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信看著為了保護自己未婚妻願意頂罪的島崎裕二,能夠感覺得到他的行為是發自真心的,可惜真相就是真相,不會被任何關係所牽絆。


    “島崎先生,喬裝成安西的人確實是你,可是你並不是犯人。”毛利信搖了搖頭,轉身看向石獅子身上所濺落的血跡道,“死者的周圍到處噴灑著血跡不是嗎,那麽凶手的身上也會噴到血才對。”


    “目暮警官,可以讓鑒證科在妙子小姐和島崎先生的衣服上噴灑一些魯米諾試劑,我想這樣看起來誰是凶手會更鮮明一些吧。”


    “確實如此!”目暮警部點了點頭,準備向下屬招手示意叫鑒證科警員過來。


    “不是這樣的!人是我殺的!”島崎裕二突然衝到目暮警部麵前,伸出雙手道,“警官,你抓我吧!人真的是我殺的……真是我殺的……”


    目暮警部靜靜地看著不知何時潸然淚下,哽咽著向自己認罪的島崎裕二,感覺自己不抓他好像對不起他似的。


    站在旁邊的毛利蘭和衝野洋子看著島崎裕二的所作所為,頓時被感動得稀裏嘩啦,相互擁抱著安慰著彼此。


    “裕二,你不要再說了……”從自己爺爺保護下走出來的豆垣妙子看著那高大偉岸,為自己遮風擋雨的未婚夫島崎裕二,兩行清淚在清秀的臉上滑過,走到他身邊輕輕開口道。


    “妙子……”島崎裕二看著柔弱又堅強的豆垣妙子,內心深處釋放著那不安的預感,眼前的可人兒即將離自己而去,越來越遠了,化為那可望而不可即的蓮花。


    “信先生,你說的一點兒都不錯,安西是我殺死的。”從容清冷的聲音從豆垣妙子的口中吐出。


    “那麽,你並不知道島崎先生會替你喬裝成安西先生出現,是不是這樣呢!”目暮警部雖然同情二人的遭遇且為之感動,但是警察的操守與原則並不會為之撼動。


    “是的!”做下決定的豆垣妙子沒有與時刻看著自己的島崎裕二對視一眼,清冷的聲音帶著她的答案傳入目暮警部以及周邊的耳中,包括他島崎裕二,“所以,當我在旅館的入口看到安西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妙……子……”島崎裕二看著強作鎮定,一切由自己背負的豆垣妙子,心中滋味百出,恨不能親身代之。


    “可是,妙子小姐,這又是為什麽呢!”感性又善良的毛利蘭不能接受她這樣的結局,她不是應該高高興興地跟她心愛的人走進那幸福快樂的殿堂嘛,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情。


    “妙子小姐,我想你應該也是被安西勒索的吧!”聽到自己的聲音很突兀的出現的毛利信嚇了一跳,餘光看到柯南不知何時偷偷潛到自己身後,居然擅自用變聲器改變成自己聲音來發聲。


    草(一種植物),在眾人投來的目光下,毛利信不由自主地為柯南打著掩護。


    “是的,我在念高中的時候,父母親因事故去世了,那個時候剛好處於叛逆時期,每天也不去上課,盡和一些壞朋友混在一起,安西就是我那個時候所交的朋友之一。”豆垣妙子看了看安西守男那死不瞑目的屍體,再次回憶起高中時期不好往事時,莫名的輕鬆了很多。


    “爺爺,那段時期我們神社的倉庫曾經發生過高價的祭祀用具被偷走而引起一陣騷動,您還記得嗎?”滿懷愧疚的豆垣妙子轉身看著自己的爺爺豆垣久作說道。


    “嗯?嗯!”豆垣久作愣了下隨後這件往事在心間流淌,呆呆的看著自己疼愛的孫女。


    “那一切都是我害的,我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把祭祀用具的事情告訴了安西,可是那個家夥……”麵上閃過一絲恨意又平靜的豆垣妙子認錯式的說出那件往事。


    “你說什麽!你當時為什麽不馬上說出來。”爺爺豆垣久作突然從自己孫女口中知道真相時,驚得眯著的眼睛徒然睜開道。


    “我是想要說的,可是我……那個時候管理倉庫的杉山先生非常自責,並且因而自殺身亡了,我真的好害怕,怎麽樣都說不出口。”豆垣妙子再次想起因己而自殺的杉山先生,自認平靜的她頓時破防,潸然淚下哽咽不止。


    “從此之後,我就決定和安西他們斷絕來往,也很認真去上課,這些痛苦的往事我全都埋在心裏麵,我希望把一切都忘掉,因為我想和裕二結婚,想跟他一起創造美好幸福的家庭!”低著頭,聳著肩的豆垣妙子眸子裏的淚珠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濺起小小的淚花。


    “可是,那個家夥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梨花帶雨,低著頭的豆垣妙子看著躺屍的安西守男發出最後呐喊。


    “然後,你就被勒索了,是吧!”目暮警部聽完豆垣妙子的自述,神情沉重的說道。


    “是的,他說那件事我也是共犯,杉山先生之所以會自殺,我也必須要負責任,有好幾次……我心裏想再這樣下去,我和裕二的婚姻會被他毀掉的。”在痛苦和自責之間掙紮的豆垣妙子自述道。


    “因此,我和安西約好,今晚九點半左右在這裏把錢交給他。


    可是,我卻是拿著刀子去的,為此我反過來威脅安西,叫他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可是,那個家夥卻很生氣的像我撲了過來,那把刀子就捅進了安西的身體裏了。


    我真的沒有打算要殺他的……嗚嗚嗚……”自述完,自以為能夠承受這一切的豆垣妙子瞬間崩潰了,攤跪倒在地板上,捂臉痛哭起來。


    “因為我發現妙子出去的時候,樣子有些奇怪,就假裝要出去買煙而跟了過去。


    到了神社一看,發現安西已經死了,他在手邊的地板上用血寫著‘豆垣’兩個字,所以我想應該是妙子殺他的。


    於是,我做起了喬裝的工作,把刀子上的指紋擦掉,把安西的手表拿下來帶回旅館去,然後就像信先生所推理的那樣,雖然把血跡的字擦掉就可以了,可是我又想起那智先生傍晚被安西威脅的情形,就在那些文字裏補上了幾筆。”島崎裕二看著無助痛苦的豆垣妙子,緩緩蹲下將她輕輕攬入懷中,開始自述自己所為。


    “我對不起你,裕二,對不起……”被攬入懷中的豆垣妙子聽完島崎裕二為自己的所有作為,越是感動就越是愧疚痛苦。


    “妙子……”島崎裕二緊緊抱住懷中的豆垣妙子,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無怨無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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