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睜開眼睛,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氣。


    這香氣太刺鼻,刺的他睜開眼之後就控製不住的想要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緩過來的陳立果還以為這香氣是從旁邊傳來的,待他仔細聞去,才驚愕的發現,這香氣竟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


    陳立果:“這是什麽味道,咳咳咳,好嗆人,咳咳咳……”


    係統:“歡迎來到新世界。”


    陳立果一邊咳嗽,一邊往浴室爬,想要去洗個澡把自己身上的香氣洗幹淨。


    係統溫柔的對陳立果說你先洗,開始幫他下載關於這個世界的資料。


    進了廁所,陳立果打開熱水器,然後朝鏡子裏望了一眼。隻不過一眼,他就被自己的臉震驚了。接著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拉開自己的褲子拉鏈,檢查自己還有沒有某個部位。


    在看到自己的小弟弟沒有離開自己後,陳立果鬆了口氣,他走到鏡子前,看著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悚然道:“統兒,我怎麽長的這麽……”


    係統說:“怎麽?”


    陳立果吐出了那一個字:“娘——”


    係統溫柔的笑了,他說:“傻孩子,你怎麽會娘呢,你明明這麽勇敢。”


    陳立果:“……”他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了。


    係統已經下載的差不多,道:“我傳給你了啊。”


    陳立果點頭如搗蒜。


    係統把這個世界的世界觀和關於命運之女的信息傳給了陳立果。


    陳立果臉上原本掛著和諧的微笑,隨著這個世界記憶越多,他臉上的笑容就越淡,最後變成了鐵青色。


    陳立果:“辣雞係統,你就是這麽補償我的?!”


    係統說:“這個世界可以隨便搞基,我沒說錯啊。”


    陳立果:“所以你就讓我穿成了一個娘炮?”


    係統說:“你這是對娘炮的歧視。”


    陳立果說:“這人居然居然比你還娘!”


    係統:“我哪裏娘了,辣雞。”


    陳立果和係統再次陷入了,你娘,你才娘,你全家都娘,你不娘不是人的循環中。


    這個世界裏,陳立果穿成了一個叫孫青青的人,這人在這個世界裏,是個非常有名的三棲巨星。國內國外都獲了不少大獎,而他的粉絲數量也非常的龐大。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卵用,因為真實的孫青青和他的名字是一樣,是個讓人頭皮發麻的娘炮。屬於那種喝個湯都要翹起蘭花指的那種。


    陳立果在接受記憶的時候,親眼看見孫青青撅著他的小嘴對他的經紀人撒嬌,然後被他撒嬌的經紀人倒是好像已經習慣了,麵無表情的叫他把要掉下來的低腰褲提上去。


    而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女楊文婭,還是一個小明星。在原來的世界軌跡裏,她運氣不錯,拍了一部戲之後就大火起來,但奈何她的姻緣實在是太糟糕,居然愛上了一個吸/毒,外遇,還打粉絲的渣男。


    偏偏命運之女楊文婭中了邪似得死活不肯離開他,最後的結局就是楊文婭被那個渣男爆出豔/照門,讓喜歡她的粉絲徹底失望,連帶著幾部戲的票房都撲街,最終淡出了娛樂圈。


    此時的陳立果上身穿著一件粉色的襯衫,褲子上貼著亮片,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流出了悲傷的淚水:“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嗎?”


    係統說:“今天~怎麽~不開心~”


    陳立果:“……”


    係統說:“咦嘻嘻。”


    陳立果:“……”這辣雞。


    講道理,最讓陳立果沒有想明白的是,這孫青青這麽娘,居然還是個異性戀。不過說實話,同性戀圈子裏最不受歡迎的就是娘受——陳立果雖然不歧視,但也絕對不會想和這樣的大兄弟談戀愛。


    陳立果陰沉沉的說:“我上個世界都按照你說的三分鍾無痛自爆了,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係統說:“你別急,因為上個世界線出現了bug,所以這個世界可以給宿主一些比較好的優惠政策。”


    陳立果說:“比如?”


    係統說:“比如允許你搞基。”


    陳立果說:“那我可以變得不那麽娘麽?”


    係統冷冷的說:“不行。”


    陳立果:“……”


    係統說:“而且還可以出現輕微的崩人設……你懂我的意思麽?”


    陳立果坐在床邊點了一根煙,滿目滄桑:“我能去練的滿身都是腱子肉麽?”


