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司徒宦


    “嶽父大人!他怎麽來了?也會對這盟主有想法?”


    司徒宦站在台中央,看著安素,兩眼不曾離開過視線,盯著安素渾身不自在。


    在旁的成塞爾也不知道此人要幹嘛,上前一步道:“這位老前輩,不知道是?”司徒宦緩慢的將目光放到成塞爾身上,將草帽拿下。


    “我是司徒宦,上台來便是比武的?可有不妥?”


    “司徒宦?司徒聖斧?”台下王辭寧驚呼。


    “司徒聖斧?很厲害嗎?”玄寶咳嗽了聲,我想他肯定不是歎生大哥的對手,


    “你懂什麽?當年的萬宗大戰,我父親也有參加,據說他一人就將數百名高手一舉擊潰,化解萬宗大戰,此人深不可測,根本在江湖出現的很少,此次前來,難道對盟主之位,也有覬覦?”


    何若夢有點找不到北,為什麽阿爺會對安素挑戰?這到底該向著誰?難道阿爺不知道我喜歡安素,和他是有婚約的嗎?


    正當何若夢想著,司徒宦又重新戴上了草帽。


    “成塞爾大人,你身為朝廷之人,對江湖武林之事管的是不是有些太寬?做人做事要地道點,被你所害之人,不要心存僥幸!”


    成塞爾聽他如此說,有些疑惑,他不知道此人是誰,氣憤的說道。


    “老前輩,此話何意?我成塞爾行得正,內心毫無愧疚,你這話又從何說起!”


    “哼!多餘的話不必多說,這次我來是來挑戰的!”本身司徒宦就對這些不感興趣。


    “這位老前輩,此時已接近傍晚,明天還有一場比試,不妨等明日?”成塞爾喋喋不休的在他耳邊說個沒完,司徒宦真的是有些受夠了。


    後退一步,騰空而起不見了,空中飄蕩著他的話語:“那麽好!明日再戰!年輕人,心裏的魔氣不要輕易散發,好自為之!”


    這句話,讓所有人不懂,而安素似乎聽出了些端倪,久久不語的站在台上。


    “安…….”何若夢想立即衝過去找安素,可父親又一下拉住她。


    何敬奎一而再再而三的拉住她,讓她很是不耐煩。


    “爹!你總拉著我幹嘛?安素就在前麵,為何不讓我去找他?有什麽事晚些時候回客棧再說不好嗎?”


    何敬奎知道女兒很不耐煩,內心很急躁,語重心長的說。


    “嶽父前來,咱們先去見見他老人家,安素就在那,明日還會來,不急於一時,嶽父此次前來,肯定有事情,咱們先回客棧,嶽父大人應該已經到了。”何敬奎拉著何若夢就往人堆外鑽。


    “不要再看了,也不知道家奴是否將陸沉兄的屍首拿回來,一堆事等著咱們處理,兒女情長,明日再說,快點走!”何若夢隻好先跟父親回去了。


    “歎生大哥,你站在上麵幹嘛呢?下來啊!”玄寶好奇的問。


    “奧,走吧!”顯然安素心裏有些事搞不清楚,但也沒什麽好想的,身心也很疲憊,如果不是自身內力過硬,根本今天比武就是天方夜譚,隻是為什麽自己的內功如此之強,他完全想不通,臨結束時,那位老前輩的話,又是何意。


    他不想再想了,和他們倆也紛紛回去了。


    成塞爾將李如婉送回府後,立即趕往皇殿,稟告今天比武之事。


    “陛下!”


    “成大人!今日比武如何?”歲涯也在等候著結果,上朝都沒有太過安心。


    “比武一切正常的很,很多高手層出不窮,尤為大歲好男兒,更是一個比一個有本事,不愁我大歲不強啊!”成塞爾誇誇其談的樣子,讓歲涯多生遲疑。


    “朕,可聽說,有一個吐蕃人,連戰數百回合,無一敗績,到你嘴裏,為何說全是大歲好男人如何如何?”


    “陛下,那個吐蕃人隻是打了一些沒有什麽能耐之人,根本不用太過考慮!”


    “混賬,成大人,你搞這次比武,無非就是想找個心腹,就不要在這強詞奪理了!”一位白髯大臣,走進了大殿。


    成塞爾低頭從腋下轉頭一瞧,馬上恭敬的將脖子擺正道:“歲滿大人!您怎麽深夜也來大殿了!”


    歲滿,武戰常勝王,是大歲中唯一的王爺,是歲涯的叔輩。


    “我如果不是在邊境和荒蕪人交戰,定不會讓你參與這種比武盛事當中!哼!”


    成塞爾不解,又問。


    “歲滿大人,為何如此不讚成比武呢?這次比武是為了讓江湖草莽之輩,加入朝廷,被朝廷所管控,一來選盟主,可以帶領江湖入朝廷,聽朝廷之語,二來,可以看看江湖中所謂高手都有哪些,往後有事,可以尋求幫助。這不是一舉兩得之事!”


