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國邊境一如既往,安靜得很,城防之下的軍營各處卻依然在緊鑼密鼓的訓練著。


    幾個士兵穿著盔甲切磋著,可是毫無精氣神,雖然彼此打著,但是心中好不在焉,此時安敏之徐徐走來。


    士兵們一瞧,假裝認真打了起來。


    安敏之瞥了一眼,一掌將他們幾人分開,對戰兩邊的士兵紛紛被崩飛倒地,捂著胸口咳嗽著。


    “大都督!你這是?”一個士兵胸口被震的喘不上氣,看表情如同要死一般。


    安敏之緩緩張口說道:“你們這是訓練?自從我來這裏,你們就如此,難道這就是你們邊境守兵的實力?”


    在安敏之身後的副將自言自語道:“看來大都督這次真的要訓練這幫懶蛋了。”


    這時其中一個士兵氣憤的說道:“大都督是何人?要是讓我們像您一樣,那怎麽能做得到?”


    安敏之看著這個不服氣的士兵笑道:“在邊境你們是最後一道防線,如果讓敵人如此輕而易舉的破防,那如何堅守邊境,如何保衛歲國家園,如何保護你們身後的百姓?”


    士兵們紛紛低頭不語,此時副將走了過來,對著這些士兵不屑的說道:“人人都可以像大都督這樣,就要看你們如何努力了?如果還是這般,別說像大都督一樣,就連我,你們也望塵莫及!”


    說罷,士兵們紛紛討論了起來。


    “你又是誰?一個大都督身邊的走狗,有何權利在這裏亂吠,我們這裏的人都是歲滿大人的老部下,你竟敢如此說話!”


    副將笑了笑:“歲滿大人如今已經告老還鄉,你們如今隸屬大都督麾下,還敢提舊事,既然你們不服,來討教一下?”


    “哼,狐假虎威的家夥,最看不慣你們這種人,大家夥上!大都督我們打不過,你一個副將又能耐何我們?”


    說罷,攤到在地的士兵們,紛紛手持各種武器齊擁而上,各個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之意,可沒等到副將身邊,副將用手中陌刀隨便掃了一下,士兵們紛紛被掃出了百米之外。


    各個躺在地上疼痛不已,別說再站起來,連動都無法動彈。


    “哼!荒蕪的大將比我高出數倍,你們這樣子,如何抵擋?還敢說廢話嗎?”


    士兵們齜牙咧嘴的在地上打著滾,副將昂首看著他們,心中暗喜,而在一旁的安敏之不屑的一掌拍向副將,副將反應還算及時,用陌刀擋在了胸前,但還是被震飛數百米之外。


    隨後轉身對他說道:“歲國的士兵不是這麽教的,看看你剛才那洋洋得意的樣子,真是醜惡至極!”


    副將連爬帶滾的站了起來,鞠躬道:“大都督教訓的是,小的知錯了!”


    安敏之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剛剛對他們動手,用的是刀背,還算仁義,隻是以後不要用那種嘴臉麵對你的同袍,大家都是人,不要以為你武功高了些,就可以淩駕於他人之上。”


    副將默默不語,久久低頭不敢再抬頭。


    士兵們過了不久紛紛站了起來,捂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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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道:“你究竟要怎樣?如今正是夏季,不易出兵,兩大部落和歲國,根本沒有出兵的意思,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們?”


    安敏之將身上的銀色鎧甲脫掉,沒想到裏麵的穿著居然與士兵穿的一模一樣。副將埋頭抬眼看了後吃驚的想:大都督為何自降身份與他們穿的一樣?又要搞什麽?


    士兵們看後,紛紛像啞巴了一樣,看著麵前的安敏之說不出話來。


    “大都督這是?”


    安敏之嘴巴一歪笑道:“誰不是從小兵做起,想我當年還不如你們,還不是要虛心求教,在習武的路上受盡折磨,那又怎樣?士兵並不是隻是為了戰爭而生,更多的是為了保護你們要保護的人,作為男兒身,就要立足於天地。”


    “兩大部落我管不了,我隻知道秣馬厲兵是我要做的,我不想我的士兵,各個如同病秧一般不抗打,我現在穿成你們的樣子就是從今以後與你們一起操練。”


    說罷,副將忙說:“大都督萬萬不可,作為將軍要有雄威,你這樣與他們一起訓練,他們會對你少了敬畏,又該如何?”


    安敏之大聲笑道:“啊哈哈,我不像你,要靠著威嚴來訓練士兵,我並不想讓大家怕我,而是希望他們能跟著我的步伐為歲國開創一個新的時代。”


    士兵們聽了安敏之的話後,紛紛放下手中兵器走到他的麵前說道:“我們從來沒有這麽被重視過,想想當年的歲滿大人對我們的好,也不敵你的十分之一,今後我們大夥會為大都督,為歲國拚殺到最後一口氣,大家夥說是不是!”


