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之回了房間,聽到隔壁的成琦兒和劉妙言二人聊的正歡,不由的心中納罕,


    ‘這兩人今日第一次見麵,關係居然如此之好’。


    剛準備進屋,突然章子修聽見樓上響動聲,隨即推開了房門,看見王善之笑著說到:


    “聊完了?”


    又探出頭來左右看來一下,疑惑的問到:


    “二位前輩和大牛呢?”


    王善之說到:


    “有事出去一趟。”


    章子修噢了一聲,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到:


    “聽說二位前輩有黃芽丹?”


    王善之笑著說到:


    “已經沒有了,不過他那裏倒是有丹方。你要是想服用,等二位前輩回來我可以幫你問上一問。不過方子中的靈藥估摸著不太好找。”


    章子修喜笑顏開,說到:


    “我師門中靈藥不少,要是有丹方就可自行煉製了,勞煩王師兄幫忙問問?”


    王善之笑著說到:


    “明日就幫你問。”


    章子修一聽,連忙抱拳稱謝,然後有回了自己房間,繼續打坐練功。


    ······


    王善之回了房間,本也想打坐修習一下本門功法,隻不過腦子中思緒亂飛。雖然得了金虎銀豹二位前輩得稱諾,心中仍然有些緊張。


    思緒一亂,便無法凝神打坐,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居然睡了過去。


    沒想到他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


    夢中仍然是上次那個古戰場,兩軍對壘,廝殺一片。


    這次他看的清了。對壘的兩方一邊是穿著古樸的人類戰士,而另一邊卻不像是人。


    他正覺得詫異,視線又看向了身前不遠處。


    上次夢見的那名手持長戟的悍將,此刻已經半跪在他的麵前,胸前一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劍痕,雙目通紅,表情猙獰的盯著他。


    他看見那人的麵貌,嚇了一跳。


    那不是人類的臉,通紅的雙目中居然是豎瞳,口中上下呲出了四根獠牙,身上長滿了胸口雙臂長滿黑色長毛。


    正對著他不斷嘶吼,王善之仔細聽了片刻,卻不知道那‘人’說的是什麽。


    這時天上穿著一身血紅色長衣的‘成琦兒’突然看向他,隻見‘成琦兒’左眼藍光溢出,懾人心弦;右眼閃著白光,卻像一團燃燒到極致的火焰。


    ‘成琦兒’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身上藍白兩色真氣暴漲,在空中凝結成一發著淡淡青光的噴火巨龍,在天空遊蕩一圈後,開始對著下方的‘非人’的士兵吐息。


    一片乳白色火焰從巨龍嘴中噴出,便有數百獸人士兵化成白煙消失不見。


    突然在‘成琦兒’不遠處,天空居然張開一道巨大的裂痕,裂痕內星空璀璨。


    緊接著便從那裂痕中衝出一隻紅色巨鷹,尾巴帶著長長黑色火焰,直衝飛龍而去。


    一龍一鷹開始在天空撕鬥。


    ‘成琦兒’看到天空這一幕,開始麵露焦急,對著王善之大喝一聲:


    “問天!此刻不出劍,更待何時?!”


    ······


    王善之腦中一疼,猛然驚醒,緊接著雙眼一花,看到自己還在屋內,神情才放鬆了下來。


    他感覺到不可思議,剛才的夢實在太過真實,也太過於震驚,以至於他此刻腦子還是一片混亂。


    此時天已大亮,他慢慢下床走到桌前,把桌子上茶壺裏的涼茶連著喝上幾口,心思才慢慢穩定下來。


    他心中有所疑惑,為何‘成琦兒’會在他的夢裏?為什麽叫他‘問天’?想來想去仍是不得其解,自嘲的笑了一下,覺得自己被一個夢居然擾亂了心神。


    這時客棧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男人聲音瞬間喊了起來:


    “王兄弟,你起了嗎?”


    王善之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於大牛,連忙推門而出,剛好看到金虎銀豹二位前輩,正一臉疲憊的向內走來。


    他知道事情已經有了分曉,連忙下樓。


    ······


    一樓大廳之中,金虎銀豹二人坐在桌前,慢慢的喝著麵前熱茶。


    王善之走過去,對著金虎銀豹一抱拳,說到:


    “二位前輩辛苦了,不知道結果如何?”


    金虎頭翁的神色有些愣愣的,王善之不解,銀豹頭嫗苦笑了一下說到:


    “看來你所說之事應該是真的。大牛帶我們去挖了師弟的墳,結果棺木還在,但是屍首卻不見了。”


    王善之雖然已經猜到結果,但是結果被確認,也是吃了一驚。


    這時金虎頭翁仍舊自言自語到:


    “不應該啊,如果小師弟還未身死,應該會回到師門中找我二人。當年再大的誤會也應該解開了。這麽多年不聯係,實在沒道理。”


    王善之說到:


    “會不會是金前輩有什麽苦衷?或者是他有什麽把柄在那個玉佩組織手裏,所以不能聯係二位前輩?”


