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意思一定是堅持一件事的基礎,這種有意思或者有價值,或者沒價值,但是對於主觀者來說都是對於乏味生活的一種自我救贖。


    讓人心動的一定是美的事物,所以柳凡在看到那個女子以後便有些心動,這種心動和征服無關,更加多的是一種有意思,能讓平凡的生活多一點有意思的事情在柳凡看來很有必要。


    嘴巴上說是要找到她,但是實際行動上隻有鄭氏在幹著急,她很想知道那位小娘姓什麽,家住在那裏,甚至是昨日有沒有遇到意中人,這種想法久久占據她的腦海,以至於西域商人送來的棉花籽都不足以讓她開心。


    當唐儉上門的時候,柳凡已經準備好了茶水以及蛋糕作為招待,其實大唐的糕點做的還是不錯的,各種口味都有,但是吃起來就是沒有蛋糕好吃,降維打擊之下,糕點開始滯銷,而蛋糕卻廣受歡迎,在柳凡推出生日蛋糕這個噱頭以後,就算貧民家庭也會在一年之中想辦法買一個。


    這是難得的享受,也是貧困生活中難得的一點甜。


    最起碼蛋糕中的附加,比如白砂糖,或者是麵包都在大肆銷售,這成為最近火起來的最好吃的食物。


    唐儉如今也有五十歲了,頭發雪白,但是身體卻很健碩,看不出老態,一雙丹鳳眼很有神,此刻坐在躺椅上怡然自得,柳凡陪在身邊笑道:“唐公可以嚐嚐這蛋糕,甜香酥軟,入口即化!”


    “嚐過,確實不錯,稱伯伯,你喊程咬金都喊伯伯,怎麽見了老夫這般生分!”唐儉笑道。


    “您敢一人深入突厥談判,獲取突厥第一手軍情,小子在您麵前不敢造次!”


    “少拍馬匹,瞧瞧你弄的這個雕像,可是讓陛下開懷大笑多日,那馬蹄鐵也是好東西,貞觀犁更是利在千秋的好農具,小子,你的所作所為比之老夫也不遑多讓啊!”唐儉笑罵道。


    兩人商業互吹一會,唐儉這才正色道:“迄今為止,大唐還沒有這麽大的雕像,尤其是關於陛下的,你起了一個不好的開頭,今後地方隻怕會效仿,那樣苦的還是老百姓,老夫今日前來就是為了給這個雕像定性,不被有心人利用,以後這種事情還是要少做,甚至是不做!”


    柳凡有些詫異的說道:“唐伯伯,這雕像乃是村民為了感謝陛下所做,並非小子嘩眾取寵弄出的獻媚之物,如今村子發展的越來越好,若非有陛下,村子也發展不了這樣,就是因為有陛下和像您這樣的官員付出,才會有村子今日的蓬勃發展,這一切隻是村民的一點心意罷了!”


    唐儉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你最好記住你今日的話!”


    柳凡嘿嘿直笑,唐儉從躺椅上起來,站起身打了一個哈欠說道:“舒服啊,小子,要不要來鴻臚寺?”


    柳凡頓時苦著臉說道:“還是算了吧,小子這點道行,去了鴻臚寺也隻會添堵!”


    唐儉湊近柳凡說道:“真不去?老夫覺得你挺適合的!”


    柳凡訕訕笑道:“瞧您說的,這鴻臚寺要做什麽,您看看哈,凡各少數民族首領或國外使者來京朝見,鴻臚寺負責辨其高下之等,享宴之數,凡承襲爵位者,則辨其嫡庶,若有封命,則持節前往冊封,遠方來唐人士及朝貢使者,負責迎送接待,朝貢之物,先上數於鴻臚寺,由本寺估定其價值,定出回賜物品多少,凡高級官員死於京師,分別由卿、少卿、丞代表政府前往祭奠,並提供喪葬之具,這些事情吧說累不累,說輕鬆也不輕鬆。”


    “小子以為上次該是由鴻臚寺派人前來頒發賞賜,但是來的卻是胡舍人,卻是讓小子沒有想到。”


    唐儉冷笑道:“就這還不適合?不適合打聽的這麽清楚作甚,就你了,明日來鴻臚寺報道,老夫老了,也幹不了多少年了,你這等性子不去鴻臚寺磨練,莫非要老死在太醫署?”


    柳凡苦笑道:“還有選擇嗎?”


    唐儉命鄭氏把蛋糕打包好,然後對柳凡說道:“明日報道,不得有誤!”


    柳凡無奈的說道:“可是我家住在這裏,若是去鴻臚寺難免要晚到,長期這般如此,豈不是亂了章法!”


    唐儉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唔,你說的也對,既然這樣那你應卯之時晚一個時辰,下值之時早一個時辰,老夫好說話!”


    看著唐儉離開,柳凡是真的吐血了,這老家夥一點都不好說話,自己已經擺明了不想去,還是被推了上去,能在鴻臚寺當個什麽官也不知道,而且自己如今還算小,若是去了鴻臚寺又能幹嘛呢?最好的結果估計就是為那些勳貴送禮,或者是祭奠之時充人數。


    召集來馬周和李義府,請款這麽一說,李義府反而笑道:“不錯呀,唐公這是要保你,把村子的雕像作為鴻臚寺的功勞,不然你冒然推出去,隻怕是影響今後入仕,人人皆知你柳凡乃是獻媚入仕,今後又有何人敢與你為伍!”


    馬周也是附和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唐公憐才,不想讓你身上有汙水,便用了此等辦法,當初確實是我兩考慮不周,隻想著讓村子被更加多人知道,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都是年輕人,難免有些思慮不周,隻不過看到李義府眉宇間的鬱悶和嫉妒,還是讓柳凡感到驚訝和理解,雖然李義府雖然在村子裏麵生活了許久,但是他對於入仕的想法比馬周和柳凡多太多了,急功近利會是他入仕的最大阻礙,所以在李世民時期根本就不夠看,直到李治上台才會嶄露頭角,而那時的馬周已經入相了,這就是差距。


    柳凡隻是覺得很可惜,自己改變不了他人的命運也無法讓安逸的村子淨化李義府的思想。


    三人一起吃了中午飯便各忙各的,柳凡跟柳金學習軍中的殺人術,柳凡感覺未來的某一天自己估計也會在戰場上,現在多努力一下,以後就有把握多活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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