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小信你是說秀臣先生也是被她所殺的了!”對毛利信和服部平次的推理很是信服的目暮警部為了解除心中剩下的謎團的,向毛利信問道,“那封遺書怎麽說的?”


    “目暮警官,我前麵說過了日向小姐的目標隻有光明先生一個人。”毛利信向目暮警部搖了搖道。


    “嗯?”目暮警部承認毛利信之前說過這句話,但是這跟長門秀臣的死有什麽關係呢,懷著這樣的問題靜待毛利信的下文。


    “那封遺書是案發前一天已經自殺的秀臣先生留給日向小姐的。”神情凝重的毛利信向目暮警部解釋道。


    “這又是怎麽回事!”目暮警部頓時被毛利信的說法給搞得愣住了。


    “案發前一天,根據我的判斷日向小姐也許就是發現了秀臣先生在房間裏自殺之後,才想到要進行這一整套的殺人計劃的。”毛利信餘光瞟了麵無表情,無動於衷的日向幸一眼,歎息道。


    “可是,小信啊!”目暮警部覺得毛利信的推理貌似跟現有的事實證據不符,不由語重心長的提醒道,“關於秀臣先生的預估死亡時間,法醫先生明明已經認定是……”


    “因為土的關係!”旁邊的服部平次插嘴打斷了目暮警部後續的話。


    “如果將屍體埋在土裏不然它接觸空氣的話,屍體腐爛的速度是正常的八分之一。”在目暮警部疑惑的眼神下,服部平次為自己的插嘴做出解釋道,“我想,日向小姐也許是請光明先生先用床單將秀臣先生裹卷起來。


    他們兩人再一起趁著一大清早把他埋到池塘旁邊的,因為池塘旁邊原本有很多為了種樹所挖的小洞,就算再多幾個誰也不會注意到的。”


    “那又是誰把屍體丟進池塘裏去的呢?”目暮警部皺了皺眉看著服部平次問道。


    “是光明先生,他在案發之前把秀臣先生的屍體挖了出來,才丟進池塘裏的。”不假思索的服部平次立馬回答了目暮警部的問題,“就是在他謊稱要去尋找秀臣先生的時候。”


    “但是案發當天,秀臣先生明明還在屋子裏頭的。”旁邊沉默良久的管家武藏之介還是有些不相信,提出異議道。


    “那你就錯了,其實你所看到的隻是偽裝成秀臣先生的日向小姐或是光明先生罷了。”聽到管家武藏之介的異議,服部平次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看向目暮警部身後的武藏之介解釋道。


    “大家隻要聽過秀臣先生房間裏的電話答錄機就會非常清楚了,可以徹底了解秀臣先生在案發的前一天就已經死了。”做了這麽多鋪墊的服部平次拋出秀臣先生死亡的決定性證據道。


    目暮警部示意自己身邊的高木涉去長門秀臣的房間去對那部答錄機進行勘查驗證。


    “可是光明先生是為了什麽緣故要照日向小姐的計劃行事呢?”在高木涉安靜離開房間之際,目暮警部向服部平次提出一個新的問題道。


    “我想也許是日向小姐曾經對他說過自己的計劃的一部分,這麽一來就可以將罪名全部推倒秀臣先生身上,,到時候他也就可以輕易的當上會長了。”毛利信向目暮警部做出合理的推理道。


    “不可能,日向小姐以前曾經被秀臣先生從火場裏救出來的,她怎麽可能會讓救命恩人背上這種罪名呐!”聽毛利信推理中說到讓長門秀臣頂罪的毛利蘭立馬就不答應了,紅紅的眼眶瞪著毛利信道,“你們根本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好不好啊!”


