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眼前一陣陣發黑。


    最終,他渾身虛脫,再也支撐不住,天旋地轉間,徹底失去了意識。


    景暘連忙將他扶住。


    “瞧瞧你這小嘴多毒,直接給他說暈了。”景暘扭頭對小滴說。


    小滴道:“他是眼睛用太久了。”


    “什麽眼睛?”


    比司吉遠遠地趕了過來,揚聲提醒道,“我說,外頭越來越熱鬧了,趕緊閃人吧!”


    景暘激活放在外界的岩雀的星標,飛了一圈,好家夥,當地警局幾條車隊都往這匯聚了,儼然要當成最高級別恐怖襲擊來處理……


    “撤!”


    景暘叫道,“酷拉皮卡!”


    說完,給了他喊的這個名字的人一嘴巴。


    啪的一下,很響啊!


    酷拉皮卡即使昏迷,也“嗚”了一聲。不知何時飄來近前的玉麵道姑一甩大袖,將酷拉皮卡收攏進袖裏乾坤之中。


    “這也行?”


    比司吉大為驚奇。


    “我看行!”


    景暘說。


    玉麵道姑大半身子沉入地板,隻有半截腦袋露出,在三人前方“乘風破浪”,跟個鯊魚似的領航。景暘、小滴、比司吉三人奔走如風,快如閃電,一眨眼掠至十三樓。


    景暘選了個方向,一拳轟碎鋼筋混凝土的大樓牆壁,三人先後一躍而出,外頭空中正是在外放哨、挑選了這個方位的岩雀。


    『捷風!』


    景暘心念一動,全身念氣變化成團團氣流,身處數百米高空一躍而下,卻沒有明顯的下墜之勢,仿佛身上披了個隱形的滑翔機似的。


    “手!”


    他朝兩側的比司吉二人伸手。


    “謝謝!手沒了!”比司吉剛好在景暘左側跳樓,這會兒與景暘之間僅有兩臂的距離,結果她斷了的右臂偏偏差了這麽一小截,夠不著景暘伸來的手。


    這一個時間差,沒有變化係捷風牌滑翔機的比司吉直接自由落體。


    「風符籙用完了啊,這會兒現捏貌似也來不及……」


    景暘心念電轉時,小滴也已經自由落體往數百米地下墜落了。不過,小滴雖然也無風符籙可用,但是——她腰間的那條腰帶,卻是非同尋常。


    這些天裏,因為武二這大個子實在不太方便,因此景暘一直讓它出門的時候變成腰帶給小滴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這會讓萬一出現了。小滴立即用武二的合作型具現化係念能力七十二變,激活了景暘早已提前構築好內置的一個“變身模塊”,瞬間變身成一隻灰羽小鳥,與岩雀一模一樣。


    念氣-50,念氣-50,念氣-50……


    小滴與灰羽小鳥的體型變化太劇,維持七十二變的每秒鍾消耗陡增。


    “咦,還挺有辦法的嘛。”


    比司吉落而複返,原來是她在斷掉的右臂處蓄氣向下方轟出一個衝擊波,殺傷力幾乎為零,有點是反推力不錯,將她給推回高處,正好碰見化作灰羽小鳥的小滴。


    景暘全身旋風狂亂,甩出一道道旋轉氣流,將灰羽小鳥與飛上來的比司吉“捕捉”,二者如同被龍卷風波及,被拖曳轉向了暴風眼的景暘處。


    就這樣,景暘踩著小龍卷,在數百米高空朝著這座沙漠賭城的城郊方向滑翔而去。


    玉麵道姑不能離他太遠,因此乘著小龍卷風勢一路緊隨。岩雀則領了指使,回頭飛入嘈雜混亂的慈善展覽會舉辦地,找門淇去了。


    ——


    “我說,惹出這麽大動靜就跑啊。”


    距離混亂的大樓不遠處的街邊,門淇仰頭望著高空飛遠的兩個小小的人影黑點。有點水平的念能力者,五感都不會差,更別說門淇這種頂級的美食獵人——眼力差怎麽尋找食材,怎麽切菜?


    在她旁邊的,是同樣仰頭望著景暘滑翔飛遠的信長。


    “景信長”道:“那不跑還能怎麽的,被銬局子裏去啊。”


    “你不是有獵人執照嗎?”


