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在忐忑不安的等消息。


    然而當作為消息的那封信,送到安琪手上的時候,她卻不想知道了。


    “為什麽教皇大人沒有回來呀。”問著送信的騎士,安琪想要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然而她的笑容是那麽的慘淡,連騎士都看不下去。


    騎士沒有回答安琪的問題,看了她一眼後,便轉身離開,離開時,他聲音沙啞道:“抱歉。”


    安琪聽著騎士的道歉,站在原地僵了好久,才抖著手把信從信封裏取了出來。


    信紙上,教皇的字體很漂亮,和他的人一樣讓安琪印象深刻。安琪捏著信,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臉上的笑容卻留不住了。


    “教皇陛下。”安琪的眼淚一顆顆砸下來,那翠綠的眸子裏,是濃的化不開的水汽,她說,“教皇陛下,你不是答應我,會回來的麽。”可是為什麽卻食言了?


    你不見了,那些人卻能回來……


    安琪低低的哭了起來,她說:“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好不好,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回來的麽?”


    沒人安慰他,也再也不會有人,用手摸著她的頭,輕輕的叫她安琪。


    魔域。


    陳立果躺在巨大的籠子裏,他的眼神平靜,並不因為自己境遇而生出怨懟。


    那長翅膀的惡魔在籠子外麵看著籠裏的心愛之物,他道:“我叫路西法。”


    陳立果心想這名字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惡魔說:“教皇陛下,你可喜歡這裏。”


    籠子被懸掛在高高的天空中,底下是看不見的雲海,陳立果身上沒什麽力氣,所以一直躺著,聽到路西法的問話,也不過是眼神冷了幾分而已。


    “我想要帶你去看看有趣的東西。”路西法打開了籠子,將軟在裏麵無法動彈的陳立果抱了起來。


    陳立果沒動,也沒說話。


    路西法揮舞著翅膀,飛過了雲海,到達了一片寬闊的廣場上。


    陳立果一開始還沒有認出這裏是哪裏,但當他看到一座雕像時,他卻發現這裏……似乎是神的地盤。


    等等,看到這些雕像的陳立果愣住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神啊?


    無神論者陳立果立刻表示這無法接受。


    係統表示你愛接受不接受。


    無神論者陳立果對係統表示譴責。


    係統表示愛譴責不譴責。


    無神論者陳立果於是就無話可說了,他淒慘的說:“我一直以為所謂的神力全是封建殘餘的幻想!”


    係統:“……”你這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做的比教皇還要認真啊。


    廣場,神殿,陳立果雖然不願,但那些天使的雕塑和濃烈的光明之力,都在提醒他,這是神的地盤。


    所以那個倒黴催的神到哪裏去了呢?


    路西法哪裏會不知道陳立果在想什麽,他道:“你的神早就不在了。”


    陳立果愣住了。


    路西法道:“你所受到的折磨都是因他而起,他卻並不會給你一點幫助,因為你們的祈禱他根本聽不見。”


    陳立果有點搞不懂了,他現在到底是在魔域還是在其他地方,如果真的按照眼前這自稱路西法的人所說,神不在了,那他能到達神殿,豈不是也在暗示他自己的身份——也是個神?


    陳立果:“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世界上隻有神經病的。”


    係統:“……”


    陳立果說:“我開始看著路西法也挺中二,怎麽突然就變成神了。”


    係統:“……”


    陳立果:“你就不想說點什麽?”


    係統說:“趕緊自爆了去下個世界,我發誓讓你浪的飛起。”


    陳立果被係統的承諾震驚了,他不敢相信的說:“你是認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嗎?”


    係統微笑:“我是說真的呢。”


    陳立果:“……”你把你的語尾感歎詞收了,大概我會信你的鬼話。


    路西法見陳立果不說話,還以為他的心神因為發現神不見了這件事在動搖,他笑道:“怎麽樣,可有什麽想說的?”


    陳立果表示還好神不見了,不然他的三觀可能會崩,感謝你大哥哥。但這些話都是不能說出口的,於是陳立果冷冷道:“即使上神現在不在,你也不能否認他曾經存在過。”


    路西法挑眉,似乎對陳立果的堅定的信仰有些驚訝。


    他也不急,隻是笑著道:“那我便帶著你,參觀一下吧。”


    他說著,帶著陳立果進了神殿。


    神殿巍峨壯麗,陳立果也被其中景色所震撼,在神殿的中央,有一張寬大的椅子,那椅子散發著濃鬱的光明之力,路西法道:“你的上神,曾經坐在過這裏。”


    陳立果被放到了椅子上。


    惡魔看著他微笑,身上散發出一種濃烈的,讓人腦袋發暈的甜膩香氣,他說:“我就在這裏,占有你好不好?”


