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知道怎麽對女朋友,人家會和你接觸沒兩次,就把你拒絕了?”宋媽調笑道,她也沒掩飾,兒子在這方麵向來坦蕩,她知道宋沐鳴和唐詩詠的關係。


    畢竟兒子明目張膽的帶著人家去私人聚會,宋太太的名聲就差蓋在人家頭上了,結果昨晚他還連夜回家。


    早上他們就知道人家姑娘未必願意他,他們倆故意等著他說呢,結果他不去考慮怎麽再接再厲,在人家麵前表現,把人給追回來,而是要去哈佛進修心理學。


    宋媽不禁感歎,有個兒子太愛學習,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沐鳴,你有沒有考慮過女孩子本身的感受?比如你作為成年男人,對年齡相差太大的女孩,有一些做法太過激進?”宋媽試探道,她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從小愛讀書,家裏隻要有書桌什麽地方都不去,小兒子也愛讀書,但是更愛玩愛旅遊,哪裏都去就是不回家。


    “小女孩都是愛浪漫,你要是直接跳過這些步驟,太直接和人家確定關係,說不定人家會覺得你居心不良。”搞不好,他直接讓人家和他住在一起。


    “對啊,愛浪漫的年紀,有時候送花比送房送車有用。”宋爸是時候的插嘴提議,想想他和老婆當年,杏樹下麵的野花,都比買房買車吸引他老婆。


    這個沐鳴,從小招人喜歡,遇到過他的長輩,都想追著他定娃娃親,後來長大讀書,情書巧克力收到手軟,他們做父母沒有阻擋,他也不為所動。


    第一次談戀愛是在大學,兒子難得認真對一個女孩兒,可惜女方嫌兒子出國讀書,拒絕遠距離戀愛,不惜一切代價要分手。


    她就怕兒子受了前一位的刺激,遇見這一位直接拿錢堆,少了用心適得其反。


    宋沐鳴知道自己媽媽想的是什麽原因,但是他這些年,對待唐詩詠是最溫柔的態度,根本不存在他太嚴肅的原因。


    而且,她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被嚇住了,倒像是傷心。


    難道自己太著急了?不夠真誠?


    “媽,你不覺得,你和爸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晚了一些?當年我十六歲,你家偷看我的情書,我爸可是直接扔給我一盒安全套,讓我別虧待人家,根本就沒有說過什麽態度問題。”宋沐鳴一個頭兩個大,怎麽現在,他們兩人這麽上心?


    要不是當年他根本無心在女人這方麵亂來,否則說不定現在就不是宋氏醫院“最年輕副院長”,而是“最花心副院長”了。


    “那是因為,我和你媽做夢都沒想過,你三十歲還是孤家寡人。”宋爸哀聲歎氣,以前他受女孩子歡迎,他想這個兒子人品放在那兒,不愁這些事。


    誰知道,這些年他憑一己之力單身,把所有靠近的人嚇的退避三舍。


    宋沐鳴算是明白了,合著父母以為他被女孩寵壞了,不會談戀愛,在給他做遲來的戀愛關係教育。


    “爸,一個課題值不值得一輩子攻克,它不是用難易程度來決定,她首先需要我來評估,她是否處於適合攻克的狀態,如果課題不成熟,最後得不到良性循環。”宋沐鳴不好說的太明顯,唐詩詠的狀態根本就不適合談戀愛,她需要一些專業的引導。


    否則這種情況下去,情緒惡化,最後演變成多重人格,對她才是最大的傷害。


    他想去進修心理學,也是希望能夠幫助唐詩詠,如果她還需要他。


    他又不是十來歲,性格因素不穩定,被女孩子拒絕了就要惱羞成怒,報複女孩,情緒不開心會沮喪是人之常情,不代表就要轉移目標。


    “這就好。”


    一家子都是學醫的人,宋沐鳴什麽意思家長都知道,所以宋媽立刻提議道:“你還記得海市楊叔叔嗎?他的女兒甜甜小時候來我們家,最喜歡跟在你後麵玩了。”


    宋沐鳴自然記得,海市商業一霸,億陽集團的董事長,他小時候曾經跟著媽媽去給楊董的太太安胎,楊董的第二胎女兒也是他媽媽親自接生。


    楊董的小女兒叫楊水北,從小是萬千寵愛在一身,自然是千嬌萬寵,小時候來他家裏玩,膽子大誰都敢惹,甚至還把他的書撕了個精光,還追著她弟弟宋沐晞打,沒人敢反抗。


    誰都不敢惹小公主楊水北,除了她媽媽孟曉,楊水北可謂是天生驕縱,天不怕地不怕。


    “記得,怎麽了?”楊水北比他小十二歲,總不能也讓他去相親?


    “是這樣,甜甜今年考試,考到了國家美術學院,楊家那邊特地給你爸打電話,希望你有空能照看她。”宋媽也沒有多掩飾,直接道:“我和你爸不幹涉你的感情生活,但是楊家作為我們家的董事之一,不能怠慢甜甜,你趁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多照顧照顧她。”


    等以後有了女朋友,界限自然要拉開,到時候楊家那邊也不能說什麽話。


    甜甜,宋沐鳴想起記憶裏的小公主,她遺傳了她媽媽孟教授的藝術細胞,從小畫畫比賽獲獎無數,小小年紀就拿到了國際上的繪畫大賽冠軍。


    想不到小女孩,現在也已經上大學了。


    “我知道了,媽。”宋沐鳴點頭。


    ……


    “芊芊?芊芊?唐雅芊?!”


    夢境一直在重複,唐詩詠站在夢中的小路上,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江慕騎著單車消失在路的盡頭,直到有人在她背後叫她的名字,唐雅芊才回頭。


    循聲望去,唐詩詠從夢境中清醒,入目的是宿舍房頂的燈管,她嗓子幹得難受,想起身喝口水,手卻不能動。


    “你還好嗎?我們要去買午餐,你想吃什麽?”張如姍她們趴在她床邊問她:“你好像發燒了,我們給你買點藥好不好?”


    發燒?怪不得自己渾身都痛,好像在被火燒一樣,關節更是不能動,像裏麵有骨釘一般。


    “我抽屜裏有退燒藥,能不能幫我倒杯水?”唐詩詠記得唐雅芊給江慕準備了很多藥,就怕他有個頭痛腦熱要及時吃藥,隻是她穿越過來了一直沒給江慕拿過去。


    真是傻啊,江慕自己是醫生,手邊怎麽可能沒有藥物?


    方蓉蓉給她倒水,幫助唐詩詠喝了藥又躺下了,昨天晚上那湖水又髒又冷,她現在想起來都有些惡心。


    “我們團了劵出去吃,你要是想吃什麽給我們打電話,我們給你買回來。”何芳說,臨走還叮囑唐詩詠好好休息,宿舍安靜也影響不到她休息。


    周身安靜下來,唐詩詠迷迷糊糊的又睡著。


    這一次,夢裏的環境不對了,是個可怕的陰暗角落,強暴她的人剛剛走,她抱著自己的身體縮在角落裏,渾身疼的想要死掉。


    手機摔壞了,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們拿走,唐詩詠環顧著陰暗的角落,幸運的在一個牆角,看到了自己摔的很嚴重的手機殘骸。


    她的衣服早就被撕成碎片,她衣不蔽體,隻能一點一點的往過挪,偶爾有人路過的聲音,她又縮回陰暗的角落裏。


    試了好久,她才抓住手機。


    幸好,還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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