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大懶豬,別睡了!上班要遲到了!敢把老娘的工資扣了老娘就打死你!”


    程安寧抓狂地關掉了鬧鈴。


    啊啊啊啊!昨天不是剛起過床嗎,怎麽今天又要起床?


    她一直直播到了今早四點,躺床上時天都亮了,剛睡著沒多久就被迫起床。


    她太難了。


    程安寧半夢半醒地刷牙洗臉,穿衣服,化妝打扮。


    出門時她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的身體還在溫暖的被窩中……


    直到上了公交車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幾口吃完順手從桌子上拿的饅頭,程安寧回起c站的私信來。


    【老婆老婆,明天我就要和千舞結婚了,你能給我們一個祝福嗎?】


    艸,拿老娘尋開心是吧。


    她想噴人,但【守月苗喵】的人設是可愛清楚係貓耳女仆,不能懟人,一旦懟了人設就崩塌了。


    程安寧隻好忍住吐槽的欲望,回複道【恭喜恭喜,苗喵祝你們早生貴子】,還附了幾個可愛的表情。


    【扣1上總督】


    【11111】


    那人幾乎是瞬間回複,【哈哈,你被騙了,沒想到吧】


    (您已被拉黑,無法和該用戶互動)


    程安寧:……哪裏來的智障小學生?


    下一條私信就沒這麽離譜了。


    【喵喵加油!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他的id是【千舞單推人】,程安寧印象很深,畢竟這人是她的第一個提督。


    【苗喵謝謝大佬支持!】


    由於粉絲不多,十幾分鍾她就回完了所有私信,雖然有一大半的私信都讓她感覺生理不適,但她還是認真回複了。


    這樣做主要是為了滿足人之初,騙米,不然誰會因為她那無聊到極點的直播打錢?


    程安寧絲毫不為【粉絲都是提款機,隻要裝可愛賣慘就能騙到錢】的想法羞愧。


    她認真對待粉絲,不擺爛不低氣壓,努力做好每一場直播。


    她認為自己很有職業素養,對得起觀眾給她打的每一分錢。


    至於她內心怎麽想的,這重要嗎?反正粉絲又不知道,她也不會讓粉絲知道。


    隻要粉絲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她就一直是那個可愛溫柔善良的【守月苗喵】,而不是一個貪財的三次元現充。


    無知才是最快樂的。


    到隆盛大廈時已經九點五十,她給左白打了個電話。


    二十分鍾後,左白姍姍來遲,“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昨晚他跟那個小v聊到很晚,不得不說,認知到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怪不得v圈有那麽多人之初,他開始理解他們了。


    冷靜,程安寧,他是金主,是掏錢的冤大頭,不能對他生氣。


    程安寧忍耐道:“沒事,我也剛來。”


    左白看了下程安寧的簡曆,他好奇道:“程小姐,你這麽優秀為什麽會打零工呢?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專業實力。”


    “左先生,我打零工的原因重要嗎?頂尖學府出來還有賣豬肉的呢,你隻需要知道我的專業實力很強就行。”


    好大的口氣。


    左白打開企業會議,參與會議的有終綺蘭,李霖和於初柔,四堂會審,絕對能看出她的真實水平來。


    “程小姐,請問……”


    四個麵試官每人問了幾個和音樂有關的專業性問題。


    程安寧的回答很準確,這對科班出身的音樂人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再來一百個她都能回答上來。


    理論合格,接下來考驗的是唱功。


    “唱首雪月花給我們聽一下。”


    《旋轉吧,雪月花》是語速最快的日語歌曲,至於另一首更快的,那是電子合成歌,不是人類能唱出來的,讓她唱那首就不是考核,而是故意刁難了。


    程安寧唱得很清楚,甚至在一些地方比原版都唱得可愛。


    “你們覺得她唱得怎麽樣?”


    【唱的很好,真是太厲害了!】


    【左老板,安寧姐的水平絕對可以,教小霖她們一點問題也沒有】


    【左白,本宮就決定是她了。】


    左白無語。


    你們除了誇人還有其他作用嗎?能提點建設性意見嗎?真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雖然他也覺得很好聽……


    程安寧的歌聲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他好像在哪裏聽過,但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或許隻是錯覺吧。


    左白沒有多想,他結束會議,說道:“程小姐,恭喜你通過麵試。”


    “一節課兩小時,500,你覺得怎麽樣?”


    左白不知道一節音樂課該給多少錢,他報得價格是高中化學一對一輔導的價格。


    在他看來,教高中化學的難度跟教新人音樂差不多。


    但不好說,萬一藝術就是高貴呢?


    500,兩小時,時薪250。


    程安寧滿腦子都是250這個數字,這比發傳單賺多了,她發一天傳單都賺不到這麽多錢。


    “價格還能再商量,我的……”


    “不用再商量了,錢我很滿意。”


    左白咽回了“心理價位是一節課800”這半句話,笑道:“那就這麽定了。”


    “一周上五次課,上課時間是下午三點到五點,節假日休息。”


    “但要先上一周的試聽課,姑娘們滿意我才會和你簽長約。”


    “試聽課有錢嗎?”


    “一節試聽課給你300。”


    有錢賺就好。


    程安寧愉悅道:“什麽時候開始上課?”


    左白想了想,“中午你留這兒吃飯吧,今天下午就開始上課。”


    “但上課之前,你得把這個簽了。”


    左白拿出一份保密協議。


    【本人承諾,不得以任何方式,不得以手段泄露虛擬主播企劃【true】的任何信息……違反將追究法律責任】


    這份協議是防止程安寧把姑娘們的照片發到網上。


    他不相信“職業道德”這四個字,隻有法律才能保證秘密。


    程安寧簽了字,“真是小瞧人,老娘怎麽會幹開盒這種勾當,還有沒有其他要簽的了,一起來!”


    “沒了,我帶你去姑娘們住的宿舍。”


    左白突然想起困擾了他一晚上的問題,“你皮套的名字是什麽?我去給你上個艦長。”


    程安寧跟上次一樣拒絕了。


    開玩笑,她怎麽敢讓人知道【守月苗喵】就是她?尤其是讓左白這個見過他真麵目的混蛋知道。


    一個女漢子在網上夾著嗓子裝軟妹子騙管人癡的錢,這被人知道可就太羞恥了。


    老娘不要麵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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