    陳立果聞言渾身一顫。


    惡魔看到他的反應,終是露出笑容,他用手指摩挲著陳立果打著紅耳釘的耳墜,輕輕喃喃:“親愛的,你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了。”


    陳立果冷冷的看著他,即便是深處弱勢,他的信念也不曾動搖——畢竟他還是長得這麽好看。


    惡魔說:“你說你的臣民們,現在是不是正在在議論,議論他們看到的,被惡魔侵犯的教皇。”


    陳立果嘴唇抿起,蔚藍色的眸子立燃氣怒火,他說:“無恥之極。”


    惡魔冷笑。


    接下來的事情,均都不可描述。


    反正就是惡魔把陳立果在這神椅上醬醬,情到濃時還把他抱去了裏屋,讓他看鏡子裏麵的自己。


    陳立果這個大辣雞一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就被自己的美貌震撼,神力更加濃鬱了——惡魔也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教皇居然如此的堅定,即使身處這般糟糕的境地,被他弄的亂七八糟,居然還在心中悄悄的禱告。


    不然怎麽解釋,越做陳立果的神力越濃?


    陳立果:“感謝上神,身心都都到了洗滌。”


    係統正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他沒想錯,這個世界如果陳立果就這麽繼續浪,大概會浪個幾百上千年……所以,這意味著他要看幾百上千念的馬賽克?


    係統頓時生無可戀。


    陳立果再次回到籠子裏時,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惡魔看著陳立果熟睡的模樣,再次伸出手捏了捏陳立果的耳墜,然後起身離開。


    陳立果醒來之後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係統見他醒了,試探性的說:“我看這個世界任務肯定是完不成了,不然直接去下個世界,別浪費時間?”


    陳立果:“年輕人,你說話真誠一點嘛。”


    年輕的係統真誠的說:“我不想看馬賽克,你馬上給我去下個世界,我保證讓你浪!”


    陳立果想了想,覺得自己和係統友誼的小船都沉到水底了,係統的保證好像不怎麽可靠,於是他說:“不,我堅決要完成組織給我的任務!”


    係統:“……你能不能也真誠一點?”


    陳立果微笑:“沒浪夠,不想走。”


    係統:“……”每天都在和宿主互相傷害。


    不得不說,有了神力的滋養和和諧的性生活,陳立果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那惡魔把陳立果關在籠子裏,偶爾放他出去,但幾乎每天都會來陪著他。


    惡魔十分體貼,還特意為陳立果準備了一麵水鏡,據說是要他看看人間慘劇,事實上卻是哪裏想看點哪裏的便攜式電視機。陳立果天天用著水鏡看人界的八卦劇……這水鏡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看王城,雖然惡魔說是因為王城神力太強,但陳立果強烈懷疑他是故意的,好在這一點缺點,也不太重要嘛。


    看完八卦劇的陳立果對係統說:“雖然我們之間沒了愛情,但還有惡魔替你愛我。”


    係統:“……”


    陳立果本來以為他還要在籠子裏浪很長一段時間的,但是後來出了件大事,讓他再也無法心安理得的繼續浪下去。


    這件事情就是,陳立果成神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成神,當他的後背上長出翅膀的時候,他和那個惡魔正在進行著不可描述的活動,那惡魔從身後抱著陳立果,一點點的舔舐著他的肩胛骨。


    陳立果以為自己的肩胛骨是被他舔的緣故,才特別的癢,然而當做到最後,陳立果感到了肩胛骨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巨大的白色羽翼從他的肩胛骨處直接長了出來,他的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濃烈的神光,惡魔被這神光照射的肌膚變得焦黑,但他卻在笑,抱著陳立果笑,他道:“你真讓我驚訝。”


    陳立果沒聽見惡魔說什麽,他第一次與這個世界,有了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玄妙,說不出是舒服還是痛苦,總而言之,陳立果自己也知道,他成神了。


    此時距離他被惡魔帶到籠子裏不過半年時間,他成神的時候,係統、惡魔和他自己都是一臉懵逼。


    陳立果:“我為什麽會成神??”


    惡魔:“他為什麽會成神??”


    係統:“辣雞也能成神??”


