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德雷克此刻正站在盧修斯的書房裏,他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麽向自己的父親開口。


    盧修斯感覺到了德雷克的局促不安,放下手裏的書,看著他“有什麽事情嗎?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可以說的事情嗎?”


    “是這樣的……”盧修斯的話給了德雷克一點勇氣“我想見一個人。”


    “什麽人?”


    “西裏斯布萊克。”


    盧修斯這下真的完全放下手裏的事情認真的審視自己的兒子了。德雷克從來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情,即便是偶爾反抗自己也不過是接觸一下麻瓜世界。


    但西裏斯布萊克……


    “可以告訴我理由嗎?”盧修斯相信德雷克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


    德雷克有點猶豫要不要告訴盧修斯實情,因為盧修斯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調查自己生父生母的事情。可是看看盧修斯信任自己的眼神德雷克就無法說出謊話來。


    “我懷疑,西裏斯布萊克是我的生父。我想去確認一下。”


    盧修斯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帶著一種奇特的扭曲,說不出來的怪異。


    “你怎麽會這麽想?”


    “我隻是從這線索上產生了一些懷疑,並不確定。”


    盧修斯答應了,答應試著幫忙打通關係讓德雷克見西裏斯布萊克一眼。這件事情非常的難,從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入獄這麽多年,納西莎也沒能見到她一眼就可以知道。所以盧修斯並沒有承諾一定可以辦到,德雷克也很知分寸,知道盧修斯既然答應了一定會全力幫助自己,至於能不能成還得聽天由命。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裏,德雷克也沒有過分的關注這個事情,隻是什麽都不想的在家裏陪著德拉科。一起打雪仗,一起練習魔法,一起讀德拉科喜歡的書……


    一直到聖誕假期第一周的最後一天,德雷克正在陪騎在掃帚上的德拉科玩兒,就看見盧修斯遠遠的衝他招了招手。


    “德拉科!”德雷克趕忙招呼飛在半空的德拉科,德雷克不能飛隻能在地上看著德拉科以防他受傷“快下來,我要去父親書房裏,你一個人不能在這裏騎掃帚。”


    德拉科很乖,聽見呼喊聲就下來了,隻是拿著掃帚跟在德雷克身後的時候有些別扭。德雷克以為他隻是玩兒累了,扒拉一下他的腦袋囑咐他好好休息就去了盧修斯的書房。


    “今天晚上11點”盧修斯給德雷克看一份文書“我們有15分鍾的時間。”


    “好的。”


    能見到已經是不容易,如果順利十五分鍾足夠德雷克問清楚自己想問的問題了。


    早早的把德拉科哄睡,親親他的額頭,對著已經睡熟的德拉科小聲地說到我馬上就回來後,悄悄的從床上爬了下來。不敢弄出一點動靜,這次回來德拉科的睡眠變得很淺,德雷克稍微有一點動靜他就醒了。以至於德雷克隻能一頁一頁的抱著他睡覺。


    “德拉科睡著了?”盧修斯站在庭院裏等著德雷克。


    “嗯,剛剛睡著。”德雷克揉一揉因為哄德拉科睡覺一直維持一個姿勢有些酸痛的肩膀“他最近的睡眠特別淺。”


    “都是你太寵著他了!”盧修斯有些不滿意德雷克太寵德拉科“他以後怎麽扛起家庭的重擔?”


    “不是還有我們嗎?”德雷克也不反駁,伸出手抓住盧修斯的胳膊“況且學校會讓他長大的。”


    移形換影來到阿茲卡班,這是一個遠離人群專門關押犯了重罪的巫師的巫師監獄。隻要在這裏麵的全部都是罪大惡極的大巫師。一般的小巫師,犯了小錯的巫師們,根本不配被關押到這裏來。這裏的監獄看守是一群攝魂怪,他們被稱為沒有靈魂的惡魔,專門以人的正麵的感情為食。被關押在這裏的囚犯通常隻需要很短的一段時間就會失去信念和美好的感情思想,最黑暗的感情和回憶將會在他們的腦子裏不斷的重複,直到他們發瘋或者絕望的死去。


    德雷克非常討厭這個地方,即便這是他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這裏的溫度低的嚇人,但似乎又不是溫度的原因。走在昏暗不清的走廊裏,身邊會不時路過一隻高大的攝魂怪。德雷克腦子裏沒有經過侵犯的充滿了幸福味道的情感讓他們癡迷。


    領路的人一邊對盧修斯說著恭維的話,一邊又有些惡意的故意放慢腳步,想要看德雷克撐不住壓力時鬧出的笑話。


    很可惜,德雷克雖然是個學生,可是他並不是一個柔弱可欺的學生。攝魂怪雖然讓德雷克討厭,但是並不能讓德雷克恐懼。


    領路人的目的沒有達到,即便是已經故意放滿了腳步,延長了德雷克和攝魂怪接觸的時間,自然沒有等到德雷克崩潰的瞬間。他隻是一味地皺著眉,厭惡的看著身邊路過的一隻一隻的攝魂怪。


