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陳楚仙和安素就靜靜的等待著。


    “哼,真是可笑,還有等人找上門來的。”安素無聊的看著龍刃打趣的說著。


    他看著龍刃不久,突然發現了問題。


    “師父,你看這刀的刀鋒處怎麽有個豁口?”


    “你說這是王昭然的刀?為什麽會出現在楚祀的手上?”安素有些納悶,一個完整雪亮的刀鋒,為何會有奇奇怪怪的刀孔。


    陳楚仙將刀拿過來後,仔細觀察了一番笑道:“嗬嗬,這刀孔如果不在的話,那就是假的,正是因為有這個刀孔,才是王昭然的沒錯。”


    “這刀孔是放血用的,當此刀插入你的身體時,此刀孔就會直接將體內的血放出,讓中刀之人無法得到醫治,想當年這把刀陪伴了王昭然多少風風雨雨,而現在此刀卻在吐蕃出現。”


    “看來,王昭然已經找過楚雲逍了,並且放過了他,要不然這刀是不會留在吐蕃的。”


    陳楚仙的話讓安素有些不明白,他想了片刻問道:“師父,這刀這麽厲害,又為何會留在吐蕃,難道真的如你所說,王昭然真的退隱江湖,不問世事了?”


    陳楚仙看著帳篷內的陳設,不禁有些感傷。


    “應該是如此吧,看來王昭然你我是見不到了,這把刀估計就是王昭然最後的念想,所以我讓你把它留下,如後你用魔刀刀法的時候,自然會用得到它!”


    陳楚仙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帳篷邊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安素看著這把刀,又將背後的兩把拿了出來,讓他有些啼笑皆非。


    “如今我有三把刀,真是夠離譜的,江湖人差不多最多兩把,而我卻三把,這刀往哪放呢?”


    安素將三把刀放在了桌子上,左思右想,想不到方法。


    陳楚仙轉頭看了看,皺著眉頭看著安素厲聲問道:“我教你的功夫一處用不上,你現在體內有遮天蔽體神功,還有魔刀刀法加持,更有白熾如風三千裏的變幻無常,難道就想不到解決的方法?”


    安素聽罷,搖了搖頭想了想:這三把刀都是實物,又不是什麽虛幻的物件,用內力如何解決?這師父莫非是多天不喝酒,有些魔怔了?


    陳楚仙看安素半天沒做聲,不耐煩的來到桌子邊,拿起其中兩把對安素說道。


    “你這徒弟愚笨至極,看好了!”


    隨後,陳楚仙將兩把刀用內力懸浮於空中,隨後一招白熾如風三千裏瞬間將刀弄沒了。


    如同變戲法一般,讓安素目瞪口呆,他左看看又看看,以為是陳楚仙偷偷的把刀藏了起來。


    陳楚仙無奈的搖搖頭,雙手背對著安素將帳篷掀開,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了進來,一時間讓安素的眼睛十分刺痛。


    安素將手臂擋在眼前問道:“師父,沒想到你還是個變戲法的?真是佩服!”


    陳楚仙聽罷,氣憤的走了過來,用手指指了指他的腦袋說道:“這叫藏利器於己身,不然那麽多江湖高手,為何身上本無武器,打架時突然憑空出現刀啊劍啊什麽的?”


    陳楚仙這麽一說,倒是那麽回事,可安素不信這種江湖小把戲,瞥了一眼他師父笑了


    笑:“江湖再怎麽險惡,再怎麽千奇百怪,也不是大羅神仙,怎麽可能讓如此重,如此大的物件憑空消失?我是不會信的。”


    陳楚仙怎麽說,安素就是聽不進去,隨後無奈的嚴肅說道:“那好,你將白熾如風三千裏用一下。”


    安素歪了歪頭用了一招白熾如風三千裏,胸前停留著一把長刀,虛有虛無的在晃著。突然陳楚仙將藍鈍拿了出來,放在了這虛幻的長刀中,奇跡出現了,這虛幻的長刀居然將藍鈍團團圍了起來,如同一層層氣體將它裹在了其中。


    陳楚仙笑道:“你現在收回功力,再瞧瞧!”


    安素看見此情此景,內心十分忐忑,他將功力收回,藍鈍居然真的消失不見了。


    而且他自身也沒感覺什麽不適,難道真的可以把物件憑空吸收?


    安素有些驚訝,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兩眼好奇的看著陳楚仙,四周不停的搜索,以為自己是不是花眼了?


    “這?這?”安素有些不知所措。


    陳楚仙一把將她按回了凳子,並說道:“白熾如風三千裏本來就是讓你用內力化作一把武器,向敵人發去,而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當你把你的刀與你內力所幻化出來的刀重合之後,那便可以隱遁了,這個道理很容易理解,當時我的師傅告訴我一次,我就了然於胸了。”


    安素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回應著:“那師父,如您所說,可以隱遁,但是我如今隻能喚出一把長刀,如何又能將所有的武器隱遁呢?”