    金虎頭翁看了王善之一眼說到: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對了,那藍衣書生也是‘玉佩組織’的,不如找他問問,是否知道我師弟的下落?”


    銀豹頭嫗說到:


    “師弟的事,咱們還得找。但是此事中間蹊蹺甚多,見了藍衣書生咱們也不要輕易開口。等西平老賊的事一了,咱們再問他吧。”


    金虎頭翁思索片刻,嘿然一笑說到:


    “倒是讓王賢侄看笑話了,唉,找了三年的師弟居然沒死,這結果真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王善之連忙說到:


    “前輩師兄弟情深,怎麽會是看笑話。晚輩也希望幾位前輩早點相見。隻不過不論何種原因,金前輩未死,確實是喜事一件。”


    金虎頭翁笑著說到:


    “你說的對,反倒是我著相了。”


    ······


    影衛昨天休息了一夜,又吃了生生造血丸,身體恢複了幾分,此刻幾人正坐在一起說話。


    王善之看了影衛一眼,說到: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去救你家少主,昨夜你沒說清楚,為何你家少主要去下威城?”


    那影衛回答到:


    “少主是南蠻山黎族組長的外孫,族長疼孫子,派出我們一隊十五人跟在少主身前。


    其中有十人被少主留在了下威城。就是擔心萬一出事,可以逃到下威城,再從下威城逃到南疆。


    如今有三人正護著少主向下威城逃去,如果順利應該快進城了。”


    王善之說到:


    “為何選在下威城?”


    章子修接話到:


    “王師兄出來的少,下威城是秦關三州唯一一個設有‘生死台’的大城,台外又設賭盤,三教九流,江湖敗類都愛往那鑽。那裏武林人是又多又亂,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王善之奇道:


    “官府不管嗎?”


    章子修說到:


    “就是那城主設立的,隻不過不知道為何西平老賊也是不管。”


    王善之嘿嘿一笑說到:


    “這又何難猜,怕是開設賭盤,能賺不少銀子。”


    又對著影衛說到


    “如此我已經明白了。你身子如何,何時可以啟程?”


    那影衛一聽,激動的站起來就要跪下感謝,被王善之扶了起來。


    “在下雖然受傷未愈,但是已經不妨礙趕路了。咱們還是趕緊去救少主吧。西平王還派了另外一組影衛,已經去追殺少主了。”


    劉妙言此時一頭霧水的接話到:


    “慢著,怎麽還有一隊影衛?你這話說的怎麽繞的我聽不明白?”


    那影衛苦笑一下說到:


    “那才是真正的影衛,隸屬黎山部落長老團。而像我們這種跟在少主身邊的影衛,都是選拔影衛時,被淘汰下來的。


    長老團比較傾向與和西平王長期合作,故派了幾組影衛的精英到西平王身邊。而長老團和族長,關係並不是太好。”


    王善之連忙問到:


    “那老賊身旁的影衛,修為如何?”


    影衛苦笑一下說到:


    “化形之境融會貫通,才是入選門檻。大成之境不少,應該還有一兩個真人之境。”


    王善之一聽大驚說到:


    “怎麽會這麽厲害?”


    那影衛答道:


    “看樣子是把黎山部落的老底都給西平王送過去了,具體何原因我也不清楚。”


    王善之心中暗歎道:


    ‘不知道西平老賊還有多少底牌,刺殺之事還得慎重一些。唉,這黎山部落也確實夠亂,不比中原差到哪裏去。希望這次可別出什麽變數吧。’


    ············


    下威城比銅都城略大,雖然說這裏是秦關州的主城之一,但是從城外看去,這周圍景色倒是和銅都城有幾分相似。


    下威城東西南城區街道雜亂,房屋看起來也是十分破舊,而在該城的東北角單獨圈出了一塊地,用石牆圍起。隻能通過一座大門進入坊內。大門上掛一巨大牌匾,上書‘銷金坊’三個大字。


    坊中酒肆青樓賭場林立,街上人來人往,確又是十分繁華,與其他三城區相比,倒像是兩個世界。


    銷金坊的大街小巷全是江湖人士、豪門巨貴,幾乎每個人腰間都懸掛著兵器。路上偶爾也會有一兩隊巡城的兵士,但是對於街上情景早已是見怪不怪。


    在下威城東北的城牆邊,有一座長寬緊接一百丈的演武場,在演武場周圍,修蓋了六層席位,大約能同時容納兩千到三千人同時觀看場內比武。


    六層又設了一百間雅間,專門為了達官顯貴,豪客富戶所準備。畢竟這些有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同三教九流擠在一起觀看比武。


    此時在一件雅間內,山野正笑眯眯的懷摟一嬌豔女郎,一雙大手在女郎身上搓揉不止,笑眯眯的對屋內另一中年男子說到:


    “嗬嗬,彭城主果然英雄,本少爺犯了這麽大的事,你居然還敢容留我在此?”


