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不是什麽蠢人,看到琴酒和雪莉的動作,一個本沒有想過,卻是最糟糕的猜想進入了她的腦海。


    她讓卡爾瓦多斯狙擊的,該不會是假扮成“杜鬆子酒”的卡慕吧…


    啊這…


    思考了下朗姆的下場,雖然知道卡慕將琴酒明年上的報複攔了下來,但暗地裏的她就不一定能發現了。


    雖然很對不起被她打了一槍的卡慕,但貝爾摩德決定先自救再好好想辦法好好補償自己的“姐妹”。


    畢竟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惹毛了琴酒那個瘋子,她可不想再去觸黴頭。


    風情萬種的大美人挑了挑眉,看了還在廚房中忙碌的朗姆一眼,直接離開了聚會。


    反正這次她人已經到場了,中途離開也沒什麽,可以推脫說有任務,也可以說明麵身份有事情要處理,借口多了去了。


    最後看了一眼那關著迪露的上鎖的房間,貝爾摩德冷笑著走出了大門。


    故意不反抗的任由琴酒動作是為了給自己提示吧…卡慕還真是…


    為自己這個感情甚篤的“姐妹”感動了一下,貝爾摩德決定之後一定要好好補償無辜可憐的卡慕,就從開槍的卡爾瓦多斯開始吧。


    坐在沙發上的琴酒看了離開的貝爾摩德一眼,冷笑。


    他敢在她麵前做出這種事就篤定了不會讓她逃掉,真以為提前走就不會被報複了?她以為他是誰?他可是琴酒啊,最多看在蠢貓和boss的份上不弄死她,不過該有的代價,肯定還是要付出的。


    迪露被鎖在在屋子裏,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大門的方向,冷笑。


    貝爾摩德不會真以為自己能跑吧?不過是為了撇清自己和琴酒故意做下的動作來明示她留下來會倒黴而已,但它可沒說出去就不會倒黴了哦,真以為狙了自己一槍會被輕輕放下?做夢呢?


    它又不是被它坑的底褲都快沒了還乖乖被忽悠做工具人的柯南世界意識,小貓咪向來睚眥必報。


    被它坑的底褲都快沒了還乖乖被忽悠做工具人的柯南世界:有被冒犯到。


    對這多層套娃一無所知的宮野誌保端著藥打開了房間的門。


    迪露:!!!


    琴酒你不想活了嗎琴酒?


    瞳孔地震的貓咪看到宮野誌保也瞬間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也明白過來琴酒的本意其實不是作死。


    但是沒有關係,它就當他作死了吧,畢竟誰會舍得報複可可愛愛的未成年小姑娘呢?


    迪露很給麵子的接過了雪莉端著的湯藥,卻還是猶豫了。


    它好像看到了湯藥上飄蕩的悠悠紫氣,以及手上的碗被腐蝕時冒出的氣泡。


    “咕嚕。”


    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迪露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麵前叉著腰的雪莉。


    “嗯?看著做什麽?卡慕姐姐,生病了就要吃藥啊~”


    大魔王一樣的宮野誌保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陰笑著看著瑟瑟發抖的迪露。


    迪露:救、救命…qwq


    狠了狠心,迪露捏著鼻子,將那碗看似毒藥的東西從口中灌了下去,暈暈乎乎的倒在了床上,成蚊香圈狀的雙眼旋轉著,嘴上還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麽。


    “好…好可怕…這就是來自地獄的邀約嗎喵…”


    看到暈的連口癖都出來了的迪露,宮野誌保也有些心軟,走近迪露將碗拿開,扒開了迪露的衣服準備查看傷勢。


    圍觀的琴酒默默的將幾個好奇的都趕了出去,將門關上後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宮野誌保旁邊。


    “你幹什麽?快點出去!我要給卡慕姐姐處理傷口了!還是說你想看人家的身體?”


    宮野誌保眉頭一皺,十分不滿的想要驅逐琴酒。


    但沒想到被驅逐的琴酒反而來了興致。


    “哦?你知道它的性別?”他都不知道誒,那隻貓死活不願意告訴他。


    宮野誌保愣了愣,看著床上明顯是女性的迪露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想到那天的遊樂園之旅的穀嶽明萊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是說,“穀嶽明萊”才是本體,而“黑澤傑西卡”隻是她,不,他易容的一個身份?”


    女孩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伸出手扯了扯迪露的臉頰,感受到那十分真實的手感後本想在反駁一頓琴酒,卻在發現那臉頰上並沒有被掐過後應當顯露的紅暈時閉上了嘴。


    她和姐姐果然,一直都沒有認識過真實的迪露。


    但這點在回憶起琴酒的問題時,瞬間又不是事兒了起來,看起來和它關係最親密的琴酒都不知道它的性別,說明連他都沒有見過它真正的臉,那她們還有什麽可難過的?


    這樣想著,宮野誌保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甚至將嘲諷的目光投到了自己向來畏懼的琴酒身上。


    琴酒:不,其實我見過,但是那隻貓真的看不出性別…


    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不想解釋的琴酒幹脆的沉默了,看著床上差點沒緩過來被黃泉帶走的一大隻迷茫的睜開雙眼。


    “這裏是彼岸嗎喵…為什麽沒有彼岸花呢喵…”


    這口癖…琴酒將目光投向了宮野誌保。


    “這種奇怪的口癖都出來了…你到底喂它吃了什麽?”


    “就是效果很好但是很難吃的藥而已。”


    宮野誌保沒好氣的回答,反正她現在有迪露護著,無論迪露是誰,“穀嶽明萊”還是“黑澤傑西卡”,在它麵前,琴酒都不可能動她。


    還沒有成為灰原哀的宮野誌保相對來說更加的活潑大膽,此時的她是宮野誌保,活生生的宮野誌保,而不是自身性命也像是隨著姐姐的死去一起死去了,沉溺在悲哀與愧疚中不得解脫的灰原哀。


    一開始就清醒著的迪露聽著宮野誌保生氣勃勃的任性,無聲的露出了笑容。


    灰原哀的誕生從來都不是什麽美麗的童話,比起在絕望與淚水中出現的灰原哀,它選擇現在這個活生生的,願意肆意表達情緒與喜愛的宮野誌保。


    “嗚…頭好痛…誌保好過分…”


    佯裝剛剛蘇醒的迪露一把將還在懟琴酒的宮野誌保摟進了懷裏,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放開啦!卡慕你這個大笨蛋!放開!”


    被迫接收洗麵奶的宮野誌保掙紮著,但她一個柔弱的研究人員怎麽可能是迪露的對手。


    “不會放的喲,誌保。”


    迪露低下頭蹭了蹭小姑娘的腦袋。


    “再怎麽樣,都不會放誌保離開的。”


    女孩的掙紮停止了,聽懂了迪露的言下之意的她沒有再試圖脫離這個懷抱,而是默默的反抱住了迪露,帶著些許的別扭。


    “我才不會走啦…倒是你要小心點…別哪天把自己玩死了。”


    在一旁吃瓜吃了許久的琴酒點點頭,低頭看向迪露。


    “聽到沒,別把自己玩死了。”


    不,可是這次真的是意外啊!


    迪露默默的用手遮住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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