    陳楚仙聽著安素所說大笑道:“你以為一門功夫學會了就可以了?每一門功夫學會才是基本,要勤加練習達到此門功夫的極致化,才是完全學會。”


    “我的師父他老人家一生之有兩招,一招便是這白熾如風三千裏,另一招便是留天劍,這兩招我師父學了大半輩子,練了大半輩子,才有所成就。”


    “而我就這一招看家本領,學了三十餘年,才可以藏雙刀於無形。”


    “你?依我看最少也要再來個十年時間,你有遮天蔽體神功護體,加上魔刀刀法讓你的內力不斷增強,十年算是最短的了,我師父一輩子也就隻能憑空藏四把劍,路途遙遠,你慢慢修煉吧。”


    話剛說一半,就看帳篷遠處黑壓壓一片全是穿著甲胄的人,向他們走來。


    “看,客人來了!還來了這麽多。”


    陳楚仙一邊說著,一邊讓安素往外看。


    安素瞧了瞧不屑的說道:“區區幾十人,有什麽大驚小怪,如果楚祀不在場,這些人我全給辦了,楚祀做的事讓這些人來,真是個膽小怕事之人。”


    正說著,一個黑影瞬間來到了他們身後,陳楚仙餘光一撇問道:“可是楚祀?”


    “嗬嗬,前輩終究是前輩,沒看其人,就知道是誰。”原來真的是出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移到了他們身後。


    “真是雕蟲小技,難道你沒沒看見我在你身後?”安素突然出現在楚祀的身後,著實讓楚祀有些驚恐,剛剛明明在說話,什麽時候來的身後。


    “父王的死,你們終究要回去交代一下,如若不是千辛萬苦設了陷阱,恐怕一輩子也抓不到


    你們了。”


    楚祀幸災樂禍的說著。


    陳楚仙不以為然的看了看他問道:“你認為區區你和這幾十名侍衛,能把我和我徒弟怎樣?這裏又是烽煙城,不是你們王城,你又能乃我們何?”


    安素聽罷,爽快急了,接著他師父的話說著:“不錯,別說你和你的幾十個侍衛,就算你把所有王城的人找來,我和師父也不會眨一下眼!”


    楚祀聽他們所說的話,雖然氣不過,但是他深知自己技不如人,也就沒辯駁什麽。


    冷笑道:“不錯,你們師徒二人的功夫,卻是了得,我也確實不是對手,不過二位請看看帳篷外現在如何?”


    陳楚仙回身再次把帳篷掀開,驚訝的發現,他帶來的侍衛是來要挾這些百姓的。


    每個侍衛將帳篷內的百姓拽了出來,用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冷冷笑道:“如果你們跟我回去,這些人都會放了,還有包括你的兄弟,我都會放了,如果你不聽勸阻,執意要與我們為敵,那我也沒辦法,隻能把將他們全部殺死,以儆效尤了。”


    陳楚仙氣憤不已,大聲疾呼:“你這人技不如人,不自己虛心討教,卻以這種方式,在江湖中這種方式是可恥的,更是讓眾多江湖人所唾棄的。”


    陳楚仙說的這些話,顯然對楚祀不管用,如果管用的話,他也不會擅自離開彷徨山。


    楚祀看著陳楚仙笑道:“江湖規矩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隻想讓我的吐蕃能永久生存下去,而你們倆就是我的絆腳石。”


    說罷,楚祀將帳篷一刀劃開,對侍衛大聲吼道:“兄弟們,如果他們二人肯跟我走,你們便放了這些土著,如果他們二人敢動手,不用我多說,全給我殺了,本來我就想除掉烽煙城,正好給我個機會。”


    安素兩眼發紅,血絲布滿,脖子上的青筋瞬間蹦起,兩拳緊握,就要上去一拳將他打死,可一把被陳楚仙拉住。


    並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安素,先暫時跟他走,如果他真的起殺意,咱們再對付他也不遲,先讓他把這些土著人放了。”


    安素聽後,覺得很有道理,便對楚祀說著:“想讓我跟你回去,首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楚祀納悶的看著他說著:“你們如今有什麽資格談條件,不過我還真想聽聽,你們說吧。”


    “放了這些土著人,我和我師父不會抵抗,會陪你走。”


    楚祀倒是不在乎這些所謂的土著人,手一揮,依次的將他們放了。


    隨後轉過頭對安素與陳楚仙說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把這些人放了,你們倆就可以趁機逃跑了。”


    “別忘了你的兄弟玄寶還有一個宋寧寧,已經讓我給抓起來了。”


    “而這些人無非就是無用之人,放於不放對我來說毫無用處。”說罷,便微微笑了起來。


    安素聽到玄寶他們被抓了,悔恨不已,大聲罵道:“你這廝,卑鄙小人,如果不是看在這些人的份上,我早一掌斃了你!”


    “放心,你兄弟他們與歲國的二皇子關押在一起,不會讓他們出什麽事的,可是你們二人,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跟我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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