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文走到歲醒麵前,鶴軒此時隻能眼睜睜看著,卻什麽也做不了。


    他低著頭看著安素,涎臉餳眼的說道:“不知道你叫什麽?可否告知,不然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姓甚名甚。”


    安素不懼生死的看著他,一邊心中壓製著殺意,一邊大義凜然的說道:“死又有何懼?就是可憐你,今後終日被古萃拳所控製,而不得自拔。”


    趙曲虎見狀,提刀跑了過來,嘴裏罵罵咧咧:“宋傾文!此人不能殺,如若想保全性命,就不要動手。”


    本來宋傾文還想與之談論一番,經過趙曲虎如此的叫囂,反而讓他不耐煩。


    掃了一眼趙曲虎,嘴角略微拱起,手拿短刀就要插進安素的腦頂,安素雙眼緊緊閉攏,就在這一刹那,他腦中回想起了陳楚仙所教的白熾如風三千裏。


    ‘徒兒,不懼生死便是仁者之風,而不被魔刀刀法所左右便是你的堅持,你現在試試內力如何?’


    雖然陳楚仙不在此處,但在他腦海中卻依稀可見,好似就在眼前與他談話。


    眼看短刀入腦,安素略微一躲,睜眼大聲吼道:“白熾如風三千裏!”


    聲音貫徹整個府內,突然從宋傾文麵前出現一把白色長刀,他一驚想用手中短刀與之抗衡,沒曾想麵前此刀隻是一股氣,一怔連忙雙掌打出。


    掌風與氣浪雙雙接觸,瞬間引發周邊飛沙走石,狂風驟起,刮的旁側之人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何事,隻有鶴軒看在眼裏。


    就在身邊的歲醒與百裏葉華更是衣袖遮麵。


    眨眼的功夫,風散盡,一切歸於平靜,庭院內的樹木隨之搖曳了數下。


    隻見宋傾文胸口處平白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刀痕。


    不偏不倚的倒在歲醒的腳邊,而安素則毫發無損的站在他身邊,低頭看著宋傾文搖著頭說道:“幸好師父的教誨來得及時。”


    趙曲虎跑到宋傾文的身邊,蹲下身將長刀放在一邊,眼眶濕潤的說道:“宋兄,我說過,此人不能殺,之前更是說過,不能讓古萃掌毀了心智,可你就是不聽。”


    宋傾文咳了一口血,噴在了趙曲虎的鼻尖處,笑了笑。


    “嗬嗬,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你以為我想被掌法控製?如果不是當日彷徨山上被人相逼,我也不會學得如此功夫,現在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說罷,握住了他的雙手,顫抖的身體讓他胸口處的刀痕不停地往外滲血。


    他想坐起來,可目前的傷勢讓他無法用力,趙曲虎知他所想,用手臂枕著他的後腦,緩緩依靠在自己的胸前。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用這麽奇怪的武功?”他仰頭望向安素。


    安素剛要緩緩說來,庭院前走進來一個老者,想都不必想此人正是陳楚仙。


    “什麽武功就不要多問了,你想不想繼續活下去。”陳楚仙驕傲的看著安素,眉毛挑了挑,滿臉春色的走了進來。


    鶴軒一旁看罷,歇了一口氣。


    “師父!剛剛的白熾如風三千裏如何?”


    陳楚仙臉部表


    (本章未完,請翻頁)


    情本來很是喜悅,聽他如此驕縱又變的嚴肅起來,他走到宋傾文的身邊,彎身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倘若肯做我徒兒手中刀,我便會去除你體內古萃掌法的剩餘之力,讓你擺脫其束縛,還能讓你重獲新生,如何!”


    宋傾文咳嗽了一聲,看了眼安素,眼神中充滿疑惑。


    安素並沒有聽見陳楚仙在說什麽,看見宋傾文那神情怪異的很,剛要問詢。


    他轉過頭悄聲問道:“這位前輩,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陳楚仙沒有耐心聽他如此多的問題,於是直起身厲聲說道:“最後一句,你答不答應。”


    宋傾文顫微的將趙曲虎的雙手放置一邊,隨後拱手作揖道:“既然老前輩這般信任在下,在下答應便是。”


    安素此時的心中有些雜亂,連忙跑到對麵的陳楚仙身邊問道:“師父,你又在搞什麽?”


    “好,既然如此,那就饒你一命!”陳楚仙並沒有搭理安素再問什麽,朝著宋傾文雙指一挑,隻見他頓時痛苦難捱,滿地打滾,旁人見狀紛紛驚恐不已。


    “二皇子,這些人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如此奇怪的舉措。”百裏葉華擔憂的對歲醒說道。


    “應該都是江湖中人,右將軍應該懂一些。”歲醒看著宋傾文這樣,不知是高興還是憂愁,瞧了瞧門邊的鶴軒,心中還是有一絲害怕。


    宋傾文渾身奇癢無比,且皮膚更是暗淡無光,如同幹屍一般褶皺。


    在一旁看的趙曲虎嚇到不行,連滾帶爬的爬到陳楚仙的腳邊,懇切之心無以言表。


    “老前輩,您究竟對他做了什麽?”


