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城李家可是郭翔的死敵,就算自己不找他們報仇,一旦被他們發現自己的蹤跡也絕不會放過自己。而且郭翔也不想日後李滄瀾如果真的進階元嬰,那將給自己和親人帶來莫大的隱患。


    這一日,幾人再次團聚,這段時間郭翔為了避免惹人注意,很少與外人交往,但他對五色門的情況也需要掌握,前段時間一直指導徒弟們修煉,也沒來得及問問。


    “峰兒,你詳細跟我說說你所掌握的五色門的情況!”


    “從頭說嗎?”


    “從頭說吧,我也好理一理思路!”


    “好的,師傅。這五色門當初乃是以肖家為首的五個修真家族共同組建的,成立伊始僅有七位金丹期修士,其中以肖家家主金丹後期的修為為最高戰力。


    實際上,肖家乃是上古門派七霞門的後人,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五行穀的門人的延續,族中延續著混元訣中的土係功法傳承。


    門派成立的前一百年,發展平穩,但也沒有大的起色。後來五家之一的王家發現了肖家的秘密,就想聯合同樣屬於五家之一的張家,一同滅了肖家,取得秘法和五色門的控製權。


    但密謀由於師傅你當初的介入而提前敗露,肖家則聯合另外兩個同樣是五行穀後人的家族先發治人,一舉將張、王兩家消滅。


    經此一役,五色門百年的發展化為泡影,但他們得到師傅你贈予的金係功法,自此在一攻一防兩套功法的幫助下戰力大增,發展勢頭遠勝從前。


    再加上,後來師傅你吩咐我二人以七霞門生產修者的後人身份加入,並將煉丹與煉器的經驗玉簡上交門派,解決了門派經濟來源的大問題,五色門的發展就又上了一個台階。


    後來師娘讓小師妹以水係功法的傳承人身份加入了,加上他們自己聯係到了淬體功法的傳人,如今的五色門已經得到七霞門七種功法的四種,六種生產類輔助技藝中的兩種,而且是法術、自身、技能三個大類都有涉及。


    五色門現在已有金丹期修士十二人,築基期將近兩百,煉氣期門人三千。隻差一個元嬰期修士這個最大的問題,就可以正式成為中等門派了!


    當然我們三個入門的時候,都推說是受人指點才來投靠的,而且我們也都將傳承上交給了門派,再加上我們平時行事謹慎。他們至今還沒察覺到我們幾個真正的身份以及與師傅、師娘的關係!”


    聽過王峰的講述,見田鈴兒和林霜也沒有什麽補充了。郭翔也對這幾個後輩的表現十分的欣慰。


    “你們三個做的很好,暫時不需要擔心別的,雖然你們已經受到了門派的重視,但也盡量少參與門派中的管理事務,一心把自己的修為和生產技能提高上去才是關鍵!”


    囑咐完後又各自給了他們足夠修煉到築基期圓滿的物資後,在依依不舍中與他們再次分離了。他們還有自己的事要處理,現在還處於仇人的威脅之中,可遠遠不到能夠家長裏短過日子的時候。


    這一日,平陽城中的人都很忙。百姓忙著看熱鬧,此地是修真家族李家的所在地,但尋常人也不是經常有機會看到李家人出沒,更別說像如今日這般修士遍地走,劍光滿天飛的景象了!


    李家的人更忙,由於李家主平日交友廣泛,這次慶典又是不遺餘力,所以來的人客人異常的多。而且來的都是貴賓,那個也不敢怠慢。


    外麵迎接的,裏麵伺候的,方方麵麵都需要人。由於人手實在不足,隻好將在幾個重要地點的防護人手又被抽調了不少,其它不重要的地方根本是完全顧不上。


    全族上下除了李家主還暫時沒有露麵外,就沒有一個閑著的。這其中尤其以新進階金丹期不久的李飛最是忙碌不堪。那些大勢力來的築基期和所有的金丹期的客人都需要他去接待。


    “莫家莊莫家主到...”


    “英雄盟吳盟主到...”


    “呦,柳兄,你看那邊。那二人不是素有逍遙二仙之稱的許道友和他的道侶徐道友嗎?素來聽聞他們二人一向追求逍遙快活,甚少與人來往啊!沒想到他們今天也來了......”