    “別瞎說啊,我還沒考呢!手上的隻是一個黑執照而已。”


    “黑的也是執照啊!又不是沒用。有獵人執照,v5體係內的一般警察管不著的。”門淇說著,換了個話題,指了指信長,“這人你要怎麽處理?要不我來?”


    她的意思,自然是與她另一邊站著,跟個貼身仆從似的瑪奇的處理方式。


    門淇拿出平底鍋,請信長入鍋一敘。看這武士頭不修邊幅的德行,就算在鍋裏有門淇傾囊相授,也不可能做出讓門淇服氣的飯菜。


    “景信長”指了指自己,好意提醒道:“這家夥好歹也是個玩刀的,雖然是武士刀,但萬一被你開發出廚子天分呢?那你不反過來成他rbq了?你這破能力以後還是盡量能不用就別用,萬一倒黴一次,那不人生就寄了嗎?喏,就跟她似的。”


    他一指瑪奇。瑪奇從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對明顯已經不是本人人格的信長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再說了,要是想給這家夥下命令,我的標記也可以啊。”“景信長”說,“比你的好用多了,安全無副作用無汙染。”


    門淇道:“既然如此,那你怎麽不這麽做呢?”


    “景信長”嗤之以鼻道:“給他掛個標記到處晃,先不說有沒有可能被人除念,萬一被他撞見個能借助標記順藤摸瓜搞到我這個本體的,那不是人在家中坐倒黴天上來?”


    門淇無語,一指不做聲的瑪奇:“她也聽到了。”


    “她不是都被你收服了嗎?”“景信長”不甚在意,笑嗬嗬道,“自己人,自己人。”


    隻有這時,瑪奇扭頭,麵無表情地釘了信長兩眼,似乎要看穿這個現在披著信長的皮囊陰陽怪氣的那個人的本尊。


    “那殺了不就好了。”門淇說,“反正是幻影旅團,殺了也隻會有人拍手叫好而已。”


    說得好啊小淇淇,不過如果你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弄死他就更好了捏!


    “那她怎麽沒死?”“景信長”又指了一下瑪奇。


    “不要再指我。”瑪奇冷冷地說。


    “我又指了,怎麽著?”“景信長”把手拿開,然後又指向瑪奇的鼻子,話音未落,他的兩根手指突然掉落,切口平滑整齊。


    別說門淇,就是瑪奇都一愣。她手上抓著念氣變化的鋒利如刀的堅韌細線,真沒想到居然這麽簡單就得手了,她以為對方至少能躲開的。


    “我的手指啊!”“景信長”悲呼一聲,撿起地上的兩根斷指,“我的……哦,不是我的啊,那沒事了。”


    他隨手拋動兩根斷指,拿在手上,用斷指對門淇揮了揮:“算了,你們走吧,我在這待一會兒等你們走遠了就把這家夥放生。”


    門淇抬頭一看,景暘養的那隻小鳥飛了過來。


    “真不殺啊?”門淇走之前問。


    “怎麽都不信我呢,我是個好人,能不殺人我是盡量不殺人的來著。”“景信長”拋動的兩根斷指在星標的念操縱下,已經自動朝光滑斷麵處連接,“再說這家夥不過是個強化係,他要是個規則係,我還能給個麵子以絕後患,一個打擊係,有本事就來複仇,能咋的。”


    真當每個強化係都是黑傑啊?


    ……


    半小時後。


    信長仿佛做了一場大夢,如夢初醒,發現自己迷茫地坐在街邊,跟個討飯的流浪漢似的。


    一定是噩夢吧。否則,窩金怎麽可能死在自己的刀下呢?


    街對麵,隔著人群,庫洛洛獨自一人麵無表情地走著,仿佛沒有注意到人群對麵枯坐的信長,經過,離開,遠去。


    四樓屋頂上,芬克斯死死捂住甬加的嘴巴,不顧她的掙紮,冷硬道:“先看看情況!現在首要的是我們幾個自己的安全。喂,俠客,你有什麽計劃?”


    在他倆前頭,踩著樓頂邊沿往下看,看著庫洛洛走遠的背影的金發青年俠客一隻手把玩著手機,頭也不回豎起一根手指,說道:“1,團長肯定發現我們了,但他似乎出於什麽原因不能跟我們說話,那就跟著他,以團長的頭腦,肯定會以別的方式給我們留下信息。”


    然後他豎起第二根手指:“2,找到阿部索。行動之前,團長單獨找了阿部索,從那之後我就沒看到那家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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