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玉牌,以後就是你等的身份象征。”白眉長老為眾人講解道:“你們滴一滴血在玉牌上,就可以激活玉牌。”


    眾人照辦,林風咬破指尖,擠出一滴血滴在紫色玉牌之上。頓時,玉牌發出一陣光芒,周圍其他人亦是這種情況,一時間,整個演武場中央光芒綻放。


    片刻後,光芒熄滅,玉牌再次變為之前的模樣。可現在林風摸到玉牌時,腦海裏瞬間出現了大量信息。


    玉牌裏麵的信息包含了烈雲宗的規矩,烈雲宗的地圖,以及他們在烈雲宗的待遇與職權。


    每種玉牌裏麵蘊含的信息是不一樣的,比如陳琪的石製令牌,她的限製就很多,地圖上有許多地方都標明了不準前往。


    而林風的紫色玉牌則不同,除了那些老祖閉關地以及宗門禁地外,其他地方他幾乎都能去。


    同時,玉牌也是一件空間法器,每個玉牌裏麵都放有一些靈石與功法,但石製令牌裏麵卻沒有,因為石製令牌並不屬於空間法器。


    而紫色玉牌和白色玉牌裏麵的東西也有所不同,林風的紫色玉牌裏麵有五千靈石,功法十部,秘術三本;陳鵬的白玉令牌裏麵隻有五百靈石,功法三本,秘術沒有。


    一般而言,每件空間法器之間相互排斥,空間法器隻能單獨存在,不能被放進另一件空間法器。但玉牌不同,它的煉製十分奇異,導致了它並不完全屬於空間法器。


    玉牌內部的空間很小,但裏麵卻蘊含了一個傳送靈陣,靈陣很小,不能用來傳送人,但宗門每次發放靈石,或者傳達消息時,都可以通過玉牌直接完成。


    同時,玉牌本身也是諸多靈陣的鑰匙,烈雲宗內部遍地都是靈陣,沒有玉牌,許多地方都不能去,而隻有通過玉牌,才能打開靈陣。


    可以說,玉牌是將鑄器與列陣結合在一起,讓二者完美融洽後,煉製出來的半空間半靈陣的法器。


    “真是神奇。”林風把玩著手中的玉牌。


    對於玉牌,說不驚奇是假的,但林風也不是完全沒有見過世麵之人,他連可以容納靈魂的空間法器都見過,更何況隻是容納了一個微小靈陣的玉牌。


    ......


    距離演武場不遠處的一座靈山上,有一座不起眼的亭台,亭台內有兩道身影,二人皆是青年。其中一人身穿白衣,他麵容和煦,溫文儒雅,身段修長,雖為男子,卻氣質出塵,清新俊逸。


    他坐在亭子裏麵,後背靠在一根柱子上,看著朝氣蓬勃的新人,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另一個青年一襲藍衣,相貌英俊,器宇不凡,他站在那裏,身姿挺拔,宛若一杆長槍,他亦看著演武場上的眾人,目光炯炯有神。


    “這一屆的小家夥,看起來有些不簡單呀!”白衣青年臉上帶著笑,如初春的陽光。他懶散的坐在亭內,看著拿到玉牌後,神情驚異的林風等人。


    “氣勢上確實不錯。”藍衣青年點頭,他眼神銳利,仿佛能夠看破一切虛妄,直視萬物本質。


    但緊接著他又搖頭,道:“這並不能說明一切,氣勢強的人戰鬥起來不一定強,氣勢弱的人也不一定會如你看到的那般不堪。”


    “不過聽小師弟說,這一屆的小家夥確實挺有能耐的。”白衣青年道:“隻可惜當時我們正好不在宗門,不然以我這愛湊熱鬧的性子,怎麽會缺席這種場合呢。”


    藍衣青年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後麵,這裏四周靈霧繚繞,雖不能隔絕神識,但卻能對視線造成阻礙。


    可藍衣青年似乎能無視這些靈霧,看著遠方白茫茫的一片,俊朗的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抹笑容,他輕笑道:“剛提到他,他就來了。”


    白衣青年沒有回頭,依舊在觀望著演武場上的新人,但從他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早已察覺到了來人的身份。


    數十息後,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了亭台上方,他們淩空而立,看到亭台裏的兩個青年後,腳步一跨,瞬息間,二人就進入了亭台中。


    來的二人是一男一女,男子身高八尺,一身黑衣,神情嚴肅,本還算俊俏的臉龐卻沒有一絲笑容,讓人看起來如同中年人一般。


    一旁的女子容顏如玉,身材高挑,蠻腰纖細,長發及腰。輕風拂過,一身紅裙隨風舞動,宛如天上仙女臨凡塵一般。


    女子氣質超凡脫俗,她看向演武場上的眾人,沒有表情,沒有言語,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半晌後,她收回目光,開口問道:“兩位師兄,你們覺得他們如何?”


