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範思轍便朝他們走來。


    玄寶很奇怪的問:“怎麽?交代完了,你這就要走了嗎?”範思轍什麽也沒表示,徑直的從他們身邊走過,沒留一句話,也沒有任何肢體動作。


    玄寶看著安素有些不可思議,對範思轍的做法,完全不是很理解。、


    “這個海王莫不是傻子吧?他將我們大老遠的抓來,就這麽走了?也不等等他的王上是如何封賞的?真是個怪人。”


    安素也覺得奇怪,為何走的如此匆忙,一句話都沒留下。


    正當他們互相說著話時,從裏麵又走來一人,看樣子個頭很矮小,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看著走路的姿勢不像是個習武之人。


    正當他們看清楚這人是誰的時候,玄寶眼前一亮笑道:“二哥,你看!這不是阿率婉嗎?範中閑的夢中情人,哈哈!”


    玄寶口無遮攔的毛病讓安素無奈的不想再去說。


    “阿率婉這時候來,估計沒什麽好事。”安素自言自語。


    玄寶不這麽認為,他鄉遇故知的情景上哪去找,他剛要開口,阿率婉卻先開口道:“你們可以走了。”


    玄寶看著阿率婉穿著一身棉襖依然如此楚楚動人,他想問幾句話,但是阿率婉分明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們趕緊走吧,王上看在你們曾經救過他,暫且放過你們,如若再讓他知道你們還在荒蕪,下次就沒那麽好運了。”說罷就轉身離去。


    安素問道:“你們王上當真不想見我們嗎?當日他可不是這麽說的,當日救他一命,他說過要報答的,怎麽如今就要反悔不成。”


    玄寶趁機張口說道:“婉妹妹,難道你忘了我大哥範中閑了嗎?他可是萬般想念你啊!”玄寶好不容易將話說出口,就被阿率婉生生的頂了回去。


    “範中閑又是誰?你們休得再次胡言亂語,王上有命,即刻退去,不然後果自負。”


    玄寶還想說話,安素緊忙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厲聲說道:“什麽話都說,真不該讓你跟著我來,每次事情七八十都被你給破壞了。算了,走吧!”


    玄寶沒認為自己懷了事情,想再跟阿率婉好好聊聊,可安素一直拽著他:“有什麽話日後再說,趕緊走!”


    “既然他們不想走,就進來吧,妹妹不要讓他們認為咱們荒蕪的待客之道如此狹隘。”


    說話的正是阿率桑。


    “你們不是不想走嗎?如今王上可以見你們了,進來吧!”隨後守衛處,將他們送到了裏麵。


    麵對阿率婉,玄寶想問一百個為什麽?但是安素在旁,他強忍沒有多嘴。


    “跟著我。”


    於是他們倆跟著阿率婉來到了王殿大門之前。


    安素看了看這距離,笑道:“你們家的王上內力似乎又見漲不少,剛剛那一句,這麽遠的距離,還聽得如此清楚,想必內力如今高不可攀啊。”


    安素隨意說著話,但是阿率婉卻隻字未提,而且始終一句話都沒說過,此時的安素猜到了七八十,他與玄寶剛想跟著進去,門外守衛說道:“請拿出你們的兵器!”


    玄寶一瞧冷笑道:“居然還這麽多護衛,你們家王上


    還真是小心謹慎。”


    “我們倆身上沒有武器,還搜什麽武器?”


    守衛想再仔細搜搜,這時從裏麵傳出一句話來:“他們是本王的朋友,他們說沒有那就沒有,無需檢查,讓他們進來便是。”


    隨後安素與玄寶踏入了王殿內,看見王殿內的場景,玄寶感慨萬千:“哇,這裏好漂亮啊,金碧輝煌一點也不假,我感覺僅次於皇城內的皇殿,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素也隨處看了看,唯一不同的就是王殿的地台上兩側是仙鶴的石雕,並不是想皇城內歲涯兩側是盤龍。


    “看來你哥哥,荒蕪王想長生不老啊,居然兩側放著仙鶴,寓意匪淺啊!”


    安素說著話的功夫,阿率桑一身便裝就走了出來,看見安素的麵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陌生。


    安素沒有行禮作揖,讓殿外的士兵有些看不慣,怒吼道:“見到王上還不下跪?”


    玄寶氣不打一處來的怒視著這位護衛大聲說道:“就算是行禮也不需要下跪,我們又不是你們荒蕪人,真是笑話。


    護衛看他如此蠻橫,想出手教訓:“你!”


    “好了,退下!都說了這兩位是本王的朋友,無需多禮,退下吧!”


    隨後護衛紛紛退下,偌大的宮殿內隻剩下她們四人。


    玄寶有些好奇,於是就問了:“王上,在下有個問題想問,就是不管是在歲國還是在吐蕃,我記得很清楚,你們王上身邊都有一個太監,叫古祭祀的,為何你身邊沒有此人?難道是不需要?”