    安素也想知道,但他明白陳楚仙做的事都有其中道理,便沒多問。陳楚仙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趙曲虎,知其救人心切,將他扶起回應道。


    “我剛剛用功法抽去了他體內中古萃掌法,由於此掌法在他體內存在多時,一時間的剝離,會讓他痛苦難堪,現在隻能看他能不能堅持本心,逃過此劫了。”


    “挺住則眼前一片光明,挺不住則會燒成幹屍。”趙曲虎聽罷,明白了陳楚仙的意思,用衣袖擦拭了眼角的淚水,也站在了陳楚仙的身邊。


    歲醒他們聽到後,行禮道:“多謝幾位出手相助,不知幾位到底何人?我好讓朝廷追加你們更大的賞賜。”


    鶴軒看見陳楚仙出現後,心中無所擔憂的昏睡了過去。


    安素看歲醒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想起父母慘死,歲涯的種種作為,更是讓他憤怒不已,表情極為厭惡的看著他們二人。


    百裏葉華看出端倪後連忙將歲醒再次擋在身後並行禮道:“想必都是江湖中人,我二人對你們並無惡意,還請二位莫要擔憂。”說罷,低頭不語。


    陳楚仙看著眼前的宋傾文依然在抓耳撓腮的痛苦當中,應該一時間無法恢複正常。


    瞧了瞧身邊的安素,於是對歲醒說道:“還是這位年輕人懂得一些人情世故,放心我們沒有什麽擔憂,現在天色已經這麽晚,我們幾人想在府內先住上一晚,明日便會離開,不知你和你的主人可否


    (本章未完,請翻頁)


    應允?”


    陳楚仙說話並無行禮動作,看得歲醒是又厭煩又敬佩。


    “當然,你們是我等的救命恩人,想住幾晚都可以。”歲醒恭敬的回應著。


    安素哼了一聲走出了庭院,看見庭院門邊的鶴軒笑了笑,指著他將臉轉向歲醒說道:“二皇子是吧?一定要保護好這位,現在也就他能保你們周全了。”


    隨後拂袖而去。


    歲醒聽罷雙手作揖拜謝。


    陳楚仙掃了一眼歲醒,腔調和藹的說道:“我徒兒性子就是這樣,您就是二皇子吧?還請見諒,這個滿地打滾的宋傾文不必多管,明日便會好。”


    “庭院門邊的兄弟,我徒兒倒是說的不假,還是請請二位將他攙扶到屋中休息吧。”


    百裏葉華聽後,感覺是在命令他們,有些不忿,剛要回應幾句,被歲醒拽了拽了衣角,隨後說道:“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老前輩的出手相助,告辭。”


    陳楚仙看著草地上麵目全非的宋傾文,自言自語的說道:“自求多福吧,明早見!”


    說罷,也退去了。


    經過一夜後,城主府內,除了陳楚仙與安素二人之外,無一人睡的踏實。


    天色初亮,鶴軒已經來到了庭院,雖然傷勢以無大礙,但還是有些心力交瘁。


    他四處瞧了瞧卻沒發現庭院中宋傾文的影子。


    經過昨夜的鬧騰,歲醒與百裏葉華徹夜未免,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屋內後,他們二人便來到了正堂,就已然發現宋傾文不見了。


    “嗯?堂堂城主府邸,居然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門庭大開,可想而知城主的膽識是有多驚人。”


    “何人!”鶴軒聽罷,猛回頭看向門外。


    “我們是來找貴國二皇子的,突然造訪,還請兄台見諒。”說話的正是孔來,身邊之人便是楚祀。


    楚祀見麵前此人如此詭異,身穿一襲紅衣,就連鞋子也是略顯紅色。


    鶴軒雖然恢複七八,但肩膀還是有些疼痛,他拍了拍胸口處,疾步走向他們二位問道:“你們怎麽知道二皇子在這裏?你們走錯地方了,這是城主府,並沒有什麽二皇子,出去吧。”


    孔來雙手拱於胸前恭敬的彎身說道:“這位兄台想必就是右將軍鶴軒吧,你們二位的行程,恐怕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不要在戲耍在下了。”


    鶴軒一驚,舉起手指著他忿不平的說道:“誰戲耍你們了?怎麽,你認識右將軍?那你們去找他們,來這裏又要幹嘛?”


    孔來與楚祀差點就被打發走,此時安素從庭院內走了出來大喊一聲:“呦嗬,鶴軒!你的傷勢這麽快就好了?”


    鶴軒被這一嗓子叫的有些尷尬,將雙手背於身後,轉身背向孔來他們二人。


    麵朝安素氣憤的說道:“你....”


    “嗬嗬,還請右將軍通秉聲,我們是吐蕃的來使,有事與二皇子商議。”楚祀鞠躬說道。


    安素一聽是吐蕃的,連忙問道:“既然是吐蕃的,可曾聽說過玄寶此人,他現在如何了?”


    (本章完)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刀起:仙歲浮與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華胥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華胥少並收藏刀起:仙歲浮與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