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用過晚膳之後,女帝再次站到了鳳臨殿門口。


    陪著站了一天的上官軒然,直到見到空中的那道身影,才終於知道了女帝等的到底是什麽。


    此時。


    恰逢李雲升禦空而過,經過皇宮上空。


    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對視了一眼,相顧無言。


    等了一天的女帝,在見了李雲升一麵之後,反而輕輕哼了一聲,轉身返回了大殿。


    空中,李雲升看了大殿前的女帝一眼,心中有些得意。


    不讓我進宮,我就禦空。


    在天上路過,這總不能算是進宮吧。


    上官軒然:(⊙o⊙)…


    一個明明去衛地並不路過皇宮,特意繞遠經過這裏。


    另一個,明明在這裏等了一天了,一見麵反而拿捏起了女帝的架子,好似自己不是專程在這裏等一樣。


    這兩個人,真是讓人看不懂,看不懂……


    ……


    杜府。


    高順走進府裏,像是回自己家一樣。


    “你們家老爺呢?”


    管家對於這位時不時就來府裏蹭酒喝的高仆射,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家老家正在府裏呢。”


    “是不是還沒有用膳?”


    管家無奈一笑,何必多此一問呢。


    “高仆射不就是掐著時辰來的嘛。”


    高順來的次數多了,自然知道杜文如平時什麽時候用晚膳。


    “快裏邊請。”管家在前邊引路,“我這就去稟告老爺。”


    屋子裏。


    杜文如剛剛落座,便見管家快步走了進來。


    “老爺,高仆射來了。”


    杜文如看了看自己這一桌子菜,又瞧了瞧桌子上的那一壺酒。


    “去,把我那壇珍藏的白露酒取出來。”


    管家眼皮一挑,那壇酒可是他家老爺的寶貝,一直舍不得喝。


    沒想到,今天竟然舍得拿出來了。


    “我這就去。”


    高順走進屋子,也不用杜文如客氣,自己直接坐了下來。


    同時轉頭對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去,再拿副碗筷來。”


    侍女看了杜文如一眼,見杜文如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既然請辭了,你不收拾東西離京,還有時間跑我這裏來蹭飯?”


    “誒!”


    高順抬起手,打斷了杜文如的話。


    “先說明,我可不是為了來蹭飯的。”


    “那你來做什麽?”


    “收賬。”


    “收賬?”杜文如一頭霧水,“我欠你什麽了?”


    高順伸出一根食指。


    “一壇珍藏了十幾年的白露酒。”


    “哈哈……”


    杜文如笑出了聲,他就知道高順是為了那壇酒來的。


    當初,兩個人打賭。


    如果天下一統,李相會不會因為整頓吏治而對他們下手。


    雖然李相封王了,可是很顯然,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主動請辭,李相和女帝都沒有對他動手的意思。


    所以,這場賭局他輸得心服口服。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請辭?”


    “你杜文如的那點心思別人看不透,我可是看得透透的。”


    高順並沒有點明,但是他在朝中一同請辭,便已經是和杜文如共同進退了。


    杜文如有些感慨,一生能有這樣一位知己,當浮一大白。


    “雖然你贏了,但是這壇酒也算是為你餞行了。”


    高順更正道。


    “為我們餞行。”


    話音剛落,崔琰抱著那壇白露酒走了進來。


    “既然是餞行,那也應該算上我一個。”


    管家在一旁,一臉的無奈。


    “老爺,這——”


    拿酒這種事,本來是應該他來做的,可是架不住半路被崔尚書搶了去。


    難得熱鬧,杜文如吩咐道。


    “無妨,快去給崔尚書拿副碗筷。”


    此時,屋外一人高聲道。


    “麻煩多拿一副。”


    “兩副!”


    “三副!”


    “四副!”


    “五副!”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不一會,尚書省其餘五位尚書陸續走了進來。


    戶部尚書樓敬聞著已經開壇的白露酒,那酒香鑽進鼻腔,讓他一臉的陶醉。


    “好酒!”


    杜文如左右看了看。


    “你們這是?”


    幾人齊聲道。


    “噌酒!”


    “這酒可是踐行酒。”


    樓敬微微揚起下巴:“喝的就是餞行酒!”


    其餘四人點頭附和:“對!”


    他們五人雖然在早朝時沒有請辭,但是事後都已經遞交了請辭的折子。


    所以,這餞行酒自然喝得。


    不一會,一張桌子已經坐滿。


    幸好杜文如平時奢靡慣了,即便是一個人吃飯,也是一大桌子酒菜。


    所以即便是尚書省的前左右仆射,以及前六部尚書都聚齊,倒也不至於有酒無菜。


    高順笑著解釋道。


    “他們都是我請來的,既然是我贏了,那這壇白露酒自然歸我了。


    臨別之際,正好借你府邸請客。”


    崔琰親自給每個人倒酒,一旁的管家根本就插不上手。


    “老杜,你可是不地道,竟然一個人請辭,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杜文如笑了笑,他雖然希望大家跟著他一起請辭,可是這話不好開口。


    萬一他明說了,這話傳到了晉王的耳朵裏,可有他好受的。


    “我什麽都沒說,你就敢跟著我請辭?”


    對此,高順也是有些好奇,那日早朝的時候崔琰可是反應比他都快。


    崔琰一臉的得意,這都得益於他有個好夫人。


    “你能看出來,我自然也能看出來啦。”


    杜文如一臉的疑惑,他都不知道自己看出什麽來了?


    見他這副模樣,崔琰心中反而有些犯嘀咕了。


    “這是女帝對我們的考驗,就是想看看我們對於李相是否忠心,難道你不是因為這個請辭的?”


    杜文如和高順兩人對視一眼:還可以這樣?


    兩個異口同聲道。


    “你說得對!”


    其餘五人皆是一臉的震驚,但皆是跟著附和。


    “你說得對!”


    他們的動機各異,隻不過方式卻是一樣的——請辭。


    唯有兵部尚書石崇信是真的沒有什麽動機,單純是隨大流。


    杜文如沒有再多說什麽,端起酒杯。


    “這第一杯酒,敬晉王!”


    ……


    東都道,齊王府。


    齊王將手裏的書又翻了一頁。


    “嶽嬤嬤,你說當皇帝累不累?”


    一旁,一位老婦人柔聲道。


    “那可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情。”


    齊王沒有抬起,語氣卻是十分認真。


    “可是,淨明山的道士說我有帝王之相啊。”


    嶽嬤嬤作噤聲狀。


    “可不能瞎說!”


    齊王抬頭。


    “我才沒有瞎說,嶽嬤嬤不是說他算卦極準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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