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吐蕃,驕陽似火。


    賈雲生在司馬彥府中。


    “司馬大人,咱們什麽時候走?已經過了好幾天了。”賈雲生滿懷信心的說著。


    而司馬彥卻非常的沉住氣,他慢條斯理的看著他說道:“你還是太過年輕,做事情不要過於急切,你要知道你我這次要去歲國,歲國對吐蕃恨得咬牙切齒,上次吐蕃力挫歲國之時,我就聽聞,歲國皇帝歲涯,就已經氣急敗壞的想攻打我們吐蕃。”


    “而如今,就咱們二人直麵於他,你就不怕出什麽閃失?”


    賈雲生仔細端量了司馬彥許久,而後說道:“司馬大人,你身為國侯上將,我還拜你為義父,你不會是貪生怕死之人吧?”麵對賈雲生的質疑,這些話換做誰都會暴跳如雷,可司馬彥卻不動聲色,轉身看向他笑道。


    “貪生怕死又有何錯?難道你不怕死?不要說什麽你義無反顧,我知道戰場上的瞬息萬變,我也經曆過大小無數的戰役,就連身經百戰的常勝將軍,在臨上戰場時他也會忐忑不安的。”


    “怕死不是錯,錯的是對死亡無所謙卑。”司馬彥的話,雲裏霧裏,讓賈雲生聽的甚是苦澀難懂。


    他歪著腦袋看著司馬彥又說道:“您現在是我義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在下聽從便是,但還是希望您不要錯過良機,一旦錯過,萬劫不複。”


    司馬彥緩慢的來到他麵前近距離看著他雙眼說道:“你為這次的謀劃想了多久?”


    賈雲生不後退半尺,與其對視道:“此謀劃不是多久的問題,而是時機的問題,我來到吐蕃從始至終未獻一計,而這一次說不定也是我最後一計,我不想讓它前功盡棄。”


    司馬彥點了點頭後撤一步道:“果然如此,我收你為義子果然沒錯,那麽好,你回家收拾行囊吧,咱們這就出發。”


    賈雲生對突如其來的出發,感覺很唐突,問道:“剛剛您還說要等等,為何現在又說出發?”


    司馬彥端著茶水,走到門前聲音洪亮的說道:“你這個人我還不怎麽了解,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何?剛剛從你口中說出也許這是最後一計之時,我便有了徹底了解,自古常說道,知己知彼才能百勝不怠,而從來沒說過身邊之人才是取勝之道,既然作為合作的雙方,我定當要先了解你才好。”


    賈雲生也恍然大悟,他笑了笑:“司馬大人果然名副其實,老辣精煉,請受賈雲生一拜。”


    隨後雙膝下跪正式認了義父。


    司馬彥急忙將其扶起,熱淚盈眶般的將賈雲生抱在懷中,在他耳邊低沉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真正的來曆,但無關緊要,快去快回,今日便出發。”


    過了大約四五個時辰,已經到了中午,司馬彥在府中等候他多時,可久久不歸,正當他焦急之時,賈雲生背著一袋行囊回到了府上。


    司馬彥沒過問太多,手提寶劍大步跨出,走到賈雲生的身前說道:“出發吧,府門前可曾看到兩匹駿馬?”


    賈雲生點了點頭。


    “這兩匹駿馬乃是王上所賜,它們是吐蕃中罕見的汗血寶馬,王上希望咱們此去能安全歸來。”


    說罷,他們二人紛紛來到府前旁側,騎上駿馬往禁忌之門而去。


    到了禁忌之門,看見周邊的的景色,賈雲生歎息道:“咱們的邊境如此不同,這天然險阻,更是可以讓人聞風喪膽,王上開啟禁忌之門看來是對的,那咱們走吧!”


    隨後,便首當其衝跨過禁忌之門來到了中原大地,而司馬彥看著這禁忌之門,又想起了當時與司馬術一起奮戰的情景,不由心中一顫,隨之也跨了過去。


    當他們二人踏入中原之地,也就是歲國境內時,第一個麻煩就找上了門。


    一命歲國士兵奉命把守禁忌之門的外側,也就是歲國的內側,讓他觀察有什麽異動就要放煙花作為警報。


    當賈雲生與司馬彥剛剛踏入歲國境內之時,這個士兵就已經放了煙花。


    司馬彥毫不猶豫的一劍將其斬殺,對賈雲生說道:“看來咱們此次前來,沒等到皇城,就已經讓歲國知道了,此次前去更是凶多吉少。”


    賈雲生聽司馬彥自言自語,不屑地說道:“義父還是過於緊張了,一個士兵放了煙花而已,無非就是警告邊境這邊有異動,相信等會就有士兵過來查看,沒什麽大不了,更相反,這種響動應該是有的,要讓歲涯知道吐蕃不僅有能力挫你們,而且還能悄無聲息的來到你們境內。”