    玄寶的疑問恰好也是安素想要等會問的,於是阿率坐回了王椅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是可以歸結於一句話,那就是本王的古祭祀為在本為王做事的時候,不幸被人給害了,如今屍骨都找不到。”


    沒想到會是如此。


    玄寶情緒也隨之收了收,因為天下人都明白,皇帝也好,部落之王也好,嚐嚐在他們身邊的人,除了皇後那就是太監或者古祭祀了,如今古祭祀突然死了,想必阿率桑的內心也是不好受的。


    “還是請王上不要想太多,可能我們問的問題不適合現在問,那我們先行退下,改日再來拜訪。”


    說罷,阿率婉又開口說道:“還想再來拜訪?你們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剛才我已經說過了,王上讓你們走,你們不走,如今進來就想出去,還敢說改日再來拜訪,究竟誰給你們的這個勇氣。”


    安素萬萬沒有想到,阿率婉居然會這麽說,轉念一想,如果不這麽說,多少會丟了他們王室的顏麵,隨後轉身不想說什麽就要走。


    而此時他們走了也就走了,阿率桑與阿率婉也不會在說什麽,但是玄寶這個臭脾氣一上來,什麽都不管,直接就指著阿率婉的鼻子喊道:“以往我大哥是怎麽照顧你的?你又是怎麽答應他的?如今你卻這麽說話,如果讓大哥聽見,他怎麽想?”


    玄寶這麽說,讓阿率桑有些困惑,因為自從阿率婉從外麵回來就什麽話也沒說,關於她的一切,作為哥哥的卻無從得知,他說道:“什麽?什麽大哥?與我妹妹何幹?”


    安素將玄寶拉回說道:“他大哥就是我,玄寶你在說什麽


    ?我這不是聽到了她說的話?不用你重複!公主在外麵的時候碰見過我,經曆了一些事情,都是些雜事,然後多多少少我也幫助過她,所以她剛剛那麽說話,我兄弟玄寶看不過說的話衝了些,還請公主與王上莫要動氣,我們這就走。”


    安素說的話讓玄寶有些匪夷所思,嘀咕道:“二哥,你在說些什麽?”


    他一邊拉著玄寶往外拽,一邊小聲嘀咕著。


    而此時的阿率桑聽得一清二楚,厲聲叫住:“二位等等,剛剛這位玄寶兄弟喚你二哥,那麽大哥究竟是誰?”


    安素一怔,終究是紙裏包不住火,他萬萬沒想到,阿率婉今日會在,打破了他的一切計劃。


    玄寶也氣不過,回身就說:“大哥就是範中閑,怎麽了?”


    說就說吧,安素也沒有阻攔,真不如把一切都說開。


    阿率桑聽到是範中閑,從王椅上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們身邊,側身問她的妹妹:“範中閑?可是那日你領來救我的那個神醫?你與她?”


    阿率桑這麽問,玄寶才反應過來,原來阿率婉並沒有把範中閑的事情跟他哥講,具體為什麽他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剛剛她讓他們趕緊走,絕對是因為這件事。


    玄寶低頭不語,安素看著他,怒氣衝衝,表情十分難看,瞥了他一眼看著麵前這對兄妹。


    “不錯,是那日我帶過來救治哥哥的神醫,我與他已經產生情愫,但他是歲國人,哥哥你之前也說過,荒蕪人絕對不能與歲國人與吐蕃人接觸,所以我不想告訴你!”


    聽了阿率婉的解釋後,玄寶恍然大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張嘴終究還是壞了事,他自責不已。


    阿率桑表情怪異,眼神裏充滿著怒氣。


    他看了看安素與玄寶,又看了看妹妹,說道:“原來你一直在隱瞞我這麽多事情,作為哥哥,我居然這麽晚才知道自己妹妹的事,你讓我情何以堪?你究竟拿我當沒當你的哥哥?”


    看見阿率桑那個樣子,安素緊忙勸說:“王上,公主與我大哥情投意合,純屬是他們各自的情感,並不是國家與部落之間的糾纏,王上千萬莫要混為一談。”


    阿率桑看著安素那頤指氣使的樣子,憤怒不已,張口吼道:“你以為你是誰?還能管本王的家室,不錯!你救過我一次,範中閑救過我一次,按道理說,本王不應該阻止妹妹的情感,但是身為荒蕪的王,絕對不允許自家妹妹嫁給歲國之人,除非他歲涯親自過來提親,否則,就算我死,也不會答應!”


    玄寶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國家與部落的事為何要與兒女情長攪在一起?你這麽做有失公道。”


    安素沒辦法,直接打了玄寶一記耳光,打的玄寶直吐鮮血。


    “人家的家事,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中作梗,如今這局麵你高興了?是你想看到的?”


    玄寶這麽做無非就是做給阿率桑看得,玄寶其實也明白,二哥這麽一打,或許能減少很多壞事的發生。


    “你們倆走吧,我妹妹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如果讓本王看見你們還再從中推波助瀾,就算本王打不過你們,本王也要傾全荒蕪之兵討殺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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