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與若夢回宮後,安素心裏還是有些事掛念。


    “如今你已經答應寡人,可是你的父母還未知曉,是不是應該讓何伯與夫人一同過來,然後再安排婚事,這樣一來也名正言順,不是嗎?”


    若夢坐在床榻上,從窗內往外望去,低頭不語。


    “我的父母已經很多年未見了,也不知道是否安好,我也著急想看他見他們,可是如今正是歲帝建邦立業最難的時候,我又怎能現在過去?”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濕潤了起來,安素看著眼前的她,也覺得心裏不舒服,可是現今的局麵,一旦她自己出去,萬一有個好歹,又如何是好,自己又剛剛成立仙歲,不能擅自出去,這兩難的局麵,讓安素甚是憂愁。


    他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不如你和範中閑和玄寶一起回去看看,這樣一來相互也有個照顧,寡人也放心。”


    若夢擔心的看著安素的臉頰還是有些不舍:“隴右道距離彼海很遠,你當真可以自己維持這裏的情況?”她的擔心也是安素所憂慮的。


    他想了想笑道:“從小就是你在我身邊為我出主意,其實已經習慣了。可是你的父母最為重要,你還是回去一趟,把他們帶來吧,這樣你我也安心,河伯與夫人的到來,也是對仙歲最大的支持,兩全其美,這樣多好。”


    若夢知道安素處處為她著想,不能再推辭,於是說道:“那好,等範中閑和玄寶哪日啟程,我一同前去便是。”


    安素見她如此,心情也好了許多,在安素心裏,他是絕對不會虧欠與任何人的,哪怕是若夢。


    晚飯過後,安素將範中閑與玄寶一起叫來,在歲宮中。


    在宮中他們倆環顧四周,不知道叫他們來是何事。


    “大哥,你說歲帝叫咱們來是因為何事,莫不是有了戰事,讓咱倆大展身手?”玄寶已經數月沒有大展拳腳了,皮癢的很。


    “哪有什麽戰事,現在的仙歲才剛剛成立。外界都不知道,哪裏來的戰事,你不要一天到晚想著打架,就不能安生點,如今咱們都在宮殿裏居住,舉止言談都要注意。”


    玄寶不耐煩的聽著範中閑的教誨,不想搭理,隨處逛了逛。


    此時,從龍椅身後的屏風旁,安素與若若夢攜手走了出來。


    範中閑與玄寶見後,紛紛下跪行禮道:“臣,拜見歲帝!”


    安素笑道:“宮殿之上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多禮,快快請起。”


    玄寶起身後,看見若夢也在龍椅旁,那信口開河的毛病又犯了:“歲帝,為何後宮家眷在龍椅之側?”


    範中閑急忙用手拽了拽他的後襟道:“剛才跟你說的話怕是全忘了,不要亂說話。”


    若夢聽玄寶這麽說,於是撒開了手,從台階上小心翼翼的下來後,雙手行禮:“參見歲帝!”


    若夢的這一舉動讓安素有些不自在,怒目看向玄寶說道:“玄寶倒是寡人的第二雙眼睛啊,時時刻刻關注寡人身邊的一切。”


    玄寶似乎聽出了畫外音,連忙低頭沉默不語。


    範中閑也很無奈張口問道:“不知歲帝召見我倆來有什麽吩咐?”


    安素整理了下情緒,微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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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哦,範將軍,你和玄寶玄將軍不是要出海尋人嗎?寡人在想,能不能帶著若夢一起,她剛好要回隴右道接她父母前來,這樣寡人就能與之成婚了。”


    玄寶突然又來一句:“歲帝,自古皇帝成婚是不需要對方父母同意的,再說嫂子是皇後,更加不用如此麻煩。”


    玄寶的話處處都在針對安素,安素有些怒了:“玄將軍你!”


    範中閑連忙幫解釋道:“歲帝,莫要生氣,玄將軍的意思是,皇後跟我們一同去,怕有所閃失,海上顛簸的很。”


    若夢接話應道:“二位將軍不用擔心。”


    安素看他們在那裏你說一句,他說一句的,有些不耐煩,又瞧了瞧邊上的玄寶,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都不用說了,此事已定,讓若夢陪你們一同前去,一路還有個照顧,盡快將若夢的父母接來。”


    說罷,起身就要走。


    範中閑連忙說道:“歲帝,還有一事,臣想告知。”


    安素明白,範中閑與玄寶不同,說的話也很有分寸,於是又坐了回去,問道:“範將軍可還有事?”


    範中閑表情嚴肅的說道:“歲帝,已經登基很多日,難道就沒發現少了點什麽?”


    他的這個疑問,讓安素有些納悶,他問道:“範將軍指的是什麽?如今宮殿中還有什麽缺失?”


    玄寶也奇怪,為何範中閑突然這麽問,之前並沒有與自己商量。


    “歲帝,應該知道,這裏原來是潘府,而潘府上下又以什麽而聞名。”


    安素想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於是試探性的說道:“難道範將軍說的是兵器之事?”


