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心看了眼爆炸的痕跡一笑說:“不錯嘛,挺識時務的,打不過跑的挺幹脆。”他走到禹的身邊說:“你們倆個小鬼,有讓人眼前一亮的能力。不過我要真的栽在你們手裏,那就太丟華夏三十四士的臉。”


    這時的禹可以說話,他說:“大叔,別吹太狠了。你要是華夏三十四士,又怎麽會成逃犯。”


    黃心看著禹似歎了口氣沒說話,他拾起禹的武器,就在他認真觀劍的一刻,他突然想起什麽,他把劍一橫,麵向禹雙手托著隕鐵劍。黃心正要開口之際,黃光一閃衝散六芒法陣。


    “別動!”


    禹手持裹著“王者之氣”的隕鐵劍指著黃心的脖子。


    “大意了,剛才那個少年的最後一箭,看來不隻是想偏轉氣彈的方向。不過你竟然能在引爆‘王者之氣’的一瞬間,完成奪劍並製服我,不簡單。能不能說下你的名字。”


    “真名?”


    “是的。”


    “我叫禹,來自華夏。”


    “果然,不過這樣可鎖不住我。”黃心說完脖子撞到劍刃之上。


    “你幹什麽?”


    禹話音剛落黃心變成黃光,黃光還未消散,另一個黃心就衝過來踢飛禹的隕鐵劍,順勢左手握拳就要給禹肚子上來一下。禹左手聚氣擋住黃心的攻勢,並借衝擊力拉開距離。


    禹右手一拉纏在劍上的繃帶,隕鐵劍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他用“王氣”感覺的到,麵前這三個黃心就是全部,不會有再有更多黃心。


    “你很不錯,不愧是在‘塗山陷落’中露臉的少年。雖然九州殿還未給你英雄的稱號,不過還是有人這樣叫,但僅僅如此,可戰勝不了我。孩子,不如到此為止,這沒有人看見你的努力,當然也沒有人也看的見你在退縮,畢竟你已經盡力了。”站在中間的黃心說。


    禹看了眼後方的岩壁說:“抱歉,我不能辜負大哥的信任。”


    “他都扔下你跑路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你還怕辜負他?”


    禹笑著說:“最後的力氣幫我解開封印的他,肯定現在在找族長,他相信我能撐到那個時候,我也相信自己!”


    說完禹身上黃色的“王者之氣”漸漸消散。正當黃心準備歎氣時,藍色的“王者之氣”又在禹的身上燃燒起來。


    “真的假的?兩股?”黃心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還不止是這樣!”禹把劍一橫,“王者之氣”變得更加濃厚起來,他的額頭出現一道若隱若現的藍色人字。


    “開始吧!”禹說。


    “‘王者之氣’起階嗎?不錯呀。”三個黃心異口同聲的說。


    站在中間黃心正要聚氣時,感覺後背有什麽東西,急忙往左一閃正好躲開禹的劈。隕鐵劍砸在地上,飛濺起來的泥土形成煙霧擋住黃心的視線。他隱約看見煙霧中有兩個藍光,就在這時藍色的氣斬襲來,他大吼一聲用裹著氣的右手拍開氣斬。


    正當另外兩個黃心想要攻擊禹時,冷不防又來的兩道氣斬劈開他們,這兩個黃心也是假的。


    煙霧散開,禹用劍指著真的黃心。


    黃心一笑,兩條土龍從他身邊鑽出衝向禹。出乎意料的是,禹扔下隕鐵劍就跑,轉眼間就跳下崖去,兩條土龍在半空中咬住他,禹掉到地上身子在抖了幾抖。


    黃心覺得有些奇怪,也跳下去,在離仰麵朝下的禹還差兩步的地方停下。黃心剛看了一眼突然覺得那裏不對,回頭一看崖壁上方還有一個禹。


    “你大意了。”禹說著四周出現無數把藍色的隕鐵劍,它們漂浮在半空中齊齊的指向黃心。


    “剛才的兩個藍光,我怎麽沒想到會殘影的不止我一個。”黃心看見禹額角冒出的汗,心想:看來這就是他最後的力氣了。


    “隕殺!”


    禹說完身旁無數柄藍色的隕鐵劍射向黃心,劍來時黃心自言自語的說:“就這樣吧。”


    眨眼間被攻擊轟擊的大地變的千瘡百孔,已遍體鱗傷的黃心半跪在地上,他看著岩壁上已經癱在地上的禹,會心一笑倒下了。


    ——


    ——


    “姐,趕快點!”大費拉著辛萌的手就跑。


    辛萌跟上她的步伐問:“出來什麽事?這麽急?”


    “剛才大哥一瘸一拐進來,平木族長背著禹在他後麵也進門。我叫了禹半天,他都沒反應。姐,你可一定要救他,他是不是不行啦。”


    大費說著音調就變了,辛萌安慰了她兩句,心想又不是第一回至於嗎?