    “蘭……”不知何時悄無聲息來到毛利蘭身邊的柯南抬頭看著淚珠在紅紅的眼眶裏打轉的毛利蘭怔怔出神。


    “請問現在幾點鍾了,日向小姐。”毛利信看了看為日向幸抱不平的毛利蘭後,目光看向了旁邊不遠處的日向幸問道。


    “信,你現在問這個幹什麽啊!”就在日向幸低頭看著自己雙手之際,毛利蘭瞪著毛利信對這個問題很不理解,之前服部平次這樣,現在毛利信還是這樣。


    “日向小姐,請問你的手表到哪裏去了?”感受到自家姐姐不滿的目光的毛利信看著日向幸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的手表今天剛好忘記帶了!”聽到毛利信這樣問話,日向幸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試圖狡辯一番道。


    “日向小姐你不是忘記戴了,而是你根本就不能戴了。”毛利信搖了搖頭,打破了日向幸最後一絲僥幸道,“因為手表的表帶早在那個時候就被弄壞了。”


    “我想你在將光明先生從陽台上推下去的時候,曾被他抓到了表帶對吧!”看著日向幸麵部出現表情變化的毛利信乘勝追擊道,“你想如果被他拉掉的話,那隻表就會掉落在命案現場,所以你情急之下就用身上帶著的一個東西,往光明先生的手背上刺了下去。”


    “一個東西?”聽著毛利信的推理,下意識順著思路思考的目暮警部無意將看到日向幸上衣胸口口袋別著的鋼筆當時恍然大悟,瞪著如銅鈴般的眼睛驚呼道,“難道說,是鋼筆嗎!”


    “沒錯,日向小姐在情急之下用嘴巴把筆套拔掉就刺了下去。”毛利信向目暮警部點了點頭,看向日向幸繼續推理道,“那枝鋼筆也就是他父親給她的那個紀念品。”


    “可是,你們怎麽會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呢?”目暮警部平靜地看著毛利信和服部平次問道,為何平靜因為吃驚吃得都已經產生抗性了。


    “因為啊!”看著麵色如常實則麻木的目暮警部,服部平次拖了個尾音說道,“我曾經打開過筆套一次。


    當時我原本想寫字的,沒想到筆尖卻分叉的非常厲害;就算這支筆是她從火場裏帶出來的遺物,也不可能讓筆尖叉成那樣。”


    “可是,可是日向小姐為什麽要……”心底已經相信了毛利信他們的推理的毛利蘭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多半是因為那場火災吧!”知道毛利蘭想要問些什麽的服部平次不待毛利蘭說完就開始推理,語氣中不免有些感慨道。


    “根據我們兩個人的推理,我們懷疑二十年前引起火災的人的恐怕是……”毛利信的目光在柯南的身上停留片刻後開口道。


    “是秀臣先生和光明先生。”服部平次接著毛利信停頓之際立刻補充道。


    “你說什麽!”原本已經產生抗性的目暮警部聽到毛利信和服部平次兩人共同的推理後,再次陷入震驚中。


    除了日向幸和柯南以外的眾人都被這個推理結果真得瞠目結舌。


    “秀臣先生之所以一直沒有醫治臉上的傷,也許就是因為他在懊悔當年所犯下的罪過……”


    “其實那封遺書還有下文,如果他把這整件事都完全寫清楚的話……”


    “那麽一切事情就都說得通了。”


    毛利信和服部平次一人一句,默契地結束了此次推理。


    “原來如此,這麽說她是為了替她在火災中喪生的父母報仇了。”目暮警部聽完整個推理,腦中思緒頓時清晰可現。


    “不過有件事我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故意惹信子小姐發脾氣,讓警方發現秀臣先生在池塘裏呢?”服部平次有些好奇地向日向幸問道,“那應該是你故意的吧;你放著不管,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警方早晚都會發現的。”


    “因為我不希望讓他這樣繼續這樣泡在那麽冰冷的池水裏麵。”麵對服部平次的好奇,日向幸麵部顯現出悲傷的表情道。


    倏然間,眼中中的悲傷化為堅定的日向幸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伸手抓過矮腳桌上的電熱水壺,躲到房間一角落裏。


    “日向小姐,你……”反應過來看著角落裏的日向幸一手掏出打火機,一手按著電熱水壺的毛利蘭麵露擔心,邁步上前喊道。


    “不要過來啊!”日向幸用打火機引燃火苗,向試圖接近自己的毛利蘭發出警告道,“這個瓶子裏麵已經裝滿了汽油了!”


