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鶴軒與歲醒展開搜捕賈雲生的同時,荒蕪的安素剛剛送走韓斐母女二人,又回到客棧中,看見陳楚仙坐在門口,腰身挺的異常筆直,兩眼盯著安素來回看。


    安素不由心裏一驚,看著他怪異的麵孔問道:“師父,你這是作甚?為何這麽看著我?”


    陳楚仙眼睛不眨的盯著他不動聲色,問話也不知聲,安素以為他又睡著了,畢竟他是睜著眼睛睡覺的,於是輕手輕腳的想過去拍一下他的肩膀,剛要到身邊,陳楚仙說道:“幹嘛?你以為我睡著了?我隻是累的時候才會偶爾睜著眼睡覺。”


    這一句差點把安素嚇背過去,連忙氣憤的說道:“師父,你沒睡著為何死死盯著我看?”


    陳楚仙問道:“你不是說要為彼海在荒蕪謀取一片土地?我就是在想是不是應該陪你走這一趟。”


    安素有些疑惑,搔了搔頭問道:“師父,這件事還很久遠,況且現在沒有到時機,這次來荒蕪主要是收複海王,事情已經辦妥,咱們應該啟程繼續向前趕路了。”


    陳楚仙輕瞟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著不屑。翹著二郎腿說道:“徒兒,什麽事都要趁早解決,像你這般把所有事往後推,何時才能達成目的?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麵對陳楚仙的疑問,安素有些苦惱,他坐在床沿想了想道:“師父,有所不知,如今仙歲剛剛成立不久,人才稀缺,而且自身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倘若急於求成,恐怕對彼海上的百姓或是身邊之人不是很負責,所以爭奪荒蕪一片土地的事,還是靠後吧。”


    陳楚仙摸了摸胡須,眼神如矩,看著麵前的安素厲聲說道:“既然這件事早晚要做,現在做或者日後做,都是要做。咱們現在就在荒蕪,就讓為師陪你走這一遭。”


    說罷,起身來到安素身邊問道:“還不起來?”


    安素從來沒有怕過什麽事,可這件事一旦做了,荒蕪就會知道仙歲的存在,乃至過不了多久全天下也會知道,如此一來會帶給仙歲什麽樣的後果?他一時間不知怎麽做,看著陳楚仙著急的表情,他左右為難,坐在床沿久久不起。


    陳楚仙皺著眉頭,眉宇間所顯示的不耐煩讓他心中很是聒噪。


    “優柔寡斷如何成就大事,我早就看出你的心腸太過軟弱,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作為王者要殺伐果斷,起來!跟我再去王殿。”


    安素聽陳楚仙如此說,心底一沉,他思量了片刻,隨後起身說道:“師父這麽說,我也沒什麽好怕的,無非就是與那個阿率桑再碰個麵而已,成與不成到時再議。”


    陳楚仙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腰大聲說道:“他將你的雙腿,雙腳弄成這樣,難道心中一點情緒都沒有?你兩次去了王殿,居然兩次都沒說正經事,落得如此下場,難道心中就真的如此軟弱?”


    說罷,再看安素,雙眼血絲爆起,惡狠狠的看向陳楚仙說道:“師父,不要再說了,之前怕連累玄寶與婉姑娘,如今有您在我身邊,我便沒有再怕的,現在就出發。”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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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仙點了點頭笑道:“好,這才是我的徒兒,臨危不懼才是真正的漢子。”


    他們從彼海邊境處走回了十裏長鎮,隨後直接穿插而過,又再次來到了金帳軍營,進城後,他們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奔著王宮而去。


    在路上,安素沒有任何想法,一直緊握雙拳。


    到了王宮把守處,侍衛一瞧又是安素問道:“你怎麽又來了?上次來過之後,王上已經對你很仁慈了。”


    陳楚仙不想廢話,多費口舌讓他很不爽,於是伸手輕撫而去,直接將侍衛掌斃,其他守衛看見後,紛紛慌張不已,拿著腰中刀便向他們二人砍去。


    安素也沒說什麽,身後拔出九環奮力一刀,將這些守衛竟都砍成了兩截。


    陳楚仙摸著胡須眯起眼睛道:“你的刀法還是過於生硬,不要那麽用力,高手之間的較量還是不要刻意而為之。”


    安素點了點頭感慨道:“我從來沒有這般大開殺戒過,但師父所說點醒了我,在這亂世,倘若沒有一點血腥,怎能做成大事。”


    荒蕪的守城侍衛足足有十多人,被安素與陳楚仙毫不費力的全部解決,這讓王宮內的巡邏士兵和王殿守衛焦躁不安。


    王宮內的阿率桑貼身侍衛,和宮內的巡邏士兵,一起也不到一百餘人,他們師徒來到王殿前站穩後,麵朝王殿安素大聲說道:“還請荒蕪王出來相見!”


