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八日,流逝而過,這期間終於有人陸續完成考題通過,且隻累計了二十人。


    本來禦林軍統領,打算多等一些時間,看看有無更多人通過。


    但奈何京城傳來消息催,他也隻得下令結束。


    看著人影稀疏的二十人,禦林軍統領也隻能安慰自己,“希望今年這最後一輪,是強強對決吧!”


    畢竟才二十人,流程自然比以往更短。


    “咳咳,將你們匯聚在此,是為了祝賀你們,順利通過了第三輪!”


    禦林軍統領掃視二十人,微微挺起胸膛,朗聲道:“想必你們心裏也猜到了,從你們站在這裏的一刻起,武舉的第三輪,便宣告結束了!”


    “你們,走到了最後!”


    “祝賀你們!”


    聞此言,少數人強行鎮定的臉上,也依舊不免浮現出激動之色,更有甚者低聲歡呼起來。


    經過前麵三輪,他們深知自己有幾斤幾兩,接下來第四輪和其他人爭,肯定是爭不過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了這第四輪,最差都會有個一官半職!


    或者爵位。


    回到原來的地方,那也比同齡人,高出許多檔次。


    不說別的,家裏甚至也會豪氣一次,大擺宴席,將這光耀門楣的好事傳遞出去。


    禦林軍統領嘴角含著笑意,等待他們慶喜情緒過去,他才接著開口道:“接下來,你們的舞台,將會在城內。”


    “整個京城的達官顯貴們,都會關注你們,可不要緊張啊。”


    他也難得幽默了一次。


    說完,他看著眼前這些人,心頭忽然一動,又道:“不論結果如果,倘若你們之中,想有從軍之人,武舉結束後可以來找本統領。”


    “不說別的,兩年內,本統領保你兩年內,升至尉官,權禦十人!”


    聽著他那招攬且又帶有保證的話語,當場就有些人動心了,兩年升尉官,管十個人,聽起來很誘人呐。


    話到此處,禦林軍統領便不再多說,剛才看著這些人,想著反正到時候表現出色的,也會被城裏的那些人招攬,不如自己先開這個口,給他們留下點印象。


    禦林軍,也是需要好苗子的!


    不然,誰來保護他們穩坐高堂,高枕無憂?


    派人將蘇宸等二十人送回京城,禦林軍統領便去處理第三輪剩下的攤子了。


    比如那些還在獵場中,苦苦追尋一個不存在的“足跡”的家夥們。


    ……


    而這邊安排妥當時,京城那邊,一股熱潮席卷全城。


    鵷紫街。


    位鄰皇宮之外,場域極寬,而今一座方形高台,在酒樓簇擁間的道路中建立起來。


    過往都行人,皆是有所注意,經過打聽才知曉,這將會是武舉最後一幕的現場,一瞬間,許多人都激動了。


    這周圍都是高層酒樓,可以從高處,直接俯視全場。


    這般待遇,想想就覺得激動。


    有些身份的人,腦袋轉得快,直接就走進旁邊酒樓中,找掌櫃的預定一個,優越的位置。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反應過來,現在不去,到時候再去可就沒好位置了。


    平常人都隻能站在街上,觀看武舉比試。


    這裏情況,隨著被越來越多的人知曉,變得極其火爆起來。


    而在某處,有人將這裏的情況,盡數收入眼中。


    “嗬嗬,羽忠賢雖是個宦官,卻也是個會來事的家夥。”


    一個身著錦衣華服,表情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抿了一口茶水,嗬嗬一笑,道。


    一旁,有個容貌俊郎的年輕男人趴俯在圍欄上,這裏的高度,不僅能看到高台,周圍的酒樓都能盡收眼底。


    隻因,這裏是多寶行……


    “是啊,下麵酒樓多是達官貴人的置業,此舉能促動不少交易,背後的主人可該笑咧嘴了。”


    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得好像,下方沒有你的置業似的。”


    年輕男人轉過頭來,嘿嘿一笑,“父親,看破不說破。”


    他臉上的表情,遠不及他心中的高興,雖說隻有一座酒樓,但勝在位置佳,這樣一搞,隻能說,賺麻了!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又道:“我指這會來事,並不單指這位置所選,不過你意不在朝堂,知曉與否倒不重要。”


    “待明日武舉開始,你就在這裏好生看著,看看誰值得結交,留意一下。”


    “免得等你老子百年去後,沒人罩護你。”


    聽到這話,年輕男人臉色一板,不悅道:“父親,你又拿這說事!”


    動不動就是百年,或是卸任之後,沒人保護他。


    後者還好,至少然還在。


    但前者,百年,聽著多不吉利啊!


