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死了?”王澤虎聽到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給龍椅上的歲涯也隨之嚇了一跳。


    王澤虎兩眼發直,雙腿發軟,聲音突然很小:“那,那我夫人和辭寧呢?”說完就暈了過去。


    當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家客棧中,身邊居然是文太師。


    王澤虎立馬起身,但是起得過猛,腦子一陣暈眩,又倒了下去,看見床邊的文太師,問道:“文太師這是?”


    文太師看著他憔悴的麵龐語重心長的說道:“在朝堂之上跟你辯駁半天,是不知道你的為人,希望王大人不要見怪。”


    如今的王澤虎不想討論這件事,他隻擔心他的家人,於是握住文太師的手說道:“這些都無妨,我的妻女如何了?您可知道?王鎖然的死是不是對我妻女有影響?”


    文太師鬆開王澤虎的手,走到房間門口,左右看了看,然後關上了門,又走到王澤虎的床前說道:“陛下剛剛才封你為大學士,還沒來得及給你置辦府衙,你就先在這家客棧委屈幾天,至於你的家人,雖然王鎖然死了,但是我聽說被安素救走了,至於救去了哪?我也不知。”


    “安素?他在荒蕪?”王澤虎很長時間沒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了,感覺十分驚訝。


    “具體情況不知道,但是在荒蕪鬧的沸沸揚揚,我也是聽手下說起,才知道,你與安素是什麽關係,聽起來似乎你們認識?”


    王澤虎並不知道安素在他們眼裏是好是壞,不能隨意亂說。


    他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我不認識,隻是聽說他在去年中秋比試和諸多比試中獲勝,是個高人,但是為何要救走我的妻女?我無從得知。”


    文太師聽他說的話,並沒有懷疑,趕緊讓他好好躺下,並將被子蓋上說道:“雖說歲國境內氣候溫暖無比,但是你現在還是需要多休息,多保暖,剛剛你在朝堂之上暈倒,陛下派了禦醫給你看過,說是你體內寒氣過重,加上一時間的氣火攻心,才導致的昏迷,還是需要保暖的。”


    王澤虎麵如土色,嘴唇幹癟,渾身無力,看著文太師這般照顧,說道:“多謝文太師的照顧,可能是因為荒蕪太過寒冷,剛來歲國身體有些不適應,無礙。”


    文太師跟他閑言少敘了幾個時辰後,便離開了,離開之前對他說道:“王大人安心休養,等會會有幾個丫鬟過來伺候,從此往後,你就安心在歲國為陛下謀事,其他的不用操心,至於你的妻女,應該沒什麽事。”


    “有些時候沒有消息的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文太師走後,他心中是慶幸的,當他說是安素救走的,就已經肯定他的妻女已經無礙,隻是現在在何處不得而知,還是很擔心,他躺在床上看著天棚,想入非非。


    可他並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安素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別說他的妻女,自己的性命是否可以保住,還尚未可知。


    過了已經整整五天,安素還是遲遲不醒,斷了小腿的阿率婉已經差不多恢複了,隻是不能走路,靠著玄寶一人伺候兩個人,著實讓他有些難捱。


    “二哥!你究竟什麽時候能醒來啊!”


    身邊一直照顧的還有那個老頭,玄寶不給錢,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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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說走就走,再加上救人治病當然要看到有好轉才能給錢,這讓老頭有些苦不堪言,連續五日的打地鋪睡覺,讓他年邁的身體更是有些堅持不住了。


    “這位兄弟,我錢不要了,可以走嗎?我是個老頭,這麽多天的折磨,我也受不了啊!”


    老頭抱怨著,其實玄寶也明白,於是他對老頭不耐煩的說道:“等下給你開一間房,你去睡,好好躺會,咱倆輪班照顧,可否?”


    老頭勉強答應下來,至少能有個床趟,何樂而不為。


    阿率婉躺在床上,翻不了身,看著自己斷了的腿,雖然很難過,但她認為罪有應。


    她內心對安素的愧疚很深,源於她哥哥,所以她希望這點的奉獻可以彌補將來安素內心的創傷,她側過頭看著安素,又從眼眶中流出了淚水。


    此時此刻的她想起了範中閑,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他到底還能不能接受自己。


    玄寶開門走了進來,看見阿率婉在發呆,不由的替她惋惜,這幾天,他一直無法麵對她,因為一開始的埋怨,導致她的小腿被砍斷,玄寶一直不敢跟她說話,這日還是不禁問候了句。


    “你怎麽樣了?感覺還好?”


    阿率婉苦笑道:“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總之將就吧,現在還是希望安素快些醒來,不然我的腿也白白犧牲了。”


    玄寶看著阿率婉還在開玩笑,心裏多少有了些安慰,他對阿率婉說:“婉姑娘,你放心,等二哥醒了,我就讓那個老頭把你的腿也治好,不必擔心。”


    阿率婉搖了搖頭歎氣道:“我的事無妨,再怎麽醫治,也是假肢,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區別。”


    日複一日的過去,已經過了數日,到底過了幾日,玄寶渾渾噩噩也不知道,看著老頭不停的換藥給安素,心裏百感交集。


    “我說老頭,這都多少天了?為何我二哥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是不是你的醫術根本不行啊!”