    係統說:“不行的呢。”


    陳立果:“……”


    係統說:“祝你在新的世界玩的愉快呢。”


    陳立果:“……”


    係統說:“嘻嘻嘻嘻。”


    陳立果已經很少看見像孫青青娘的那麽深,娘的那麽認真的男人了。


    隻要不是在粉絲麵前,孫青青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甚至還天天在家裏塗手指甲,陳立果陰著臉找了洗甲水,把自己的大紅指甲給卸了。


    手指甲完了,還有腳趾甲。


    這時候經紀人的電話正好打過來,陳立果接起來,道:“喂?”


    經濟人說:“你準備好了沒有?快出來了,別忘了把指甲卸了,嗯?你聲音怎麽聽起來怪怪的?我都告訴了你別看那些垃圾劇,每次你一看就要哭的和個傻逼似得。”


    陳立果:“……”他沉默了兩秒,吊起了自己的嗓子,“喂~~達令~~”


    經濟人說:“嗯,乖,快點把衣服換了出來,我在外麵等你。”


    陳立果板著一張死魚臉去把自己的粉色襯衫和亮片褲子換了。


    不得不說,孫青青這張臉真是可以用完美無瑕四個字來形容,他有著一雙非常標準的桃花眼,又因為有一點西方混血,所以五官非常立體,不娘的時候簡直美的好像一幅畫,然而……你能想象這幅畫翹著蘭花指說討厭麽。


    陳立果流著淚換了衣服,和係統說:“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這麽對我。”


    係統說:“是神的旨意。”


    陳立果說:“你的金剛經呢?不信佛教了麽?”


    係統說:“多一點嚐試總是好的。”


    陳立果對係統絕望了,他死氣沉沉的換好衣服出了門,他家經紀人,一個三十歲的漂亮禦姐正在車裏等他。


    “今天終於快點了。”經紀人柳莎莎道,“我還以為又要等你半個小時呢。”


    陳立果心中說對哦,我還沒有拍水,敷麵膜,給自己上防曬霜呢,雖然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但陽光還是會灼燒我的幼嫩肌膚——好討厭的呢。


    陳立果坐在車後麵,一臉死相的說:“達令,今天拍攝一定要快一點咯,人家還約了小九去做spa~”


    經紀人柳莎莎對陳立果這模樣完全是見怪不怪,她說:“嗯,好,對了,台本你看了麽?有沒有什麽問題?”


    陳立果說:“看了呢~沒有什麽問題呢~”


    他深深的感覺穿到這個世界之後,他今後的人生就要和語尾的波浪線做伴了。陳立果覺得真是不該聽信係統的妖言蠱惑,上個世界多好啊,他有那麽多腹肌和大好的人生,要是樂意還能來一場靈魂的交融,可是現在呢,現在隻能天天蹲在家裏塗塗指甲油,見人就要叫親愛的達令~


    陳立果:“我再也不信你了。”


    係統說:“為什麽?”


    陳立果說:“你用心何其險惡。”


    係統說:“我怎麽險惡了?”


    陳立果惡狠狠的說:“我這麽娘,你看了不辣眼睛嗎!”


    係統說:“哦,忘了說,總部已經研發出了新的屏蔽功能。”


    陳立果:“……”


    係統溫柔的說:“娘,隻會傷害你自己。”


    陳立果:“……”陳立果的眼角有屎劃過。


    最後係統還是安慰了他兩句,說娘也沒關係啊,他反正在最亂的娛樂圈裏,隨便找個男人搞基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麽,讓陳立果放寬心,這個世界的約束力比其他世界的鬆了很多很多,他不是辣種以德報怨的係統。


    陳立果將信將疑,他說:“那我去潛規則男明星會崩人設嗎?”


    係統說:“會的呢,孫青青雖然娘,但是他的三觀很正的呢。”


    陳立果:“……”


    係統說:“你可以用你的美貌勾引他們來追求你嘛,就像前幾個世界一樣呢。”


    陳立果:“……”


    係統說:“加油呢。”


    陳立果:“……”


    係統最後還補了一句:“哦,忘了和你說呢,搞基的話一定要好好選對象呢,因為隻能選一個呢。”


    陳立果說:“你能把呢字收了麽?”