    這位被稱作柳兄的修士隨著說話之人示意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頭發、胡須、眉毛都一片雪白的老翁正端著酒杯在那裏聚精會神的品嚐著美酒,而他身邊有一位美貌婦人正拿著一麵梳妝鏡在那裏補妝。


    “錢兄啊,說起這二位到也真是有趣,自打進入金丹期後,就完成放棄了精進的打算,而是一心撲在自己的喜好上,你看見沒有,他們的本命法寶就是他們手中的酒杯和梳妝鏡。


    據說那酒杯可以使得一般的酒水變成佳釀、美酒更加的醇厚濃鬱。而那梳妝鏡可使裏麵的倒影更加美豔動人,據說還能漸漸影響到使用者本人的容貌。


    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他們平時甚少與人來往,但畢竟不是與人斷絕來往!這李家主慣於人情世故,沒準與他們又舊也未可知啊!”


    “柳兄言之有理!...”


    放下這邊閑談不表,那邊的許老翁喝完了手中這杯酒,收起了酒杯,對他身邊的婦人說道:“夫人呐,我酒喝的有點多,我出去方便下!”


    “你也真是的,年紀老大不小了,就不能少喝點,也不嫌丟人!”徐夫人嗔怪道。


    許老翁嗬嗬一笑:“你還說我,你都在那裏補妝都快半個時辰了,也沒見你有完事的意思!”


    說完之後也不理會自己夫人翻的大白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身邊伺候的李家人打聽了茅房的所在,謝絕了李家人帶路的好意,自己溜溜達達的出去了。


    這許老翁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晃晃悠悠的去找茅房,可他卻沒有完全按照剛才那位李家人所說的道路走,而是四處閑逛了起來。


    三晃兩晃就來到了李家的後院,此處的人已經很少了,偶然碰到一個李家的下人也不敢來管他這位金丹期貴賓的閑事。直到有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碰到他,這才上前打招呼:“這不是許前輩嗎?您怎麽溜達到這來了?”


    許老翁一見來人正是李家的總管李福,築基後期的修為,如今儼然已經是李家的三把手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李福啊!我剛才有些喝多了,想去趟茅房,可找來找去也沒找到,我又不好意思問人,現在有些急,見到你可太好了,你小子快給我帶帶路吧!”


    李福聞著對方一身的酒味,看著對方那有些踉蹌的步伐,隻得心裏苦笑一聲。“許前輩請隨我來,這附近就有一處茅房,我帶您過去。”


    二人穿屋過巷,幾個轉彎就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茅房前。許老翁一見欣喜,頓時加快了腳步,那知地上鋪的本就是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腳下一絆,身體就踉蹌著向前,眼看就要摔倒於路上。


    金丹期修士走路也能摔倒,就是對於李福來說也絕對是新鮮事,但對方畢竟是家主的好友,哪能不管呢,他忙跑幾步,伸手扶住了許老翁。


    但他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扶的後果有多嚴重。這許老翁竟然出其不意的直接一掌打在了他的脖頸上,他當即就暈了過去。


    一刻鍾後,許老翁已經不知去向了,李福則如平日般一臉嚴肅的向著後宅的深處走去,對於路上遇到的下人根本不予理會。


    他來到了一間普通的房屋前,回頭望了望,見沒有人跡。這才進入屋中,駕輕就熟的將屋內一個一米多高的落地大花瓶旋轉了九十度,旁邊的牆麵直接降了下去,露出了一個向下的階梯通道。


    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去,身後的牆麵又再次升起封住了入口。花瓶也自動旋轉恢複了原位。


    “李總管,您怎麽來了?”地下一處寬敞的大廳中一位負責值守的築基期修士問道。李福環視了一下四周,見算上剛才問話之人也隻有三個人,一個築基中期兩個築基初期。


    李福不答反問:“李斌,這裏怎麽就你們三個值守。”


    “回總管,今天本來應該是我這隊五人值守。但今天外麵人手緊缺,所以李少主就派人來調走了兩個人去幫忙了。”


    “這裏是咱們李家的重地,你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此來一是受家主的委派,四處巡視一下。二來也是給你們帶些吃喝的東西,最近大家都很辛苦,你們由於職責所在,又隻能窩在這裏,怎麽也不能讓你們隻能看,吃不著喝不到不是!”


    “請總管放心,我們三人絕不敢有絲毫怠慢!”李斌保證道。


    見李福果真拿出不少靈果靈酒,而且都是些上等的貨色,他們平時也很少舍得花費靈石去享受這些好東西的。“謝總管惦記!”


    “你們也不用客氣,我替你們看會護族陣法,你們先吃喝些吧!”


    幾人當然十分樂意,看守陣法本就是一件枯燥的工作。“總管一起來喝點吧?”


    “不了,我一會還要去其它地方巡查,你們先吃吧!”


    “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幾人開心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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