    總而言之,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到,陳立果真的神化了。


    後來陳立果研究了一下這件事,覺得自己可能是在這個地方越過越舒服,越舒服就長得越漂亮,最後被自己的美貌感化,成了新一代的光明神。據惡魔說,曆代光明神成神都是因為正麵的信仰之力到達了某一種非常高的濃度,所以才會實質化由人變成神——此時距離上一代光明神死去已經足足有千年之久了。


    陳立果成神後,對係統說:“條條大路通羅馬?”


    係統:“????”


    惡魔抱著肌膚雪白的陳立果,吻著他潔白的羽翼,那羽翼十分的敏感,被惡魔吻上去,陳立果竟是生出一種自己靈魂被侵犯的感覺。


    “你的羽翼,就是你的信仰。”惡魔用手撫弄著陳立果的翅膀,看著他抑製不住的顫抖,他道:“它和你的靈魂相通……很舒服,對不對?”


    陳立果雖然成神了,但卻發現自己還是沒什麽力氣,於是隻能無力的推拒。


    “我倒是沒想到,這半年來,你的信仰竟是越來越純粹。”惡魔道。


    陳立果抿著唇,不肯說話。


    惡魔見他不語,一口咬在了他翅膀的根部,這翅膀剛剛生成,還十分的柔軟,這一口咬上去,差點沒把陳立果的魂咬掉了。


    陳立果渾身劇震,啞聲道:“住手!”


    “終於肯說話了?”惡魔在陳立果的翅膀根部,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牙印,平日裏陳立果從不和惡魔說話,除了被逼的緊了時控製不住的低吟外,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你說。”惡魔的眼神裏全是迷戀,他癡迷的看著陳立果的雙翼,然後道,“我把你的翅膀砍下來當做收藏品,怎麽樣?”


    陳立果想都不敢想,惡魔咬他一口,就難受成了這樣,這要是砍下來,陳立果保證自己會原地爆炸。


    見陳立果臉色煞白,那惡魔低低的笑了起來,他道:“我隻是開個玩笑……我怎麽舍得呢。”


    陳立果想很想說,大兄弟,我覺得你很舍得。


    惡魔又吻了吻陳立果的翅膀。


    按理說,那翅膀神力非常濃鬱,對惡魔來說並不該是一件讓他舒服的東西,可他的神色之中全是慢慢的癡迷,抱著陳立果的白色翅膀完全不想撒手。


    陳立果對自己翅膀的未來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不過萬幸的是,翅膀出來的第二天,陳立果就能將它收回身體裏了。


    惡魔來看陳立果,第一句話就是;“你的翅膀呢。”


    陳立果沒理他。


    惡魔又說:“我要看。”他語氣有點軟,竟是帶著些撒嬌的味道。


    陳立果裝作沒聽見。


    惡魔看著陳立果裝傻的樣子,笑了笑,打開了籠子的門,然後走進去拉進了懷裏,他說:“你知不知道,當你情緒激動到了極點,翅膀是會自己打開的。”


    陳立果冷漠的看著惡魔。


    惡魔說:“我真想看看你被我操弄的神誌不清,最後打開翅膀的模樣。”


    陳立果身體微微一僵。


    見陳立果還不打算將翅膀給自己看,惡魔也不客氣了,他說:“其實,你也很喜歡吧。”


    陳立果手撐著惡魔的肩膀,他的臉上浮出屈辱之色,可卻始終不肯就範。


    惡魔冷笑一聲,撕開了陳立果的袍子。


    那一天格外的漫長。


    從晨光乍現,到夜色降臨。


    最後陳立果露出翅膀的時候,整個人都神誌不清了。


    不光是籠子裏,整個神殿都是一片狼藉,陳立果那巨大的潔白翅膀猛地從身後展開,頸項揚起,像一隻垂死的天鵝。


    惡魔很滿意,但他的動作不曾停下。


    “真漂亮。”他這麽說著。


    陳立果已經開始無意識的求饒,惡魔體力驚人,幾乎就沒有讓他休憩過一刻。他渾身都沒了力氣,若不是有惡魔伸手扶著,恐怕整個人都已經完全軟在了地上。


    “真漂亮。”惡魔看著陳立果的翅膀,道,“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美。”


    陳立果終於昏了過去,在昏過去前的第一個念頭說:我知道我有多美,不然我怎麽成神的。


    第二天醒來,陳立果發現惡魔居然沒有給他清理身體,他一坐起來,就感到了某個部位流出了什麽。


    陳立果滿麵屈辱,他身上就沒有一個惡魔沒有觸碰到的地方,從上到下,由內而外,連翅膀都不放過。


    陳立果:“好像身體被掏空。”


    係統沒吭聲。


    陳立果在原地呆坐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了句:“安琪怎麽樣了?”


