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回到客棧後鳳非池就會蘇醒,可沒想到他這一修煉就是三天。


    起初非梧還耐心的等他醒來,等著等著就耐不住性子,帶上了織影,趁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的又走了一趟文舟山。


    沒有旁人在,她們也不必再隱藏實力,全速奔行。


    讓非梧意外的是,織影的速度與自己竟不相上下。


    織影相當於人類武者的準聖級,看來自己現在的實力與武者的準聖級差不多。


    非梧對自己的實力總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


    原本數日的路程,兩人一晚上便趕完了。


    第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地麵上的那一刻,一黃一黑兩道窈窕的身影已然站在了文舟山秘境的入口處。


    文舟山近期山動頻繁,秘境中也沒有武者修煉。


    非梧輕車熟路下到秘境第四層,毫不猶豫的踏進陣法之中。


    很快,她的對手出現。


    不等看清對方的樣貌,非梧已經一拳將其轟碎。


    林老適時反饋效果,“看來你我的猜想沒錯,秘境的確能夠修複老夫的靈魂。”


    得到了驗證,非梧開啟了薅羊毛模式,不斷的重複著入陣、秒殺、出陣再入陣的循環。


    終於,她再一次踩入陣法之後,熟悉的乳白色光幕並未再次浮起。


    嗯?


    等了半晌,還是沒動靜。


    她又在陣法中跳了跳,依舊無果。


    陣外的織影挑眉,很顯然,這陣法,被玩壞了。


    非梧摸了摸有些脹痛感的眉心,忍不住警告道:“林老頭,你可別高興過了頭,在我的眉心裏打滾啊。”


    “你這死丫頭,這說明老夫的靈魂力變強了不少。如今,老夫已經可以對你進行靈魂傳音了。”林老怒道。


    “靈魂傳音?”


    非梧這才發現林老的這句話是在她的腦海中響起的。


    林老肯定,“沒錯,現在你也可以用意念與老夫交流了,這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起碼以後林老跟她交談時可以不用借用她的身體了。


    非梧也不會出現一會老年音,一會兒少女音的詭異精分現場。


    這次來文舟山,除了薅秘境中的羊毛之外,非梧還有另一件要事——薅秘境外的羊毛。


    這也是她非得帶上織影的原因,織影的本體是草,對靈植的感知比較明顯。


    文舟宗已經遷走了近千年之久,山上的靈植長期無人采摘,長勢十分討喜。


    雖然每年都會有武者來文舟山采集靈植,但以那些人的實力,最多也就采采山腳下的靈植,至於那些險要之地,品質更高的,則還保留得很完好。


    正好非梧練習符術需要材料,這幾日她思來想去,覺得花錢買材料真是太不值了,於是就想到了來文舟山采靈植這麽個絕妙的點子。


    非梧也是個有分寸的。


    有分寸,指在不徹底滅絕文舟山上某種靈植的情況下,能薅走的一片不留。


    轉眼間,原本就因山動而傷痕累累的文舟山雪上加霜,迎來了數百年來首次玄氣匱乏危機。


    ……


    夜崇艱難的抬了抬眼皮,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興奮的女聲,“師姐,他醒了!”


    眼前的畫麵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看樣子是一間還算得上舒適的客房。


    緊接著,一張明眸皓齒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強撐著手臂,想要起身。


    陸寧伸出手輕輕抵住他的肩,有些著急的說著,“哎,你的傷還沒好,現在不能動!”


    “……”


    夜崇依言躺了回去,冰冷的目光看向她放在自己的肩上手。


    看到他的視線停在自己的手上,陸寧有些尷尬的收回手,從身邊的師妹手中接過不久前熬好的藥。


    不知為何,看到男子深邃的目光時,陸寧竟有些緊張,“我對醫術也略懂一二,這些都是補氣血的藥材,對你的傷勢恢複有好處。”


    “……”


    夜崇依舊沉默不語,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藥碗,又挪開了視線。


    見他高傲的模樣,一旁的何蓉有些不忿,“這位公子,我師姐好心好意救了你,你非但不感謝,還如此冷漠,是否不近人情了些!”


    “師妹!”陸寧偏過頭示意她噤聲。


    何蓉委屈,也替師姐感到委屈。


    他們將這個昏迷的男人從文舟山一路扶回陽海城,幾日來一直對他精心照顧,用的也都是最上好藥材,沒想到對方卻連好臉色都沒有一個。


    見他偏著頭閉目養神的模樣,陸寧心中也有些失望,卻還是得體的開口道:“那公子好生休養,有需要之時再叫我。”


    是夜,何蓉端著膳食敲響夜崇的房門,“公子,我來給你送晚膳。”


    無人應答。


    她又敲了敲門,“公子?”


    隱約間察覺出不對勁,何蓉用力的推了推房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床上已經空空如也。


    ……


    織影推開隔壁的房門,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驚了驚。


    非梧房間的地上七零八落的灑滿了黃色的符紙。


    有起筆畫歪之後,幹脆一通亂畫的。


    有畫了一半沒掌控好符水的量,最終越來越淺的。


    有雖說畫完了,但是看上去卻驚人醜陋的。


    房間的正中央,非梧席地而坐,手邊擺著一些用來研磨靈植的工具。


    一個小碗中還盛著小半碗符水,一支狼毫筆不時在碗中蘸兩下,再細細的於紙上勾勒出複雜的紋路。


    總算畫完最後一筆,非梧興奮地舉起那張一品的滅符。


    比起種類五花八門的武技和丹藥,符紙的種類就要簡單得多。


    鎮壓發狂之物的鎮符、療傷用的愈符、殺傷力極強的滅符、有定身作用的定符和用於移動的遁符。


    五種符紙中,滅符,是最簡單的一種。


    非梧獻寶似的轉過身看向織影,不由分說的咬破手指,按在手中的滅符之上。


    隻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在她的手中大盛,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朝織影的麵門而去。


    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拿自己試符,織影的麵前瞬間浮現出一道鏡麵。


    金光擊在鏡麵之上,竟又原路折返回去。


    非梧瞳孔放大,靈活的往後一仰。


    “轟!”


    金光射在窗框上,那扇厚實的窗戶竟被滅符上的巨力推飛出去,直直的砸向了樓下。


    林老給的符術手劄記錄的符術比起普通的符術要高深得多,這張一品滅符的威力遠遠超出了尋常的一品滅符。


    不等非梧開始得意,外麵響起了一陣嘈雜的驚呼聲。


    “糟了!外麵是街道!”


    兩人趕忙下了樓。


    十分不幸的是,飛下來的窗戶果真砸到了人。


    萬分幸運的是,砸到的人是夜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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