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望著飯桌上沉默不語的張誌,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叔,他最近怎麽了?”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布魯斯打斷了羅賓八卦的念頭,隨後對著張誌提醒道:“張誌,那個是辣醬。”


    “臥槽,咳咳咳!”


    張誌的思緒這才回到現實,自己居然把辣醬當成沙拉醬了。


    草草地吃完早飯後,布魯斯獨自來到了張誌的房間。


    “從昨天回來開始,你就一直悶悶不樂。”


    “發生什麽了?”


    張誌低下頭,出神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久久不語。


    布魯斯也不急,他看得出來張誌此刻正處於內心的煎熬之中,需要耐心去幫他疏導。


    最終,張誌還是鼓起勇氣,對布魯斯坦白了自己在《戰神歸來》位麵所經曆的一切。


    “我犯了錯。”


    “害死了很多很多的人。”


    張誌的話讓布魯斯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二十分鍾後,知曉了大致前應後果的布魯斯歎了口氣。


    “愚蠢至極。”


    張誌頭埋得更深了:“對不起。”


    布魯斯:“我來給你分析一下你的所作所為吧。”


    “你犯了兩個普通人最常見的通病。”


    “那就是傲慢和粗心。”


    “你以為自己的實力強大,可以在那個世界傲立群雄,成為最強的王者。”


    “所以你選擇了最最粗暴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既然那個世界有龍王,就必然會有修仙者的存在。”


    “為什麽這些修仙者們不出手?是那個世界沒有人能跟龍族扳手腕了嗎?”


    “不,肯定不會。如果人族沒有強大的修真者的話,那些龍族又何必去履行合約,費盡心力地每年保護那個世界的土著們風調雨順以及莊稼收成?”


    “直接坐享其成不就好了嗎?”


    “說白了,就是因為那條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合約製度。”


    “就算是修真者們,也並不覺得那個製度有問題。”


    “所以,從理論上來講,龍王並沒有錯,不然的話龍王也不會說‘就算告到天庭那兒,它們龍族也占理’。”


    “隻不過站在我們新世紀的人類角度來看,龍王的行為不符合人類的三觀罷了。”


    張誌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詫異。


    他萬萬沒想到,一向本著不殺原則的布魯斯大叔居然會這麽說。


    布魯斯說道:“你陷入了一個錯誤的思維,就是想著把你的法律觀和道德觀去強加到其它的世界。”


    “卻沒想過這本就不現實,別說跨位麵了,就拿我們同處在一個世界不同國家的人來說。”


    “在我們米國,就算是殺人犯殺了人,也照樣沒法像你們華夏一樣,去將其進行槍斃。”


    “你們東方的人道主義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隻有這樣,才會讓那些想要犯罪的人害怕不敢去行動。”


    “而我們西方的人道主義觀念認為,即便是窮凶極惡的歹徒,也應該給與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即便他不願意改過,也沒有必要將他殺掉。當然,我們還有一個原因,是怕那些惡徒們如果知道自己的行為肯定是死刑後,十有八九會抱著跟人質同歸於盡的想法去做更危險的事。”


    “不是每個國家,都像東方的華夏那樣安全平靜的。”


    “各有各的理,所以,我們沒資格去評判它們的對與錯。”


    張誌反問道:“那如果是大叔你呢?你會怎麽做?”


    布魯斯:“談判。”


    “既然每年人族給龍族祭祀的儀式是通過談判而出現的,那麽為什麽不可以通過談判的方式,去改變合約的內容呢?”


    “比方說,我們可以用其它的糧食或財富,去取消獻祭聖女這一環節。”


    “或者,聖女環節依舊保持,但是必須約法三章,獻給龍族的聖女隻能是自願的,而且聖女的安全和自由必須得到保障。”


    “比方說,每年都有多少次的機會可以回家看望家裏人。”


    “以及做聖女的話聖女以及她的家人們會得到哪些好處等等。”


    “本質上來說,合約內容並沒有變,但是卻更加合理合規了。”


    望著若有所思的張誌,布魯斯搖了搖頭:“說白了孩子,我覺得當你把實力擺在那裏的時候,如果你的態度能好一點,這樣的談判我覺得十有八九會成功。”


    “為什麽?因為一開始四海龍王不就是想著通過談判來解決的嗎?”


    “是你一開始先入為主了,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你從未想過用這樣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這就是我對你說的第一個缺點,你的傲慢。”


    “再來說說你的第二個缺點。”


    “粗心。”


    “如果戰鬥無法避免,那麽戰鬥的時候一定要想辦法把破壞降到最低。”


    “想想一開始我為什麽對超人克拉克那麽忌憚,有段時間始終對其抱有敵意。”


    “甚至兩人還在哥譚的一座廢墟裏進行了一次戰鬥。”


    “就是因為在更早之前,克拉克曾經跟他的族人們在我們哥譚的城市上空進行了一次戰鬥。”


    “也因為那場戰鬥,哥譚無數的大樓轟然倒塌,更有數不勝數的人類失去了家園和生命。”


    “這是克拉克心中永遠的痛。”


    “沒想到你也犯了當年跟克拉克一樣的錯誤——粗心。”


    “但是,你比克拉克要嚴重!”


    說到這裏,布魯斯的語氣瞬間嚴肅起來:“你的技能卡呢?”


    “它們是用來觀賞的嗎?”


    “有那麽多的技能卡為什麽不用?”


    張誌被訓的啞口無言:“我.....”


    望著陷入深深自責和內疚的張誌,布魯斯歎了口氣。


    也不忍心再責備了,道:“總之,這回就當個教訓吧。”


    “以後千萬別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記住,保持冷靜的頭腦,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厲害的人。”


    “多動動腦子。”


    張誌點了點頭,突然,仿佛想到了什麽似的立馬站起身。


    布魯斯被張誌嚇了一跳:“你怎麽了?”


    張誌:“我想起來了,我還有複活的辦法!”


    布魯斯眉頭一皺:“你是說....許願水晶?”


    張誌:“對對對,就是那個。”


    布魯斯卻是轉身打算離開:“抱歉了孩子,那個東西可不能給你。”


    “你知道那個東西的危害。”


    張誌卻不死心:“可是咱們上一次不是好好的嗎?”


    布魯斯:“好好的?你確定上次好好的嗎?”


    “如果不是因為金箍還有超神水,光是一個被強化的超人誰能打敗他?”


    “總之,許願石你就別想了。”


    “位麵那麽多,總會有複活的方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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