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中,能被交際花們青睞的“青年俊傑”畢竟隻是少數。多數的低層軍官既沒有上司們那麽雄厚的本錢,又沒有一班紈絝子弟的泡妞花招。大多數人隻能衝著場中那些驕傲的小母雞們狂咽口水。羅伯就是其中之一。


    羅伯是賽普萊恩的地方軍官,在步兵第7團幹活。據他自己說已經從軍4年了,到上個月才混上少尉軍銜。


    應該說,羅伯的長相在男人中應該算中等偏上,就是一臉的匪氣讓整個人顯得有點猥瑣。看到他的第一眼,秦璐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戴爾。一瞬間舍殺海的那些人,那些事止不住的湧上心頭,有幾秒鍾的時間他走神了,連羅伯跟自己叨咕什麽都沒有聽清。


    “露西”秦璐微微的呢喃著,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突然被刺痛了:“歲月不會有損於你的容顏,可是會不會消弭你對我的記憶呢?”


    “你在說什麽?”羅伯奇怪的問,這個叫伊比路的家夥似乎很有趣,他一見之下就有好感,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秦璐回過神來,敷衍道:“沒什麽,想起了一些無聊的事。”


    羅伯這個人沒什麽心計,又是個大嘴,口無遮攔,什麽都敢說。兩個人聊天,秦璐通過他知道了不少內幕:比如城主羅薩裏奧包養了好幾個情人,可他又是個怕老婆的。他夫人經常帶了一眾娘子軍滿城搜捕他,本來挺秘密的事鬧得滿城皆知;駐軍長官萊山德侯爵是個財迷,一年要過八回生日,連他家小貓下了崽子都要擺酒席收禮金。;步兵41團的團長是個老摳,他自己不摳,專門挑部下的節省。拿41團的夥食來說吧:一周七天,前三天他們的菜譜是蘿卜燉白菜,後三天是白菜燉蘿卜,周日換個花樣:用白菜湯汆蘿卜丸子。吃的41團的官兵個個頭大身子小,離遠了看都像蘿卜……


    羅伯把遠處幾個瘦瘦的,正在胡吃海塞的軍官指給秦璐看:“那幾個都是41團的。”


    秦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一群瘦的跟竹杆似的男人正在跟桌上的食物較勁。兩人抱著肩膀偷偷大笑。


    秦璐微笑著問出一個自己關心的問題:“那要是你們第7團和他們41團對抗,誰能贏?”


    羅伯不假思索的說:“他們。”


    這個回答讓秦璐大感奇怪:“為什麽這麽說?”


    “兄弟,養肥的豬和餓極的狼對上,你說誰能贏呢?”羅伯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低垂,語氣極為意味深長。“安薩裏切貪是貪,本事還是有一點的。”


    秦璐了然,他舉起酒杯和羅伯碰杯後一飲而盡。然後借口有事走開。


    “兄弟,晚上就在這裏玩吧,別出去瞎逛了。”秦璐臨走的時候對羅伯說。


    羅伯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切,有妹妹做伴打死我也不走。”


    秦璐一邊走一邊注視人群中的喬莎。


    果然,喬莎很快回應了他的注視,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兩人都培養出了這樣的本事:隻看表情就能理解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要做到這一點喬莎可太不容易了,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可秦璐家的窗子被釘死的。


    “這條領帶很適合你,我很喜歡。”人群中的喬莎正在對一個胖胖的老頭說話。老頭看樣貌年齡接近80歲,不過估計隻是因為酒色而讓他容顏早衰。聽了喬莎的恭維,他的臉幾乎立刻年輕了十年,一隻手不自覺的摟向喬莎的背。


    “請原諒,我失陪一下。”喬莎做了一個斂裙的動作,不露聲色的閃過了祿山之爪。反倒是老頭手留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兩個西斯腳前腳後的走出大廳,在外麵的一個小休息間裏碰頭。


    喬莎今天穿著一套花瓣套的長裙,布料一層層的在裙邊上層疊出花瓣的意境。秦璐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還有半個小時,準備行動。”


    喬莎嗯的答應了一聲,從裙邊摸出了台風,“噌”的一聲張開回旋鏢上的十二隻利齒。臉上露出一絲狠辣的表情:“看過了,沒有炸子。(炸子:黑話,指代能運用原力的超級戰士。)我們兩個殺光這裏足夠了。”


    秦璐搖搖頭:“這裏不殺。”


    “這裏不殺,那我剛才白陪他們跳舞了。”喬莎一腦門子的不理解。


    秦璐被她逗樂了:“你呀,別人陪人玩是要錢,你陪人是要命啊。”