    “是!”


    安敏之如此容易的就獲得了士兵們的擁護,屬實讓副將有些吃驚,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安敏之的眼神,同時也被他那堅毅的眼神所折服。


    到了夜晚,安敏之渾身是汗的回到了中軍大帳,看見副將正在為他蒸茶,笑了笑,隨後清洗著身體。


    “大都督,今日說的話真是震耳發聵,讓末將深感佩服,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收複人心的。之前我還懷疑,你為何一直與李如婉談情說愛,對這些士兵置之不理。”


    “沒想到,你一直在關注著他們。”


    安敏之用毛巾擦拭了下,忽然一陣涼風吹過,他不由的抖了一下身體,將外衣披在身上坐在毯子上說道:“現在的邊境太冷了,明日讓後勤補給處給這些士兵一人發一件棉衣,萬不能因為天氣的原因,減少訓練的時長。”


    “關於你剛才說的話,其實我並沒有一直關注他們,因為那些話曾經也有人對我這麽說過。”說罷,能看出安敏之突然有了些悲涼。


    副將將蒸好的茶水放在了他的眼前,小心地問道:“敢問,那人又是誰?”


    安敏之看了看軍賬的周圍,笑道:“當初我記得比現在還冷一些,那些話正是爺爺告訴我的!”


    “爺爺?”副將一愣。


    “哦,應該算得上是師父,他曾經說了很多話,讓我終身受用。”


    副將點了點頭,剛要張口。


    安敏之轉向副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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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認為什麽是正義?什麽是家國?又什麽是情誼?”


    副將本想這就走了,卻被問這種話題,讓他有些難以開口,其實他也不清楚這些問題的答案。


    而正當此時,帳外走來一人說道:“所謂正義,是事業是任何敵人都攻不破的。所謂家國,因人而異有所不同,但是最終追求的無非也就是兩個字‘無恙’。至於情誼,分為男女情誼,兄弟情誼,家國情誼,各有所不同。”


    “婉姑娘?這麽晚了你來做什麽?”安敏之突然看見李如婉,感覺有些詫異。


    “剛剛在帳外聽到你在問這幾個問題,就想進來與你說聲而已,你想的那些都是聖人考慮的問題,活在當下,做你想做之事便是對的,其他旁於都可忽略不計。”


    說罷,就要離去,安敏喝了口茶笑道:“沒想到打開我心結的竟然是婉姑娘,在下領教了,多謝姑娘!”


    李如婉背後衝著他,雙肩微微抖了下,走了出去。


    副將也貌似豁然開朗的說道:“婉姑娘當真是天才啊,這幾句話說的,讓我這大老粗聽得都如雷貫耳,甚是好啊!”


    安敏之看了看杯中茶瞥了他一眼:“茶沒了!”


    副將連忙又續了杯,然後說道:“大都督,天色已晚,末將這就走了哈!”


    說罷,起身就要走,安敏之想了想問道:“這幾天的天氣如何?”


    副將轉身對他說:“這些天其實是很熱的,但是在邊境,受到荒蕪影響,應該會很冷!”


    安敏之隨後又說:“既然如此,士兵們隻是訓練還是不行,要配合演習,這種無為的瞎練,隻是徒勞。”


    副將聽後連忙又坐了下來,問道:“大都督想演習?但是末將認為沒有這個必要,之前歲滿大人在的時候,大小戰役數百場,士兵們都是老兵,對戰場並不陌生。”


    安敏之剛要將茶水送入口中,被副將這麽說,又重新放在桌子上,瞬間茶杯裂開了長長的兩條裂縫,顯然是內力所致。


    副將一怔,眼神中充滿了惶恐不安。


    安敏之氣憤的說道:“你以為演習是為了什麽?難道因為是老兵就不用演習了?演習是為了讓他們時時刻刻提起精神,別說是老兵,就算天生的雄鷹,你問它打個盹能否掉的下來?”


    副將緊忙雙膝跪下埋頭顫顫巍巍的說道:“大都督說的對,演習!演習是應該的!”


    安敏之將外衣脫去,將破裂的茶杯舉起喝了下去,側身對副將說道:“歲滿大人講究的是策略,以謀略定勝負,而我安敏之要的是謀略與兵力並進,缺一不可。”


    隨後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出去連夜把邊境周圍的地勢圖畫給我,為明日演習用,如果完成不了就叫人幫忙,總之如果明天沒有完成,提頭來見!”


    副將聽後嚇得雙腿發軟,忙說:“大都督放心,末將這就去弄!”隨後,跑出了大帳。


    安敏之看著門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不把你們身上的那種懶散除掉,這邊境必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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