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掌門、林霜、肖然三人安排好一切後,各自服用了些補靈丹,開始打坐恢複靈力。


    沒到一刻鍾,一股肅殺的威壓就籠罩在了他們的頭頂。三人有些驚慌的立即起身,就看到嚴炎一臉殺氣的漂浮於陣法外的半空中。


    肖掌門畢竟老道,明知如今斷無可能和平解決,但能拖一會是一會,他們的救兵用不了多久就會來了。


    他也不確定剛剛進入元嬰期的林瑞雪和郭翔對上已經元嬰初期圓滿而且還有靈寶在手的嚴炎有多少勝算,但畢竟以二敵一,也應該能大致勢均力敵吧,他如此想著。


    “嚴前輩,請暫息雷霆之怒,個中緣由請聽晚輩解釋!”肖掌門有些懇求的說道。


    嚴炎一臉的不屑:“人都已經殺了,有什麽好解釋的!”


    肖掌門不緊不慢的辯解道:“人雖然是我們殺的,但我們也是出於自保,當時嚴烈帶著幾個人將我攔截下來,不由分說就想將我門下林霜強行擄走。


    雖然我們也想勸解嚴烈回心轉意,但他根本就不聽,見我們不從立即就動了手,我們總不能束手待斃吧?無奈之下,隻得奮起反抗。結果雖然非我所願,但畢竟給你們造成了極大的損失,我們願意做出補償,隻要我們能做到的,前輩盡管提!晚輩和門下弟子必然竭盡全力達成前輩的要求!”


    雖然事先也有心裏準備,但聽到對方親口證實,嚴炎還是不免對嚴烈這種居然敢明目張膽強搶金丹期女修的白癡行為在心中發出了一聲歎息。


    但嚴烈畢竟是嚴家子弟中天賦最好的後輩,也是他給予了最大希望的孫子,從小一直嗬護備至。如今被人殺人焚屍,那裏能咽下這口氣。


    雖然他也聽說對方最近有兩位剛剛進入元嬰期的後輩加入,實力大增,如非必要,他也不想撕破臉,但這件事,明顯超越了他的底線。


    除了心愛的孫子被殺,一下子損失了四位金丹期修士,對於一共也就十個金丹期的烈火山莊來說可是傷筋動骨的大損失。


    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這時候不追究的話,那周圍的那些家夥,還不得以為自己是怕了,不敢與對方撕破臉,今後烈火山莊的聲勢必然一落千丈!


    雖然對方有兩位元嬰期修士,但都是剛剛進入突破境界,論法力的雄厚程度,他以一敵二,一點問題都沒有。


    至於法寶,對手既然已經進入了元嬰期,卻選擇加入五色門這麽個小門派的行徑來說,嚴炎也不覺得對方的實力能有多強。而自己的本命法寶進階到了靈寶,實力大漲,也終於進入到了元嬰期修士的主流水平。


    思及至此,他再不猶豫,隨著法力的注入,漂浮在身側的烈焰刀火勢暴漲,伴隨著嚴炎手指的一圈一畫,烈焰刀流暢的一個翻轉,一道由火焰組成的刀芒狠狠的斬向了下方的法陣。


    烈焰刀芒剛一出現,那股爆裂、毀滅的氣息就使得下麵的肖掌門等人壓力驟增。隨著烈焰刀芒的接近,眾人的心情也是越來越忐忑。


    烈焰刀芒與法陣碰撞的瞬間,震耳的轟鳴讓人都有些頭腦發昏。雖然法陣被打的一陣劇烈的顫動,還好並沒有破碎,成功的擋下了這一次攻擊。


    但烈焰刀芒爆裂產生的大量火焰附著在法陣上繼續燃燒,使得法陣的威能在持續的快速消耗著。一次攻擊的威勢就這般恐怖,也讓幾人再次體會到了金丹期和元嬰期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見自己的攻擊被擋了下來,嚴炎也知道時間緊迫,不敢過多耽擱。在深厚法力的催動下,烈焰刀開始快速的旋轉起來,烈焰刀芒一道接著一道,發起了此起彼伏的猛烈攻勢。


    如此一來,隻靠靈石提供的靈力就遠遠不能供應法陣的所需。在有專人不斷的更換靈力耗盡的靈石的同時,其他人則一邊吃著補靈丹,一邊將自身的靈力輸送給法陣。


    現在大家也都明白,這個七品防禦陣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要是被攻破了,他們一個也逃不了。


    原本來說,一個七品防禦陣法隻要有足夠的靈力供應,阻擋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半個時辰是沒有問題的。但此處的礦脈原本就是一個小型礦脈,而且裏麵的鐵礦也不是一兩個高階修士就能輕易帶走的。


    再說也沒有那個高階修士會腦殘到自己去人家的礦脈上開采礦石,讓後再帶走。所以這裏的防禦陣法雖然品階不低,但平時的靈石儲備卻不多,再說了如果真的在這裏放置大量的靈石,這些靈石反到比那些礦石更容易召來不軌之人的惦記。


    事先肖掌門等人也將身上的靈石都集中了起來,可不管是平時駐守的弟子還是他們三個金丹期修士,身上帶的靈石都不多。初略一算,抵擋了嚴炎十五分鍾的攻擊就消耗掉了他們所有靈石的七八層,法陣最多也就能再堅持五分鍾左右。


    危機時刻,林霜停止了給法陣供應靈力,而是直接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張金色的符籙,來到了肖掌門的身邊:“掌門,如此下去,我們跟本就挺不到救援的到來,我身上有家師賜予的一張八品天雷符,一會不知可否如此這般......?”