    喊過之後並沒有任何動靜,不一會兒,他們二人身邊竟出現了上千白甲士兵,安素並沒有驚慌,這些人早在他計算之內,身為荒蕪王,身邊怎能沒有軍隊。


    上千白甲圍繞在他們周圍密不透風。


    安素與陳楚仙背靠背站著,陳楚仙笑道:“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碰到如此好玩的陣仗,上千白甲還是頭一次見,據說白甲乃是荒蕪王的貼身王衛軍,武功了得,並且一身盔甲刀槍不入。”


    安素笑了笑:“再多的人,也是師父一招的事,師父不怕,我更不怕。管他什麽白甲,什麽王衛軍。”


    王宮本來不算大,瞬間被這些白甲站滿,除了王殿前,沒有任何多餘的地方。


    白皚皚一片,從上往下看,根本分不出是雪還是白甲。


    荒蕪雖然天氣很冷,但這種情景,包括安素在內,在場所有人都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交戰。


    這時阿率桑打開了王殿大門,聲音很大還伴有一些內力。


    “安素!你與陳楚仙今日第三次來本王的王宮,是要做甚?難道是來踏平荒蕪的嗎?”


    這時,李參謀在白甲中大聲吼道:“安素!上次王上已經看在公主的麵子上,繞過你一次,讓你全身而退,可這次你又來又是為何?”


    陳楚仙不由分說,雙掌打向地麵,騰空躍起,隨後用腿掃了一圈,隻見他們二人周圍的第一層的白甲全部跪地不起失去了戰鬥力。


    李參謀從人群縫隙中看見後,驚恐萬分,讓其他士兵不要輕舉妄動。


    安素回應道:“我們這次過來,隻是想與荒蕪王商量一些事情,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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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要這般才能談的話,我和我師父不怕再多殺幾百!”


    李參謀聽後,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阿率桑,可人群太過密集,根本看不清王上的指示。


    陳楚仙看著麵前周圍這些人嬉笑道:“別說區區幾百,我陳楚仙隻身就能踏平你們王宮,信不信!”


    雖然陳楚仙的話在安素耳邊是正常的音量,可居然能傳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且清清楚楚。


    阿率桑聽到後,再次問道:“陳楚仙的威名,大家都知道,但本王想問前輩,這種廟堂之事,您老人家也要管不成?”


    安素想回話,被陳楚仙用手壓住道:“荒蕪王,廟堂之事,我當然不會管。但是安素身為我的徒弟,又不得不管。至於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無從插手,但這些白甲倒是我喜歡的,難道荒蕪王這麽好心,特意讓這些白甲來陪老夫玩玩的?”


    王宮的對話,因為都是用內力產生共鳴,所以王宮外的街市上,不懂武功的百姓,耳朵無故的耳鳴起來,甚是難受,都在議論著。


    “這王宮內到底怎麽了?為何從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如此刺耳?”


    “是啊,突然就這樣了,聽說裏麵似乎打起來了,而且全都是士兵,場麵很火爆。”


    王殿前的阿率桑聽後有些緊張,他在想:陳楚仙已經是安素的師父,那麽安素這次來必定是做好了準備,如果硬拚的話,最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倘若真的像陳楚仙所說,這些白甲輕鬆殺之,那又該如何?


    想罷,阿率桑大聲疾呼:“所有白甲統統從王宮南門給本王撤出去!”


    原來王宮內分為東西南北門,而南門是駐軍之地,到底駐紮了多少兵馬,無從得知。而這南門除了阿率桑的手諭,無人能靠近,是王宮內最為神秘的地方。


    說罷,沒過一會,王宮內突然清靜不少,上千名白甲撤退的速度之快,令人吃驚。


    此時的安素與陳楚仙麵前就隻剩下周圍這些死傷的白甲和幾十名王上護衛。


    安素饒有興致的對阿率桑說道:“王上,這次是我和師父前來,並沒有帶任何人,包括你的妹妹荒蕪公主。”


    “所以,除非你有辦法應對我們二人。否則,今日有你好苦頭吃。”安素的挑釁,讓李參謀有些火冒三丈。


    他指著安素大聲怒罵道:“一介匹夫,敢對王上出言不敬,如果沒有你師父在,你算個屁!”


    安素將九環收入背後的刀鞘之中笑道:“笑話,現在的天下,誰背後還沒有個靠山?不好意思你身後的這位王上,如今隻是待宰的羔羊,不足為懼!”


    “你....”李參謀欲罷不能的表情,著實讓人想笑。


    阿率桑擺手道:“李參謀,無需多言,如果今日是本王的最後一日,本王倒想聽聽這個家夥想說什麽?”


    於是雙手背於身後,王者風範依然還在,徐步走到他們二人麵前,麵帶微笑的說道:“既然你們來找本王,還說有事相談,本王現在出來了,你們是想談?還是想立即要了本王的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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