    “哈哈哈,好好,不說,不說。”


    中年男人似乎很滿意年輕男人這個態度,好好一笑,想要揭過這個話題。


    “不過,當真若有能結交之人,你當去認識認識,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武舉能走到這一步的,未來無一不是同齡中佼佼者,更不乏會被其他人提前看中招攬……”


    年輕男人卻似是聽膩了,有些不耐的打斷道:“好了好了,父親,我知道了。”


    “您好歹也是正當年呢,堂堂刑部尚書,一般人哪兒敢得罪您,操心這些做甚。”


    中年男人眼含深意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搖了搖頭,沒再說話,內心感歎,這朝堂之中的水,比想象中得要深啊。


    而且,正因為他是刑部尚書,才得罪的人更多。


    曾經,他有意去與凰家聯姻,給這不爭氣的兒子尋一個依靠。


    但後來,他才知道,凰家的人選,是一個分家,以及還是與人有婚約的女子!


    都說凰家勢大,可也不是這麽壓人的啊!


    太欺負人了,他堂堂刑部尚書,單傳親生兒子,有意與凰家結交之好,結果就換來這麽個對待?


    他作為刑部尚書,鐵麵無情,執任至今為止,沒有偏向任何一個黨私,是出了名的眼裏容不得沙子。


    結果就是這麽個待遇,忍不了!


    直接就和凰家,一掰兩斷!


    不過後來才聽說,與那女子有婚約的人找上門,還把人給帶走了。


    直接把凰家顏麵,按在地上摩擦。


    對此,他隻想暢快的說一聲,“該!”


    後來凰世征告假,一直沒來參政,就讓他更爽了,否則他還不知道怎麽要冷嘲暗諷一波。


    ……


    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第二天悄然而至。


    一大早,鵷紫街便是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喧嘩熱鬧。


    “哎呦,誰摸我屁股?!”


    “哎呀,別擠了,擠不出來位置了!”


    ……


    “哎?你怎麽到前麵來了,剛見你還在後麵呢。”


    “嗐,體會過自己不動,自會有人把你帶前麵來的感覺嗎?”


    ……


    這就是街道上的狀況。


    若非裝不下,整個京城裏的人,恐怕是都會來這裏。


    酒樓上,早已訂好廂房的人,看著樓下的這一幕,優越感油然而生,這就是差別。


    你們在擁擠時,我在包廂裏品茶,豈是一個舒坦能形容的?


    而在酒樓的高層中,各達官顯貴也已經就位。


    武舉,是給自己招攬優秀門客的一個途徑之一,自然就不會放過。


    某酒樓的房頂之上,蘇宸等二十人,以及羽忠賢這個宦官,站立於此,能清晰的把下方的場景收入眼底。


    羽忠賢嘴角流露出淡淡笑意,顯然,現場有這般情況,他顯得極為滿意。


    這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啊!


    “諸位,內心可有緊張?”


    他沒有回身,更沒有回頭,雖是不完整的男兒身,但在自刻,眾人還是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屬於男兒的萬丈豪邁之氣!


    得到不緊張的回複,羽忠賢點了點頭,雙手張開呈擁抱天地狀,“那好,這是我為你們布置的舞台,就在這上麵,盡情的展示自己吧!”


    說完,他直接帶頭從房頂上跳下去了。


    身後二十人見狀,當即也不猶豫,跟著就躍了下去。


    這是特意安排的。


    早就料到武舉現場,會是人滿為患,這般情況下,如何進場,就成了一個問題。


    於是,羽忠賢又天馬行空的想著,若是從天而降,是否會將現場的氣氛,再提高一個程度?


    說幹就幹,他是武舉的唯一策劃,沒人與之共事的好處就這麽提現出來了,完全就是一言堂,說什麽就是什麽。


    “快看上麵!”


    街道上,有人昂首一望,就看到半空中,二十一道飄然落下的身影,皆是衣袍飄然,緩落至高台之上。


    “嘩!”


    人群中,當即爆發出陣陣嘩然,不說別的,就說這格調,高端!


    習武之人的這種氣質,一下子就提現出來了。


    “諸位!”


    落地後,羽忠賢挺了挺胸膛,大聲喊道:“感謝諸位蒞臨武舉現場,為我們這一次武舉走到最後的二十位考生,加油助威!”


    “想必大家都知道,以往的武舉,不會對外開放,這一次算是開創了先河。”


    “所以,在聲援你們中意的考生時,請把聲威拿出來!”


    一席話,直接將現場氣氛推向高潮。


    某酒樓最高層,秦淮品著香茗,聽著下方的聲音,不免輕笑一聲。


    有些鄙屑。


    “這羽忠賢若沒被淨身,去江湖班子,定然會混得風生水起。”


    為聖上做事,卻露出這副模樣,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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