為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沒有住在海濱城市,同時身體牙口都不好,還非得吃硬食的這種倔強朋友。


    至於“老朋友”這個人的行文風格的確是及其眼熟,懟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我又仔細的過濾了一遍。


    “總愛笑的老板娘”、“書店”、“羽毛”……啊,我知道他可能是誰了!


    拉賓德拉納特·泰戈爾!


    想不到這麽長時間沒見,他還能以如此獨特的方式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但同時,假如他們說的話真的和一個月前綁架我那件事有關的話。那“魚兒該去捕獵了”這句話肯定與我有關。


    想到這裏,一種沒來頭的被背叛感油然而生,有些心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文豪野犬掌控時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澄裏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澄裏詞並收藏我在文豪野犬掌控時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