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洋啊,你媽是不給我活路了啊。什麽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啊!說我虐待果果和小魚。小魚是我的親閨女。果果那也是我的親外孫女,你說我能幹那缺德事兒嘛!”曾母往地上一坐,就開始扯著嗓子大哭。就跟唱大戲似的。


    楊洋隻覺得自己的腦門兒疼,自己媽在冰箱旁邊一臉看戲的樣子,小魚在沙發上哭喪著臉,丈母娘在地上大哭。


    這場麵,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媽,你先起來說行嗎?”楊洋能怎麽辦?讓丈母娘先起來。


    說真的,楊洋想了一萬種和小魚結婚後的幸福生活,卻沒想到是如此的雞飛狗跳。


    楊洋有時候也問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為成長環境不同,所以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就像此刻的丈母娘?


    曾母見楊洋無可奈何的樣子。哭的更歡了。


    “沒天理啊,我累死累活的伺候人,結果累死累活還不討好啊。人家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我把他當親兒子,結果呢?”


    楊奶奶見曾母越哭越大聲,就怕吵醒了房間嬰兒車裏的果果。也沒心情看她唱大戲了。


    趕緊去房間裏看果果,果果睡得很香一點也沒手影響。


    楊奶奶看著像個小猴子似的果果,這麽小,心裏愧疚不已。自己每次來怎麽都不知道好好看看她呢?


    每次曾母說果果睡了,楊奶奶也就沒打擾。


    今天一看,還跟剛生下了時候似的。


    楊奶奶伸出手想摸摸果果的小手,輕輕一摸,果果就動了。哭了起來。


    “哇哇……”聲音沙啞,很小聲,跟小貓哭似的。


    楊奶奶想抱起來哄哄。剛碰到果果,果果覺得更厲害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楊奶奶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應該不至於吧?


    楊奶奶輕輕的解開果果的衣服,一層又一層。


    當看到果果的身體的時候,楊奶奶震驚不已。一口氣接不上來……


    眼淚刷掉了下來……


    她怎麽敢!怎麽敢!


    果果的身上青一道紫一道,都在肚子以上,背上。


    楊奶奶的心抽痛不已……痛的不能呼吸。


    “楊洋!”楊奶奶用盡力氣大吼!


    然後輕輕的為果果扣上扣子,輕一點……再輕一點……


    果果身上的傷刺痛了楊奶奶的眼,楊奶奶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自己怎麽就能放心讓他們帶孩子呢!


    楊洋聽到聲音跑進來,楊奶奶已經為果果穿好了衣服。


    楊奶奶顫抖著打了120……又哭著給孟菲打了電話。請孟菲找孟楓幫忙找好的兒科醫生。


    “媽,你……這是怎麽了?”楊洋看著自己媽又是打電話又是哭的。愣住了。


    果果還在哭著,楊奶奶看都沒看楊洋一眼。輕輕的抱起果果。不敢用力……


    “開車去醫院!快!”


    楊洋看著楊奶奶嚴肅的樣子不敢耽誤,趕緊出去開車。


    楊奶奶走的很慢。嘴裏不停的哄著果果。想讓她好受一點……


    小魚和曾母攔著楊奶奶。


    “媽,你要帶果果去哪裏?果果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讓我們分開!”小魚看著楊奶奶的樣子,急了。


    “我本來想,你不是一個好兒媳婦不要緊,反正你們是自己過日子。可是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果果?她是你的孩子!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還有你!”楊奶奶黑著臉,仇恨的看著曾母。


    “你等著吧,我會報警!你們最好祈禱果果沒事!否則你們就去死吧!”


    楊奶奶說完也不看愣著的小魚,心虛的曾母。帶著果果就下了樓……


    ……


    等楊奶奶的身影消失在了樓道裏,小魚還是沒明白楊奶奶的話。


    她的心裏帶著一絲僥幸。


    “媽,我婆婆說的什麽意思?什麽叫果果沒事?果果怎麽了?”小魚走到曾母身邊茫然的問。


    曾母驚慌不已,她們發現了?


    “什麽什麽意思?我怎麽知道什麽意思?”曾母心虛的不敢看小魚,別過臉。


    “媽,你告訴我……我婆婆不會無緣無故這麽說的,你快說啊!”小魚一看曾母就知道肯定有事,小魚不停的晃了晃曾母。


    “我……我不就是……就是……那個丫頭片子一直哭一直哭,我心裏煩就掐了她幾下嘛!”曾母沒說的是還打了一巴掌。當時果果立刻就沒聲了。


    早上的時候曾母急著出門,小魚還沒起來,果果一直哭。曾母心裏煩就打了果果一巴掌。當時就沒哭了。


    曾母也嚇了一跳,趕緊把果果抱到了小魚身邊。拿著雞鴨魚肉就跑了。至於拿著掐痕,那是前兩天掐的。


    曾母掐的時候那可是選好了地方的。反正楊洋隻會換紙尿褲。看不到……


    “為什麽?為什麽!”小魚聽了氣憤不已!對著曾母大吼。


    曾母見小魚吼自己,也火了。被親家罵就算了,自己被抓了倒黴!


    小魚算個什麽東西?自己把她養大,現在居然敢罵自己?


    “你吼什麽?我是你媽!你有什麽資格吼我?我掐幾下怎麽了?”曾母對著小魚那可是囂張不已。


    “媽,你怎麽對我都行,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果果?她還這麽小!你怎麽下得去手?”


    小魚現在都不敢想,婆婆生氣的樣子。果果是受了多大的罪!


    要說小魚也是愛果果的,但是愛到什麽程度就不得而知了。不然怎麽會沒發現?與其說,她心疼果果,不如說她害怕。


    害怕果果出事,害怕楊家追究!


    母女兩人就這麽吵了起來……


    ……


    楊奶奶不停的催促楊洋快一點再快一點。


    楊洋看著紅燈無可奈何。自己的媽卻一個勁的讓自己快。


    “媽,帶果果去醫院做什麽?”楊洋覺得奇怪……


    “檢查……”楊奶奶現在的心裏還是怒火滔天,要不是急著去看果果的情況。真是恨不得殺了曾母。


    但是此刻不能告訴啊洋,他的性格沉不住氣。在路上出事就不好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果果……


    楊奶奶總覺得時間太慢了,好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好不容易車子動了,楊奶奶趕緊讓楊洋快點。


    果果一直哭,楊奶奶就一直唱著兒歌哄著。


    “寶貝,寶貝,我家的寶貝叫果果……果果快快睡……”


    別看孩子小,他們很敏感。能感受到誰對他們是善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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