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倒是行,不過爹。你要告就隻能把大哥和小弟一起告了。”羅珊看了孟菲一眼,對她搖搖頭。自己沒事,雖然還是會痛。但是痛著痛著就會麻木。再說自己有閨女……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可能告我的兒子!”羅父的煙袋不停敲打在牆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哦,爹。那就沒辦法了。因為財產都是兒子繼承,所以當然是兒子養你了。你要告也是先告你兒子。至於我。你當年就說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我都潑出去了。自然就不存在你說的問題了吧?爹,我走了,以後我就當我是孤兒。沒爹沒娘。”羅珊笑著說。


    孟菲看著老媽雖然在笑。可是心裏在流血吧。


    “大姐,大姐先別走。這樣行不行,你借給我。你借點錢給我行嗎?”王巧巧一看紅紅都拿捏不住羅珊。趕緊出來服軟。


    “大姐,是我嘴賤。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其實我心裏可喜歡孟菲了。孟菲,來小舅母親一個嗬嗬……”王巧巧諂笑著跑到孟菲麵前一把抱住孟菲就想親孟菲。


    “小舅母,你可別。”你的心可你的嘴還硬。不過。小舅母突然軟化的態度。不得不讓孟菲懷疑,這是要搞事情啊。


    “弟妹,有話直接說。我可沒看出來你喜歡我閨女。你借錢做什麽?”羅珊在做飯的時候也聽了一嘴。好像小弟夫妻兩經常都是借錢過日子。隻要一借到錢就去打麻將。


    買豬仔的錢都是賒的。大哥自家會分家離開還不是因為爹媽太偏心私下裏接濟小弟一家。


    “這不是大寶都五歲了嘛。我就想……就想……”王巧巧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大姐,你說我跟大康不吃不喝也沒事。但是大寶得有個好前途不是?”


    “你們想送他上學?可是現在規定七歲才能上一年級。”羅珊皺著眉,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還真是不太好拒絕。


    “不是不是,上學太早了。我們想送他去學跆拳道。一學期七千。不包吃住。就在我們縣裏。就借七千吧至於吃住,我想著,你可是寶的親大爹。肯定不舍得你侄子沒地方吃飯和住不是?到時候我跟大寶就住你家了。你應該不嫌棄多一雙筷子的吧?”王巧巧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羅珊聽著聽著就氣笑了。她是哪裏來的自信自己借錢給她?還讓自己養著他們母子?


    “別,我也沒錢借給你。更沒辦法包你們吃住。你就別指望我了。”羅珊說完不在看他們拉走孟菲就走。


    “大姐,你就這麽絕情?”一直黑著臉沒開口的小舅開口了。


    “我絕情?我絕情就不會來這!你們什麽也別說了。”羅珊就是看明白了。自己就是把他們供起來,他們也不會覺著自己好。既然如此何必呢,自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要走了,以後就不準回來。我跟你媽當沒你一個人!不顧爹媽,不顧弟弟。你這種女兒活著有什麽用?早知道一開始就把你給賣了。還能有兩個錢!”羅父終於忍不住將煙袋啪一聲打在了地上。


    “嗬,你可不是把我賣了嘛。怎麽著,你忘了?今天我話放在這裏,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閨女我們走吧。”羅珊終於不再回頭,牽著閨女一步一步離開這個讓自己傷心又留戀的地方。


    都說娘家是自己最後的家。傷了累了,痛了就可以回去療傷,那裏有媽媽的嗬護。


    自己的爹重男輕女。自己知道。一直以來以為媽是疼自己的。雖然沒有小弟那麽疼。可是最少,爹打自己的時候她會安慰自己。給自己揉揉……


    但是,跟孫子比起來自己就什麽都不是了。


    孟菲的手傳來痛楚。老媽的手不停的用力,用力的握緊。孟菲不敢動。也不敢叫。媽媽現在很難過,她需要靜靜……


    過了一會,孟菲實在忍不住。真的太疼了。老媽這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啊。


    “媽……我餓了。我們去吃火鍋吧。然後找地方住一晚?”孟菲小心翼翼的開口。


    “啊……好”羅珊這才反應過來,鬆開閨女的手。羅珊一看,孟菲的手紅的不行。鼻子上還有些許的汗。


    “閨女,很痛吧。對不起……”


    “媽,不痛。就是餓了。”孟菲摸摸自己的肚子朝著羅珊吐吐舌頭。“我們吃火鍋吧。”吃火鍋你就可以哭了。正大光明的說辣的。


    “好……”


    羅珊帶著孟菲來到小西市,雅安的中間是青衣江,據說那是天上下來的水。連接兩岸的是三座山。彩虹橋,一橋,還有廊橋。


    廊橋的兩邊是來往車輛的車道。中間是一座座藏族文化的全木建築。兩層小樓。裏麵是特色美食還有藏族美食。還出名的藏茶……


    而小西市就是河邊的大排檔從一號到二十號小店一字排開。大多是幹鍋和烤串……還有特色鍋子。


    羅珊和孟菲點了一個中鍋的魚火鍋。微辣,別小看微辣。四川人的微辣大概就是很多人的特辣了。


    孟菲一邊吃一邊哭。孟菲主要想著自己哭出來了老媽就不好意思不哭了不是?


    “閨女受委屈了吧。都是媽不好帶你來……”羅珊顯然誤會了。羅珊想孩子一定是委屈了。在外婆家每次都受委屈。這語氣就特別的溫和。


    可是孟菲不適應啊。老媽這麽溫柔說話自己渾身不舒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受虐體質?


    “媽,不委屈。我是想起老爹,我寒心!那天我說的多明白啊。三嬸就是故意想讓我留案底,要是留了我一輩子毀了。沒有好的高中大學會願意要我。就是工作我也找不到好的。可是他居然還想我原諒三嬸就為了那什麽破親戚,去他的親戚。我就沒孟鬱重要嗎?我沒三叔重要嗎?”說著說著孟菲的淚流的更多了。一開始是裝的。隻要自己轉移話題老媽就不傷心了不是。但是後來那是真委屈。


    說好的小情人呢?自己不是老爹上輩子的小情人嗎?怎麽就這麽憋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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