    係統:“……你還知道安琪啊?”


    陳立果:“咳咳咳。”


    係統說:“已經黑成煤炭了……”


    陳立果開始還以為係統的這句話是說的安琪黑成煤炭是說她的皮膚,經過係統的科普他才猛地發現,自己心愛的小天使好像長歪了。


    係統說,安琪在陳立果走後,遇到了不少的麻煩。


    也對,一個突然定下的聖女,自然會遭到質疑。又沒有陳立果護著,日子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這要是換了一般的人,或許會考慮放棄,但安琪的執念本來就不是正常人所有的,越有人要搶走她的東西,她就越是不肯撒手。於是她奮發圖強看,光明神力居然比陳立果還強悍了——係統說她長歪,是因為她處理教廷事物的殘忍手段。陳立果看了安琪的鐵血手腕後,對此表示震驚,他說:“我不是才在籠子裏過了半年時間麽?”


    係統冷漠的說:“這裏和人界時間流逝速度不一樣。”


    陳立果:“……幾比幾?”


    係統說:“一比十。”


    陳立果:“……”怪不得係統給他看的安琪已經成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大美人,身材更是火辣,穿上聖潔的法袍,反而更加襯出了她迷人的風情。


    陳立果和安琪相處的時間並不太多,但對她卻一見如故,安琪也十分迷戀陳立果,當初陳立果被魔族帶走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


    陳立果說:“所以……完成度?”


    係統微笑著告訴陳立果:“是零。”


    陳立果:“……”唉,完蛋啦。


    係統說:“可以考慮自爆了麽?”


    陳立果:“……別人家的係統也是天天催著自家宿主自爆嗎?”


    係統說:“別人家的宿主還沒有天天讓係統看馬賽克呢。”


    陳立果:“你騙人,肯定他們也在看,不然為什麽會發明馬賽克這個功能!”


    係統:“……”他也沒多說什麽,直接給陳立果看了一份數據。


    那數據上顯示,大部分宿主在穿越之後都在幹啥。


    陳立果看了一眼就震驚了,他發現大多數宿主沒有性生活:“你們到底怎麽選人的啊?”


    係統滿臉冷漠:“我們都選的是禁欲的人。”


    陳立果:“……”


    係統說:“原來的世界裏,你是個二十九歲的處男吧。”


    陳立果:“……”


    係統說:“所以,你到底怎麽做到的在這些世界這麽浪的?”


    陳立果:“……”


    係統:“嗯?二十九歲的處男?”


    陳立果:“……”統兒,你已經失去我了你知道嗎。


    被係統叫做二十九歲處男的陳立果感到自己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打擊,萎靡不振了好幾天,就連惡魔都看出來了。


    惡魔道:“寶貝,你怎麽了?”


    陳立果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惡魔親親他的發絲,道:“一個人太無聊?”


    陳立果保持著自己的自己的沉默。


    惡魔笑道:“對了,過幾天有件有意思的事情,既然你這麽無聊,我就帶你去看看吧。”


    他彎腰把陳立果抱起,飛出了神殿。


    這是半年來,陳立果第一次出神殿。


    惡魔帶著陳立果飛了好久好久,從神界回到了魔域。


    然後陳立果發現魔域並不像光明大陸描述的那樣糟糕。雖然氣候惡劣,但也能看出文明已經在這裏紮根。


    惡魔抱著陳立果走在街上,卻沒有人敢看他一眼,幾乎所有的黑暗之族,在看到他時便會低下頭以示尊敬。


    “這裏是魔都。”惡魔說,“魔族最繁華的地方。”


    天空上是血色的太陽,照在人身上的光也是冷冷的,惡魔帶著陳立果走進了魔都最高的一棟建築。


    陳立果整個人都被毯子包了起來,隻露出幾絲金發。


    “王。”有人在喚惡魔,“您去哪裏了,為何這麽久才回來?”


    惡魔道:“去處理了些事情。”


    “瑪蒙和薩麥爾又打了一架,還傷了龍崽。”那人道,“怎麽處理。”


    惡魔的聲音冷冷的:“讓他們一人給我馴養一頭雷龍。”


    那人聞言語氣裏帶了些笑意,他道:“好的,王。”


    惡魔帶著陳立果繼續往前走,那人跟在惡魔身後,好奇道:“王,您的懷裏抱了什麽?”