    老頭掀開被子一瞧,嘴角上揚,對玄寶說:“你快來看,你看!這髕骨已經完全融合在他的腿內,按道理說現在隻要他能醒來,多加鍛煉數月,應該就能下床行走,你二哥他內力雄厚,完全不是問題。”


    玄寶聽他的話生氣的很,大聲吼道:“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髕骨已經融合,但是二哥他始終不醒,又有什麽辦法?這麽多天我就是讓你把他弄醒,可你總在我麵前彎彎繞,你是不是不想救?”


    老頭聽玄寶的訓斥,怒火中燒,厲聲怒斥:“你這個小兄弟,這種事能是我做到的?我已經將他體內的淤血排除,並且傷口已經愈合,髕骨也已經融合,醒不醒是你二哥他自身的問題,關我何幹,如果你執意認為是我不想救,那你把我殺了好了…..”


    玄寶被眼前的老頭數落一通後,也沒了脾氣,癱坐在安素床邊,看著安素的臉頰說道:“二哥!你倒是醒醒啊,你這樣何時是個頭啊!”


    玄寶起身照了照銅鏡,嫌棄的自言自語:“自從二哥重傷到現在,都沒好好打理過自己,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算了,去稀疏下。”


    玄寶剛要出門洗漱打理,聽到身後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你呀,就算打理,也還是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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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裏傻氣!”


    玄寶聽到這個聲音,心情高興到極點,猛地轉頭,發現安素已經醒了,並且麵容也不像之前那般煞白。


    他高興地撲到床前,看著安素說道:“二哥!你終於醒了,三弟我等的好辛苦,怎麽樣?怎麽樣?哪裏還難受,大夫,大夫就在身邊….”


    安素看他手舞足蹈的樣子笑道:“沒事,沒事,我好多了,這位是你喊來的大夫?”


    老頭也很開心他能夠醒來,笑著說道:“你如果再不醒,你這個小兄弟估計就要把我殺了!”


    安素想掀開被子起身對他說聲謝謝,可是膝蓋一陣酸痛,始終還是無法坐起。


    “啊!好痛!”


    一陣酸痛,讓安素叫出了聲。


    老頭趕忙阻止他說道:“現在還不能起身,如果想起身,少則還得等兩三日,多則還需七八日,還是靜靜修養吧!”


    “是啊,二哥,你有什麽事你讓我去辦,肯定能辦好的。”玄寶扶著安素的雙肩。


    “先替我跟這個大夫說聲謝謝,然後把錢給予人家。”


    玄寶一愣,看著安素說道:“你是怎麽知道我沒給他錢的?”玄寶很吃驚。


    “哼!你這個人貪便宜貪習慣了,誰與你在一起時間長了,都能猜得到,快把錢給人家,送人家回去。”


    說罷,玄寶低頭憨笑道:“嗬嗬,還是二哥了解我。”


    隨後把錢袋裏的碎銀交給了這個大夫手上,老頭一瞧,驚恐萬分,連忙擺手:“錯了,錯了,你給的這個錢數是不是多了?”


    玄寶納悶的問道:“頭一次看見給錢給多了,還害怕的,這是你應得的,為何推辭?”


    老頭看了看對麵的床上,說道:“就算算上那個姑娘的醫治費用,也不用了這麽多啊!兄弟,無功不受祿,救幾人就要幾人的錢,你給這麽多讓我在江湖怎麽混?”


    安素零零碎碎的聽到他們喊著什麽姑娘,轉身看了看對麵的床上,看見居然是阿率婉。


    “玄寶,婉姑娘怎麽在這?”


    玄寶不知道怎麽回答,一時間語塞。


    這時老頭卻把話說了出來:“這位姑娘真是了不得,他聽說要換髕骨,二話沒說就把自己的小腿砍了下來,這才能剜去髕骨給你換上,否則砍掉小腿的就是你了。”


    玄寶沒想到老頭嘴巴這麽快,居然把所有事一口氣全說了,氣的直跺腳,大聲吼道:“你個老頭,你這麽說,我二哥怎麽受的了?”


    安素聽完,眯起眼睛看向阿率婉的被子冷冷說道:“玄寶,把婉姑娘的被子給我掀開!”


    阿率婉此時也醒了,聽到他們說的話,趕緊用雙手搭在了被子上麵說道:“安素,這是我的選擇,你又何必如此?”


    “玄寶!”安素不聽分說,一直喊著。


    玄寶沒有辦法,將阿率婉的雙手放到一旁,被子掀開的那一刹那,安素看了之後,緊跟一口鮮血吐在了地麵上,雙手不停的發抖,看著婉姑娘的殘腿,結巴的說道:“你?…”


    老頭看見鮮血中還有一絲的結痂,連忙對玄寶說道:“趕快將你二哥平放,他的血裏有東西,我要把把脈聽聽他的喘息聲。”


    (本章完)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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