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貞德明白了神裂火織的意思,搖搖頭,笑道,“雖然還沒有達到要求,但我想我已經明白自己應該懷有什麽心願了,更何況,你也沒有讓我做違背ruler職責的事。”


    “貞德......”


    神裂火織深吸一口氣,某種衝動湧上了心頭,忍不住向前一步。


    “這場戰爭結束之後,你來做我的同伴吧,在那個更寬廣的世界。”


    “好。”貞德笑的很開心。


    同伴,多麽遙遠的詞語。


    獲得了恩賜之後,她真的能夠重新擁有自己的生活嗎,不屬於已經逝去之人,而屬於本應該永遠停在十九歲的鄉村女孩的生活。


    將心思回到了此刻。


    和神裂火織告別後,依然穿著那身打工用的女仆裝行走在街道上,麵對著周圍人看過來的視線,心態卻不如往常一樣隻是遠遠的感受,而變成了想要融入進去。


    直到走入教堂之中,才似乎從那種怦然心動的期盼回到了英靈的身份上來。


    “果然是您......尊貴的聖女大人!”一個老神父異常激動的看著麵前的貞德,“雖然有聽說過這這次聖杯戰爭有特殊的職階,ruler的存在,但真的沒有想到會是您!”


    對於教堂中的人來說,貞德僅僅是存在與此,就近乎相當於是主的使者。


    聖人的身份,重現的英靈。


    還是這樣的一位能夠獲得神諭的獨特聖女,她的故事甚至是每一個神職者自幼學習並研究的。


    “我今日來,是有事情想要拜托。”


    貞德沒有說自己不是聖女之類的話,她明白這樣的話語隻不過是在不負責任的甩脫,轉而認真的說起正事。


    “原來如此,caster嗎,沒有想到會是那一位。”老神父有些唏噓,然後恭敬的回答道,“這場聖杯戰爭似乎發生了某種不可思議的變化,教堂如今能夠聯係到的,隻有assassin、archerncer、rider三位和其禦主,不過,能夠確保參與進來的,也隻有assassin,其禦主正是在下的孩子。”


    “沒有關係,盡管聯係好了,archer所在的遠阪家族,我會親自去一趟。”貞德如此說道。


    這一點和預料之中的一樣。


    原本教堂會利用世俗的力量以及使魔盡可能的監控每一位禦主和英靈。


    但現在卻根本做不到。


    能夠找到rider,還是因為那個豪爽的王者根本不怎麽掩飾身形,就像是普通人一樣經常逛街,若非教堂手中也有此前數次聖杯戰爭留下來的令咒,還真難以發現。


    “如此,請讓在下安排。”老神父嗬嗬笑道,“archer的禦主是一位真正有涵養的魔術師,相信他一定會歡迎您的到來。”


    貞德輕輕點頭。


    看著教堂上麵的耶穌像,走了過去,單膝跪在地上,默默的祈禱。


    本來隻是戰鬥之前的例行祈禱。


    但是這一次。


    卻意外的得到了某種久違啟示。


    主希望她能夠獲得那位異界之神的恩賜,成為那些中的一員,並將主的福音撒向異界。


    聖女殿下的表情有著一絲古怪。


    這聽起來......


    稍稍的有種主在指示她去做臥底的即視感。


    啊,真是不敬。


    虔誠的聖女殿下連忙為自己升起的不敬的想法祈求主的原諒。


    不過沈默就有點樂嗬了。


    “這樣明目張膽的派臥底,不愧是抑製力,越看越覺得像是像個孩子。”沈默琢磨了一下,決定再去找那兩個還隻有基本的自我意識的世界規則集合體進行友好的交談,反正閑著也是也是閑著。


    於是。


    在教堂將消息傳播出去之後,貞德也在這一天,被遠阪時臣恭恭敬敬的請到了府邸。


    “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聖女殿下擔任此次聖杯戰爭的裁定者。”


    遠阪時臣的穿著一絲不苟的禮服,話語、動作、神態,都不負老神父對他的評價。


    謙遜有禮,遵守禮節而凸顯高貴。


    “雖然是裁定者,但我如今並沒有符合裁定者的實力。”貞德麵色平靜,端坐在的遠阪府邸的會客室中,視線卻看向了某個方向。


    那位archer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但也沒有專門做一些什麽。


    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裁定者的到來一般。


    僅僅是這樣,就與貞德知曉的其餘人對他的評價對上了號。


    “王此刻恰好正在休息,身為臣下,在下卻是不好打攪,還請聖女殿下見諒。”遠阪時臣將吉爾伽美什所展現出來的傲慢的鍋完完整整的主動背下來。


    沒有辦法。


    他原本請問過吉爾伽美什是否要和貞德見一麵,結果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聖女?不過是一個愚昧的村姑,竟然聽從神的啟示的就去拯救王國,實在是太可笑了,她還不配覲見本王。”


    金閃閃說這話的時候,那種鄙夷是顯而易見的。


    對於生活在神代的他而言,神靈是需要對付的敵人,是強大的存在,但獨獨不是需要敬重之人,說到底,身為半神的他對於神的信徒總歸是有種更強也更傲慢的優越感。


    遠阪時臣自然是不會反駁王的。


    但是也不想得罪了教堂的聖女。


    索性就把罪名背在自己的身上。


    而這樣做的結果。


    就是吉爾伽美什不滿的冷哼了一聲,隔著好幾個房間都格外清晰。


    “沒有關係。”貞德到沒有讓略顯尷尬的遠阪時臣難堪,隻是搖搖頭,說道,“相信教堂已經將情況對你說明了,caster的真名是與我有著淵源的人物,他的目標也是我。”


    “還請放心。”遠阪時臣立馬說道,“caster的惡行我也有所耳聞,在我等禦三家的地方做出此等惡行,即便是他不來,我也不會放過他,事關遠阪家族數百年的聲譽。”


    遠阪時臣固然有過於自信和頑固到不通人情的缺點,但是在這方麵,他無疑是個完美的魔術家族的家主。


    對血脈榮耀的恪守已經融入他的本能。


    所以,他才會在知曉風險的情況之下,依然將貞德請入了家中。


    而這一點,也同樣被大蛇丸預料到了。


    此時的大蛇丸就呆在不遠處的地方,陰惻惻的笑著。


    “你說的果然沒錯啊,這種人最好算計了,間桐臓硯。”


    “是。”間桐臓硯低垂著腦袋,略有些呆滯的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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