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的哦,那個男人…”


    由美子笑了笑,而這時,警方的藥物檢驗也出來了。


    “他們一桌的四個人,所有人的杯子裏都是有氰化鉀的啊…”


    目暮警官接過了檢驗單,有些驚訝的說道。


    而知道了自己杯子中有毒的人也並不恐慌,明明她們麵前的杯子都已經喝過,但除了那個男人,三人沒有任何中毒跡象。


    “所以這是怎麽一回事呢?”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看著被檢測出了毒物反應的茶杯們。


    “不用問了,就是我下的毒,我完全不在乎會不會順便毒死她們可以了嗎?能不能快點結案啊!”


    由美子直接一拍桌子,走到了警察麵前舉起雙手。


    “快點給我戴上手銬吧,警官大人。”


    “警官大人”這句稱呼被她念的有些嘲諷,站在目暮警官後麵的幾個警察麵麵相覷,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景,最後還是有一位警官走上前給她戴上了手銬。


    似乎是終於等到了一場無聊的鬧劇結束,迪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和杯托瓷器間清脆的碰撞聲在咖啡店中響起,一時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既然凶手已經找了出來,就這樣吧。”


    他低下頭看著江戶川柯南。


    “我可以走了嗎?小偵探?”


    被注視的小男孩一咬牙,繼續拉住了迪露。


    “你還不能走,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她們…”她們是一夥的!


    煩躁的揮開了小型掛件,迪露的眉眼間充斥著不耐與怒火。


    “我知道什麽?是,我知道這其實是一起三人作案,她們早就聯係好了在這裏“偶遇”;知道清水小百合和藤原由美子本來是瞞著鈴科百合子合謀的,但被鈴科百合子偷聽到後找上去要求加入;甚至知道藤原由美子原名池田由美,對他的恨意是源自於被他毀掉然後自殺的妹妹池田夏溪,我就算知道那又怎麽樣?”


    迪露深深的看了一眼柯南。


    “你會為她們打抱不平嗎?你不會!你的眼裏隻有你看見的!隻有你眼中的“絕對正義”!”


    “你隻會看見她們殺了人,卻根本不會思考她們為什麽要那樣做。”


    “你令人惡心!”


    江戶川柯南瞬間麵色蒼白,他想解釋他沒有,他珍惜每一個人的生命,但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在遇到穀嶽明萊之後,他又一次的詞窮了,他也很可憐她們,但是這不是殺人的理由,無論如何,殺人都是不對的,但她們也確實是走投無路。


    在真的痛下殺手前,她們也曾是真的全然無辜的受害者。


    或許是迪露的話太過過分且傷人,身著橘色警服的胖警官看不下去的輕咳了一聲。


    “咳,那個…這位小姐…對待一個小孩子,請不要那麽過分…”


    開口才想起來還不知道迪露的姓名,目暮警官尬笑著繼續:


    “雖然這次案件可能會讓您對日本警察有些誤解,但請相信,不是所有警察都是這樣,他們隻是警察中的敗類罷了…”


    似乎是有些詞窮,如同橘貓一樣的胖警官猶豫了一下,才再次開口。


    “請放心,我們這一隊可是精銳中的精銳…”


    迪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指向了他身後的一個警察。


    “哦?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據我所知,藤山源敬先生就是池田小姐妹妹事件的負責人呢,當時他接受了這位死者十萬円的賄賂,然後以學業壓力過重自殺將被死者“出賣”的夏溪小姐結的案哦。”


    笑了笑,看著麵色大變的“藤山警官”,迪露依舊沒有停止。


    “這些年他幫助黑道、殺人犯等犯罪者擺脫的案子就有大大小小總共二十七起哦,受賄上千萬円,是個不折不扣的黑警呢,目暮警官。”


    迪露話音落下,而藤山的反應也佐證了她所說事情的真實,幾個反應快的警官已經牢牢地將他壓製,同樣的反銬了起來。


    “那麽,小偵探,你已經知道了你想要的所有真相,所以,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看到抬腿要走的女人,心亂如麻的柯南下意識的開口“可、可是你還沒有找到證據啊!你說是三人作案,證據呢?”


    迪露再一次的氣笑了,來到這個世界,她已經不知道被氣笑過多少回了。


    “你是真的就這麽想逼死幾個人成全你偵探的名頭呢?你以為,我到底為什麽不說證據的?”


    沒有證據的推理終究隻是一麵之詞,哪怕知道,沒有證據的警方也無法為二人定罪。


    “福爾摩斯說過,當法律無法給當事人帶來正義時,私人報複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正當,甚至高尚的。”


    迪露扯開了柯南抬頭看向了諸位警察。


    “因為這幾位女士在遭遇悲劇後都曾經求助過警方和法律而不得正義,所以,我認可這種正當。因此,我不會再提供任何供述,我有權拒絕回答。”


    “而據我所知,群眾並沒有義務,必須協助警方調查。雖然一般大家都覺得,必須要協助警察調查,但並沒有這種規定。哪怕是警視廳傳喚,作為群眾必須配合時,我依舊有權保持沉默,對嗎?目暮警官?”所以,不要做浪費時間又毫無意義的事情。


    聽懂了迪露話中隱身含義的目暮警官低聲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妥協了。


    “是的,我們的確無權對確定沒有嫌疑的普通群眾做些什麽…隻是,不知道這位小姐是…”


    想了想,不太想暴露琴酒姓氏的迪露看了眼背景板,直接將安室透的姓扒拉下來按在了自己的頭上。


    “我叫做安室傑西卡,是個偵探。”


    說完,迪露拉著依舊乖乖站在一旁當背景板的安室透,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怎麽了啊?感覺很生氣的樣子?”


    走在路上,安室透看著仍舊氣鼓鼓的傑西卡,不解的戳了戳,按理說這隻貓在黑暗裏待了這麽多年了,比那個男人更惡心的死者也見多了,不至於這麽生氣啊?


    “沒什麽,就是有些討厭和自己理念不和的人而已。”


    隨口敷衍了一句二號鏟屎官,迪露氣悶地踢飛了路上的石子。


    “那個小孩子?不是吧?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麽啊…”


    無奈的按了按額頭,但已經習慣了自家貓莫名其妙的傲嬌的安室透隻是搖了搖頭。


    畢竟在他的印象裏,能因為吃糖沒搶過一個小孩子而哭出來的迪露,是真的有可能因為小孩子的一句話跟較真的。


    幼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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