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率婉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想起身,可行動不便的她無法動彈。


    “陳前輩,讓他進來吧!”


    門外的陳楚仙聽後,回撤一步道:“我徒兒讓你進去,進去吧。你身後這些人如果還想衝,別怪我不留餘地,全部屠盡。”


    隨後,李參謀轉身向樓梯上的五十名死士大聲說道:“諸位兄弟辛苦了,勞煩客棧外等候!”


    說罷,五十名死士紛紛走出了門外,隻剩幾人在客棧內把守。


    陳楚仙依然立刀於門外,無聊的看東看西。


    李參謀推門而入,剛進門就被玄寶一把拽了過去,並惡狠狠的對他說:“不要有什麽小動作,就憑你一人,我二哥對付你綽綽有餘。”


    李參謀擺了擺手讓他淡定些,看了眼對麵臥床的安素,又轉頭看了眼另一頭床邊上的阿率婉,和顏悅色的說道:“公主受苦了,您這是?”


    他看見阿率婉的腿竟然也殘廢了。


    緊忙行禮問道:“公主您這是怎麽了?為何您的腿也…”


    阿率婉不屑的看了眼,一瞧是李參謀。


    “原來是赤龍將軍麾下的李參謀,怎麽?如今荒蕪無人可用?居然用你這麽個老家夥,冥頑不靈,比我哥還頑固不化。”


    李參謀看她那不可一世的表情,無奈的繼續說道:“王上,如今隻要安素一人,請公主還是不要給在下惹麻煩。”


    玄寶厲聲訓斥:“你這個老兒,居然還在耀武揚威,如今這般局勢,你還敢說這等大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參謀看了看玄寶冷笑道:“你殺了我也沒用,我來這裏就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態而來。反之,你們將我殺了,也出不了這個城,難道陳楚仙一人能抵擋整個荒蕪的圍堵?”


    安素讓玄寶安靜下來,對李參謀說道:“李大人是吧?我安素一人性命何足掛齒,但是我想知道,為何你們王上非要至於我死地?我與他並無仇怨。”


    李參謀徑直走向安素的床邊說道:“你放走王澤虎一家,又讓公主喜歡上了歲國人,你說王上能不殺你?上次在王殿,王上明明可以砍下你的人頭,但沒有。就是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難道這你都不明白?”


    安素對他所說,嗤之以鼻,大笑道:“婉姑娘和誰相愛,那是人家的事,別說是她哥,就算是她父母,阻攔也是不對的。而放走王澤虎一家人,更是子虛烏有,王澤虎那是我義父,我放走理所應當,況且你們的王上本身就是要殺他全家,我放走哪裏不對?”


    李參謀爭辯不過他,轉身走向阿率婉,語氣低下的說道:“公主殿下,這是王上在我臨走之時讓我交給你的。”


    說著,就從衣袖中拿出了那塊玉佩。


    阿率婉看見玉佩,緊緊握在手中,眼淚瞬間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淚眼汪汪的看著李參謀說道:“他還有什麽說的?”


    李參謀鞠躬道:“王上說,如要反抗,就把玉佩拿去。”


    阿率婉聽後,玉佩掉落在被子上,兩眼發直的看著窗戶,嘴角稍微抖動了下。


    安素看見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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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樣子,於心不忍的問道:“婉姑娘怎麽了?”


    玄寶也很好奇的看著她說道:“婉姑娘,是不是有什麽不能說,沒事,我將這個老頭殺了,看他又能如何?”


    阿率婉用更咽的腔調對安素突然說道:“安素,可否答應我一個請求。”


    安素猛回頭,目光轉向阿率婉問道:“何事?婉姑娘直說便是。”


    阿率婉努力坐了起來,此時此刻她心亂如麻,可看著被子上的玉佩,又不得不說。


    “李參謀給我的玉佩是我和我哥從小的信物,當初我們說過,不管我多麽淘氣,多麽蠻不講理,這塊玉佩就是最後警告,一旦他說玉佩拿去,就代表他對我恩斷義絕,從此不會兄妹相稱。”


    “上次我在王殿上救你,就已經想到了要與他斷絕關係,可這個玉佩對於我意義重大,可否請你暫且聽從他一次,跟他去王殿,我們也會跟著。”


    安素聽明白了,嗤笑道:“婉姑娘何出此言,你自願割去小腿救我,讓我複原。這種大恩,沒齒難忘,別說跟他回去,就算你讓我現在不要反抗,讓陳楚仙不要反抗都可以。”


    阿率婉並不是那個意思,瘋了命似的搖著頭,說道:“他應該就是想見你,咱們先過去,如果他們敢對你動手,我就讓他永遠失去這個妹妹。”


    安素知道再怎麽勸她也是徒勞,便點了點頭,對李參謀說道:“我走路不便,隻能讓玄寶相陪,還煩李大人多擔待。”


    李參謀點了點頭,畢恭畢敬的說道:“哪裏的話,那咱們這就出發?”