    “區區一小撮江湖鼠輩,弄得滿城風雨,還讓吐蕃人,荒蕪人進駐皇城,你還跟我說什麽利用,入朝廷!你知不知道,如今朝廷邊境危機四伏,荒蕪、吐蕃、突厥,都在蠢蠢欲動!一旦皇城進來的不是比武的,是軍隊,你怎麽解釋?你又如何解決!”


    歲滿雖然在朝時,時常的造成一言堂,但是真心為大歲想,真心為皇上所慮。


    “有皇城守衛軍把守,每個進城的人,都要仔細盤查。況且,城門防控,還有李思成大人!我想沒有那麽多後顧之憂!”成塞爾還是不理解歲滿為何如此。


    “城防?守城守衛?嗬~笑話,我問你如果守衛,防控嚴格,那安陸沉的屍首為何不見了?你給放下來了?我怎麽沒聽到陛下有這個指令!”成塞爾聽到這,心中一慌,心想:定是在看比武之時,有人趁虛而入,將屍首取回!


    “什麽?”


    歲涯聽到後,更為吃驚!怒氣衝衝,走下龍椅,將書案旁的一把劍拿起,指著成塞爾道:“朕,希望你不要成為第二個李佑!”


    “陛下,我定會徹查此事!”


    “好了,你下去吧,明日比武最後一天,朕希望成大人能辦好收尾之事,明日最後勝利者,立即給朕帶過來!”


    “是!”


    “叔父!您怎麽回來不提前說一聲!”


    歲涯見到歲滿叔父,很是高興。他連忙走到跟前,嬉皮笑臉的樣子,讓歲滿有些頭疼。


    “陛下,你已經不小了,做事要謹慎,多思考,這種滑稽的比武,為何要辦?”


    歲涯緩慢回到龍椅之上,想了片刻。


    “叔父!那魔刀重啟,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刀法落到他人之手,如何是好?萬一造成不可逆的局勢,如何是好?一旦安家人背叛,與外部通敵,又如何是好?”


    歲涯的三句‘如何是好?’讓歲滿實在有些惱火。


    “陛下!那魔刀刀法雖說重要,但如今什麽樣子,沒人看過?一個祖輩傳下來的祖訓?做皇帝的不要太過相信。還有那成塞爾,一個勁的主張比武,選出盟主,豈不是咄咄怪事啊!剛才臣已經跟他挑明了,他無非就是想找個能人做自己的心腹,這種人留不得。”


    歲滿一席話,讓歲涯聽了頗有些道理,但是刀法一事,他心裏還是惴惴不安。


    “叔父說的是,可朕一定要將刀法收回,方可解心頭之氣。早在數十年前,先皇在世就跟朕說過,想要國泰民安,常保繁榮,就一定要保護刀法,不可外泄。叔父你應該知道,那刀法裏有上等兵法,一旦外泄,這後果不堪想象啊!”


    歲滿聽後,沉思會兒。


    “陛下說的,臣懂,但臣想給些建議。”


    歲涯,看歲滿聽得進自己的意見,心中舒坦很多,深深的吐了口氣。


    “叔父,您有什麽建議盡管提便是,朕盡量滿足!”歲滿雖身為皇帝的叔父,但是皇帝說話哪能處處反駁,所以他故作聽取,但也要說一些自己的見解。


    “這比武可以正常舉行,有三點希望陛下酌情考慮;其一,盟主早先就一直由安家人承襲,陛下已經把安陸沉殺了,如果再奪盟主之位,讓安家身邊的人會怎麽想,會引起江湖紛爭。其二:比武勝出者必須由陛下親自納為己有,不能旁落他人,尤其是奸佞之徒。其三,那成塞爾心機頗深,比武結束後,定要將其鏟除掉,不然後患無窮。”


    歲滿說罷,歲涯思緒片刻。


    “叔父,三條中,隻有一條暫且不可,其他兩條,比武結束後,立即執行!”


    歲滿拂袖疑惑道:“哪一條?”


    “盟主之位,必須他選!如今已經把安陸沉殺了,朕還怕他江湖人士不成?況且,這次比武的最終獲勝者,就是盟主。再者!叔父也不能讓朕說出去的話再收回,不二反爾!”


    歲滿想罷說道:“那麽好!陛下自有分寸,臣告退!”


    歲涯看著歲滿走出大殿後,深吸一口氣。


    他感覺心力憔悴,內心的壓力無比巨大。


    空空蕩蕩的大殿之上,殿門外夜深人靜,星空籠罩;歲涯思考著,他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進行,在朝堂之上又能信得過誰,安陸沉的屍首被偷,成塞爾的居心叵測,歲滿的咄咄逼人,讓他整日透不過氣來。


    這一夜,歲涯無法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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