    係統說:“我感覺加上顯得我比較真誠。”


    陳立果冷漠臉:“並沒有。”


    係統:“哦。”


    陳立果覺得自己被騙了。明明說好了上個世界自爆了,這個世界就可以搞基——不過好像的確是可以搞基的,但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男人答應未婚先孕的女人一結婚就買車,結果結婚之後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的感覺。


    陳立果:我的內心充滿了屈辱和憤怒。


    陳立果覺得他和係統的愛情再一次走到了冰點,離徹底的破碎隻差敲一下的距離。


    經紀人柳莎莎說:“寶貝,你今天怎麽那麽不愛說話?”平日裏都是honey來達令去的,今天就呆坐在位置上發呆。


    陳立果說:“噢,baby,我在思考人生呢。”


    柳莎莎說:“你在思考什麽?”


    陳立果心說我在思考怎麽搞死那個賣假安利的辣雞係統,但他臉上卻浮起了笑容,他說:“人家在想回家要在網上買點什麽顏色的甲油啦。”


    柳莎莎聞言警惕的說:“你記得地址寫我的地址啊。”


    陳立果說:“人家知道了啦。”


    不得不說,之所以孫青青這麽娘還在娛樂圈發展的這麽好,雖然大部分歸功於他的才華,但也有一部分要歸功於他的經紀人柳莎莎。


    柳莎莎不但掩飾了孫青青是娘炮的事實,還幫他成功的做了很多次的危機公關。


    孫青青能走到今天,柳莎莎絕對功不可沒。


    下車的時候,柳莎莎還在叮囑孫青青,問他台本背熟了沒有,下車之後一定要注意自己臉上的表情。


    陳立果說:“好了啦,人家知道了呀,莎莎你好鑼蕖!


    柳莎莎說:“哼,嫌我攏日嫻某雋聳攏憧薅濟壞胤嬌奕ァ!


    陳立果撅著他的櫻桃小嘴,也跟著哼了一聲,然後推開車門下車。


    下車後,陳立果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背脊挺的筆直,臉上帶著不冷不熱的微笑,看起來疏離又優雅——這還是柳莎莎專門請形體老師調/教出來的。


    今天孫青青的部分粉絲們知道孫青青要錄節目,所以樓底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看到孫青青下車,都想要圍過來求簽名,但都被保安攔住了。


    “我錄完節目已經很晚了。” 陳立果看到粉絲們都是些年輕的姑娘,便開口勸道,“大家別等我了,先回去吧。”


    “孫清逸我愛你——”有粉絲在大喊。


    哦,忘了說,孫青青的藝名叫孫清逸,多麽高貴冷豔的名字,也不知道為什麽本名為什麽會叫孫青青。


    陳立果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在粉絲的圍觀下進走了進去。


    今天要參加的是一個對話類節目,能上這節目的,幾乎都是國內外的大佬,各個領域的都有——據說這節目組後麵的老板特別牛x,不然也不會讓那麽多人賞臉來參加。


    到了之後,就有化妝師開始幫陳立果化妝。


    柳莎莎跟在後麵,拿著電話和人說著什麽。


    “孫先生皮膚真好。”化妝師是個可愛的妹子,她道,“一看就知道是天生麗質。”


    這要是換了在家裏的孫青青,大概會用手指捂住自己的嘴,嗬嗬嗬的笑成一朵花兒,然後說一句討厭啦,你這麽誇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呢。


    好歹是在外麵,於是陳立果點點頭,淡淡的說:“謝謝。”


    化妝小妹更開心了。


    柳莎莎打了電話,跑過來問陳立果:“之前給你的劇本你看的怎麽樣了。”


    陳立果說:“看完了。”


    柳莎莎說:“接不接?”這劇本是一個業界有名的獨立電影的導演遞來的,這導演已經獲得不少最頂級的電影獎項,在國內國外都很有分量。


    遞到陳立果手裏的那個劇本,是一個邊緣題材,在國內肯定是沒辦法上印的,但是這種題材一向被評委們偏愛,很有可能斬獲不少獎項。


    陳立果說:“我想想。”


    柳莎莎點點頭,知道這事情得好好考慮,所以也沒有催。


    化妝完畢,節目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陳立果走到舞台上的沙發坐下,那節目的主持人笑道:“清逸。”


    陳立果說:“徐姐。”


    徐姐道:“時隔四年,再次采訪你,這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啊。”


    陳立果笑道:“徐姐的樣子和四年前倒是一模一樣,還是那麽年輕。”


    徐姐已經四十八、九了,這個年齡的女人最喜歡被誇的就是年輕,她笑道:“嘴真甜。”


    節目進行的很順利,和之前對過的台本上的問題問的差不多。


    隻是進行到途中的時候,徐姐突然問了陳立果一個問題,她道:“清逸,聽說前段時間,有個男粉絲一直在跟蹤你……”


    陳立果:“……”


    徐姐說:“你怎麽看這件事?”