    範中閑環抱胸前說道:“不錯,如今謝胖子也已經被咱們安插在帝陵的城門口處,不如把他叫來,問問製作兵器的這鍾手藝,如何能學到,那是對仙歲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範中閑的話倒是點醒了安素,他在成立仙歲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刀童一事延誤了他的行動。


    安素笑了笑:“果然範將軍是為仙歲著想,值得畢稱讚,總比一些人隻靠著嘴巴說事情好的多,早晚也會死在這張嘴上。”


    話音剛落,安素就將頭轉向了玄寶。


    範中閑捅咕了下玄寶,小聲說道:“趕緊撤,不要過多解釋。”


    隨後,玄寶單膝下跪說道:“歲帝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事,如若沒有了,臣告退。”


    安素看著他的樣子,不禁冷笑道:“嗬嗬,現在也沒什麽玄將軍的事,回去無妨,正好收拾下行禮之類,準備出發。”


    範中閑見玄寶緩慢的退去後,急忙對安素說道:“歲帝對自己的地位,對自己的家園,很負責,很可貴。而玄寶此人說話語氣直來直去,肚子裏有什麽事情,就是要不吐不快,希望歲帝理解,莫要怪罪。”


    安素想了想,自己也沒有生玄寶的氣,於是笑道:“當然不會,玄寶甚至在你之前寡人就認識了,就憑寡人與他的情分,就算中間有所隔閡也不打緊,至少兄弟是要做一輩子的。”


    說完後,安素覺得應該也沒什麽事了,於是起身便要回寢宮。


    範中閑臨走之際,最後又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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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歲帝在我們走的時候,切記要屏住氣息,不要對任何人,任何事有亂加評測。”


    不日後,玄寶他們幾人便準備好行囊,準備出發回中原。


    在彼海邊,若夢看見安素一人來送,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歲帝,為何獨自出來?”


    範中閑也有些擔心:“歲帝一人前來,恐有不妥,請速速回宮。”


    安素見他們這樣,感慨的笑道:“遙想他日剛剛來到彼海時,與你們的時光,就很想念。如今你們口中卻一直喚寡人為歲帝,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安素便再無人叫起,想想有些傷感,今天你們又要遠離寡人而去,寡人這心甚是難受。”


    玄寶嬉皮笑臉的說道:“歲帝,往日您在哪臣就在哪,現在不同了,歲帝要習慣獨處,更要習慣孤獨,自古以來習慣孤獨者往往是最強大的,臣等不日就回,請歲帝莫要擔心。”


    雖然,玄寶的話有些開玩笑,但是道理還是很明顯的,安素深知其意,也不再多加挽留,親手將若夢送到了船上後,擺了擺手,猛回頭的往回走了,因為他怕看時間久了,會更加不舍。


    船隻漸行漸遠,若夢看著安素的背影,慢慢的遠去,心中滋味更是不可言表,坐在船隻上,看著四周的海水,對父母的相思愈加熱烈。


    “範將軍,這裏距離荒蕪有多遠?”


    範中閑眯起眼睛,看了看前方說道:“應該不會超過三日,如果碰不到海潮或者海浪,還會快些。”


    安素因為是一人出來,所以騎著戰馬並沒有做馬車,他立即調轉馬頭前去城牆守衛處。


    找到了謝胖子。


    些胖子一瞧是安素,連忙下跪行禮道:“歲帝怎麽突然前來?”


    謝胖子身邊的人因為有的還沒有見過安素,一聽是歲帝,馬上也跟著下跪埋頭行禮。


    安素急忙扶起謝胖子,還讓其他人起身該幹什麽幹什麽。


    “謝胖子,寡人想問你一件事。”謝胖子看安素如此著急,納悶的問道。


    “歲帝,有何事要詢問?”


    安素從背後抽出兩把刀問道:“這兩把刀是從你們之前潘府打造而成的,可想而知鑄造兵器的厲害程度,之前寡人與同伴前來也是為了鍛造之城的名聲而來。”


    “可是,期間遇到了很多事,又出現了刀童的事情,就把這件事給耽擱了,你可否知道鍛造之城是哪裏?如果如今的歲宮就是鍛造之城,那麽鍛造的手藝何在,是否還有圖紙可學?”


    謝胖子,以為是什麽急事,原來是這件事,他笑道:“歲帝,鍛造之城的確說的就是潘府,那日歲帝同夥伴來到潘仁峰府上吃酒,那些達官顯貴就是來取兵器的,隻是酒宴上並沒有提及。”


    “而製造兵器的手藝與圖紙,分別在歲宮的地下。”


    謝胖子這麽說,讓安素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歲宮的地下還有東西。


    “速速帶寡人去看看,如今仙歲剛剛成立,正是需要兵器的時候,而鍛造之城的手藝恰恰是仙歲的特別之處,一定要弄出來傳承下去,讓仙歲的全部將士都要用到上等的兵器。”


    說罷,安素讓謝胖子上馬在他身後,一起奔向歲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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