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


    佐助的嘴角都滲透處一絲絲的鮮血,那被死死咬著的牙齦不堪重負。


    但是,身上的痛苦遠遠比不上內心。


    為什麽。


    這個男人在殺掉了自己父母,殺掉了全部的族人之後,才能夠如此平靜的麵對著這裏,甚至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愧疚?


    他究竟是......等等!


    就猶如閃電劃過腦海,明悟湧上心頭,佐助忽然間,想到了自己獲得的傳承之中,有關無情之劍的一句話。


    殺愛證道!


    靠親手把自己的摯愛殺掉,以此斬斷自己內心最後的一絲情感,證得無情大道,從此化身為劍,舉世無敵。


    沒錯......!


    佐助明白了,他看著麵前宇智波鼬不帶有一絲一毫情感的目光,仿佛更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手中的劍,不在顫抖。


    “原來如此。”佐助望著宇智波鼬,喃喃著說道,“你是走向那種道路的人,哼,指望你會殺害父母而感到愧疚,是我太天真了......真可悲,我體驗過那種境界,就算獲得了力量,又有什麽意思。”


    佐助緊緊握著劍,目光之中的仇恨不減,但是,也有一絲憐憫。


    宇智波鼬察覺到了佐助的變化。


    有些茫然。


    他在說什麽?什麽叫那種境界?


    但是這個表情,在佐助的眼中,反而印證了他的想法。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麽你要這樣做,這個問題就像是噩夢一樣一直困擾著我,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你在那個時候也說過了,是要‘驗證自己的力量’吧。”佐助有種終於得到了答案的感覺。


    困惑得到了解答,連帶著內心的焦慮、仇恨,複雜情緒都似乎緩解了很多。


    他看著麵前的宇智波鼬,嘴角甚至帶著譏諷的笑容,猶如報複一般的說道:


    “雖然現在的你,可能已經感覺不到了,但是那個時候,你殺死父母的那個時候,恐怕也很痛苦吧,因為......他們可是你最摯愛的人!”


    “......”


    宇智波鼬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難道說......佐助已經知道了?


    他微皺著眉頭,加重了語氣。


    “你到底再說什麽?”


    “哦?竟然生氣了?”


    佐助注意到了宇智波鼬的表情,眼眸似乎亮了起來,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甚至忍不住瘋狂笑起來,甚至笑的眼淚都好像流出來了一樣:


    “哈哈哈,看來你還沒有做到啊,宇智波鼬,你還沒有真正的達到那種境界,如何?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每夜每夜的都在感受著親手殺死所愛之人的那份痛苦?哈哈哈。”


    佐助清楚的知道。


    選擇無情之路的過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它要求斬斷至情。


    但是,當斷未斷的這段時間,會給人以極大的折磨,並非是每一個人殺愛都能夠證道,如果無法成功,就會終生在無盡的悔恨和痛苦之中瘋狂直至死去。


    佐助忽然想到了。


    應該給這個男人,給這個為了力量而殺害父母的男人,什麽樣的懲罰。


    沒錯。


    讓他失敗!


    宇智波鼬這個時候,內心也隱隱的被刺痛,他原本就開始思索,自己這種想要獨自一個人將一切都背負起來的做法是否是錯誤的,是否本應該能還有更好的辦法,但是,為什麽佐助會知道?


    無論如何......還不能夠承認。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宇智波鼬繼續用他那冷漠的聲音說道,“果然,已經瘋掉了嗎?現在的你,甚至沒有被我殺掉的價值。”


    “沒錯!你當然不會殺掉我。”佐助獰笑著,表情就好像知道了一切一樣,“因為,我才是你最摯愛的那個吧,我親愛的哥哥,你把我留到了最後,就是為了最後一步吧!”


    即便是殺愛,也可以一步步的來。


    留最後的一定是摯愛。


    佐助想到過去的哥哥。


    近乎是全家人,不,全村人之中對他最好的一個,那麽的溫柔,永遠都富有耐心,令他無比的崇拜。


    果然——


    什麽他太弱小了,什麽讓他在痛苦和憎惡之中活下去,全部都是謊言,佐助已經明白了,留下自己,僅僅因為他才是摯愛,所以他是麵前這個男人踏入無情境界上的最後一步。


    雖然不知道宇智波鼬從哪裏得到,又是為什麽決定走向無情之路,但是——


    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變強而已!


    而宇智波鼬......一臉的懵逼。


    佐助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而這個表情。


    在佐助的眼中,已經自動腦補為被他說中了,所以在震驚。


    “哼哼。”佐助的劍尖依舊指著宇智波鼬,猙獰而又得意的笑著,“我已經知道了你要做什麽,我不會讓你成功的,我會讓你......沉淪在無盡的悔恨和痛苦之中,然後被我親手殺掉!”


    唰——!


    他的身形猛地消失,手中的長劍在月光下揮出猶如花朵般清冷的幻影,目標,卻是後麵的幹柿鬼鮫。


    宇智波佐助要突圍。


    如果說,他一開始想著要殺掉宇智波鼬複仇,那麽,他現在更想要先好好的折磨這個男人。


    沒錯,就是要先讓這個男人看著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意識到已經永遠不可能殺得掉自己。


    那樣,他就會為無法踏出最後一步而悔恨,甚至恐慌。


    而等到他受夠折磨。


    自己再出手殺掉他!


    完美!


    隻是一想到這個複仇計劃,佐助的心情就難以遏製的激動起來,連帶著他的劍都又快了幾分。


    “小鬼,竟然想從我這裏突圍。”幹柿鬼鮫舉起自己的鮫肌大刀,露出了一口尖銳的牙齒,“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天真的是你才對!”佐助的嘴角微微上揚。


    寫輪眼看穿對方的動作,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手臂,再將查克拉調動起來,讓身體短時間內高度活化。


    自創劍法第一式·超·重刺!


    佐助的身子向前重重的一踏,在這瞬息間,竟然爆發出了四五倍的速度,劍尖的都好像披上了一層錐子形狀的白霧,那是由空氣劇烈摩擦形成的。


    “——什麽?”


    幹柿鬼鮫本能的感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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