    惡魔笑道:“我的懷裏,是光明神。”


    那人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光明神早就隕落了,以為自家的王在開玩笑呢。


    惡魔也不解釋,帶著陳立果回了房間。


    陳立果被放到了床上,他身上那種無力的感覺,也好了很多,甚至能放出一些簡單的法術。


    也不知道這惡魔到底是怎麽做到封印陳立果的神力的。


    惡魔說:“歡迎來到魔域的王城。”


    床邊就是一扇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色,此時太陽剛剛落山,王城之中熱鬧非凡。


    陳立果的視力很好,所以可以看到王城裏的所有人和細節。


    “這裏是屬於我的王國。”惡魔說,“也是你的。”


    陳立果扭頭看去,發現惡魔的頭上又生出了犄角,那犄角很漂亮,黑色之中隱隱泛著些血紅,看上去手感很不錯,陳立果有時候都會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惡魔注意到了陳立果的目光,他眼裏浮出笑意,伸出手抓住了陳立果的手腕,然後將陳立果的手放到了他的犄角上。


    陳立果有些驚訝,但注意力很快就被那犄角的觸感吸引過去了。


    犄角涼涼的,很光滑,上麵雖然有紋路,但質地非常的細膩,摸上去手感是相當的好。


    陳立果摸了兩下,趕緊收了手,覺得自己要是再不收手,就的真的想用手掌包住然後用力的摩擦摩擦了。


    惡魔道:“舒服麽?”


    陳立果沒吭聲。


    惡魔說:“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他從身後抱著陳立果,和陳立果一起看窗外的燈火。


    陳立果的心也平靜了下來,事實上惡魔一直對他挺溫柔的,就算是做愛,也從來都很顧忌他的感受,做過的最粗暴的事,也無非是在他身上多留幾個牙印——從性格上來說,這惡魔和某個人倒是有點相似。


    陳立果被他抱著,內心少有的有點傷感,他想,等他回去了,是不是就可以去參加那個人的婚禮了。


    那個人會娶個什麽樣的女孩呢,他那麽溫柔,一定很適合做爸爸吧。


    惡魔已經習慣了陳立果的沉默,把陳立果從人界帶到神殿,他們之間幾乎就沒有任何的交流。


    他雖然得到了米迦勒的身體,可米迦勒,卻以自己的方式,保持著自己最後的驕傲。


    惡魔說:“我們明天去人界吧。”


    陳立果眼裏露出疑惑之色。


    惡魔道:“你的天使,明天加冕——不想去看看麽?”


    陳立果一聽,沒想到惡魔居然願意讓他去看安琪的加冕儀式,這待遇實在是太好了,好的陳立果有點受寵若驚,於是他懷疑的開口:“你想做什麽?”


    惡魔說:“你說,讓她看見我侵犯你,她的加冕儀式,會不會失敗?”他的聲音還是溫柔的,說出的話,卻讓人渾身發涼。


    陳立果冷冷道:“惡心。”


    惡魔笑笑,似乎並不介意。


    陳立果想起了之前在眾人麵前被侵犯的事,他的手握成拳頭,臉也有些發白,看模樣簡直恨不得和惡魔拚了。


    “笨蛋。”惡魔說,“我嚇你的。”


    陳立果不信他。


    惡魔說:“我怎麽舍得,讓其他人看見你呢。”他癡迷的親吻著陳立果的金發,藍眸,和水潤的唇,他輕輕的咬住陳立果的下唇,吮吸片刻後,含糊道,“讓我看看你的翅膀。”


    陳立果身體僵了僵。


    惡魔說:“或者……你想讓我用其他方法看見翅膀?”


    其他方法隻有一個,就是被惡魔弄的亂七八糟,神誌不清,最後在脫力的快感中張開翅膀,那種感覺讓陳立果身體壞掉的恐怖錯覺,所以他並不想再試一次。


    在惡魔的威脅下,陳立果張開了自己的翅膀。


    雪白的翅膀帶著點點光暈,在黑暗風格的屋子裏顯得格格不入。


    惡魔說:“真美。”


    陳立果很想驕傲的挺起自己的小胸膛,告訴他自己從來都是最好看的。


    惡魔也展開了自己的翅膀。


    接著他將自己的翅膀從兩側向裏收縮,把陳立果整個人都裹入了懷中。


    黑白翅膀相互接觸,陳立果渾身一顫,竟是生出了一種靈魂互通的感覺,他想要從惡魔懷裏掙脫出來,卻被死死的按住。


    “感覺到了什麽?”惡魔在他的耳邊低語,“你看到了什麽?”