    不一會姐妹倆趕到許由家,快步登上二樓打開房門。


    打開門姐弟倆眼前的景象是,穗靠著在牆壁上左手捂綁著繃帶的右臂坐著,禹一動不動蓋著薄毛毯躺在竹地板上,絮絮拿著毛巾坐在他的身旁。


    絮絮看辛萌和大費進來馬上起身,穗扶著牆壁起來,剛起來又一屁股坐下去。


    辛萌馬上過去看了看他的傷勢,看完衝絮絮一笑說:“你包的挺用心的嘛,還好沒傷到骨頭。”


    “辛萌,你要不要先看看禹。”穗說,旁邊的大費也嗯嗯。


    辛萌偏頭看著大費說:“許老族長見識遠在我之上,而他這時卻不在家,說明王儲並無大憂,我還能做什麽。”


    辛萌說完這句話,穗和絮絮鬆了口氣。


    “姐,你現在還說什麽風涼話,趕緊給禹看看。”


    說完大費把辛萌拽到禹身旁,辛萌摸了摸他的頭發說:“到底是兄妹情深。”


    “姐!你幫不幫禹,不就是昨天晚上禹說要救他的老情人,你不開……”


    辛萌趕緊捂住大費的嘴,說:“你閉嘴,姐馬上把他弄醒。”她說完看著昏迷的禹,她心想:一直在逞強,這次又是為誰?看樣子突破自己的極限,為什麽這樣渴求力量?是為了救回她嗎?真是欠扁不夠。


    想到這辛萌有些生氣,她把神力聚在右手手心,摸著禹的額頭。綠氣的氣息她手中散發,漸漸的禹的身體開始活動。


    過了一會,禹睜開眼,大費抱住他說:“哥,我還以為你要像上回那樣。”


    禹輕輕拍著他的背說:“讓我的小妹妹擔心了。”


    “哥,感覺怎麽樣?”


    “剛做了個夢,頭有點沉。”


    辛萌拉開大費說:“先讓他好好躺會,我們三個能動的,去想想今晚上吃什麽。”


    禹有些感動,他明白是辛萌幫了自己。他說:“謝了,女嬌。”話剛出口,他覺得叫錯人了,馬上改口說:“辛萌,是辛萌。”


    辛萌微微衝禹一笑沒說什麽,她立起禹身旁的隕鐵劍,對著禹的肚子隨手一放。


    “恭喜你做了個好夢。”


    ——


    ——


    許由看著被鐵鏈綁在地牢裏,閉著眼一動不動的黃心,心裏感覺很不舒服,他想推門進到牢裏去,因為牢門上有鐵鎖沒推開。


    從九州殿來的一個人虛攔住他說:“許老族長,您這有是何必呢?為了這個罪人惹得您不開心,我們還是去上麵等,他沒什麽好看的。”


    許由瞪了他一眼,眼中透出一陣刺骨的寒意,嚇的那人倒退幾步。


    “許老族長,您?”


    老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右手一用勁把鐵門甩到一邊,他走到黃心麵前說:“孩子,還能再抬頭著我嗎?”


    “抱歉,老人家。”黃心說完頭紮的更低。


    “華夏的對立麵嗎?一定要走到這步嗎?”


    “這是我的選擇,抱歉了。”


    “孩子,我再說下去就是侮辱你的決意?不過我還是想問,還有什麽是我這個老朽可以為你做的?”


    聽完許由的話本來坐在床邊的黃心,“噗“的一聲跪在許由麵前,以頭觸地說:“請您千萬保重身體!心兒害讓您操心!”說話時咯咯的響。


    許由聽完他的話,看著天花板說:“你始終都是個好孩子。”


    ——


    ——


    許族旁的深山之中,一處天然行成的水晶洞府前。一頭人形的異獸半跪在來人麵前,它雙手托住一包泥土,低著頭說:


    “屬下虎冥火見過山禦。”


    獸族的山禦接過它手中的東西,說:“鄰許山的林主請起來,這就是華夏人送過來的。”


    虎冥火站起來,垂手站立說:“是的。”


    “他給你時說過什麽?不要著急慢慢說,千萬不要漏了什麽。”


    虎冥火雙手作揖說:“是,來人說的話很少屬下都記著。他說‘我叫黃心,這是粘了你們需要氣的泥土,它來自東夷塗山城’。屬下正想問他為何如此時,他就不見了。”


    聽者想了想,說:“看來十幾年前的陳渣泛起,華夏又有一番驚濤駭浪,我們也不能置身事外。”他看虎冥火聽完一臉茫然,就說:“鄰許山的林主,世間最過壯麗之事,無過於遠大的抱負,可惜這大好景色卻需權利點綴,還非它不可。華夏一脈一代或數數脈一代,權利之爭在華夏從來不是點綴。近千年前的共工之亂,十幾年前的羽山之難,那個不是爭的頭破血流。我小時候還在華夏時就曾親眼見過。一切的緣起,可能是華夏英雄無數吧。”


    虎冥火聽完點了點頭,它又問:“屬下可以知道著土是做什麽的嗎?”