    那中年男子拿起身前的酒盅,喝了一口酒說到:


    “商自重這廝淨幹些莫名其妙的事,好好的王爺不當,搞什麽立國當什麽鳥天子。萬一哪日被大湯的天子軍打到他的西陽城下,倒黴的還不是我們這些人。


    老子這城主當的舒舒服服,就算他當了天子,我還能當了宰相不成?就算讓老子當宰相,老子也不去,一個破家奴哪有在這裏當城主痛快!”


    山野把懷中女郎推開,哈哈一笑說到:


    “彭城主果然不一般,我卻是真沒想到。隻不過你收留我之事若被老賊知道,你猜他會如何對你?”


    那彭城主嘿然一笑說到:


    “那又何難,他若發現,我就謊稱不知此事,到時候把你交給他,又關我屁事?難道商自重真會為了這點小事,派大軍抓我不成?”


    山野一聽,哈哈哈狂笑不止,眼角都擠出了淚花。


    彭城主眉頭一皺,說到:


    “何事如此好笑?”


    那山野一聽,臉上笑容瞬間消散,陰沉沉的說到:


    “厲害啊厲害,‘立地獅子彭徒手’果然名不虛傳。你為何不問我為什麽殺了自己的親哥哥嗎?”


    彭城主笑著說到:


    “你保命的秘密我問你答豈不無趣?反正你自然會說,倒不如賣你個情麵。”


    “好!好!好!”山野一聽,又是一連串的狂笑。


    ······


    王善之一行人一路跋涉,不到十日已經來到下威城外,他們一路過來,在官道上也沒有發現運送糧草的車隊。


    畢竟他們所走的道路不是直通西陽城的,沒有遇到糧草車隊也是正常。


    這是王善之與成琦兒第一次到下威城,此時站在城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江湖人,也是驚訝不已。


    因為江湖人士實在太多了。


    他們準備從北門進城,隻見城外排了長長的兩支隊伍,一排是普通的平民商販,一個個背著包袱挑著扁擔,正準備進城。


    另一排隊伍皆是江湖武者打扮。隻見武者打扮隊伍旁立著一塊木板,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武者入城一兩’。


    王善之一行人看的暗暗稱奇。


    但是讓這些桀驁不遜的江湖武者乖乖排隊入城,卻不是那麽容易,雖然大部分人經常出入此城,知道這裏的規矩。


    偶爾也有新來之人,卻把這裏當成一般的城鎮了。


    王善之他們正瞧著,突然有兩名男子,一人精瘦一人肥胖,兩人懷中各抱著一柄長刀,與門口收錢校驗身份的士卒吵了起來。


    精瘦男子大聲說到:


    “天下這麽多城我都去過,從沒聽說哪個城還專門針對武者收錢,你們是故意勒索嗎?”


    肥胖男子說到:


    “你們長官何在?我二人乃是江陵州赫赫有名的‘江陵雙雄’,快快讓開道去。”


    後麵排隊得武者修士一聽有熱鬧瞧了,都一個個滿臉興奮的看著這兄弟二人。


    有一人說到:


    “江陵雙雄?你可曾聽說過?”


    旁邊一人接話到:


    “江陵州長仙門的人,長仙門在江陵州算不得什麽大門派,不過他們祖師好像是出自十二山門的靈山派,所以江湖同道多少都會給些麵子罷了。這‘江陵雙雄’還是小有名氣的,聽說本事不俗。”


    又有一人笑嘻嘻的在旁邊接話到:


    “這下子有熱鬧瞧了。”


    王善之幾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尤其是成琦兒,看的津津有味,從懷中拿出一包幹果,邊吃邊敲。


    金虎頭翁皺著眉頭說:


    “這兩人初來此地不知規矩,又不是什麽大派名士,估計要有麻煩了。”


    ···


    那收錢校驗的士卒,聽到江陵雙雄如此說話,倒也不生氣,笑嗬嗬的說到:


    “這是咱彭老爺立的規矩,秦關三州的好漢都是知道的。首先,江湖上大大有名的豪客,進咱這下威城是不收錢的。


    其次你若是此城熟客,有了城主府頒發的通城票牌,小人也不敢要錢。如果都不是,那兩位好漢還得按規矩來。”


    精瘦漢子一聽,麵帶怒容,說到:


    “嗬!天下間還有這等規矩,我兄弟二人也算有頭有臉,這樣都不得入內?”