    安素也想快些結束這個紛爭,於是對玄寶說道:“好,現在就走吧。”於是李參謀推門而出,看見他陳楚仙依然在門外,走近他問道。


    “前輩的武功,無人能及,想必剛才屋內的話您也聽見了,不會阻攔吧?”


    陳楚仙摸了摸胡子道:“既然他們答應,我一個武林中人,不便插手,但如果傷我徒兒一絲一毫,你們整個荒蕪看著辦。”


    李參謀點頭道:“放心,王上隻是想見一下安素而已,多餘的事情不會做,在下這就告辭。”說完話,他就帶著五十死士齊刷刷的往王殿而去。


    陳楚仙推門而入,看見他們三人在準備行囊,自己坐在桌子旁喝了杯茶道:“這茶不錯,就當你的拜師茶吧!”


    玄寶聽見側頭看向安素,安素在床上不知如何反應,如果還是不答應,未免有些不識抬舉,可如若答應,那麽陳玉白之事…


    他想了片刻,招手讓玄寶來到床邊扶起他,隨後雙腿跪在床榻之上。


    他雙拳抱緊,彎身磕了三個頭道:“我安素承蒙刀仙陳楚仙不嫌,今日向陳楚仙拜師,第一拜,不忘啟蒙之師陳玉白恩惠,第二拜,感謝刀仙的成全,第三拜,望天地作證。”


    說罷,陳楚仙見狀喜上眉梢,連忙將其扶起說道:“嗬嗬,我陳楚仙入門弟子,同時也是閉關弟子終於收到了,日後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保你一世太平。”


    安素聽在耳裏,心卻忐忑不安。


    拜過師後,安素理所應當的改變了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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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我和他們這就出發去王殿,還請師父久候。”說罷,讓玄寶過來。


    陳楚仙笑了笑,抿嘴說道:“有你師父在,何必求他人,來走我橋梁。”


    話音剛落,那道藍色氣體突然出現從窗外蜿蜒而去。


    玄寶驚訝的說道:“這不就是..”


    沒等玄寶說完話,陳楚仙搶了一步笑道:“你們踏著我的刀意形成的橋,瞬間便會到達王殿附近,省著你腿腳不便,再有什麽意外。”


    安素不解的問道:“師父,這刀意我懂,可您怎麽知道王殿在哪?這刀意又如何讓我們準確的到達目的地?”


    陳楚仙站在銅鏡麵前自言自語的說道:“所謂刀意就是隨著人的意念所動,你們想去哪,這刀意自然就會去帶你們去哪,你知道的還是太少,日後慢慢學吧。”


    阿率婉收拾完後看見外麵的看色氣體好奇的問道:“前輩那日在賭檔用的明明是劍意,為何是刀仙,一直想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自古刀劍不分家,都是互通的,王昭然他也是如此,陳玉白更是如此,我亦如此。”


    “說這麽多,讓那個荒蕪王等久了,你們還是快去快回吧!”說罷,陳楚仙用力將兩臂一甩,安素他們三人踏著刀意不見了。


    轉瞬間,三人就到了王宮附近,安素由於雙腳無力,差點落地摔倒,玄寶一個滑步將其背起,走到王宮守衛旁邊說道:“這位兄弟,我們是王上找來的,想進王殿,勞駕帶個路。”


    守衛一瞧,玄寶背上的安素,如此熟悉,想了片刻說道:“原來你就是那日在王殿被挑去手筋腳筋之人,怎麽還敢來此,難道還想讓王上教訓你不成?”


    玄寶一聽,火冒三丈,明明很客氣的問路,居然被這般侮辱,雙拳緊握的他,剛要出拳,背後的安素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對守衛說道:“是你們王上找的我們,難道你不知道?如果耽誤你們王上的時間,罪過如何?我們可不知。”


    守衛見他如此猖狂,拔刀砍向安素。


    安素剛要運功,玄寶一拳出去,打的那守衛捂著肚子滿地打滾。


    其他守衛看見後,紛紛舉著長矛對向他們,玄寶啞然失笑,看著他們笑道:“你們幾個難道都不想活了?我就知道你們王上根本不是有意請我們三人進殿,無非就是要致我們於死地,看看身後那個姑娘是誰?”


    守衛們往後一瞧,是公主殿下,紛紛將兵器放在地上,雙膝下跪,埋頭不起。


    “公主殿下見諒,小的不知還有您!”


    阿率婉拄著事先準備好的拐杖,來到他們麵前說道:“王上,讓李參謀尋我們,讓我們進殿,你們為何不讓進。”


    守衛們聽後,紛紛跪在地上向後爬去,依舊埋頭不起。


    “恭請公主殿下進殿!”


    玄寶看他們這般,小聲的向身後的安素嘀咕道:“這幫阿率桑的狗奴才,到時候遲早全部殺光。”


    安素用腦袋頂了一下玄寶的後腦厲聲說道:“嘴裏留點德,他們也是為人與某,混口飯吃。”


    (本章完)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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