    “獸王被鎖在淮水已經十幾年,外出的大事隻能依靠我和水禦及其他幾個大臣。半年前獸王強行突破淮水,再回來時已元氣大傷。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塗山的泥土,藍色的氣,說不定可以讓獸王重獲自由。”


    “明白了,山禦,願天佑獸族。”


    “嗯,謝謝了。”說完轉身他一擺手,散在四周的手下馬上聚集過來,他回頭說:“再見了,虎冥火林主。”


    “願天佑獸族。”虎冥火說完跪送山禦。


    ——


    ——


    入夜後禹躺在竹地板上說什麽也睡不著,他看著天花板想今年的事。


    兒時的他不止一回的聽過,那三十四位英雄的故事,離開家踏上旅程時,他從未想過會和他們交手。


    他伸出手掌心對著天花板小聲說:“為什麽大叔最後收力了?”


    說到這他不由得想起父親,想到父親他有些煩躁,徹底睡不著了,他悄悄起身走出房門。


    走出門後,他看著滿天星鬥一下子釋然了,自言自語的說:“做為英雄而活,還要做為英雄而死,一直都是英雄嗎?難道一直都是‘華夏’的英雄嗎?響應大家期盼的人,萬一大家期盼的不對呢?黃心大叔對我和大哥手下留情,心存善念的他真的無藥可救嗎?”


    突然禹心中一動有再見黃心的想法,他記得剛才絮絮說起,今晚許老族長要留在議事堂守夜。


    “去找下許老族長。”禹說走就走。


    深夜的許族看不見一綹火光,不過星光閃閃讓禹可以勉強看清去路。禹很快就走到,他遠遠就看見許族議事堂,不過他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有些影子在門前晃動。


    再走近一點,禹看見那些人影竟是十幾個帶著有角鬼麵具的黑衣人,依稀可以看見有幾個黑衣人在看著一個大鐵車。


    他們詭異的麵具和融入黑暗的服飾,把禹嚇得倒退幾步,後退時正好撞到一個人。禹回頭一看,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袋後麵的寒毛紮起,一個鬼麵黑衣人正站在他身後。


    “請您回避。”黑衣人說。


    禹剛想張口,就聽身旁很多人說。


    “請您回避。”


    “請您回避。”


    “請您回避。”


    ..……


    禹猛的往四周一看,嚇的腦門冒汗,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悄無聲息的來了這麽多鬼麵黑衣人。


    “請您回避。”


    他們有些低沉的聲音讓禹來不及細想,轉身從侍立在兩旁的鬼麵人麵前離開。


    回去的路上禹心裏有些不痛快,他明白這個神秘的組織是來提走黃心的,他還有很多話沒問。


    回去時烏雲明顯多了,禹沒看清路走了條岔道,等他反應過來時,隻能繞個大圈從後門回去。


    一路上想著剛才的事,正走到後門要推門進去時,他看見另一隻手。


    “許老族長是您。”禹有些吃驚的說。


    許由也吃驚了一驚說:“你怎麽走後麵?”


    禹不好意思的說:“剛走錯路了,您呢?”


    “我也是。”許由說完爺倆互相歎了口氣,他坐到門前的台階上,指著旁邊說:“你也坐下吧。”


    禹坐下後說:“黃心大叔呢?”


    “剛才走了。”


    “我還能見到他嗎?”


    “見不到了,明天日出後,誰都不可能再見到他。”許由說到這,音調變了。“還有什麽想問他的嗎?”


    “就是覺得他不像是窮凶極惡之人,想問下他是不是被人冤枉。”


    “他的確不是惡人,可也沒有人冤枉他。”


    “那為什麽他背上惡名?”


    “華夏三十四傑,是被人稱為黃河二十四柱與邁天九豪的英雄們總稱,他們是洛川人的子侄輩。華夏前羽山守正黃心就是黃河二十四柱之一,出身農家的他有顆對華夏熱忱之心。當年黃河大堤被人損毀,為救堤下方千萬生命,他們二十四人跳下黃河以身為柱,一直撐到你父親他們九人來。”說到這老人的眼睛濕潤了,他揉了揉眼睛接著說:“水火無情,更何況是真正的天災—滔天黃河大水,下去的時候是二十四個,上來的時候就少了四個。當時黃心也失蹤,我們順著河口找了三天才在樹叉上找到他。他是真正的英雄。”說到這許由拍著禹的肩膀。


    “孩子,每一條人命都不僅僅是一個數學,永遠保持你此刻的懷疑,永遠不要有對生命的逝去抱有任何習慣。”


    “我一定會記得的,許老族長。”


    “仁德之誌,不可泯滅。這是我以前聽過的一句話,記住就是一瞬間,做下來卻用了一輩子。”許由說完恢複了平常的詼諧,他說:“孩子,想聽聽我以前的故事嗎?”


    “嗯嗯。”


    “我小時候就在東邊的河灘放牛時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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