    司馬彥小聲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狂,那快走吧,我知道皇城的位置,千萬不要走錯,走錯了咱們就別想出來了。”


    於是賈雲生二話沒說,緊跟著他後麵。


    由於是下午,天色很明亮,他們穿過禁忌之門附近的邊境線後,就沒感覺那麽熱了,賈雲生小聲嘀咕道:“中原沒想到如此涼爽,看來吐蕃的天氣是這天下當中最熱的了。”


    他剛說沒幾句話,身邊突然發現很多歲國士兵,好像再找什麽。


    於是賈雲生與司馬彥躲到了邊境邊上的樹林當中。


    “你看,這邊境士兵果然得到煙花的信號,過來搜捕了。”


    賈雲生連續的說話,讓司馬彥不免有些反感,他輕聲輕語的說道:“賈雲生,你先不要再說話了,難道你緊張的時候就會不停地說話嗎?”


    麵對司馬彥的反問,賈雲生有些知道錯了,於是點了點頭給了個眼色。


    隨後司馬彥抿嘴笑道:“咱們現在的位置正對前方的那座城池,便是皇城所在。”


    賈雲生放眼望去一怔,連忙問道:“義父,這裏距離咱們吐蕃的禁忌之門這麽近?”


    司馬彥讓他再仔細瞧瞧。


    賈雲生眯起眼睛,定神一瞧,在皇城前居然還有個小型城郡。


    “這個是瞭望塔嗎?觀察吐蕃動向的?”賈雲生好奇地問,然後小心觀察著剛剛那些歲國士兵。


    司馬彥看了看左右,隨後拽起賈雲生的衣袖道:“不錯,那個小型城郡就是瞭望用的,之前在那裏守衛的人似乎已經不在了,


    那個地方到現在有沒有人把守,還不知道情況。”


    “剛剛跨進歲國邊境時,你把咱倆的馬匹放在何處了?”司馬彥緊緊拽住他的衣袖問道。


    “我當時沒想那麽多,直接放生了!”司馬彥側頭看著他,然後接著觀察周圍說道。


    “你小子果然聰明,我還以為你把馬匹拴起來了,這樣被歲國士兵發現就不好了。現在那些士兵應該走遠了,走,緊跟著我,咱們要趁著太陽沒落山之前進入皇城內住下,否則今天就進不去了。”


    於是賈雲生緊緊跟隨,他們幾步一停,幾步一停,分外小心。


    大約了用了四五個時辰,他們來到那個小型城郡的左右,賈雲生抬頭一瞧笑道:“遠處看以為是個小城郡,以為有居民,沒想到就隻是一座瞭望塔而已,根本沒有任何人把守,歲國真是夠故弄玄虛的了。”


    司馬彥不以為然的注視著前方,邊看邊說:“這裏原來是有居民的,不過應該是把守士兵的家屬居住,之前禁忌之門沒有打開過,這些把守的人一直在這裏起居生活,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個小城郡,沒有多大的防禦能力,無非就是瞭望用的,就跟剛才我說的那樣。”


    隨後他們又用了幾個時辰,此時天色已經擦黑,皇城外的這些崗哨,已經開始做起交接工作,即將把大門關閉。


    此時,司馬彥與賈雲生疾步趕上,對城門外的幾名士兵大聲說道:“官爺辛苦,我們二人想進城,不知還來得及不。”


    士兵被這麽一叫,有些不耐煩,回頭道:“我們就要換班了,你們是何人?在皇城內是做什麽的?在哪居住?”


    麵對士兵的一係列問話,司馬彥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賈雲生看罷忙回應道:“哦,我是他兒子,進城是來訪親走友的,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士兵看他們一身泥土,還有些樹枝殘葉,更加仔細的問道:“你們是歲國人嗎?現在陛下有令,不是歲國人,不能在傍晚後進城,還是請你們先回去吧。”


    賈雲生環顧四周,旁邊就有一家酒館和一家驛站,忙說:“這位官爺,我們真的就是走訪親戚,來的晚些,不懂你們這裏的規矩,還請走通走通!”說著,便往士兵手裏塞了一些碎銀。


    士兵一怔,往後一瞧小聲說道:“下不為例,趕快進去吧,按道理說現在這個時辰,是不讓外人進城的,你們進城後,不要到處喧嘩。”


    司馬彥與賈雲生紛紛點頭進了城。


    進城後,才發現城內一片繁華景象,雖然外麵很寂靜,但是透過城門內,竟如此熱鬧。


    賈雲生第一次來皇城,被這景象差點迷住,司馬彥趕緊推搡道:“先找客棧再說。”


    正當他們在街市上尋找客棧時,對麵突然來了幾個士兵。


    司馬彥一瞧,連忙對賈雲生說道:“趕快走胡同,這城內的士兵不像城外的那麽好忽悠,咱們這身穿著肯定會遭到盤問。”


    可剛要往胡同裏鑽,隻聽後麵一聲叫喝。


    “前麵什麽人?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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