    陳立果心說,隻要他不嫌棄我娘,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人生……但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希望我的粉絲們可以理智一點,太過狂熱不但會影響別人,還會影響到自己。”那粉絲像個變態一樣天天跟蹤孫青青,最後被警察叔叔帶走了。


    徐姐點點頭,突然又問:“那你怎麽看待同性戀?”


    陳立果坦然說:“我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隻要不傷害到其他人,喜歡上誰又有什麽錯呢。”


    徐姐笑容滿麵,她道:“清逸果然是治愈係的男神。”


    接下來的問題就沒有這麽尖銳了,大多是關於一些孫青青的過去,和未來的計劃。當然煽情的橋段也有,陳立果發現這具身體的淚腺真是特別的發達,他憋的都要喘不過氣了,才把眼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采訪結束,徐姐笑著和陳立果說:“不知道再過四年,我的節目還在不在,如果在一定要再請你來一次。”


    陳立果微微頷首,笑道:“肯定還在的,到時候再和徐姐約。”


    柳莎莎在樓下等著陳立果,見他下來了,道:“走吧,你不是和小九約了做spa麽?”


    陳立果:“……”能不去麽?


    柳莎莎說:“你今天別背著我做烤瓷指甲啊,你指甲已經夠薄了,再做就太脆了——讓我發現了我就把你的口紅和裙子全扔了。”


    陳立果聽到這話嘴唇抖了一下:“……”沒錯,孫青青還有一大櫃子的裙子和幾箱口紅,偶爾還會異裝,不過雖然他有輕微的異裝癖,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直男,還曾經暗戀柳莎莎。


    說真的,雖然陳立果不歧視這種愛好,但他身為gay的他卻很清楚,這一款,在gay圈裏是非常非常不受歡迎……


    要是找個和女人一樣的男人,那為什麽不直接去找女人呢。


    陳立果眼淚落下,感到係統給他挖了一個大坑,而他則義無反顧的往下跳了。


    陳立果:“我們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


    係統說:“我騙你什麽了?”


    陳立果正想說你騙我說這個世界可以搞基,但轉念一想係統的確是沒有騙他啊,係統也的確說了這個世界真的可以搞基啊。


    於是陳立果說:“你騙走了我的心。”


    係統:“……”


    陳立果做spa的地方是個很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的俱樂部,有很多明星都是那裏的常客。


    柳莎莎把會員卡遞給陳立果,說自己在外麵等他,讓他做完給自己打電話——千萬不要打出租回去。


    之前孫青青打過一次出租車,結果被司機認了出來,差點出了大事。


    陳立果說:“可是、可是人家想要做指甲嘛。”


    柳莎莎說:“你可以貼,但是不能做烤瓷的,不能做烤瓷的——我再給你說一遍。”


    陳立果跺腳說:“莎莎最討厭了啦。”


    柳莎莎吐了口煙,說:“去吧。”


    陳立果扭著屁股就去了。


    到了俱樂部,小九已經在等陳立果了。小九是陳立果所在的娛樂公司的老總的小女兒,曾經是陳立果的粉絲。為什麽說是曾經呢,因為在她發現陳立果的真實性格後,她就徹底的脫粉了,然後和陳立果愉快的成為了閨蜜。


    “你來啦。”小九說,“今天采訪怎麽樣?”


    陳立果說:“好累呢。”


    小九說:“唉,我剛才看了部你演的電影……”


    陳立果已經知道小九要說什麽了。


    果不其然,小九說:“媽的,在裏麵你真是帥的讓我合不攏腿!分分鍾想要嫁了。”那部電影裏陳立果扮演的是一個臥底,精湛的演技完全的詮釋了那種亦正亦邪的氣質。他穿著一襲製服,最後對著自己夥伴的墳墓敬禮的鏡頭,成為了留在影迷心中的經典。


    “那你嫁嘛,你嫁嘛!”陳立果說。


    “我才不要——”小九說,“我才不要嫁給一個比我還漂亮的,比我還女人的男人。”


    陳立果說:“討厭,你就是想說人家娘。”


    小九知道孫青青最討厭人家說他娘,所以趕緊換了種說法,她道:“我的意思不是你娘,是你的生活太精致了,和我的粗獷不相配,我能一個月不洗被套枕頭,你能嗎?”