    陳立果感到了快樂,興奮,和某個部位的反應,他渾身上下都開始泛起緋色,眼神也變得有些朦朧。


    惡魔吻住了他的唇。


    陳立果從沒有過這種體驗,他覺得有激烈的感情從兩人翅膀接觸的地方傳來,將他的腦子攪的亂七八糟。


    他甚至開始分不清楚,這到底是惡魔的感覺,還是自己的感覺。


    惡魔說:“一直想這麽試試……”


    陳立果想要試著把翅膀收回去,卻被惡魔掐住了翅膀根部,他道:“我保證你收回去後,會後悔的。”


    陳立果咬了咬牙。


    惡魔說:“你會喜歡的。”


    他把陳立果麵對麵的抱入懷裏,然後占有了他。


    陳立果整個人都要瘋了,本來惡魔逗弄他,就已經手段百出,可偏偏惡魔的感覺還在源源不斷的從翅膀傳到了他的身體。


    最後陳立果渾身痙攣,神誌不清。


    惡魔吻著他汗濕的額頭,聽著他的求饒,在他耳邊如清風一般歎息:“快點發現吧。”


    陳立果完全沒有聽到惡魔的話,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要被太多的感覺燒壞了。


    他甚至能感到惡魔進入他時的觸感,最後一切結束的時候,陳立果渾身上下都是汗水,就連翅膀沒精打采的耷拉下來。


    惡魔看了卻覺得而有些好笑,他去給陳立果拿了一杯水,喂著陳立果喝了下去。


    陳立果喝了水,似乎恢複了一點神誌,然而他恢複神誌後,對惡魔說的一句話就是:“不,不行了……”


    惡魔說:“嗯,知道了。”


    陳立果哽咽幾聲,臉上也不知是淚水汗水,他再也控製不住,疲憊的身體靠在惡魔結實的胸膛上睡了過去。


    惡魔看著陳立果的睡顏,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陳立果的這一覺睡的很久,翅膀相觸這種事情,對於神之間來說其實是禁忌,因為會出現靈魂交融的情況。


    但這惡魔不但和陳立果的翅膀交疊在一起,還特意選擇了那樣一個時機,陳立果被折騰的神誌不清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惡魔比陳立果更強,所以大多都是他的感覺,湧入陳立果的身體裏。


    陳立果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沒力氣,他躺在床上,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惡魔問他:“醒了?”


    陳立果抿抿唇。


    “我還在想,你能不能趕上你的寶貝聖女的加冕儀式呢。”惡魔說,“還好醒了。”


    陳立果渾身疲憊,腦袋也轉不動,他被惡魔抱起來又用毯子裹上,惡魔說:“想去麽?如果不想去,就同我說一聲,想去,就什麽都別說好了。”


    陳立果是想去看看安琪的,所以他什麽話都沒說。


    惡魔懂了他的意思,將他抱起來,朝著魔域邊界的方向飛去。


    陳立果頭腦還是一片空白,他完全處於一種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麽的茫然狀態中。


    之前的那場刺激,實在是太過頭了,就連係統對他說話,在他耳朵裏都是朦朦朧朧聽不清楚的。


    這種狀態持續了足足三天。


    三天後,他們到達了光明大陸的皇城——惡魔說:“如果你不想看見幾頭龍把這裏踩成碎片,就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陳立果點點頭,算是應下了這份威脅。


    惡魔將自己和陳立果幻化成了普通人的形象,道:“走吧。”


    陳立果和惡魔去了廣場。


    這幾年動蕩不安,第一個教皇遇刺身亡,第二個教皇又被魔族抓走,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要繼承教皇權杖的聖女,大家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質疑。


    不過有之前反叛者的例子擺在那兒,所以也沒人敢去自討苦吃——誰也不想在繼承儀式上當著民眾自爆啊。


    安琪站在祭台之上,臉上沒什麽表情。


    陳立果看了她的模樣,竟是覺得有些陌生。


    “怎麽樣。”惡魔道,“你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你。”


    陳立果沒回話。


    惡魔笑了起來:“真期待她成為教皇後,會做些什麽。”


    陳立果從惡魔的這句話裏,聽出了些違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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