    女子聲音清脆,非常好聽,如同天上的仙樂,又仿佛有著令百鳥起舞的魔力。她口中的兩位師兄,自然是早就來到這裏的白衣和藍衣兩個青年。


    “我們也隻觀察不久,他們又不曾釋放修為,我也看不出他們具體如何。”白衣青年搖頭,而後看向佇立在一旁,明明年齡比他小,卻顯得比他老成的黑衣青年,道:


    “要說我們這誰對這些小家夥最為了解,那恐怕非小師弟莫屬了,畢竟隻有他當日在現場。”


    紅裙女子轉頭看向與她一同前來的黑衣青年,道:“一年前招收弟子時,你去看了?”


    “嗯,當時我正好出關,受到宗門召喚,就去現場幫忙維持秩序。”被叫做小師弟的黑衣男子點頭。


    “那你覺得,這群小家夥,比起我們當初如何?”紅裙女子又問道。


    小師弟看向演武場上的眾人,他的目光隻停留在前方那十個核心弟子上,後麵的那約莫一百號人直接被他忽略了。


    實際上不僅是他,紅裙女子與白衣藍衣兩個青年在看向眾人時,也基本忽略了後方的人,他們的目光隻停留在前麵的十個人身上。


    沉吟片刻後,黑衣小師弟說道:“大同小異,不過確實有幾個不錯的苗子,勝過當初的我們。”


    “哦?還有幾個?”紅裙女子表情微驚。


    她知道她這個小師弟的性格,一向眼高於頂,能被他承認是件十分不易的事情。而現在他卻說有幾人都勝過當初的他,這有點顛覆紅裙女子對她這個小師弟的印象。


    “有意思。”白衣青年眼神微微一凝,他也感覺到,這群人中有厲害的角色,可卻沒想到有好幾人都勝過當初的他們。


    “我猜,這幾個人中,肯定有穿白袍的小子。”白衣青年輕笑,對於這個跟他一樣穿著白色衣衫的少年,他一眼就看出了此子絕對不平凡。


    他所說之人,自然是宋航,黑衣小師弟聞言後點頭,道:“除了他之外,那個穿黑衣的陰冷少年,穿青衫的少年,還有那個身形魁梧的少年,這四人都不錯。”


    “核心弟子裏麵有兩個張家的皇子,你竟然一個也看不上?”紅裙女子略帶驚訝的說道。


    聞言,黑衣青年卻是搖頭,話語中不含一絲感情,平靜的說道:“此二人雖然不錯,但比起我們當初還有所不如。”


    “確實有點意思。”一直沉默不語的藍衣青年也開口說道:“咱們烈雲宗的丘家,皇室張家,還有鑄器陳家,整個烈雲國最頂尖的三個勢力,他們這一代的嫡係傳人,你竟然一個也看不上。”


    “誰說強者就一定要出生於強族。”黑衣青年冷漠,平淡的說道:“與我們一批的那幾個,自稱身世顯赫之人,他們現在又如何了?要想變強,終究得靠自己。”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白衣青年點頭讚同。


    他轉動腦袋,再次看向演武場,前麵的幾位長老不停的講述著宗門的規矩,時間過了許久,長老似乎已經講述完畢,他起身離開了這裏,而眾多弟子卻被留在了原地。


    大約一刻鍾後,白衣青年看到演武場上出現了一些騷亂,有許多新入門的弟子開始變得有些躁動不安。他們不明白為何長老離開了,卻叫他們留在這裏,他們逐漸心生不滿,畢竟他們是來修道的,不是來曬太陽的。


    看到這個景象,白衣青年微笑,低聲說道:“看來,入門測驗要開始了。”


    他看向身邊的三人,沉吟片刻後輕笑道:“該我們出場了。”


    藍衣青年一語不發,化作一道長虹,直奔演武場而去。黑衣青年緊隨其後,白衣青年與紅裙女子對視一眼後,也分別化作一道長虹,奔向演武場。


    正當演武場上騷亂越來越大,有越來越多的人心生不滿時,幾道長虹劃破天際,刹那間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眾人驚訝,不知道來者何人,當他們看清這四道身影後,立即有許多人發出驚呼聲。


    “哇,好帥!”


    “真帥氣!”在這一百多個新人中,不乏有諸多女弟子,當她們看到三個青年的麵容後,立即有許多少女忍不住驚叫了起來,眼中異彩連連。


    而那些少年的眼神則定格在紅裙女子身上,能夠成為烈雲宗的弟子,除了幾名侍者以及少數依靠家族保送名額進來的人外,其他的人大多都是心誌堅定之修。


    但大多數人的心誌,在看到紅裙女子的刹那,卻如砂礫一般隨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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