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清水先生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柯南憤怒地譴責著某個不負責任的大人,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他還是被無情地丟棄在船上,隻能眼睜睜看著直升機遠去。


    小偵探鬱悶的表情愉悅了鬱江,他笑得很開心,一點也看不出剛才在阿莫洛斯號要死不活的樣子。


    威廉·德雷克猶豫了半晌,還是說:“帕佩特,東京那邊傳來的消息,”


    “嗯?”


    鬱江臉上的笑意還未完全散去,就聽到威廉告訴他:“康晴先生被警方逮捕了。”


    鬱江的嘴角慢慢撫平,他盯著威廉,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任何說謊的痕跡。


    可是沒有。


    “是嗎?”他輕聲道,“原來在這兒等著,看來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蘇格蘭知道鬱江和羽田康晴的關係,從訓練營開始他就知道鬱江並不如表麵上那麽冷漠,所以有些擔心地詢問:“怎麽回事?警方抓人一定是已經掌握了有力證據。”


    威廉見鬱江沒說話,便回答道:“就在昨天晚上,東京峰會的場館突發爆炸,警方在爆炸現場發現了康晴先生的指紋,以康晴先生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下發了逮捕令。”


    蘇格蘭愣了愣。


    東京峰會?


    他這段時間忙著阿莫洛斯號的事情,都快忘了東京峰會。


    對於大多數普通公安和警察來說,他們未必知道阿莫洛斯號的隱秘,卻一定被耳提麵命要重視東京峰會,這可是日本向國際社會展示國力的機會。


    在這種緊要關頭發生爆炸,可以想見公安內部一定已經亂成麻。


    他立刻對鬱江說:“你先別著急,警方或許是……”


    然後他就看到鬱江當著他的麵打電話給一個意外的人:“喂,伊達警官,是我,清水由弦。我想詢問關於東京峰會爆炸的事情,對,羽田康晴是我的父親……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


    電話很快結束,這一次不用蘇格蘭說什麽,鬱江已經主動看向他:“伊達警官告訴我是公安找到的證據,公安帶走了我父親。”


    蘇格蘭啞然:“……抱歉,但……”


    但什麽呢?


    說他知道公安的一貫作風,他們應該隻是請羽田康晴協助調查,或許會采用一些過激的手段,但目的都是為了國家?


    他沒辦法在鬱江麵前這麽說。


    好在鬱江也沒指望從諸伏景光這裏得到什麽答案,公安在計劃什麽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無非是想利用羽田康晴威脅他。


    說真的,他以前到底給公安營造了個什麽樣的人設,公安竟然以為可以利用羽田康晴要挾?


    赤井務武剛以黑田兵衛的身份出現的時候,不是還懷疑過他接近羽田夫婦的動機嗎,在羽田夫婦麵前警告過他很多次。


    此時,直升機已經快要接近海岸線了,威廉·德雷克按部就班地做好降落準備,鬱江始終沒有對諸伏景光提要求,這反而讓諸伏景光有些不安。


    於是在鬱江即將下飛機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鬱江,或許你是對的,我認為我們有必要聯合起來,不止我們和你,還有其他更多的誌在徹底肅清黑暗的同伴。”


    鬱江側頭,語帶嘲諷:“然後被你們聯合公安再擺一道?”


    “你不能這樣指責我,事實上你也沒有把全部計劃告訴我們不是嗎?你明知我們互有保留,這在之前的確是理智的符合邏輯的做法,但現在我認為已經到了進一步合作的時候。”


    理智告訴鬱江他說得對,但鬱江似乎天生就和公安不對付,他惡趣味地故意不給蘇格蘭準話,隻丟下一句:“那你聯係朗姆吧。”


    諸伏景光失聲:“你讓我找誰?”


    “朗姆,他不就在波本隔壁嗎?”


    ……


    “真是狡猾的成年人。”


    巡邏車上——宮本由美得到消息立刻走好友後門開著巡邏車來接他——女警不客氣地吐槽,


    “你對同伴隱瞞了最重要的情報,公安就是組織前身這件事,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公安很可惡,但組織更可惡。不信任你是理所當然的吧?


    “你一麵和他們合作,一麵又聯合組織暗戳戳搞小動作,居然還敢一個人去情報中心偷證據,要不是黑田警官是自己人,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同伴猛然得知真相卻發現你死了會怎樣?對於赤井家來說,就是好不容易確定了兒子的身份兒子就死了,而到死他們都沒有對你說過一句我愛你……”


    “別講冷笑話。”鬱江打斷了宮本由美的發言,“怪瘮人的。”


    宮本由美被他氣笑了:“這時候知道尷尬了?受那麽重的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心虛?我說先送你去醫院又不答應,你是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啊!”


    鬱江縮了縮脖子——憤怒中的女人真的很可怕。


    “還有,你對人未免也太沒有戒心了!什麽事都告訴我,難道就不擔心萬一有一天我背叛了你……”


    “噓——”鬱江忽然伸出食指抵在唇邊,製止宮本由美再說下去,“唯獨這件事我非常自信,不相信自己的話也試著相信相信我,怎麽樣?”


    宮本由美一怔。


    戀愛這麽久,心跳像現在這麽劇烈的次數單手都數得過來。她曾經感慨她和由弦弦已經過了最熱烈的時候,盡管連最熱烈的時候都是她付出更多。她曾以為這樣就已經足夠,每天早晨能看到由弦弦在她身邊蘇醒,每天能拉著由弦弦一起遛狗就是最幸福的日常,可原來,一句“我信任你”是比任何話語都更動人的情話。


    “什麽嘛,明明你說的是自信,我都能曲解成這種話……我真是沒救了。”宮本由美的臉頰泛起一層薄紅,她熱切地注視著鬱江,忽然仰頭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的瞬間,鬱江的大腦就像是觸電了一般變得一片空白。


    宮本由美反倒在短暫的害羞後無師自通了調戲之道,這個吻悠長而繾綣,還混雜著一點點女孩兒的甜蜜和清冽的陽光的味道。


    原來,男女之事,誰不要臉誰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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