    “這個房間就是了。”領路人依舊是衣服謙卑的樣子,他打開一扇門,裏麵又柵欄一分為二,對麵做著一個憔悴的男人,身後還站著兩個攝魂怪。


    “我需要單獨和他談話。”德雷克開口說道。


    “這個……”領路人一臉很為難的樣子。


    “嘩啦”一個小小的錢袋扔在了他若有若無張開的手裏,領頭人感受了一下錢袋的重量,滿意的露出了一個謙卑,的微笑。


    “您一定小心,有任何問題大聲呼喊我就可以了。”說罷衝著裏麵的兩隻攝魂怪擺了擺手,攝魂怪們就聽話的撤離了出去。隻留下盧修斯和德雷克還有西裏斯。


    “你注意時間。”盧修斯稍微頓了一下,也出去了。現在房間裏隻剩下德雷克和西裏斯布萊克。


    “是你找我?”西裏斯布萊克率先開了口。聽到有人找他的時候,還是非常驚訝的。這裏是阿茲卡班,不是普通的小監獄,想見誰就見誰的。況且他不覺得自己值得什麽人費這麽大的力氣見一麵。


    “你認識瀟李嗎?”德雷克隻有十五分鍾,他不想浪費。


    西裏斯布萊克愣了愣,很明顯沒想到德雷克會提起這個名字。


    “認識。”西裏斯布萊克頓了頓“她是我女朋友,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但我們並沒有分手。”


    “是嗎?”德雷克拉起西裏斯對麵的椅子坐了上去“你見她的最後一麵是什麽時候?”


    “你想知道什麽?”西裏斯沒有直麵回答德雷克的問題,反問德雷克到底有什麽目的。


    “你和她有過嗎?”德雷克沒有關西裏斯的反應,再次打問道。有些答案不需要對到回答,一些情緒反應和肢體動作就可以知道。


    果然西裏斯有些激動,站起來抓住兩人之間的柵欄,大聲質問著德雷克。


    “你是誰?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把她怎麽了?”


    德雷克也不吭聲,就這麽直直的看著有些激動的西裏斯,一直到他冷靜下來,又坐會椅子上。


    “你和她同學,關係還算是不錯。你和她分享了隻有你和你的朋友們才知道的秘道並在秘道裏和她告白,她沒有拒絕可是也沒有明確的答應。”德雷克看著西裏斯的眼睛“我說的對嗎?”


    “你到底是誰?”西裏斯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隻想知道對麵的男孩子是誰,為什麽有能夠進入阿茲卡班見一個犯人。為什麽知道隻有他和瀟李知道的事情。


    “我現在隻有一個問題,你和她有過嗎?”


    “有。”西裏斯緩緩回答道,並且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在她逃跑之前,後來我試圖尋找過她,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她。”


    “行,我知道了。”德雷克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等等!”西裏斯一起站起來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德雷克。


    德雷克轉過身,看向憔悴到不行的西裏斯布萊克。上前一步隔著柵欄伸出自己的手“我是馬爾福,德雷克馬爾福。生於1976年伍氏孤兒院。今天能夠見到學校鼎鼎大名的大腳板我真榮幸。”


    聽著的雷克的話,西裏斯又驚訝,又難過。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他不知道自己做什麽表情才是對的,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有表情。就在這種矛盾有糾結的情況下他伸出手握住了德雷克伸出的手。


    “我也很榮幸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德雷克。”


    德雷克走了,西裏斯也隻能回到自己的陰冷牢房裏。這個牢房裏每隔一段時間,變回有攝魂怪光臨一次,把他所有和幸福的情感帶走。所以之前西裏斯在這裏都隻是在等一個時間,一個自己撐不住死亡的時間。


    可是今天不同……


    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那樣會被看守發現。西裏斯布萊克用手指輕輕的觸碰著手掌心一塊冰冰涼涼的地方,這是剛剛和德雷克握手的時候德雷克留下的。他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或者有什麽用途。隻能感覺到上麵有一點點的魔法流動。


    西裏斯布萊克側躺在床上,將手掌覆蓋在床板上悄悄的運行了一下自己的魔力。確定門外的看守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動作之後,偷偷抬起手看向剛才手覆蓋的那一塊。


    那塊床板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西裏斯布萊克趕緊調整身體把這一塊壓在身下,用身體的溫度慢慢的把冰融化。


    這是瀟李的特殊魔法。西裏斯布萊克在學校的時候見過瀟李用這個特殊的魔法。看著她在沒有魔杖的情況下把一塊別人都搞不定的鐵板凍成這塊厚厚的冰,然後用石頭輕輕一砸鐵板就成了七零八碎。


    德雷克也不知道為什能力會這麽做,這個是他新發現的一種用途,可以用自己的血或者身體一部分作為媒介,讓別人通過這個媒介釋放隻屬於他的特殊魔法。但是這種媒介並不是一直存在的,離開德雷克身體的媒介會慢慢的失去效果。除非,這個媒介是德雷克身上不可或缺且不可再生的一部分。


    很顯然剛才說話的一會根本沒時間讓德雷克做更加充足的準備,他能做的隻有偷偷的摳破自己的掌心,借握手的時候,在西裏斯掌心裏留下一個小小的媒介。這個東西德雷克還沒有搞明白,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害死西裏斯。可是他能做的隻有這些,其他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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