    “啊?”陳立果露出嫌棄之色,他說,“你好髒哎。”


    小九:“……”


    陳立果說:“我要找的親愛的,一定要幹淨,還要喜歡我,哼哼。”


    小九看著眼前這個噘著嘴撒嬌的男人,幽幽的問了句:“你找到了嗎。”


    陳立果捧著下巴,憂傷的說:“我總覺得他們喜歡的不是真實的我,而是喜歡的電影裏的我……”電影裏的孫青青駕馭了所有角色,包括流血不流淚的硬漢,記得演了那部電影,孫青青的牛奶皮膚變成了咖啡色,他還為此哭了好久……


    陳立果說:“我就想找一個,不覬覦我的美貌,又不覬覦我的金錢,真正愛我這個人的姑娘。”


    小九沉默了一會兒,來了句:“我們還是去做spa吧。”


    於是兩人按了鈴,把按摩師叫了進來。


    這裏的按摩師已經習慣了明星,所以看到陳立果和小九完全不驚訝,非常敬業的一句話沒說。


    按摩途中兩人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待按摩完了,按摩師出了屋子後,小九突然來了句:“青青。”他說,“我覺得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陳立果說:“誰啊。”


    小九說:“一個小演員,你估計挺都沒聽過。”


    陳立果說:“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過。”


    小九說:“楊文婭,你聽過嗎?”


    陳立果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到底是誰,他說:“楊文婭,這不是個女生的名字麽?”


    小九說:“對啊,可是她好漂亮哦,我從來沒有對人這麽動心過。”


    陳立果皺著眉頭說:“係統,楊文婭這個名字怎麽那麽耳熟?”


    係統說:“……命運之女的名字。”


    陳立果迷之沉默幾秒鍾,然後想起了某個世界某個叫做陳墨薇的女人和她的女朋友白蓮花。


    陳立果:“你爸比會把你的腿打斷的。”


    小九說:“我知道,我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


    陳立果說:“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啦。”


    小九說:“如果你喜歡一個人,會怎麽辦?”


    陳立果說:“人家會去努力的追,人家長得這麽漂亮,一定會追到啦。”


    小九扭過頭,凝視著陳立果的臉,然後非常不情願的承認陳立果的確是長得很漂亮……然而……


    小九說:“算了,不問你了。”


    陳立果:“……”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建議你不要說出來,不然我分分鍾哭給你看。


    兩人從俱樂部出來的時候,臉上都帶了些落寞之色。


    小九是因為自己的那基本不可能的愛情。


    陳立果是因為自己那無法忍受的娘。


    柳莎莎看著兩人垂頭喪氣的木有,笑道:“怎麽了?做個spa就把你們兩個的魂兒都做掉了?”


    小九說:“莎莎姐,我陷入了愛情的深淵。”


    柳莎莎聞言悚然的看了小九一眼,到:“你不會是……”


    小九懨懨的說:“我沒喜歡青青。”


    陳立果:“……”喜歡我是件很丟人的事情嗎,為什麽你的表情要那麽嫌棄啊。


    柳莎莎放心了,然後又有點失落,她說:“唉……”


    小九:“……”


    陳立果:“……”


    然後小九自己開車回去了,陳立果則是上了柳莎莎的車。


    在車上,陳立果問柳莎莎:“莎莎姐,我能找到自己的真愛嗎?”


    柳莎莎說:“可以啊,肯定可以啊,你這麽好看。”


    陳立果說:“我是說不是因為我的美貌和錢的真愛噢。”


    柳莎莎:“……”


    陳立果說:“莎莎姐,你怎麽不說話了。”


    柳莎莎說:“今天晚上想吃什麽,我們去吃牛排好不好?”


    陳立果:“……”姐,你的這個話題轉的好生硬。


    到了牛排館,陳立果還是沒什麽精神。


    柳莎莎說:“乖,不難過了,晚上允許你吃兩塊牛排……”明星的飲食需要嚴格的控製,平日基本隻能吃個七分飽。


    陳立果說:“我還能再多點一根熏腸麽……”


    柳莎莎:“……一根啊,最多一根。”


    陳立果感到自己又充滿了力量。


    進牛排店的時候,陳立果又恢複了平日裏冷淡自持的模樣。


    任誰看他此時的模樣,都無法將他和剛才那個娘炮聯係在一起。


    柳莎莎走在前麵,陳立果跟在她身後,突然感到有什麽東西撞到了他,他一低頭,看到一個四五歲的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陳立果:“……”


    “不好意思。”一個男人帶著歉意的聲音傳來,他道:“小瓶,快放開哥哥。”


    小女孩說:“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吃牛牛!”小女孩說話還奶聲奶氣的有些不清楚,但勉強可以聽懂她的意思。


    那男人無奈道:“小瓶,不要鬧。”


    “我要吃雞……”被叫做小瓶的女哭著說,“我要吃雞……”


    男人說:“雞雞不好吃……”他說完這話,才發現自己的話好像有歧義。


    陳立果差點沒笑出聲。


    小瓶死死的抓著陳立果的褲子,她說:“哥哥,哥哥,有壞蛋,他不讓我吃雞……”


    陳立果沒忍住笑了,他把小女孩抱起來,道:“你是?”