    “日向小姐,你不要亂來啊!”看出日向幸打算引火自焚的目暮警部頓時緊張萬分,深怕刺激到她。


    “我是認真的!”下蹲的日向幸緊緊抱緊裝著汽油的水壺,用引燃火苗的打火機逼退毛利蘭和目暮警部,滿臉堅毅的說道。


    “日向小姐……”後退一步的毛利蘭憂心忡忡看著日向幸。


    “那位偵探先生說的沒錯,遺書裏麵的確把火災的事情全部都寫進去了,所有我才不能原諒他們做了這種事情。”說著引起心中傷心處的日向幸眼神中充斥恨意,“光明先生還能無恥的苟活著,而且秀臣他居然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不過,我自己卻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了,就因為他曾經拚了性命的把我救了出來。”想起長門秀臣那冰冷的屍體的日向幸頓時潸然淚下,控訴著自己道,“那場火災之後我變成了孤兒,幸好有他在身邊一直鼓勵我。而且我也曾向他求婚,他也接受了我的要求。”


    “誰能想到秀臣他現在又死了,我又變成了孤單的一個人。”神情落寞,仿佛看到了長門秀臣正笑著向自己招手的日向幸露出解脫的表情,“秀臣等等我,我馬上就會趕過來的!”


    “不要啊!”看到麵帶笑容的日向幸將右手按到了水壺的蓋子上之際,毛利蘭滿是擔心地喊道,希望日向幸能夠放棄輕生的念頭。


    “沒有的!”打算打開蓋子引燃汽油自焚的日向幸聽到服部平次的聲音,動作一滯抬頭看著走過來的服部平次。


    “因為那個水壺裏麵隻有水而已。”麵對日向幸眼中的疑惑,服部平次做出了解釋。


    聽到服部平次的解釋的日向幸抱有一線希望的打開了水壺蓋子,看到裏麵確實如他所說是清澈見底的清水。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看著滿壺清水的日向幸頓時情緒崩潰,推翻身邊的水壺的她哭天搶(qiang)地,“為什麽他們要點火就那麽容易,我就沒有辦法順利的點火啊!”


    聽著日向幸的哭訴,雖然對她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依舊履行自己警察職責的目暮警部慢慢走上前將哽咽抽泣的她扶起。


    “如果就讓她就那樣死掉,也許對她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啊!”感受到日向幸那絕望的情感,服部平次神遊感觸道。


    “胡說,我們偵探把犯人逼到盡頭,如果最後就讓他們自我了結的話,那和殺人犯有什麽兩樣啊!”否定了服部平次的說法,因這事件而回想起因前世看動漫時在火場裏自焚而死的淺井誠實感到意難平從而改變了這個世界上有著同樣命運的淺井誠實的毛利信說出自己的理解。


    “你這些話還真是讓人如雷貫耳啊!”服部平次看著毛利信似有感悟的表情稱讚道。


    “我想有個人一定能夠解救日向小姐的!”就在柯南聽到毛利信跟服部平次的對話陷入思考之際,毛利信看到房間門口出現的長門道三,露出笑容道。


    “哦,什麽人啊!”服部平次露出好奇之色。


    “你就別這樣了,日向小姐!”在高木涉的幫助下,長門道三來到麵無生氣的日向幸的麵前道,“你如果跟著秀臣去的話,那實在太傻了!”


    “老爺,您!”聽到長門道三咳嗽的管家武藏之介麵露緊張之色。


    “你的母親從前可不是這樣一個人哦!”咳了幾聲的長門道三向管家武藏之介擺了擺手,繼續看著無動於衷的日向幸繼續道。


    “你以為你知道什麽啊!”聽到長門道三說起自己母親的時候,日向幸頓時生出不忿之色,“你連我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我認識她!”聽到日向幸的話,沒有放在心上的長門道三對著她露出溫柔的笑容,“因為你一直帶著的那枝鋼筆就是我在小學的時候送給當時突然要轉學到別的學校的你木母親的禮物。”


    “不過你似乎把它看成了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紀念品了!”看到日向幸臉色意外的神情,長門道三帶著溫柔的笑容道,“我是不會要求你原諒秀臣所犯下的罪過。”


    “不過你還這麽年輕,人生還長的很呐!你得為秀臣好好的活下去才行”長門道三脫離高木涉的攙扶,上前一步將日向幸攬入自己的話中激起她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你母親還活著的話,一定也會希望你這樣吧。”


    “嗚嗚嗚……”聽到日向幸哽咽的哭聲,長門道三隻是無聲地輕柔地拍打著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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