    喬莎衝他做了個鬼臉,心下歎氣:還不都是為了你。


    完正正神色,秦璐在做正事的時候都是板板正正,很少嬉皮笑臉的:“拿下大營,這裏的軍官手裏沒有兵,還不就是盤菜。反之先動這裏就容易打草驚蛇。我們兩個人在這裏殺人是夠了,可是控場是控不住的。總會有人跑出去。再說,賽普萊恩的總督一直沒有現身,我懷疑他正陪著這次晚宴的正主,隻要他們還不來……”


    “那軍官們也甭想走。”喬莎接上了他的話:“那我們現在立刻回去和艦隊會和吧。太好了,終於能不穿這套衣服了,我最討厭這種裙子,又重又拖地。”喬莎嘀嘀咕咕的就要換衣服。


    秦璐還是搖搖頭,喬莎指說對了一半:“不,你去和艦隊會和,我留下監視這裏。這個位置很重要,不看著我總有些不放心。”


    喬莎停下了解裙子的動作,狐疑的看著他。一雙妙目似乎想從這張臉上挖出寶來。


    秦璐被她瞧得心裏毛毛的:“你想幹嘛?”


    喬莎字斟句酌的說:“師父你不會是看上了這裏的誰吧?想趁我不在吃一口。”


    吃一口?我也要有那胃口才行啊。秦璐感覺自己的頭在疼:“傻妞,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會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嗎?”


    喬莎肯定的點點頭,突然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怎麽不是呢?師父你貪圖我的美色,和人家第一次見麵後不到30個小時就把人家,把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給……”


    秦璐:“打住。”


    喬莎雙手捂住了臉:“……給玷汙了。”


    是你勾引的我,好不好。秦璐心裏呐喊:不信翻到前麵的章節,白紙黑字咱有證據。這些話在他心裏轉了轉就過去了。男人麵對這種事:既然做過了就得認。要不然不man了。


    喬莎從手指縫裏偷偷瞧他,卻看伊比路臉色怪異,一隻手鬆了鬆領帶。這一下力道有些過猛。攪亂了胸口的衣襟,露出一點鎖骨的末端。他一手拂上了腰間,在原本光劍手柄的位置停住了。


    喬莎偷偷咽了口口水。雖然兩人同居,但一個月來,總共加起來隻好了那麽兩次,一次偷偷摸摸,另一次還被人撞破了。突然心裏止不住的湧出一陣委屈。


    秦璐隻聽她嘟嘟囔囔的說:“還不是你,剛才跟那個藍裙子的女人打招呼。反正你又不會成功,犯得著嗎?”他愕然,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秦璐難得的嘴硬了一下:“那是我沒想搭理她。要是我真對她有意思,拿下她太輕鬆了。剛才我就稍稍展示了一點點魅力,她就對我說了一句很有暗示意思的話。”


    喬莎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說什麽了。”


    沒有回答,秦璐向前一步貼近了她,喬莎後退了一步,秦璐再進一步,直到把她逼到牆邊。


    “她說什麽了?”喬莎感覺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心怦怦的直跳。


    嘴唇已經開始站位。秦璐盯著她的嘴唇,語氣沙啞:“她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哈。”喬莎:“還真是**裸的暗示啊。”


    兩人四目相對,不禁都啞然失笑。喬莎一隻手覆上伊比路的胸口:“癩蛤蟆先生,現在你知道除了我,別的女人都是不好對付的吧。”


    秦璐攔腰把她抱住:“那女人哪知道我這個癩蛤蟆已經有了一隻天鵝了。我的小天鵝每天操勞,把我收拾體麵了,我才能出去風光。


    我這隻癩蛤蟆除了她之外,其他的鳥,不管是天鵝還是鳳凰,再美也不關我鳥事。”


    一瞬間,兩人**全消。


    兩人頭抵著頭,能聽見對方的心跳。喬莎抿嘴輕笑:“以前覺得你嘴很笨,是個優點。現在才發現完全看錯了。”


    “碰。”房間門突然被打開,那個先前秦璐遇到的藍裙女闖了進來。兩人都嚇了一跳,原本相擁的姿勢也放開了。


    藍裙女似乎有點迷糊,看了看他們,又走了出去。


    秦璐和喬莎剛鬆一口氣,沒想到她又折了回來:“不好意思,其實我什麽都沒有看到。”說完帶上門走了。


    兩個西斯麵對麵,喬莎聳聳肩:“她叫愛瑟絲,是個腦筋,嗯,有點大條的人。”


    秦璐皺皺眉:“你和她說過話?”


    喬莎:“我是聽其他人說起她,因為她的身份很特殊。嗯,我想你絕對猜不到她是這座城裏的一個囚犯,一個很特別的囚犯。”


    此時,在距離賽普萊恩外10公裏距離的一座山丘旁。一支由五艘浮遊艦組成的戰艦編隊正趁著夜色升帆起航。而在它們之前,絕地武士伊芙已經帶領突擊隊先一步出動,一口氣拔除了路上的5座烽火台,為艦隊突襲開辟出了安全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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