    “這是我的侄女兒。”男人長得很好看,笑起來的模樣格外溫柔,他說:“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陳立果說。


    “小瓶,快過來。”男人道,“不然我回去告你的狀。”


    小瓶嘟嘟囔囔了一會兒,才不情願的回到了男人的懷裏,她說:“舅舅就知道欺負我,討厭,討厭。”


    “你昨天才吃了炸雞。”男人抱著小瓶,衝著陳立果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朝外麵走去,“被你媽媽知道了,我就慘了。”


    二人出了店門,陳立果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柳莎莎安靜的看著,這會兒她才感歎:“這樣的男人,才是我的夢中情人啊。”


    陳立果:“……你什麽意思。”


    柳莎莎幹咳一聲,道:“我的意思是,我想找一個對孩子溫柔的男人!”


    陳立果說:“我就很溫柔呀。”


    柳莎莎:“……”溫柔過頭。


    陳立果幽怨的說:“你不同意嗎?”


    柳莎莎道:“我同意——但是我不讚成辦公室戀情,快走快走,我要餓死了。”


    陳立果跟著柳莎莎一起進了包房。


    待兩人坐定,點完菜之後,柳莎莎才說:“嗯,現在想想,剛才那人好眼熟啊。”


    陳立果喝了一口茶,看著柳莎莎,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他說:“你還在想他?”


    柳莎莎:“……”


    陳立果說:“我還不能占滿你的腦子麽?”


    柳莎莎:“……”其實她知道孫青青對她有意思,但她實在是接受不了和孫青青談戀愛,因為她總會有一種如果他們兩個被同時被劫匪看上,劫匪會先搶劫孫青青的錯覺……噢,或許除了搶劫,還會做點其他的事情。


    牛排上來後,陳立果開吃。


    柳莎莎和陳立果兩人都有點魂不守舍——原因居然出奇的一致,因為剛才那個男人。


    陳立果&柳莎莎:“他真帥。”


    等陳立果吃完了第一盤牛排,開始對第二盤動手的時候,柳莎莎突然哎呀了一聲。


    陳立果被她嚇了一跳,問她怎麽了。


    柳莎莎說:“我想起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了!”


    陳立果緊張道:“是誰!”


    柳莎莎說:“是上宇傳媒的老板啊——”


    陳立果:“……”上宇傳媒和陳立果現在所在的娛樂公司關係很特殊,因為他們的老板是兄弟。


    然後柳莎莎的下一句就是:“當初他好像還給你怎麽偽裝真男人出了特別方案呢!”


    陳立果:“……”


    柳莎莎說:“還幫你處理過不少負麵新聞。”


    陳立果:“……”


    柳莎莎說:“那他怎麽沒認出你?難道你是太男人了?”


    陳立果:“……”我完了。


    柳莎莎說:“嗯,他平日都特別低調……青青,你怎麽又哭了?”


    陳立果吃了一口牛排,用手指擦掉了眼角的淚水,他說:“這是青春哀愁的雨滴,從我的心田溢出。”


    柳莎莎:“……”


    陳立果說:“還吃嗎?”


    柳莎莎說:“有點惡,吃不下了。”


    陳立果趕緊把柳莎莎的盤子拖到了自己的麵前:“我來吧,糧食不能浪費了。”


    柳莎莎:“……”所以你的說這話的目的其實就是想惡心我然後多吃一塊牛排?


    陳立果憂鬱的吃了兩塊半牛排外加一根熏腸,然後憂鬱的回了家。


    柳莎莎送他回去的時候見他心情低落,不忘囑咐:“心情不好也別自己弄指甲啊,要是讓我發現了——”


    陳立果:“……我知道了。”


    柳莎莎見陳立果答應的如此幹脆,立刻警惕的說:“腳趾甲也不行。”


    陳立果:“……”可以,這娘的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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