    士卒一聽,笑嗬嗬的說到:


    “在下眼拙耳淺,未聽過兩位大名。所以嘛。。。”


    肥胖漢子一聽瞬間暴怒,猛的抽出懷中長刀說到:


    “嗬!那今日好叫你知道!”話音剛落,就持刀向那小卒砍去。


    這肥胖漢子也沒有真的砍,出手留了三分氣力,隻要是這小卒說話丟了他兄弟二人臉麵,故而拔刀出氣。


    小卒一看,慌忙向後躲開,大喊到:


    “頭兒,有人闖關!”


    小卒身後不遠處,有一男子正斜靠城牆,嘴角叼了一根細木棍,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他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在此處出手,也是吃了一驚。


    就在那肥胖男子拔刀之際,他已經把嘴上的那支長草取了下來,凝結真氣裹著那支細木棍奮力向肥胖男子擲去。


    細木棍裹著淡綠色真氣,後發先至,擊在胖子手中長刀之上。


    下一秒,那胖子手中長刀已然被細木棍擊飛。而胖子後退三步,一臉震驚的看著剛才出手的男子。


    精瘦漢子一看,連忙也拔出懷中長刀,還未出手,那男子襲身而至,右手帶著淡綠色真氣,一掌就印在那精瘦男子胸口,精瘦男子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這時有好事之人在旁邊叫好道:“好一個如影隨形身法。”


    肥胖男子見狀不妙,已經轉身向後跑去,剛跑兩步,那男子已經趕在他的背後,一把抓住他後頸肥肉,輕輕一甩,砸到了精瘦漢子身上。


    周圍人又是一陣叫好,有幾人興奮的說到:


    “看到沒?出手那人是‘化骨手譚多’,彭城主麾下有名的好手,下威北城門的一把手。今日難得看到他出手,過癮,過癮啊。”


    譚多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鬧事的兩人,身旁士卒連忙拿出繩索把兩人綁了,順手丟進了城門口的一個囚車之中。


    王善之朝囚車中一看,發現裏麵竟然還有三個人躺在裏麵,一臉的萎靡不振。


    他轉過頭對幾人說到:


    “這下威城不簡單啊,一個城門將領,修為都在化形之境。”


    金虎頭翁笑著說到,


    “彭徒手好武,手下收羅了不少江湖好手和散修之人。雖然他是官身,但是其勢力可比一般修行門派大的多,這是西平也不會輕易得罪的人。走,輪到咱們了。”


    幾人交了銀子進城,隻不過城內之景與城外的熱鬧景象比起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小商販進了城門,都朝著城中走去,下威城與別的城不太一樣,彭徒手好熱鬧,把小商販和市集,都集中在了下威城的最中央,平日裏也喜歡換了裝在市集中轉悠。


    而進城的這些武林人士卻是另一番景象,都是三五好友,成群結隊嬉笑熱鬧的往下威城的東北角湧去。


    王善之進了城,便對著那名影衛說到:


    “阿仇,你家少主在何處,你可知道?”


    那名叫阿仇的影衛對著四周看了一眼說到:


    “少主喜熱鬧,應該也去了銷金坊,到了那邊再去尋找留下的記號。”


    話音剛落,突然又麵色一變說到:


    “小心,西平王影衛的人。”


    話音剛落,隻見從對麵街口衝出五匹馬,馬上各有一名武士,都是一身黑衣。


    與山野身邊影衛不同的是,隻不過這幾人都戴著金色麵具。


    路人看到這五人行事打扮,都知道他們來頭不小,連忙避讓。


    王善之幾人也躲到路邊,此時阿仇趁機蹲下整理褲腳,把臉藏了起來。


    待那幾人走遠,阿仇慢慢站起身來說到:


    “好險,差點讓他們看到我。如果他們也跟來了下威城,那麽少主應該已經到了。”


    王善之剛想接話,哪想到對麵巷子又出來了一人,和剛才那幾人也是同樣打扮,隻不過身材婀娜,是名女人。


    她看到王善之身旁的阿仇,突然下馬向前走了兩步。


    王善之一行人看到後,知道壞事了,正準備思索應對之法,隻見那名女影衛激動的說到:


    “阿仇?是你嗎?”然後慢慢揭下了麵具。


    阿仇看到那女子真容,先是麵露震驚,然後麵露驚喜,最後二人同時麵色一變說到:


    “你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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