    “八品天雷符!?”


    肖掌門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見林霜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再說這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隨後大喜,有些絕望的神情再次燃起了希望,欣然應允!


    嚴炎最初的幾道烈焰刀芒分散斬在下方法陣的不同地方,使得烈焰刀芒爆裂後的火焰覆蓋了整個法陣,加速對法陣威能的消耗。之後則集中火力攻其以一點。


    由於法陣的阻隔,無法清楚的了解法陣裏麵那些人具體的情況。但還是可以隱約的掌握他們的大致動向。而且看著法陣光幕顫動的越來越劇烈,他可以肯定法陣堅持不了多久了。


    突然,嚴炎看到法陣在自己的上一次攻擊下,一處光幕變得異常的薄弱,他立刻明白,法陣已經到極限了,隨後連發三道烈焰刀芒集中攻擊薄那處弱點。


    隨後他也俯身下衝,隻要他突破了法陣的阻隔進入其中,那法陣的存在就反到成為了對方的牢籠。


    第一道烈焰刀芒準確的擊中了法陣光幕震蕩幅度最大的地方,法陣光幕再次出現了薄弱的破綻。第二道烈焰刀芒直接命中了剛剛出現的薄弱之處,將法陣光幕撕扯出了一道巨大的開口。嚴炎跟隨在第三道烈焰刀芒的後麵,他將與這道刀芒一起衝進法陣之中。


    此時的法陣中,林霜盤膝而坐,在她的麵前一張金色的符籙散發著淡淡的紫光。肖掌門守護在她的身前,全身的法力鼓蕩,見法陣的光幕已經被破開,一道烈焰刀芒緊隨而至。


    他大喝出聲,毫無保留的將全身的法力清瀉而出,在他和林霜的身前出現了一堵從地麵伸出,直接延伸向二人頭頂天空的泛著黝黑光澤的石牆。


    烈焰刀芒直接穿過法陣光芒斬在了石牆之上,隻短短的一瞬間,那泛著黝黑光澤的石牆表麵就遍布皸裂的裂紋。但它並沒有破碎,而至堅強的頂住了壓力。


    在它的引導下,烈焰刀芒側向飛出,沿著石牆的表麵,重重的斬在了林霜和肖掌門的不遠處的地麵上。堅硬的岩石地麵如同豆腐般被輕鬆的展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痕。散開的火焰夾雜這大量的碎石形成了數不清的燃燒著的石塊快速的向四麵八方激射。


    肖掌門全力擋下了這一次攻擊,明顯受傷不輕。噴出一大塊鮮血之後,就脫力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就在烈焰刀芒被引開的一瞬間,林霜全力將身前的金色符籙射向了嚴炎。


    嚴炎雖然是元嬰期修士,但此時雙方的距離過近,之前又有石牆的遮擋,當他看到金色符籙的時候,符籙已經飛到了他的近前。


    雖然他吃驚的發現了那竟然是一張八品符籙,但也隻來得及用烈焰刀上的火焰將自己的全身包裹,抽身急退。頃刻間一個紫色的雷球就想嚴炎的淹沒了,隨著嚴炎身形一同衝出了法陣。


    靈力耗盡的林霜連盤膝而坐都已經無法保持了,她雙手支撐著地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在烈焰刀芒的餘威下,地麵上的裂痕不斷的向前方延伸,如果不阻擋,必然會破壞陣法的地基。


    肖然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瘋狂的運轉這體內的法力,緊接著一道由他全部法力匯集形成的巨大劍芒直插地麵,與己經威勢大減的烈焰刀芒正麵對撞,轟的一聲巨響,地麵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坑。


    肖然被衝擊波重重的拋出了十多米遠,砸在了地麵上。他連著噴了好幾口血之後,才勉強的爬了起來。


    陣法中的其他人,除了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將最後一批靈石安插入了法陣之中,其他人都是不計代價瘋狂給法陣輸送這靈力。法陣的光芒很快就平穩了下來,剛才的破口也合攏如初了。


    全部靈力消耗殆盡且人人帶傷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時間顧及其它,療傷的養元但,補充靈力的補靈丹,都不要錢似的往口中塞,就地打坐開始恢複、補充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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